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时光飞逝,我只在乎你-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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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书桌前围了不少同窗,某几个警觉性很高的同窗看到我出现在教室里,顿时拍了拍前面的同窗,瞬间一群人装没事似的做鸟散状。
待我走近,看清眼前的一切,我课桌上的文具盒、书本、书包里的东西散落一地,上面还有杂乱的脚印。
高颖朝我做了个手势,我注意到她胳膊肘受伤了,也明白这出戏是谁演的了。
大院里自从出了张、童、杜、李四少爷后,潘娜也跟风组成了潘、童、高、田四小姐。
这可不是什么人能进得了的组织,最重要的是看家庭背景,其次就是学识和相貌。
本来我应该在四小姐里排第一的,但发起人是潘娜,我就落到第二位,不久前她以我不合群将我开除组织,同时还有我的好友高颖,在我们俩离开的第二天两位低年级的学妹加入了四小姐。
我转身看着不远处傲慢无礼的四人,一股怒意涌上心头,实在是忍无可忍,“你们几个少在姐面前拽,有本事就当着姐的面,别躲在背后不敢示人,来啊?有本事当着姐的面继续踩?”
“童雪茜,你真是大脑简单四肢发达啊?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们做的?”荣升二小姐的田黎双手交叉抱在胸前讥笑出声,“你不过就是仗着你爷爷和你爸爸才当上的班干部,数学经常考不及格的人竟然能进年级前10名?这能说明什么?你就是个爱走后门的人,理直气壮什么?”
“老虎不发威,你们几个就当我是病猫?”我垂在身子两侧的手握攥成拳头,体内压抑很久的愤怒情绪瞬间爆发,像只发怒的小狮子扑到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田黎面前,管她爸是做什么的,先收拾了再说。
教室里顿时一片混乱,不是一打四,而是四打二。
医务室里,我的形象跟大街上的疯子差不多,头发乱成鸟窝,额上贴着白色胶布,嘴角有淤血,要命的是手臂和膝盖全伤,走路暂时有点困难了。
消息很传到哥哥那,他和杜俊再次出现在我面前,两人看到我身上的伤势同时皱起双眉,哥哥问我事情的经过,我嘴巴痛的开不了口,向一旁的高颖求助,她个子高又是体育委员,比我会打架,只是胳膊受了点轻伤。
高颖看着我点了下头,接着向哥哥和杜俊诉说起我的不幸,“她们欺负人雪茜都没有打她们的脸她们却打雪茜的脸”
杜俊冷哼出声,“这几个SB。”
哥哥看着我的伤势,深锁双眉,想起什么转身朝外间走去。
医生告诉哥哥她只是做了简单的外伤处理,建议我去医院里做个全面检查,主要是担心我脑袋碰坏了。
办公室里,教导主任看着面前垂着头大气不敢出的四小姐直摇头,心里直哀叹这几个小P孩思想怎么那么复杂,已经让班主任给家长打电话了,就等着她们的父母来学校领人。
第十四章 那一年(全家教育)
还好,脑袋很坚固,没有傻掉。
当天晚上,听哥哥说家里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有来看我的学校老师,还有来赔礼道歉的四小姐爸爸妈妈们,而那个时间我则在大院的另一端爷爷家,正悠闲地听着收音机,啃着手中的大红苹果。
这件事情很快在大院里传开,我再也不是大人们心中温柔可爱的童家乖乖女,多了一个可爱的称号,童老虎。
