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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岁月雕琢的时光-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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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倒说得挺好,挨针的又不是你。”陈江丽嘟囔着嘴。
    覃超一愣,不再说话。
    陈江丽小心的伸出缩着的左手,另一只手紧紧的抓住覃超的手臂,眼睛闭得死死的,把头埋在覃超的身上。李医生轻轻的拿住陈江丽的四根手指,迅速抽出牛筋绳困住陈江丽的手腕,生怕陈江丽反悔又把手给缩回去。然后拿出沾了酒精的棉签,在陈江丽的手上消了下毒,风一吹,有些凉凉的。陈江丽不不由的一哆嗦,加重了右手上的力度,像一受伤的喵咪躲在覃超的怀里。
    李医生看着陈江丽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于是耍趣的对陈江丽说道,“我要扎喽,我要扎喽。”
    陈江丽一直提着心,结果意识到半天没反应,陈江丽扭过头来,看见手上的卫生胶带已经粘好了,李医生正转身离开,又覃超正笑着看着他,不由得羞红了脸。李医生扎针很快,几乎没什么感觉,这个张枫是亲身体会过的。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覃超就陪着陈江丽,陪她说话,给她讲故事。在记忆里,覃超可不是一个很会言辞的人。讲了一会儿连自己都觉得无聊,陈江丽却说没关系。覃超讲不下去了,问陈江丽要不要吃点东西喝点水之类的。于是,覃超跑出医院,去街上买陈江丽喜欢吃的酱鸭掌还有巧克力。
    上完第一节课,夏香艾拿出下一节要上的书,翻的时候,无意中摸出了那个信封。林墨然坐在一旁心里砰砰的跳着,脸上却不动声色,眼睛时不时的还瞄上一眼。
    夏香艾拿着那个信封,也没急着拆开来看,捏了捏又扔回了原来的地方,林墨然倒是松了一口气。
    以后的几天,林墨然和夏香艾几乎是没说一句话。还记得上一次他们说话是夏香艾找林墨然借辅导资料,简单的一句“谢谢”,就没了然后。夏香艾遇到难懂的题现在连问都不问林墨然一声了,直接扭过头去和班长何曼还有陈江丽讨论。
    陈江丽和何曼倒是对林墨然挺热情的,有什么好吃的大家一起分,有什么好笑的事情说出来大家一起乐,可是林墨然和她们在一起的时候,夏香艾从来不和她们说一句话。
    陈江丽问,“林墨然,你那么有才,可不可以用我的名字给我写一首藏头诗啊?”林墨然心想不是有现成的嘛,随口说道,“我画蓝”林墨然刚说到个“蓝”字就卡壳了,心想不对啊,上次帮覃超写来送给陈江丽的就是这首啊。
    陈江丽笑着,带着一丝狡黠,忙问,“我画蓝什么啊?”
    林墨然尴尬的挠挠头,支支吾吾的说道,“那个这个我忘了。”林墨然一脸的心虚,好像是在征求陈江丽的意见,说,我忘了,行不行?
    陈江丽哪儿那么容易就放过他,依旧笑着,“好啊,林墨然原来那封信是你送的。”陈江丽也不说是情书,不过很高兴的样子,因为又知道一个喜欢自己的人了,而且还是这么帅这么有才华,很多女生都喜欢着的林墨然。
    一个人有时很会因为知道有人喜欢自己而高兴,但他自己却很少去喜欢别人。
    林墨然本想解释两句,可是一想到这首诗虽然不是自己写的,可也是自己给改的啊,出处到底还是自己这儿啊,于是也不解释了。
    夏香艾不理林墨然了,她明明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却感觉离自己好远。林墨然心想夏香艾估计已经看过那封信了,看来那王学贵的话应验了,不过不是前者,而是后者,他们之间真的越来越疏远。林墨然突然后悔和王学贵玩那个游戏,后悔把那个信封塞进夏香艾的书桌里,弄得他们之间现在连最基本的言语都没有了,如果不是那封信,他们应该还可以简单的说几句话,哪怕几句也好啊。
    林墨然没有心情再听课,整整一天都在走神,老陈叫他起来回答问题,叫了好几声林墨然都没反应,最后站起来了,挠挠头,连老陈问的什么都不知道。老陈眯了下眼,声音和缓的说道,“怎么最近看你状态不是很好啊,上课还是认真点,就算懂了嘛,也好好的听一遍算是复习了嘛。”随后又说道,“坐下嘛。”
    林墨然刚坐下没几秒,思想又游离了。
    下晚自习,林墨然突然想知道烟的味道,跑到小卖部去买了一包烟,直到把烟放到嘴里才发现没有打火机。张枫刚洗完脚,看着林墨然手里夹着一支烟,不敢相信的问道,“墨,你也抽烟?”
