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雕琢的时光-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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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到底是对还是错,可是在之后的日子。他和这块石头杠上了,他不信这块石头会压在他身上一辈子的,他笑着反抗这一切。
洞房之夜,张枫被大家簇拥的走进新房,随后关了门。外面依旧是一派的嘈杂声,房间里却安静的出奇。张枫看了一眼谢思雨,走向柜子。翻出一床被子和一卷凉席。谢思雨叫他不要麻烦了,就睡床上吧。张枫说他睡觉不老实,会弄哭小浅儿的。于是在地上现铺了一个铺,就睡在地上,谢思雨和小浅儿睡在床上。
第二天张枫在另一间房间里收拾出一架床,自己就在睡哪儿。
婚后的日子,对于以前的张枫来说没有波澜,一切都是平静的,平静的按照就像一条河流中的一粒水珠,跟随着浪花随波逐流。要是以前张枫肯定会发疯的,可是现在的他学会了平静。以前他总是说生活是自己选择的,谁也左右不了,最后他还是被生活左右了,只是他的笑声,他的期待依旧存在于他的生活里。就像那一只只正在增长的千纸鹤,从最初的一只,变成了两只,然后又慢慢的变到七百只,七百支变成了一千七百只,而且它还在慢慢的,一天一天的增长着,或许张枫还在等待那个女孩吧,也或许这只是某些东西残留的副作用,最后不知不觉成了生命中难以割舍的习惯。
婚后的张枫变得更成熟,也学会了很多东西。比如怎么才能把衣服洗得更干净,怎么做红烧鱼的时候不粘锅,怎么把小浅儿哄睡着等等一系列繁琐的事情。谢思雨不会做饭,她讨厌油烟味。张枫就每天早早的起来做好早餐,晚上又看着时间跑回来把晚饭做好,张枫的厨艺在一天天变好。谢思雨烦小浅儿晚上太吵,总是让她睡不好觉。晚上张枫的房间里就多了一个摇篮,小浅儿熟睡在里面,有时候小浅儿醒了,哇哇的哭,还在睡梦中就被惊醒的张枫,面对小浅儿又是哄,又是拿奶瓶,弄得手足无措,最后好不容易把小浅儿给哄睡着了,自己却怎么都睡不着,望着天花板出神。
张枫整天是忙完了外面,回来还要忙家里,忙完了白天,又要忙晚上。不管怎样,张枫告诉自己,晚上要坚强。结果小浅儿一哭,弄得他都要哭了,一想到自己堂堂三尺男儿,说什么都不能流泪,却还是坚强不起来。张枫趴在小浅儿的摇篮旁,苦着脸看着熟睡中的小浅儿,微张着小嘴,匀称的呼吸,很可爱的样子。张枫说:“哎~真是上辈子欠你的,现在也该还够了吧,你要是以后长大了对我不好,看我不收拾你!”