因我出手先打人,学校让我写一千字的书面检查,并通报批评
我伤势没好不方便出门,从高颖那得知事后处理情况,田黎主动申请转学,潘娜下学期到丙班上课,那两个小学妹留校察看,不到两年的四小姐组织彻底解散。
待我病好之时,家里人对我的教育开始了,我和哥哥外出游玩的计划泡汤了。
爸爸找爷爷写了个大大的“忍”字贴在我卧房的墙上,让我每天醒来第一眼就能看到它,谨记于心。
妈妈治我的法子更绝,不知道从谁那听说的达芬奇画鸡蛋的故事,给我面前丢下一个鸡蛋,吩咐我只准画它不准画别的,要不然不准去找同学玩。
我惹不起她啊,所以乖乖地很不耐烦地按着她吩咐去做了,在一张张纸上重复画着圈圈,日子一天天过去,那颗烦躁不安的心在鸡蛋面前竟然平静了下来,我不承认是鸡蛋的功劳,也许是吃太多的缘故,看到它就有种想吐的感觉,我只能说是爷爷的毛笔忍字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衣柜里突然多出很多身漂亮的连衣裙,都是奶奶和妈妈买给我的,她们不让我穿长裤,怕我越来越像假小子,二人还请来舞蹈老师重塑我的形体,教我如何优雅地在人前走路。
哥哥却告诉我,在裙子里面还要穿条及膝的短裤,这样做是预防突发事件发生。
我不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他想了下,“A如果搭乘的汽车中途着火,你穿着裙子从砸烂的窗口处便不好跳车,很容易在跳的过程中让自己受伤;B如果你遇到坏人,穿着裙子是跑不快的,只有裤子才会让你放开撒腿跑,逃离危险。”
“哥,你什么事都知道,不愧是个天才。”从他嘴里说出,我听的目瞪口呆。
他看着我微微一笑,很谦虚地回应,“看法制新闻。”
因我看不懂五线谱,唱歌频频走调,妈妈很头痛地放弃了让我学钢琴的想法,奶奶却不死心地给我买了个玩具小钢琴,弹了没过几天妈妈嫌我制造噪音便将琴没收进自己的卧室。
哥哥是个不折不扣的天才,初中时考上了音乐学院附中,一到假期他就会去B市外公家住,那里离上课的地方很近。
自上高二后,他就不再去那边学习,老师甚至给妈妈打电话,希望他以后考音乐学院,她会将他推荐给那里最好的老师,可他很冷静地回复妈妈三个字,“没兴趣。”
就在传言他会被学校保送上大学时,一场风波在家里掀起。
第十五章 那一年(18岁的礼物A)
吃过晚饭,除了我和哥哥外,爷爷将奶奶、爸爸、妈妈请进书房开重要家庭会议。
爷爷看着坐在对面沙发上规规矩矩的三人笑了笑,“今天通知你们开会,是想跟你们说下韶华上大学的事。”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全英文资料放在书桌上。
爸爸看了一眼神色诧异的妈妈,转而朝爷爷说,“爸,韶华的成绩上国内一流大学没有问题。”
“我知道。你先看看这个再说。”爷爷指着面前的英文资料。
爸爸起身走近拿起一看,顿时吃了一惊,“爸,您的意思是让他去英国读书?”
妈妈一听这话,起身走到爸爸身旁,抢过他手中的资料细看起来。
“嗯,这事我和你母亲也商量过了,她同意。”爷爷不紧不慢地说,“你张叔叔家有意将张斌送出国读书,问我韶华去不去?想着两个孩子作伴,在那边的情况会好些。”
“爸,您不是希望他以后上军校吗?”妈妈很似不解。
“这个孩子以后无论干哪行都会是行业中的佼佼者,该是放他展翅远飞的时间了。”爷爷看着奶奶笑眯眯地说,“家里已经有4个了,等过几年茜丫头进童家军,我们的队伍又壮大了。”
奶奶想了下,笑着回应,“等她进来,当虾兵。”
妈妈犹豫了下,小心翼翼地问,“那他的学费怎么办?”
