岁月雕琢的时光-第3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犯什么啊,犯贱?”张枫说,估计黄雨琦就是要说骂自己的话。哪知道,黄雨琦一脸坏笑的说,“这可不是我说的喔。”
张枫闭着嘴,气哄哄的样子,又找不到话来反驳她,只好硬生生得吞了这哑巴亏。
离街上还有还一段路,张枫正犹豫着要不要走着去,要走的话还得走个二十来分钟。黄雨琦骑在车上,问道,“还去么?这次我骑。”张枫打量了一下黄雨琦,心里怀疑她的身子骨,黄雨琦被张枫盯得不好意思了,说道,”你还爱坐不坐。”说完就要走的样子。张枫连忙抓住黄雨琦的车,“我坐,我坐还不行么。”
张枫坐上黄雨琦的车,黄雨琦骑车倒是比他要稳得多。不过难免会晃悠,张枫不知道手该抓哪里,总不能抓黄雨琦的身上吧,于是顺手就抓在自行车的座垫下面。那天,黄雨琦装着黑色短裙,下面是牛仔裤。
想象一下这一幕,黄雨琦骑着自行车,张枫的两只手抓在自行车的座垫下面,黄雨琦的短裙正好把座垫和张枫的手给遮挡了。张枫也没细想,结果他们骑到街上,几个散步的老大爷看不下去了,对张枫喊道,“嘿!小伙子,干什么呢!在大街上,注意影响。”
黄雨琦还以为是他们骑车挡住其他来往的车辆了,于是尽量的把车靠边骑。张枫则不以为然的样子,因为他压根没听,他正在想该去哪里。
到街上很久,张枫都没说在哪里下,黄雨琦忍不住问,“张枫,你到底要到哪里啊。”张枫这才回过神来,也没看到了哪儿,说道,“就在这里吧。”
车停到路边,张枫慢慢的从车上下来,心里感觉这么走了,不说点儿什么有点过意不去,可是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依着他的性格,要是以前,早跑了,不知道今天为什么变得婆婆妈妈的。黄雨琦也停着,想等张枫说什么话。黄雨琦看着张枫,张枫看着黄雨琦,俩眼神一相交,就那么几秒。太阳还是没有出来,偶有微风吹落几片叶子,在空中转了个圈儿,静悄悄的飘落在街角的某一个角落里,一切好像波澜不惊的样子。黄雨琦的车子倒在了一边,它的主人现在正在某个人的怀里,没错,她的确在别人的怀里,而不是别人再她的怀里,而抱她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张枫。
张枫也被自己给吓到了,在他们眼神接触到第六秒的时候,张枫像是被什么巨大的能量所牵引着,一把抱住了黄雨琦,黄雨琦还没反应过来,手一松,啪!一声惨叫,自行车倒在了路边。
现在的张枫此刻心里想的不是去扶自行车,而是怎么给黄雨琦去解释这件事儿。他俩一下子就僵住了,可是彼此的眼神却从未在两人的瞳孔中离开。
张枫再娘他也是个男生啊,黄雨琦再爷们,说到底还是个女生。张枫的理智随着咚咚的心跳声,爆了水表。此时的黄雨琦的像个美丽的公主,柔弱在张枫的怀里。
淡淡悠然的体香萦绕在鼻尖上,张枫轻轻的吸了口气,黄雨琦的呼吸点急促。
张枫慢慢的凑上去,黄雨琦也闭上了眼睛。
故事要发生了
☆、(五十三)画室里
还有三天就要美术考试了,放眼望去,画室里一群的熊猫。一个多月一来,大家没有谁睡过一次好觉,都是画着画着就睡着了,然后在梦里画着画着又醒了。陈江丽心里涌起了一丝绝望,这样连日来的拼搏真的对么?如果考不好该怎么办?这么久的努力不就都白费了,自己一向喜欢的美术,真的能让自己考上一个好的大学么?
