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我故-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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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虚假,一眼就被识破了。
“没关系,如果公子以后到扬州可以到城北谭府一叙。在下谭修恒,谭府的大公子。”澜一抱拳行礼。
“什么?你是谭修恒?”那男子更是惊讶。澜一心想到,你再装,你还还能装多久。“正是在下,公子听说过在下?”
“哦,没,没有。”那男子极力掩饰着,用着异样的眼光打量着澜一,突显得不相信。他的夫人更是一两惊愕,就仿佛见到鬼一样。
“还不知道公子尊姓大名?”澜一问道。
“在下姓程,单字祥,字启瑞。”那男子抱拳回敬。
“那在下就称呼您启瑞兄了。您也可以直呼我修恒。”澜一说到。
“好。但不知道兄台今年多大?”程启瑞问道。
澜一心想,既然已经假借自己夫君的名字,那干脆年纪也用他的吧。“过完这个年,在下刚好二十有三,三月生人。”
“哦?那我得称呼你贤弟了,我刚好大你一岁。”程启瑞笑道。
“程兄客气了。敢问程兄您这是和嫂夫人去何处?”澜一追问到。
“我们正打算回盱眙,不想在此正好碰到贤弟。”程启瑞看看他的夫人说到。
“那巧了,我们也是要盱眙,正好结伴而行。也可以和程兄品品萧。”澜一刚刚说完,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他们齐向远处望去。
只见有一匹快马赶来,从马上跳下一人来到他们跟前,那人问道:“敢问你们是扬州谭府来的吗?”
“正是,你是哪里的?”晗玥应声答道。
那人一听是谭府的,刚进来到晗玥旁边,问道:“不知哪位是谭府少夫人?小的是盱眙谭府商号的伙计,奉我家掌柜的来接少夫人。”
“这是我家少爷,少夫人这几日偶感风寒不能起床未曾前来。”晗玥走到澜一旁边说到。
“小的给少爷请安,不知道是少爷前来,还请见谅。”那伙计一听是少爷,赶紧跪下行礼。
“你起来吧。我来盱眙本就没有知会莫掌柜,你自然更不知晓。”澜一示意让那伙计起来。
“少爷,莫掌柜已经一切安排妥当,只等您呢。少夫人书信中说到今日上午就能到,一直未见您就特意派小的来迎接。您上车,小的前面带路陪您进城吧。”
澜一转身和程启瑞说:“程兄,不如我们一起同行吧。”
“好啊,这水也喝过了,我们也该启程了。我们就一并同行吧。”程启瑞扶着夫人上了澜一的马车,一行人朝着盱眙县城行去。
约莫不到两柱香的时间,他们就来到了盱眙县城城外。
这时坐在车中的程启瑞说到:“贤弟,这也到了盱眙了。咱们就此告别,改日有空你可以到我府上一叙,咱们好好畅饮一翻。”随即他扶着夫人下了澜一的马车又上了自己的马车。
澜一也赶紧跟随下了马车向他抱拳说到:“程兄,小弟必当讨饶。还请到时候程兄别厌烦就是了。”
“贤弟这说的是哪里的话,你我萍水相符自是缘分。再说,程某还想向贤弟讨教一翻,像贤弟这箫声实在是难得一闻啊!愚兄就此告别。”程启瑞说完施礼坐车离开了。
澜一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里一直盘算着这夫妻倆究竟是什么人?他们认识自己的夫君,可是为什么又装作不认识呢?