“你们只要答应就成,他的学费和生活费由我和你母亲来出,后头几年他自己去打工挣钱。”爷爷希望童韶华在那边能得到锻炼。
爸爸和妈妈见爷爷心意已定,便不再出声反对,答应下来。
客厅里,我和哥哥在茶几前玩着飞行棋,跟他玩我每场必输,却还是乐此不疲。
没过多久,爸爸先一步走出书房,尾随在身后的是奶奶和妈妈。
爸爸走到我和哥哥面前,看着他说,“韶华,别玩了,爷爷找你说事。”
“喔。我这就过去。”哥哥放下手中的棋子,起身径直朝书房走去。
我很好奇,看着在我身旁坐下的爸爸说,“爷爷要跟他说什么事?我也想去听。”
“这是他们两个人的秘密,现在还不是公布的时候,等时间一到自然会告诉你的。”爸爸想了下,拿起茶几上的报纸翻看起来。
我心里有些失望,脸上的表情也反映了出来。
“茜茜,奶奶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有没有想过以后考哪所大学?”她走到我身子的另一侧坐下。
“我想考美院。”我绽开笑脸回应。
坐在对面沙发上的妈妈脱口而出,“不行,重新选择。”正因为她想的太多,所以想也不用想了。
似一盆冷水从头顶倾泻而下,我的身子不自主地打了个冷颤,在这个家里就妈妈最爱跟我过不去,总打击我追求美好事物的积极性。
不能生气吸气吐气我忍还不行
第十六章 那一年(18岁的礼物B)
“爷爷,您找我?”童韶华走到书桌前。
“韶华,坐下说话。”爷爷起身走到沙发处坐下,抬手拍了拍身旁的空位。
“这是全家人送你18岁的生日礼物,看看喜欢不?”爷爷将英文资料书递给怔了一下的童韶华。
几分钟后,他抬起头看着爷爷,双眸中透着难以置信,“为什么?”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既然有这个机会你就应该好好把握,懂的珍惜,不要轻易错过。”爷爷因童韶华的反应有些纳闷,却不想放弃。
“抱歉,我不能去。”他垂下双眸不敢看爷爷。
“为什么?”爷爷双眉蹙起,神情有些不悦,“抬起头说话。”
“您知道原因的。”童韶华抬起头看着他,嘴角有些哆嗦。
僵持半天,他在爷爷面前败下阵来,不得不同意出国读书。
随着高考的临近,我在学校里见到哥的次数越来越少,他甚至和爷爷一起消失过两三天,白天他总是有忙不完的事,晚上还要抽时间为我辅导功课,总觉得他有什么事在瞒着我,问他又不说,想从家里人那套出话来比登天还难,我屡屡以失败告终。
路过操场时遇到了张斌,大院一号领导的孙子,跟哥在一个年级,不同班而已。
他将篮球丢给另外一个同学,走到我面前,“童学茜,见到你哥跟他说声晚饭后来趟我家。”
我想起什么,嘴角微微扯起,“斌哥,你最近是不是找我哥辅导功课啊?”
张斌怔了一下,看着我低笑出声,“我和你哥忙着出国读书的事,没有时间参加高考。”
“出国”对于我来说是距离很遥远的词,脑子“嗡”一声响,我的思绪开始混乱起来。
他要出国我怎么不知道不可能我不相信
我一路狂奔,有一种很怪异的感觉在心底生起,我不明白,心里为什么那么难受?为什么那么不安?谁能告诉我为什么?
回到家里,爸爸和妈妈还没有下班,我没有换拖鞋直奔哥哥的卧房。
他正在做飞机模型,见我神色慌张样,微微蹙起双眉,“童雪茜,你这样子要是让爸妈看到又会说你不注意形象。”
“哥哥,你是个大坏蛋!你骗人!你说你不会离开我,你怎么还要出国读书?”我气喘吁吁地瞪视着他,“你走了,我怎么办?”
童韶华怔了下,将手中的半成品飞机模型放回书桌上,语气中透着无奈,“雪茜,很多事我们都还做不了主。”
“是他们逼你的吗?我这就去找他们理论。”我似明白了什么,在转身要奔出房间时,身后一股强力将我带进他的怀中。
天啊!
这温暖又熟悉的感觉,让我恋恋不舍
第十七章 那一年(小小少年)
空调吹着凉风的同时,发出难听的噪音。
就这样被他搂在原地一动也不动,我那颗焦躁不安的心渐渐平静下来,攥在身侧的手松开。
片刻,他将我轻轻推开,双手却不离我的肩,嘴唇微启欲言又止的样子,接着又把还没缓过神的我搂进怀中。
我不死心,小声问道,“哥,这件事是真的吗?如果你要走,能不能带我一起走啊?”
“不行。”他将我推开,凝视着我的双眸,“你是奶奶的跟P虫,你走了,奶奶会很伤心的。”
“那你还是家里公认的宝贝呢,他们舍得让你走?”我的防线已开始动摇,死撑着做最后的努力。
他想了一下,用爷爷对他说的话解释给我听,“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我看着他摇了摇头,应该在哪本书里看到过,只是我忘记了。
“大自然的广阔无边为鱼跃鸟飞提供了宽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