陈江丽越想越乱,不知是谁的铅笔掉在了地上,哒哒,很清脆的几声,陈江丽回过神来。美术班的班长章凡居然耷拉着脑袋,在一旁睡着了,铅笔在他的画面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线。春哥走过来,把他的背弄平,脚垫在他的背下,免得弄脏的了衣服。画室真的很脏,到处都是黑漆漆的一片,被大量的铅粉所覆盖着的,本来白净的瓷砖,被硬生生的换了一种颜色,有些灰又有点黑,似乎只有每天早上才能看到它原来的面目,不过一天下来,又变成这般模样。
春哥用手指拉开章凡的嘴唇,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出来他接下来要干嘛。只见他拉开章凡的嘴之后,喉咙里不断的发出要吐痰的声音,这是他对付睡觉学生的惯用伎俩,老师中也只有他想得出这么恶心的方法。在他这招之下,很少有人能继续扛下去的,可是章凡居然动也不动,就那么平躺在春哥的脚上,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的呼吸微平,好像还睡得很舒服的样子。
画室有个老师姓李,单名一个财字。
有同学他名字,“老师,你叫什么名字,怎么称呼啊?”
他就回答,“你猜”。他就故意换个声调,还加上鼻音,愣是把“李财”二字,说成了“你猜”。
同学说,“我不猜,到底叫什么啊。”
他还装作很正经的样子说,“你猜啊!”
同学知道他是耍趣,便道,“你猜我猜不猜啊。”
他想都没想的答道,“你猜我猜不猜得到你猜不猜啊。”
这句话到这儿,基本上没几个人能接得下去了。后来大家都知道他叫李财,就直接叫他老李,顺便也学会了他的口头禅。
动不动就是“你猜,你猜啊”,问有没有橡皮借下,“你猜!”中午吃的什么?“你猜”问个厕所还“你猜!”你要是接下去了,结果会更糊涂。不过在把人弄得快要崩溃的时候,大家都会笑着告诉对方,或者把他要找的东西递给他,也算是枯燥的生活中唯一一点儿乐趣了。
老李示意春哥过去,换他来弄章凡。他抓起章凡的肩膀,膝盖顶着他的腰,手上一使劲,旁边几个同学忍不住摇头,叹息道,“哎,我们可怜的班长啊。”
老李反复弄了几次,章凡就是不醒,老李都忍不住感叹的他腰的柔韧啊。于是放下章凡,“就让他睡十来分钟吧。”老李刚走没多远,章凡就自个儿悠悠的醒来了,揉了揉眼睛,拾起地上的铅笔,铅笔头已经摔断了,章凡又从坐着的工具箱里拿出一支,继续画,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似得。老李看着章凡说,“去,做五十个俯卧撑,醒醒瞌睡。”章凡一脸茫然的样子,最后还是服从了。五十个俯卧撑,对他来说真的很多,而且连日来的忙碌,整天坐在一个小板凳上,动的最多的就是手上的笔。严重的缺乏锻炼,章凡做了十几个就不行了,最后还是咬咬牙,做完了五十个,头上冒着汗,就回去位子上继续画画,可是这么一来瞌睡没醒,反而更累了。
有人说,“你永远无法叫醒装睡得人。”可是又怎样才能叫醒太累的人呢?
章凡的画画的真的很烂,不止一个老师这样说他,他当上班长是教美术的副校长定的,副校长没见过他画的画,他能当上班长的原因大家都说是因为那天副校长来,让他当了一个多小时的模特。他一动不动的做着一个姿势,结果估计是副校长看他太辛苦,就让他当了美术班的班长,连他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不过,不止老师说他美术画的差,同学也说,但他居然没生气过,每当一副画完,他就自顾自的欣赏,“嗯,这张画的不错啊。”然后好好的收起来。
有时大家就挖苦他说,“真是越丑越自信。”他也不生气,他把别人对自己的坏话,当成别人对自己的嫉妒。不过,他很少把一张素描画完过,因为他总是把画画到一半就撕了,想是连自己也看不下去了,不过之后他又会重新换上一张白纸,直到画好为止。
一次模拟考的时候,是在美术高考的学校考的,老师叫他们先体验一下。素描考试是三个小时。考题是画一张三分之一侧脸人头像,老李出的题。画到差不多的时候,陈江丽出去上厕所,结果就遇到了章凡。他正在一棵枫树下,一脸踌躇的样子,陈江丽好奇的问他怎么回事儿,他不好意思的说,忘了厕所在哪儿了。陈江丽心下好笑,带他去厕所,反正是顺路。陈江丽上完厕所回去,又画了半个多小时。章凡这才满头大汗的跑进考场。春哥问,“怎么回事儿啊,现在才回来,还以你掉茅坑里了呢!正准备找人一起去捞你呢。”章凡支支吾吾的说道,“不小心,迷路了。”
