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是怎样被坑爹的-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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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四年来各个银行账户的对账单。我可以毫无愧疚的对天发誓,这两千万绝对占我个人总收入的百分之八十以上。”
她整个人都激动起来,豁然站起身,拉过话筒声音颤抖地说:“我敢这么说,因为我行得正坐得端,我不怕任何人的诋毁和诬赖,我更愿意接受社会大众的置评,我!夏轻歌,就是这样一个人!那些说我虚伪,说我作秀的人,试问,你们有胆子这样站在媒体大众的面前吗?”
此言一出,现场顿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就连李特助,也都难以置信地看着轻歌,双手已不由自主的鼓起掌来。
陈琪皱了皱眉,眼中似乎有一丝不甘,但终究还是跟着鼓起掌。
记者招待会后,轻歌那天的表现无疑又成为了娱乐新闻的头版头条,尽管她仍然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可大众却愿意相信这样真实的一个夏轻歌是清白的。
站在台上的她,双眉轻蹙,眼眶微红,泪光闪闪,神情激动,从来没有一个女艺人在媒体大众面前将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展现出来,女艺人们总是习惯将自己的最完美的一面展现在大众面前,却将自己真实的一面深深地埋藏起来。
轻歌用她的真实,打赢了这场艰难的公关之战。
个人拿出两千万的公益金,这到底不是小数目了,就算是那些富豪,要拿出这些钱,恐怕也是要三思的。
退一万步讲,就算夏轻歌作秀又如何,至少她肯实实在在的拿出两千万做公益事业,至少她在做实在事,对人们有益的事,对于生活中形形色色的说一套做一套只做场面功夫的人来说,她已经是难能可贵的了。
所以,骂夏轻歌的人越来越少了,更多的网友热衷于讨论夏轻歌和至诚副总以及夏轻歌大学初恋之间的三角恋,N大好事的校友也把当年夏轻歌和贺至善谈恋爱的事情发到了微博上,甚至有人翻出了校园论坛上N年前早已沉没的帖子,这些帖子大概也想不到自己多年后还能再重见阳光。
一时间,冷了很多的校园BBS又火了起来,毕业多年的校友也纷纷回到学校BBS参与这件事情的讨论,有知情人证明夏轻歌当年上学的时候的确倒追过一个叫贺至善的研究生,甚至还当众在北苑2舍的楼下向贺至善表白了,并且两人恋爱以后,也经常去喂小猫小狗,去捡别人丢弃的矿泉水瓶。
这一切都来得过于真实且汹涌澎湃了,众网友得知夏轻歌的大学恋人名叫贺至善,于是便开始了恐怖的人肉搜索。
网友人肉搜索的力量强大得可怕,不知是谁在一本过期的《science》杂志上发现了一篇土壤方面的研究论文,这篇论文的作者赫然就叫贺至善,再一仔细搜寻,这个名叫贺至善的作者根本就没有身在美国,而在他曾经的高校N大资环院里担任副教授,他也根本就没有去美国读博,而是在中科院南京土壤研究所读的博士。
众网友一片哗然,原来夏大明星被自己的大学恋人欺骗了,枉费她还对贺至善痴心一片,将他的信仰当成己任,到头来换回的竟然是这样一个令人心寒的笑话。
网友们纷纷转发微博,要声讨这个负心的贺至善,并且替夏轻歌不值,而轻歌,在看到微博的一刹那就呆住了,然后抛下整个剧组的人,不顾一切的奔向机场,搭乘飞机赶回南京。
才下飞机,宋白的电话立刻就打过来了。
轻歌知道是陈琪向宋白汇报了一切,陈琪就像宋白的狗腿,她有一丁点的风吹草动,陈琪都会不动声色的报告给宋白。她不是没有想过换到陈琪,但她也知道,换任何人都是一样的,迟早都会跟陈琪一样,成为宋白的狗腿,因为他们都知道,夏轻歌不是老板,宋白才是真正的老板。
轻歌才接通电话,宋白暴跳如雷的声音就传过来了:“你想干嘛?你究竟想干嘛?”
“我没想干嘛。”轻歌的声音无比冷静。
“你跑去南京干什么?看到微博你就急不可耐,你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轻歌咬牙说:“我就是急不可耐,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那又怎么样?宋白,上一次的公关危机我已经成功解除了,你还想怎么样?”