“小姐,你想什么呢?”晗玥走到澜一身边问道。
“没什么,只是羡慕他们这对神仙眷侣。”澜一不自然地笑笑说到。
“这两夫妻确实让人羡慕,你看那程公子对他夫人那可真是体贴入微啊。这真是世间难得的好男子了。不过小姐,等姑爷回来了你们也可以举案齐眉的啊!”晗玥劝慰道。
“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呢。你呢,现在就和张豹去县衙吧。我就商号看看,你办完事就到商号找我。速去速回。”澜一想念那个人,虽然未曾见过一面,也曾经怨恨过那人。可在她被禁足那段时间,她翻看过他写过的诗篇还有文章,字里行间流露出他也是个性情中人,也能感受到他心思的细腻和柔软。
澜一心里祈祷自己的爹爹没有看错人,更求老天让他早早回家。
第二卷 第八章 身份
澜一按着程启瑞给他的地址在盱眙城里打听着,终于在一寂静之所找到了程启瑞的家。院门开在东南角,南墙外种着几株不知名树,虽然树叶已经基本落光,零零稀稀的摇曳着几个青黄的叶子,但映衬着青砖灰瓦还别是有一翻韵味。
澜一让晗玥上前叩门。不一会,一个不过十四五岁丫鬟模样的小姑娘把门打开问道:“你们找谁?”这个声音清脆甜美,小姑娘的酒窝更突显可爱。
“小妹妹,借问这是程启瑞的宅邸吗?”澜一走上前施礼询问。
“正是。你找我家少爷?”小姑娘眨着大眼睛问道。
“正是,在下扬州谭修恒前来拜访,还请姑娘通禀一下。”只见那小姑娘一听是扬州谭修恒,脸色立刻变得惨白,吱吱唔唔说到:“公,公子,稍等。奴婢即可通传。”说完把门关上,院子里传出小姑娘急促的脚步声。
晗玥走到澜一身边,低声问道:“小姐,为什么他们听到姑爷的名字那么惊讶呢?”
“他们肯定都认识相公,知道我是假的。我来找他,我就想看看这个程启瑞究竟是什么人?是敌是友。”澜一一动没动,望着程家的大门。
不一会,院里又传来一阵脚步声,“吱——”大门被打开了,是程启瑞出来了。他连忙上去行礼,“贤弟,不知是你,有失远迎,且莫见怪,且莫见怪。”
“程兄,何出此言呢?小弟也是唐突,昨天刚得了两坛好酒,想与程兄一起品酒论箫,所以不请自来了。”澜一举起手中的两坛酒递与程启瑞身后的丫鬟。
“不唐突,贤弟里面请。”程启瑞一把拉住澜一的手就往里走。
澜一的手被他拉住,感觉很是不自在。怎奈自己是男儿装,也就忍着了。不过虽说这程启瑞是男儿,可他的手却是很柔软。澜一想着想着突然脸红了,暗喊到自己在想什么呢。
其实不光澜一这么想,程启瑞也觉得纳闷,这谭修恒是男儿可手指却修长纤细如女儿家一般,想想他立刻把手松开了。
“贤弟,愚兄这简陋还莫嫌弃。”程启瑞把澜一带到正厅。
澜一环视了一下四周,“程兄这地方虽不是宽敞,但很是别致静雅。原来程兄和嫂夫人过的如同闲云野鹤般的神仙生活啊!”
“贤弟取笑了,哪是什么闲云野鹤啊。我只不过喜欢些字画,家里都是从四处搜罗来的字画。”程启瑞带着澜一来到字画前欣赏。
“诶?这幅是程兄临摹颜真卿的字?”澜一指着一幅字说到。
“贤弟见笑了,这只不过是闲来把玩之作。”程启瑞面带羞涩,颜真卿和柳公权并称:“颜筋柳骨”自己怎能和人家相提并论呢。
“程兄,你这闲来把玩已经入木三分了。如果在起笔时候再细加琢磨下,更是真假难辨啊!”澜一目不转睛的看着字画,颜真卿的字是她父亲极其喜爱的。她自己也就随着父亲一起临摹颜鲁公的字。
“看来贤弟也喜欢颜鲁公的字?”程启瑞看澜一也是同道中人,不禁起了兴致。
澜一转身往座位上走,摆摆手说到:“我只是见家父临摹过,自己在旁边欣赏罢了。如果是真刀真枪未必能入眼啊。”
两人坐着一边饮茶一边谈论着诗书韵律。这时,程夫人从外面进来,向澜一深施一礼:“谭公子,今天既然来了,就在此进餐吧。我让下人准备了一些酒菜,你们兄弟二人可以边喝边聊。”
澜一赶紧起来还礼:“那谢谢嫂夫人,那兄弟我就不客气了。”
就在澜一和程启瑞推杯换盏之时,外面想起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过了一会,澜一的张豹领着家丁何睦进来,进来他就喊道:“少爷,扬州出事了。”
澜一一惊,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二少爷出事了。他前天把一个人打了,那个人没活多久咽气了。那户人家直接告官,官府把二少爷直接抓走了。”何睦一边说到一边擦着脸上的汗水。
“哦,那二少爷受刑没?”澜一没想到这个二少爷这么快就捅出篓子来。前几天还有模有样的在那显摆,说你就瞧着吧。就让自己瞧这个?唉。
“暂时没受刑,也没升堂审问呢。二夫人一时没了折,就派奴才来给您报信了。”
“惊动我娘没?”澜一问道。
何睦抬头看看澜一,现在澜一脸色还好,战战兢兢的说到:“老夫人已经知道了。一出事,二夫人就跑到老夫人那哭着求帮忙去了。”
澜一刚要发火,这时就听程启瑞问道:“那老夫人有没有动气?她身子不好,不能动气的。”
澜一转头看着程启瑞,她惊异这个人怎么知道老夫人身子不好,不能动气的?程启瑞看澜一用惊诧的眼神看着自己,赶紧收回来探出去的身子,假装倒酒喝酒。
澜一心想,他如此关切老夫人,莫非他就是自己的夫君?不对,那天和管家密谈的人是他,他怎么能杀自己的亲生父亲呢。而且从和他谈话上看,他不是能杀自己亲生父亲的人,那他为什么关心老夫人的身体呢?
