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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青云上-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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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风至心中黄连对着苦胆,滋味销/魂,简直无法形容,大概是物极必反,想想便又笑了出来。
  成祥道:“你笑什么?”
  温风至道:“我笑你你这怪胎,世间怎会有你这等人物。”
  成祥道:“你嫉妒我生得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器宇轩昂。”
  温风至道:“你懂什么叫玉树临风器宇轩昂吗?”
  “马马虎虎,但我近来听好些人这么当面夸我,我听得滚瓜烂熟,就记住了。”成祥说着,便道:“爷是不是很玉树临风?不然小庄也看不上我啊。”
  温风至唯有无语看天,叹:“我不知说懿公主是慧眼独具的好,还是”
  成祥伸手,在温风至肩头拍一巴掌:“别瞎说啊小庄当然是慧眼独具才看中我,唉,你不知道,我今儿看到小庄,我真是恨不得就上去抱着她”
  温风至心头一动,转头看他,见成祥敛了笑意,仿佛在回想当时。
  温风至道:“你们见着了,那暗卫有无发觉?”
  成祥道:“我连她的手都没拉暗卫还能出来赶走我成大人啊?”
  温风至忍不住一笑。
  成祥却又道:“幸好我机灵,摸了摸小庄的脚”
  温风至心一颤,看向成祥,叹道:“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规矩的。”
  “我一定要立个大功,让皇上赐婚。”成祥念了两句,问道,“你说现下有什么大功劳可以赚?”
  温风至摇了摇头,扫他一眼,幽幽然道:“大功劳还是其次,我只愿你现在保住这条命就行了。”
  温风至说罢,便又看成祥,他心中忽然想到那个词来,“假凤虚凰”。
  温风至忽地想问问成祥,这是不是在说解少卿跟懿公主,可转念一想,却又作罢,这不可能于情于理,都是不可能的。
  成祥看温风至白脸泛红,便道:“温大人,你喝多了,这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
  温风至索性伏在马背上,耳旁听着得得的马蹄声,缓慢而行,温风至心头一阵恍惚,道:“我倒是想这样,一醉不醒,什么也不用担忧了”
  成祥哈哈一笑,见他身形有些歪,便把他往马背上推了推,道:“可别这样,你还有青云路要走呢,醉了怎么成?”
  温风至知道有成祥在,他自不会走丢,便闭了双眸,道:“是啊,青云路青云路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他还有雄心万丈,欲凌云而上,可是此刻的宁静悠闲,却格外叫他舒心,仿佛身心都安稳沉静下来,随便马儿走到哪里都成毫无由来,或许是酒力发作,温风至停了口,眼睛有些发潮。
  成祥牵着温风至的马缰绳,放慢马速,眼望前方云起,仰头长笑一声。

☆、第93章

  次日成祥便叫了程猛;去买了些玫瑰糕;又买了两坛酒;让他给丞相府的丫鬟和小厮们送去;程猛十分痛快地答应了。
  温风至见他打点的头头是道,生怕他闲着又生奇怪的念头,便拿了一份文书道:“这是京畿外三镇之一大风镇的来函,说是近来有两名士兵失踪不见;你去查一查是怎么回事。”
  成祥叫道:“又出城?这也归我管?”
  温风至冷笑一声:“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你不是说要立大功么?”
  成祥有些不乐意:“我最近总在外头跑;简直比在乐水还累,前日丞相府的小子们都说我黑了也瘦了小庄看了可得心疼”
  温风至听他甜蜜地唤“小庄”;横眉喝道:“这是什么地方你还在胡言乱语?快去!”
  成祥带了个随身小兵;一路便出城往大风镇而去。
  大风距离京城足有四十里,成祥之前虽也骑马,却不似这般长远,下马之后,觉得双腿都火辣辣地。
  大风镇的守将是个不好相处的人,随从小兵事先就跟成祥说了,算是提个醒。
  到了地头,果真受了冷遇,无人迎接不说,找守将,也说是不在。
  那小兵有些不忿,虽然成祥官儿小,但毕竟是京内派来的,地方官都得给几分面子。
  成祥却笑道:“别慌,如此也乐得自在,那咱们就随便自己四处看看就是了。”
  成祥便在军营内外各处随意溜达,见人多的地方,不留神便钻了进去,往往那些人说了半天才发现身边儿多了个个人。
  成祥性子随和,很容易就能跟人打成一片,如此说说笑笑,且走且听,不知不觉时光飞逝,黄昏将至。
  成祥便同那小兵动身回龙都,走到半道,成祥缓缓放慢了马速,转头看向旁侧。
  不远处的树林中,飞起十几只鸟儿,呼啦啦地往南而去。
  是夜,丫鬟捧了茶,正经过廊下往内而去,却听有人道:“这是给少夫人的吗?”