小浅儿会说话了,第一句叫的居然是“妈妈”,很小的一声,张枫还是听见了,张枫骂小浅儿死没良心的,我对你不好么,一句爸爸都不肯叫。说完还是高兴地给小浅儿买点好吃的东西,买回来才知道,小浅儿的还不能吃这些东西,于是东西放着,张枫却不能坐着,他还有很多事儿要做。
张枫的生活变得忙碌起来。因为只有忙碌才能让他的脑袋不停的运作,不让他又过多的空闲的时间去怀念。张枫原本就是一个不善于怀念的人,可是有些东西走进心里。又消失在生活里,用怎样才不让他浮现在脑海。
三年后某一天,天气小雨转晴。
那天覃超从北京回来,约了几个老朋友一起见个面。三年,许多老朋友都先后结了婚,最先结婚的章凡也有了他的小孩,唯独只剩下覃超到现在还是独身一人。
几人把酒言谈。说起那些年,那些都被他们讲得已经俗套的故事。却还是忍不住说起。时光涌动的某一刻,他们都变了,不再是那个校园里青涩的少年。
大家都喝得一塌糊涂,章凡说不如咱们玩个游戏吧。一人在自己得衣领上弄一个嘴唇印,看谁回去会挨骂。
大家都喝醉了,也没在乎,也不知道跑是谁在自己的身上弄的,反正满满的,印得到处都是。
章凡回去,不止衣领,脸上还好几个,夏琪看到了。一把抓住他就问是怎么回事儿,一身酒味儿不说,还这么多嘴唇印。还说什么章凡不爱他了,或许从来都没爱过。章凡笑了笑,脑子晕乎乎的说,什么啊,然后翻出身上的口红印说,这个厚嘴唇的是王学贵的。这个薄的是张枫的,还有还有。这个是林墨然。章凡说是大家玩的一个游戏,看谁会家的醋坛子会翻。
夏琪听到原来是这么回事儿,觉得好笑,没好气的骂章凡他们无聊,无聊头顶,章凡说我们家的醋坛子打翻喽。
夏琪红着脸说没有。其实夏琪一直明白章凡喜欢的是谁,她也问过章凡,章凡在她的额头浅浅一吻,说“过去的就已经好似过去了,不管我心里那个人是谁,但是现在至少我怀里的是你。”
夏琪不高兴,章凡说:“人生在世,能更让我遇到这么多的好女孩,我已经心满意足了。但是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
夏琪嗔怪章凡油嘴滑舌,章凡说:“已得意中人,从此不二心。”
这是章凡和夏琪。
我想最落寞的就是覃超了吧,那天覃超喝醉了,回到家中,空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这个游戏本来就是他们的,与他无关。
三年前,覃超和陈江丽在这个并不陌生地城市里分手,覃超以沉默作为回应,看着留着泪的陈江丽消失在人海里,她消失的地方依旧灯红酒绿。
在酒桌上,章凡问陈江丽,问他们为什么分手。
覃超喝醉了,听到陈江丽的名字痛哭流涕,压抑在心头几年的感情,一下喷涌出来。
覃超说,我他妈真不是人。章凡说,是啊,你不是人,你是个东西。
覃超骂着,我不是个东西,我是个畜生。章凡依旧在火上浇油的说,对,你是个畜生,还是畜生中的极品,你就是头猪!覃超无语。
那一年,覃超被公司炒了鱿鱼,上司不止一次的把覃超辛苦写出来的歌曲当垃圾一样的丢在他面前,他想到了辞职,最后不得不加入了“北漂一族。”他想去北京闯一闯,走之前,林墨然去送他,为他饯行。覃超笑着说他还不枉这些年,至少在走的时候知道自己还有个朋友,还有个人来送我,也算是值了。以前我总觉得我有很多的朋友,没想到到头来原来只有一个。
覃超走时,林墨然最后问他,去北京了,真的把所有的东西都放下了么?陈江丽呢?
覃超摇摇头,要我怎么放下啊,揣在兜里的东西我想丢就可以丢,装进心里的东西,要我如何才丢得掉啊,
林墨然问他既然是这样为什么还要执意离开,覃超说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也有自己的做事方式,你不懂我,所以也不明白。我戒不掉的东西,我会用点强硬的手段逼自己戒掉。
林墨然心里明白,如果爱情是杯上瘾的毒,覃超能想到的最强硬的手段,不过就是逃离,其实在他心里还是放不下。
林墨然说好吧,既然是这样,劝你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我想你自己考虑。但是最后我还是想告诉你,前半生不惧,后半生莫悔,以前我就是太晚明白这个道理,才让我有了更多的后悔东西,我希望你不要像我一样才好。
覃超扬起嘴角说:“我的青春还在,要我拿什么后悔。”
这或许是林墨然认识覃超以来,听到他说过的最酷的一句话了吧。
覃超指着背后的夕阳说,墨然,看着我,看着我的身影,我大步的向前走,说不定你会看到我走进这片夕阳里。
覃超走了,林墨然看着他耍酷的样子,背着一把银色摇滚吉他,一身黑夹克,一点一点的,消失在远方的夕阳里。
那晚,残阳如血,覃超真的走进了夕阳里,留下了一地疮痍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