澜一转过头向何睦交代:“你回去,去账上支取两千两银子。拿一千两给知府大人送去,让管家亲自送去,就说我现在人在京城,待我回去之后会亲自拜谢知府大人。再拿五百两给府丞大人,让他帮忙打点下。再拿五百两给那户人家送去,问他们还有什么需要,等我回去会满足他们的。还有,告诉二夫人,就说我的意思让二少爷在牢里多呆些天,让他惊醒惊醒,但不会让他受刑的,我回去就会把他弄出来。她也不准去看望,府上任何人也不准去牢里看望。谁去看望,我就会将他逐出家门。听着没有?”
“是的,少爷还有其他吩咐没?”何睦低头看澜一一眼都不敢。澜一一直对下人严加约束,生怕哪个是管家的同谋。
澜一没搭理他,扭头对晗玥说:“你随何睦赶紧回府,我估计东子一个人管不好这么多事。他刚刚做了管家,还有好多都不懂,你回去帮他打点下。还有,你看住了二夫人,不准她去我娘那里闹。”
“是,那奴婢告退。少爷您在外也照顾好自己。”晗玥行礼带着何睦离开了程府。
本来澜一喝了不少酒,已经有些头晕。这事一来,她反倒清醒了。她想起刚开程启瑞的表现,不禁满腹疑惑。
“贤弟,我以前在扬州就听闻谭府的二少爷是不省心的人。今天也算是见识了。”程启瑞帮澜一斟酒,一般看着她一边说到。
“哎呀,是不省心。前几日还在那和我说要如何如何,我想他能安心下来,没想到大窟窿在这呢,我真是拿他无奈啊!”澜一一边说一边摇头。“先让他在牢里吃吃苦头吧,让他长点记性。”
“我看这酒菜吃的也差不多了,不如撤下去吧。我带贤弟去一处好地方,怎么样?”程启瑞示意下仆人。
“好,走,正好解解闷。”澜一起身随着程启瑞出了正堂来到后面的马厩。
“愚兄上个月刚从一些胡人手里买得了两匹好马,一直想出去试骑下,一直也没得空。今天正好,我们出去溜溜,我带你去个地方。”程启瑞把两匹牵出来,交给澜一一匹马的缰绳。
“好啊,我也好久没骑马了。小弟我也让程兄鉴赏下小弟的马术如何?”澜一有段时间一直跟随禁军都尉学习马术,虽说与行家比是比不了的,但在门外汉面前她也算是个中好手了。
第二卷 第九章 心动
程启瑞带着澜一一路向北奔去。澜一心想,没想到他一个书生竟有能如此娴熟的驾驭胡人的烈马,还真是难得。
从盱眙想到就是洪泽湖了,他们俩人停在了湖边,下马驻足欣赏着这碧波荡漾的湖水。
“贤弟,此处如何?”程启瑞牵着马走到湖边,把澜一手中的马一并栓在了旁边的一颗树上。
“湖面宽广,心情也随之豁然开朗!”澜一伸伸腰,向湖面喊去:“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贤弟,你好像心里有事哦?”程启瑞找了一块地方坐下来之后问道澜一。
“唔?何以见得?”澜一不解的问道。
“诗是好诗,可是还是有点不应景。第一次遇见贤弟的时候,贤弟是在吹箫,可吹的却是女儿家思夫的曲子。所以觉得贤弟心里总有些心事。”程启瑞问不解的望着澜一。
澜一看着程启瑞,心里念叨终究还是有人能懂得自己的心思,可以为什么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