宋白哈哈大笑起来:“你问我想怎么样?夏轻歌,你是我的未婚妻,你现在跑去南京看你的前一个男人,你居然还问我想怎么样,你不觉得自己很无耻吗?”
轻歌像是被人狠狠掴了一巴掌,脸上又红又白,“我无耻?宋白,我扪心自问跟你在一起之后,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现在我只是想来看一看他,你竟然说我无耻,好,我就无耻了,你爱怎么着吧!”她直接挂了电话,然后关机。
宋白一连又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有打通,气得破口大骂,公司的事情也管不了,立刻让秘书买了一张上海到南京的高铁票。
轻歌再一次回到熟悉的校园,看到熟悉的景色时,眼眶又一次湿润。
还是没有变,一切都是老样子,主楼前的草坪上许多的毕业生穿着学士服在拍的毕业照,这又是一个毕业离别的季节,她看到他们,不由得想起了自己毕业时的样子,同样的主楼,同样的地点,同样的学士服,同样的笑容,却是不一样的面孔。
她忽然想起了那句话,叫铁打的学校,流水的学生。学校一直都没变,学生却换了一批又一批了。
轻歌一眼就认出草坪上正在拍毕业照的那群学生是经济管理学院的,他们领口垂布的颜色是灰色的,这是经济学管理学学士服的专用颜色。她曾经看过至善的本科毕业照,他的领边垂布颜色是绿色的,那是农学学士服的特有颜色。她还看到了曾经教过她的老师,还有她们班的班主任,三年前的夏天他们也是这样带着即将离校的她们在这里拍毕业照,现在他们又带着另外一批学生在这里拍毕业照了。
那些老师,每年这个季节都要带着不同的学生拍毕业照,心中是否也会有诸多的感慨呢?自己的学生永远都是年轻的,可自己却越来越老。
轻歌没有做过多的停留,她直接去了教师宿舍区,找到至善家所在的那栋老式单元楼,上到四楼,轻轻叩了两声那扇生锈的铁门,她听到一阵又远而近的脚步声。
忽然之间,她的心脏急速跳动起来,那脚步声是小纯子吗?真的是小纯子吗?四年多没有见,她的小纯子会变成什么样子?他看到她,又会是什么表情?惊讶?感伤?喜悦?
她的手心冒出汗,整个人的神经绷到了极致,铁门“哐当”一声,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从胸口蹦了出来,一瞬间连呼吸都忘了。
门里站着一个身材高大健硕的男子,他有一张轻歌完全陌生的面孔,约莫三十五六的年纪,黝黑的皮肤,憨厚的脸庞。
轻歌的心顿时从百米高空一落而下,这个男人是谁?他为什么会在至善的家里?她朝屋里看了一眼,房间里的摆设全是老样子,墙壁上依然挂着至善父亲的遗照,这说明,套房子还是属于至善的,可是这个男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至善家里?他跟至善是什么关系?此时此刻,至善就在里面吗?
那男子看到轻歌,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指着轻歌用浓浓的山东口音有点难以置信的说:“你、你是夏轻歌?”
“你认识我?”轻歌惊了一下,随即想到自己是个演员,别人认识她也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男子忙不迭的点头,憨憨的笑起来,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映衬着他黑黑的皮肤,显得那排牙齿很是亮眼,让轻歌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牙膏广告。男子继续用山东话笑呵呵的说着:“认得认得,我在贺教授的电脑里看到过你的照片,你真人比照片漂亮多啦!”
“贺教授”轻歌怔怔地重复着这个称呼,“是是贺至善么?”
“没错,贺教授的名字就叫贺至善,请问你是来找贺教授的吗?”
轻歌赶紧点头,又说:“他在家吗?”
“不在,他去实验室了,吃饭的时候回来,我给他做饭,你先进来坐,晚上好好叙叙旧,一起吃个饭,我的手艺可好了。”他热情的邀请轻歌进屋,引轻歌在沙发上坐定后,又说:“还没给你介绍我,我姓杜,杜十娘的杜,我叫杜先进,贺教授管我叫杜大哥,你也这么叫我就行。”
轻歌礼貌的笑笑,喊了一声“杜大哥”。
杜先进很开心的应了一声,又说:“我是山东人,贺教授请我来给他做男保姆。贺教授对我们一家可好了,不但让我媳妇我儿子住在这里,还介绍我媳妇去给学校做清洁工,我儿子也是因为贺教授的帮忙,才能到附近的学校上学。贺教授就是我们一家的恩人啊!”