    林墨然在这之前从不抽烟,甚至有点讨厌烟味,所以他几乎从来不去其他的寝室。林墨然苦笑的一声,“是啊,可是忘买打火机了。”
    张枫从一堆书中翻出了一个打火机,还是夏天买来点蚊香用的。林墨然点起了一支烟,干涩的烟雾流进肺里说不出的难受,林墨然又递了一支给张枫,张枫拿着烟也不抽,摆摆样子。林墨然一连抽了一支,结果脑袋晕得厉害,一下坐倒在床上,想是抽得太快缺氧了。
    张枫看着林墨然,很担心的说,“墨,你没事儿吧,最近怎么了?”
    林墨然也不答话,问道,“张枫,你今天晚上还出去么?”
    “去啊,为什么不去,”张枫一想,“为什么你突然会问这个。”
    林墨然躺在床上,“一会儿带上我一起吧。”

  ☆、(四十八)月考

张枫拗不过林墨然,最后答应林墨然一会儿会带他一起去。
    晚上老陈查完寝室,张枫就带着林墨然偷偷的往寝室外面走。实际上老陈从来不查林墨然的寝室,不知道是对林墨然太放心,还是对张枫早就放弃了。
    一起的还有很多人,大多都是三班的,林墨然也都认识。同行的几个还人还很吃惊的看着他,然后一脸坏笑的说:“林墨然真想不到你也会偷溜出去啊,是不是生活压力太大了,需要放松放松啊。”
    林墨然心情不好,强笑了一声,答道:“算是吧。”
    徐哥的寝室就在一楼的转角,要想不惊动他然后出去,只能从二楼的窗户吊到一楼去,一楼全是防盗窗,正好利于向下攀爬。一连下去好几个,最后还剩林墨然和张枫,张枫说,“墨,你先下去吧,我拉着你。”
    于是林墨然一只手拉着张枫的手,一只手抓住窗台,这个动作一直保持了好几秒,张枫明显感受到从林墨然身上传来手心里的颤抖。张枫小声的说:“墨,要不就算了吧。”林墨然听到,一下倔脾气上来,话也不答,挣脱张枫的手,直接就往下跳,只听得“嘭!”的一声,林墨然着陆了。徐哥在寝室里正玩着游戏,听到外面的声响,大吼了一句,“干什么,还不睡觉!”说完也不出来看一眼,继续玩他的游戏。
    张枫最后一个下去,他翻惯了这里,轻而易举的就下来了。然后几个人就往外面学校外面走,他们走得很小心,张枫对学校的监视器很了解,无一例外的被他们绕过去。可是林墨然偏生的不压脚步,走得很大声,生怕谁不发现他要溜出去似的。张枫心里暗暗叫苦,后悔答应带他出去。
    出去学校还要翻一道墙,那道墙很低,而且垫了转头。他们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溜出学门外,直到翻出校门,林墨然似乎感受到了做贼一样的窃喜。
    整个晚上,林墨然都坐在网吧里,他不知道该干生么。于是翻开那些电影,看着一幕幕的爱情。
    一场电影,短短的十几分钟里,甚至几分钟都可以让两个不相干的人相识、相知、最后到相爱。可是电影终究是电影,现实依旧是现实。现实能告诉我们的是,陌生的依旧陌生,即使是偶尔的邂逅,两人转身也只是微微一笑。那里面包含的情感,不是爱,最多也只是那一瞬间的喜欢,我们都是彼此的过路恋人。
    林墨然第一次在上课的时候睡着了,一连好几天都是这样,夏香艾也不管不问,何曼有时会那笔戳戳林墨然的背,可是林墨然理也不理。
    第二次月考下来,老陈在班上宣布名次的时候大发雷霆,第一名在一班,第二名在三班。到第五名之后才念到班长何曼的名字,难怪老陈会生这么大的气。
    本来第一次月考把全年级的尖子生都汇到了一班和二班,三班和四班成了不折不扣的“酱油班”,班主任们满以为这样一来年级名次前几名应该都被一、二班给占据了,结果第二名不是一班,也不是二班,居然是“打酱油”的三班。不过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次月考的第二名不是别人,正是从二班被调到三班的张枫。傻眼了吧,张枫在二班的时候,天天上课不是玩手机就是睡觉,基本上次次全科挂零,第一名的宝座从来没有被撼动过,一跑到三班,短短的一个月就从年级“第一”考到了真正的年级第二。
    张枫的名字一被念出来,原班的同学都是一愣,夏香艾也吃了一惊。有些三、四班调来的同学不明其理,经一问,个个都不敢相信的长大了嘴巴,“真的假的!”