迷路了!厕所离考场才多远啊,他居然迷路了,在整个学校里跑来跑去的,跑了半个小时,最后还是一位好心的同学带他进来的。
老李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他,“我说你啊,你是怎么安然无恙的活到现在的,真是奇迹啊,怎么这么多年就没丢了呢。”
章凡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红着脸说,“以前我出远门,我妈都在我旁边呢。”
说完,很多同学都哈哈的笑起来。
第一次模拟考,陈江丽画得还不错。章凡可就惨了,素描和速写两科不及格,不过他水粉画得还不错。最后教美术的副校长叫模拟考考了二百一上下的都给我出来,大概是去听训话的,其中就有章凡,很难想象当时副校长看到他的时候脸上的表情。
晚上画画快结束的时候,老李就一脸坏笑的叫上章凡,说是带他去吃烧烤,按他的意思,指不定就是在哪个街边就把他给丢了。不过章凡虽然贪吃,但是别人请他的他都会回请回去,老李请他吃烧烤,他知道兜里的钱不够回请,于是也不去,呵呵的傻笑了几声。
章凡有时候做出的事儿,很值得一笑,比如有次在街上,章凡看到了一把扇子,他很喜欢,于是拿着扇子就跑到柜台上结账,那可是冬天啊。老板是一个很有风趣儿的胖子,当时就咧着嘴,笑着说,“呵,夏天没卖掉的扇子,冬天卖掉了。”
如果要一句话去形容章凡的话,大家会说,“他是忘忧河上,千百年才盛开一次的花。”
有人就会问了,“这是什么花?”
大家就会答道,“是奇葩!”
很少有人理解章凡,或许根本不用理解,他就那样儿。他的世界,有时候看起来像是一张白纸,有时候看起来又像是一幅抽象的油画,用他内心里的规律涂抹着一道道色彩,只是他这幅画,还没有找到看得懂的人而已。
☆、(五十四)在风中
美术考试前一天,老师宣布课已经上完了,大家可以回去好好的休息一下,准备迎接考试。
画画的工具都被收起来,从画室搬到了小旅馆里。东西很多,本来就狭小的房间里,一下子变得拥挤不堪。
忙碌了一个多月,这地狱一般的日子终于快要结束,这是大家期待已久的日子,可突然一闲下来,似乎又感觉不适应。
陈江丽倚在床头,打算好好背一下素描结构和水粉调配,还有速写人物动态。可是不断的背,又不断的忘,忘了又不断的背。陈江丽心里明显的感觉到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她努力的想要自己镇定下来。满篇的色彩,让她看得眼睛和脑袋有些生疼。她轻轻的揉了揉眼睛,放下手中的书,仰着头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呆呆的出神。
房间里的其他人都出去玩了,说是去放松一下。陈江丽突然后悔没和她们一起出去,说不定还能好好的玩会儿。看看繁华的大街,看看古老的中国式小巷。买一块自己爱吃的巧克力,喝一杯香浓的卡布奇诺,然后沿着长长的河流,吹吹风,听听歌什么的。虽然来这里有一个多月了,可是还没有来的及好好的看一眼这座城市,就这样走了,多少有点遗憾。
陈江丽把手伸进背包里,手摸了个空,覃超临别时给她的一大包零食吃完了。砸吧一下嘴,有点饿了。
陈江丽穿好衣服,就往外面走。天空昏沉沉的,风一吹,有些冷,不禁裹紧了围巾,手揣在兜里。四川的冬天不算冷,穿个两三件的就可以,有些讲风度,不讲温度的男生里面穿一件,外面再穿个外套就行了,甚至有些直接不拉外套的链子,就那么敞着,冷风一吹,很潇洒的样子。但是晚上温度就不一样了,再讲风度的男生也得多穿两件。
街上还是蛮热闹的,又推着小推车吆喝着小吃的商贩,有围在一起下象棋的老爷爷,还有的拿着长长的毛笔,戳着水,就着地上写起的毛笔字。他们的书法不错,陈江丽看了一会儿,心里满是羡慕。
微风从河面上拂来,瞌睡醒了大半儿。走着走着,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陈江丽走上前去,只见章凡正拿着一根热狗**街边的一只白色的小比熊,“小狗狗乖啊,让我摸摸,摸摸我就给你吃热狗好不好。”说着左手拿着热狗往小狗的嘴边凑,狗狗仰高了脖子,摇着尾巴,等它吃得时候,章凡的右手就去抱那只小比熊。
陈江丽不禁好笑,“章凡,没事儿在这逗小狗干嘛啊。”
章凡回过头看见站在风中的陈江丽,风微掠起她的发梢。章凡抱起小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