他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堆,轻歌没怎么听进去,脑子里不停的想着杜先进之前说的那句话,至善请他来做男保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至善搞研究忙得连生活都不能自理了吗?轻歌不好问他为什么至善会请他来做男保姆,她只能坐在沙发陪着笑。
杜先进没完没了的跟轻歌聊了一大堆话,终于想起来替她泡杯茶,看看时间不早了,才去厨房开始准备晚饭。杜先进的儿子杜超强最先放学回来,看到轻歌惊讶地“哇”了一声,然后指着她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你你你是那个夏轻歌?”
轻歌看着眼前这个十一二岁满脸吃惊的小男孩微笑着点点头。
杜超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书包里掏出笔记本和笔递给轻歌,满脸期盼的说:“帮我签名吧!帮我签名吧!明天她们一定会抢疯了的。”
轻歌笑着在男孩的笔记本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杜先进围着围裙回到客厅,见自己儿子很没礼貌的缠在轻歌身边,连忙训斥他:“超强,别闹,她是贺教授的朋友。”
杜超强冲上去抱住杜先进,非常兴奋地喊着:“爸,她是大明星!她是大明星!”
杜先进怔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你是大明星,原来贺教授还认识大明星,贺教授从来没跟我说过你是大明星啊!”
轻歌刚想问至善跟他说过些什么,客厅里的座机就响了起来。
杜先进在围裙上擦了擦自己油腻腻的手,一面走向座机一面笑着对轻歌说:“一定是贺教授回来了。”他拿起电话,“哎哎”应了两声,挂断电话,又对轻歌说:“果然是贺教授回来了,他在牌坊那里,我现在就去接他,你在家等等啊!”
轻歌不解,至善回来为什么还要人去接他?她正想问至善怎么不自己回来,就听到杜先进对杜超强说:“你跟我一起去,帮你贺叔叔拿轮椅。”
她当即震在了原地。
作者有话要说:早上出去了,所以今天更换晚了一点,抱歉哈
☆、第五五六章
轻歌设想过多少种与小纯子重逢的场面;也许在中央路的梧桐树下,也许在主楼前的绿草坪前;也许在教学楼的楼梯口;也许在足球场的塑胶跑道上。
那些设想在她见到至善的一瞬间统统消失殆尽了;她看到杜超强抱着纯黑色靠背的金属轮椅出现在门外,然后杜先进背着至善一步一步的走了上来。
杜先进小心翼翼地将至善放在轮椅上,侧开身;让至善进门。就在杜先进侧身的那一霎那,在至善抬起头的一瞬间;至善看到了站在屋子里目瞪口呆的轻歌。
时间仿佛定格在那一刻;他们彼此对望着,目光焦灼在对方身上。
四年多了,一千五百多个日夜的等待和思念;换来这一刻深深的凝望。就像黑白老电影的慢镜头,至善坐在轮椅上,双手放在手轮圈上,缓缓向前推动。轻歌的眼眶中早已积满了泪水,大滴大滴的滚落下来。
杜先进早已看出两人之间有不寻常的关系,带着杜超强离开客厅,躲进了厨房。
客厅里太安静了,只听得到墙壁上电子钟秒针走动的声音,还有轮椅轮胎滚过水泥地面发出的细微声响。
仿佛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至善终于来到的轻歌身边。
他和四年前一样,头发乌黑柔软,轻轻的搭下来遮住眉毛,那副老旧的黑框眼镜依然架在他笔挺的鼻梁上,眼镜下的双瞳沉静如水。他的身体依旧是那么清瘦,微微抿紧的双唇和上下滚动的喉结透露了他此刻汹涌澎湃的心情。
从那几条关于轻歌大学恋人的微博开始疯狂转发的那一刻起,至善就知道,她迟早会找到他的,他只是没有想到,她会来得这么快,快得令他有点措手不及。至善是不想让轻歌看到自己此刻的样子,他更不想让轻歌知道自己双腿已经无法活动。
轻歌的泪,一滴滴的落在地上,瞬间被干燥的水泥地面吸收了,只留下一个浅浅的印子。
他看着她,她亦看着他,他们两人谁也没有看口,似乎要将失去的那四年时光通通都补回来。
良久,至善才徐徐吐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