    我想,这其中的道理也只有张枫、林墨然还有和他一起上过网的人知道。怎么回事儿呢?张枫时常晚上跑出去上网,其实他也没干别的事儿,就是听听音乐,然后在某个学习网站上做习题。网上做习题的好处就是你做完就可以知道你的分数,而且还可以知道错在哪儿,为什么会错都会给你分析。网上的习题比书上的多,张枫做得多了,题也背了不少。这次月考很多题他都做到过,几乎题目没看完就把答案给写了。
    张枫在那个网站上一直是“星级”人物,而且各大高校的学生很多都在里面,没事儿的时候他们还交流一下。
    值得一说的是张枫的智商,他的智商几乎破一百八,林墨然和他下象棋的时候,虽然是赢多输少,可是林墨然下棋下得多,棋谱看得也看了好几本,张枫下棋下得快,林墨然下棋慢。下得快难免会考虑不周全,而且林墨然只要一下快,就下不赢张枫,林墨然知道他赢很多时候都是赢在经验上。
    有人就开始议论,“难怪他能考上市上的中学,真不是盖的。”也有人说,“你说他这么牛,转到我们学校来干嘛。”“估计他考试都是抄的,这怎么可能,要是天天睡觉都能考这么多,大家还这么辛苦的学什么。”“就是,要是这是真的的话,这也就睡觉的分数,那他不是稍微听一下课不就第一了么!”
    大家都不相信,当然班主任们也不会这么相信的。要知道作弊的处理可是很严肃的,不能助长歪风邪气。
    老赵把张枫叫到办公室,老陈也在旁边,还有很多老师。老赵本来以前就教张枫历史的,他在她的课上经常睡觉,而且起来回答问题也不会,问个资本主义在中国近代历史发展进程中的地位和作用,都能把“妥协”说成“拖鞋”的人,而且张枫在各个老师间的印象都不怎么好。
    老赵坐在椅子上一脸严肃的说,“说说看,考试成绩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张枫站着打了一个呵欠,漫不经心的说,“什么怎么回事儿啊。”
    “少给我装蒜,说,考试是不是作弊抄的!”老赵明显加重了口气。
    抓了抓头发,压根没把老赵的话当回事儿,“既然你都说我是作弊的了,还来问我干嘛。”
    老赵被张枫这一问,给问得哑语。但是还是心有不甘,拿出几套卷子叫张枫就在办公室里做,哪儿也不许去。
    张枫也没说什么,懒洋洋的拿着卷子,找到一个空位子坐下,老赵跑去上课了,刚走没多久,张枫就趴那儿呼呼的睡着了。
    张枫坐那个位置是胡老师的办公位置,结果胡老师上完课回到办公室,就看见熟睡的张枫,流了一串哈喇子流到卷子上。胡老师拨了拨眼睛,轻轻的拍了几下张枫的肩膀,见张枫没反应,无奈的摇摇头,也懒得再弄他,跑到旁边的桌子上去了。
    张枫没有做卷子,一直睡到中午放学。老赵一进办公室,看到他这个样子,气不打一出来。后来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但是张枫月考的成绩被化为了零计算。
    可是张枫在二班的时候一直上课睡觉,三天看不到两天醒的,醒了就躲在下面玩手机。连卷子都懒得做,所以考试成绩也一直为零的人,怎么一到三班怎么做起卷子来了。这个原因,或许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四十九)特殊位置

老陈念完名次,拧着眉看着伏在桌子上的林墨然,名字没有念到他的,大家还很奇怪。只听见老陈生气的说,“这次的最低分居然又在我们班!”大家一听老陈这么一说,心里猜想,该不会是林墨然吧,林墨然的文章写得好大家都知道,但是成绩怎么样也就不得而知了。几个原三班的同学一听,又张大了嘴巴。林墨然在三班的时候,因为他的英语稍点差,成绩虽说不算最好,但也是班上前几名没下过啊,怎么现在一下变最后一名了。
    “林墨然,一会儿到我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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