  丫鬟回头一看,忙低头道:“回少卿,是少夫人要喝的。”
  解廷毓道:“我正要过去,我来吧。”
  解廷毓偶尔也会如此,丫鬟不敢多言,躬身把托盘奉上。
  解廷毓接了过来,等那丫鬟退了,才看向托盘中的那一盏茶。
  小庄沐浴更衣,坐在梳妆台前,想到白日成祥那般大胆妄为虽然觉得这种做法十分荒唐不可取,但是心中的欢欣之意,却超越理智一般地涌动着,如同细嫩的苗牙儿要自地上冒出头儿来,难以压制。
  并没有叫丫鬟服侍,小庄举起梳子,缓缓地梳理着长发,一边想着白日成祥的话:“皇上已经答应了我要娶个像公主一样的”
  小庄身上竟有些发热,双脚忍不住晃了晃,几分不安,几分窃喜,几分难以名状仿佛他轻握时候的那种感觉还在。
  忍不住微微含笑低眉,却无意中看到铜镜中多了一道人影。
  小庄的笑来不及掩饰,便给悄无声息入内的解廷毓看了个正着。
  笑意在面上缓缓地凝滞,小庄只好低头,假作不经意地梳理长发,心里有几分不安。
  解廷毓上前来,却也似是并没有看到她眉眼之中都似有蜜意流淌的笑容。
  “你的茶。”解廷毓轻轻一声,把茶盏放在桌上。
  “怎敢劳烦少卿。”小庄淡淡回答,再抬头,面色已经恢复如常,云淡风轻,无欲无求。
  解廷毓笑了笑:“也是举手之劳罢了。”
  小庄看他一眼:“多谢。”她并不想现在喝这杯茶,却也不想坐在这里靠近解廷毓,便起身来,道:“有些闷。”
  解廷毓见她似要去开窗户,他脚下一动,本欲去开,转念间却又停住,目光扫过那未动的茶盏,眼神游移。
  解廷毓不动声色地靠近梳妆台一步,手在袖子里动了动,终于握住了一物。
  小庄开了窗,在窗边儿站了片刻,听不到身后有丝毫动静,小庄回过头来,却见室内并无解廷毓的身影。
  小庄竟松了口气,回到榻边坐了片刻,便觉得有些渴,转头见那茶盏还放在原处,小庄便自取了,轻轻地喝了口。
  小庄喝过茶后,本欲那本书看看,不料眼皮发沉,只觉得十分困倦,轻轻地打了几个哈欠。
  起初还撑着,终于耐不住,便回了榻上,将倒之时抬头看了眼,仍未见到解廷毓。
  小庄有些放心,便拉了被子遮了半身,眼睛一闭,困意如潮上涌,极快地便睡了过去。
  如此,万籁俱寂,室内亦是静谧无比。一刻钟后,那华丽的孔雀屏风之后,有人缓缓地走了出来,眉目如画的翩翩公子,眼神却极为沉郁。
  解廷毓抬眼看着沉睡的小庄,双手握了握,便走到她的旁边,慢慢落座。
  烛光微微闪烁,帐子翻飞,是风从开着的窗户吹了进来,解廷毓起身走到窗边,把窗户带上。
  复又回到小庄身边,解廷毓低头沉思了片刻,才转头看向小庄。
  沉睡中的小庄,几分放松,青丝衬得脸色越发白皙,因才沐浴过,又透出几分轻粉,长睫垂着,一动不动,樱唇微翘,几分恬静的诱惑。
  解廷毓目光下移,自玉颈往下,合领交掩,若隐若现的雪肤,竟比白色的里衣更显眼。
  解廷毓看得呆了,呼吸都粗重了几分,不知不觉回过身来,呆呆地又看了一会儿,忽地合身扑上。
  他尝着那娇软的红唇,无限的甜蜜馨香叫他沉醉,本是小心翼翼生怕惊动了的,情不自禁中,手上的力道却渐渐地加重了。
  从脸颊一路往下,肌肤的嫩滑触感叫他明白何为“爱不释手”。
  解廷毓十分紧张,似能听到自己轰然如雷的心跳,手势略微一僵,然后便义无反顾地覆了过去。
  他似乎有些饥不择食,仿佛是饿兽出闸,欲择人而噬。
  小庄一无所觉,乖顺的让解廷毓几乎疯狂。
  良久,他好不容易才从那种令人发疯的迷/醉中清醒过来,低头看着面前的眉眼,望着她被他揉得有些凌乱的青丝,以及泛红的唇色这让她看起来也仿佛是动了情一般。
  解廷毓心潮起伏,迫不及待,复俯身下去。
  窸窸窣窣的衣物声响,夹杂着难耐沉/迷的喘/息,解廷毓拥着小庄,模模糊糊听到她低吟了两声。
  红烛照着他的脸色,亦是红红地,双眼也已经不复平日的清净。
  解廷毓嗅着小庄身上那叫人销/魂蚀骨的香气,喃喃道:“锦懿,锦懿”
  “嗯”小庄含糊地,仿佛回答了他的呼唤。
  解廷毓身子一震,仿佛平生快意,都在此刻:“锦懿锦懿你”
  “成”小庄眉头微蹙,如痛如快,却道:“不”
  解廷毓起初并未察觉异样,兀自动作,隔了片刻,心头一震,忽地惊醒过来。
  就仿佛有冰雪水自头顶浇落,浑身上下都是冰凉。
  解廷毓停下,低头看向小庄:“你、你说什么?”
  小庄仍是蹙着眉,嘴角却若有若无地有一丝笑意,嘴唇动了动,却并未出声。
  解廷毓直直地看着她:“锦懿,你说什么”
  小庄瑟缩了一□子,极缓慢地扭过头去,嘴角喃喃。
  解廷毓俯身侧耳,细细听了听,猛地将小庄放开,踉跄倒退出去。
  解廷毓下了地,兀自收势不住,一直退到了柜子旁边,身子贴在柜面上,双眼却兀自盯着人事不省的小庄。
  小庄兀自侧身而卧,仿佛沉睡,她衣衫不整,脸颊微红,青丝散乱,樱唇上翘,略带一丝甜甜笑意,可
  解廷毓满面骇然,他的身后是那彩蝶戏牡丹的柜面画,栩栩如生,色泽鲜明,便衬得他的脸色越发如雪如冰,连双唇都像是失去血色。
  平明,温风至骑马前往兵部,过十字街的时候,却见前头来了一队人,都骑在马上。
  当中一人最是显眼,很浓烈的紫色的袍服,散着头发,但看动作,却是个男子。
  将要错身而过的时候,温风至多看了几眼,那人索性停了马儿,道:“温大人,曾流霜有礼了。”
  温风至见对方主动招呼,便也驻马道:“原来是国舅爷,这么早,国舅爷是要去何处?”
  曾流霜道:“昨夜在城外的庄园里方才回城。”
  温风至点点头:“原来如此,既然如此,温某便不打扰国舅爷了。”
  曾流霜一笑:“谈何打扰?温大人请。”笑吟吟地说罢,一抖马缰绳,打马率先而去。
  温风至望着曾流霜临去时候那略有几分奇异的眼色,不知为何,心头竟有几分寒意。
  眼看对方远去了,温风至不再耽搁,打马便往兵部而去。
  到了兵部才坐定不久,就见成祥进了门来。温风至道:“昨儿查的怎么样了?”
  成祥道:“查明白了,跟罗将军没什么关系,一个多半是逃回家了,另一个是失足坠崖。”
  温风至有些惊奇:“这么快便查清了?你别是信口乱说的吧,下面儿可有不少人说大风的罗守道素来以凌虐士兵为乐。”
  成祥道:“这个人脾气是坏,我也听了不少抱怨,可是绝不会是凌虐。我已经派了人去那逃跑士兵的家乡查询,不日就有回报。”
  温风至道:“听你的口气好像觉得罗将军不错,怎么,你昨儿去他对你极好?”
  “正好相反,这人真是无礼的很,老子跟他相比都算是有礼貌懂规矩的人了,”成祥嗤道,“老子临走都没正经见上一面儿,还是远远地看到他在校场跟人比武”
  “那他会不会是心虚才不见你?”
  成祥道:“要是心虚才要忙不迭地见老子呢,我在他营里走了一圈儿,底下那些人是不会骗我的。”
  温风至饶有兴趣地问:“底下那些人?”
  成祥理直气壮说道:“要知道这当将领的如何,自然要看他底下的人,你没听说过强将手下无弱兵吗?要是个坏胚子领头的话,自然带不出好兵了,总之老子办事儿,你就放心吧。”
  温风至忍不住笑了两声,正要夸他几句,忽然看到成祥皱着眉头,仿佛还有心事。
  温风至便问道:“怎么了?还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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