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少妻-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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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尚要求与纪纯单独相处一点时间,于是所有的人都退出去,医院的休息室只剩下男人和女孩。“宝宝,别离我那么远,过来。”男人沉声唤道,锐利的黑眸凝视着窗边的女孩,从踏进陌生的人群圈里,她就躲在角落里一声不吭,仿佛戏外的观众一般,默默看着别人对他询问长短。男人不明白,为什么女孩要他接受所谓的世界权威的医科团队的检查,他们日夜相处了解对方的程度,难道比不上一些冰冷仪器的精密检测吗,有什么能比他们更加亲密吗。
听到男人的叫唤,女孩慢慢走了过去,望着男人却不敢直接他的眼睛。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错乱了,竟然听从贾正娴的话,叫他去做什么狗屁检查。明明决定好了,不干涉他的事情,他要不要和他的家人相认,那是他的事情,只要不妨碍到他们就可以了。
蓦地,纪纯又想道贾正娴的话,不由的笑了下。是啊,她怎么能抢走别人的哥哥呢,也许就是不想背负抢走别人东西的罪名,所有才让九尚接受别人的安排吧。看,她果然还是自私的呢。
男人一把捞过女孩的身子使劲抱在怀里,她的身上有点凉,一时间男人的丁点责怪又跑光,只剩余对女孩的疼惜,脱□上的外套披到她身上,“早上叫你多穿一件衣服,偏偏不听,到时候感冒了怎么办。”男人的外衣罩在女孩身上,格外的宽大,衣摆都盖到她的膝盖。
“不是有你嘛。”纪纯抱住他的脖子,闷声说道。
闻言,男人低笑出来,轻咬了女孩白嫩的颈项一口,似真似假骂道:“你个小混蛋。”
细微的痒意让女孩闪躲着他的唇齿,然而整个人却更缩进他的怀里,男人不依不饶地轻咬,最后女孩索性伸直脖子任他咬,小手在他结实的胸膛四处摸索,却又是一脸正经的表情,“宝贝儿,你说,你是不是真有潜伏的疾病啊。”故作一会儿思考样,沉吟道:“莫非是肾亏。”说话同时,小手已然游移至男人的腹部,指尖恶劣的轻挑。
顿时男人一脸黑线,迅速握住女孩的手阻止她胡闹,毕竟场合不对,而且他对女孩又一向没有克制力。他稍稍用力咬下女孩的耳朵,说道:“等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好啊,随时欢迎你来收拾,我还会洗干净等你哦。”纪纯笑的开怀,蹭了蹭他的颈项。只要你回来,无论想做什么,什么都可以。
*
护士关上医室的门杜绝一干人等的视线,女孩静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贾正秦与医生交谈数句后,对贾正娴招招手,贾正娴立刻上前恭敬叫了一声叔叔。贾正秦点头,看了女孩一眼,问道:“阿京失踪的这段时间都和她在一起?”苍老的面容看不出喜怒,一派平静。
“是的,这半年来哥哥都和她在一起。”贾正娴欲言又止,最终又什么都没说,眼角偷偷觑着女孩,脑海回想着早上所见的场景,心里忍不住一阵郁结。哥哥和她居然她实在不能理解哥哥为什么会跟一个女娃子在一起?要说失忆的他也不傻啊,怎么净干傻事,难不成她以后要喊一个小自己十岁的女孩“嫂子”不成,想想就可笑,荒唐的可笑。
“她叫什么名字?”
贾正娴收回游走的情绪,连忙回道:“纪纯,父母是开建筑公司,这次能找到哥哥,也是因为他们与和姐夫有业务上的来往。”
贾正秦恍然的点点头,又道:“那得好好谢谢人家。”说罢便朝着女孩走去。
女孩知道男人的家人在观察自己,尤其是贾正娴早上目睹了她与九尚的亲密之后,便时不时盯着她瞧,目光奇怪而诡异,仿佛把她当成一只洪水猛兽,还是一只会吃掉她哥哥的猛兽。
贾正秦走到女孩旁边坐下,看着女孩身上的男性外套,笑了笑,声音浑厚硬朗,“小姑娘,我替阿京的父母谢谢你,照顾他这么久。”
纪纯僵硬了下,不知应该怎样和陌生人打交道,还是一个陌生的老人,九尚的叔叔,身体比理智先一步站起来,带着明显拘谨,女孩很想告诉老人,其实一直是九尚在照顾她,可怎么也说不出口。
“来,坐下,小姑娘。”贾正秦又笑了笑,拍拍旁边的位置,眼角的皱纹深刻而明显,“不嫌弃就和我这个老人聊聊吧。”
纪纯迟疑了下,坐回了原位上,又听贾正秦说道:“阿京的父母去的早,他们兄妹都是我一手带大,我对他们跟亲生子女没差别”声音既是感叹又是怀念。
这时候女孩才知道,男人竟自幼就没有父母,莫名的心疼,不禁联想到自己的孤寂的童年,心里涌上一股说不清的滋味。
作者有话要说:来吧亲们!赐予俺动力日更吧!
☆、36老夫少妻
第三十六章
贾正秦说了很多关于贾正京的事情;纪纯静静聆听着不曾出言打断,贾正秦口中聪敏睿智的侄子并非九尚,而是另外一个人,贾正京;可偏偏又九尚的以前。
饶是女孩聪慧也猜不透贾正秦的用意;他为什么告诉她那么多关于贾正京的事;是纯粹的感慨;还是别有他意女孩无法不乱想;毕竟他们是九尚的亲人;随时可能带走他。
贾正秦轻拍了下女孩的肩膀,道:“小姑娘,谢谢你听我唠嗑了这么久,更谢谢你当初对阿惊伸出援助之手。”纪纯愣一下,对这个老人的碰触居然并不反感,也许是感受到对方没有恶意吧。
一旁的贾正娴面容严肃,目不转睛盯着叔父与女孩,双手抓住衣摆捏紧再捏紧,贾正娴同样无法理解,叔父为何要和女孩说哥哥以前的事,找到哥哥之后,他们只需表达谢意就够了,哥哥应该要回到以前的样子,回到贾氏。他不叫纪九尚,他和纪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数小时後。
紧闭的门扉打开,医生出来摘掉口罩,平静而严谨道:“贾先生的身体已经全面检查完毕,身体各项机能正常。”
贾正娴连忙上前,急切问道:“那他为什么失忆?”
“关于这一方面,我们重点检测了贾先生大脑内的每一个区域,没有发现遭受伤害的痕迹,产生记忆的神经元网络层面也没有异常,但是我们在他大脑颞叶边境发现一个极小的异物,颞叶的边缘系统与记忆密切相关,会影响行为和情感,这应该就是导致贾先生失忆的原因。具体是什么东西我们需要进一步确认。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可能是肿瘤。”医生尽量通俗说明病人的情况,事实上这种情况非常棘手。
大脑是人类最大部分,是控制运动、产生感觉及实现高级脑等功能的重要部分,如果真的是肿瘤的话,那就意味必须动手术取出,而肿瘤的大小也意味着危险,因为肿瘤极大者,通常生长缓慢,多为良性;恶性肿瘤生长迅速,短期内即可带来不良后果,因此常长不大。最重要的是大脑约由一百四十亿个神经元组成的繁复的神经网络,如非迫不得已,决不可轻易做手术,风险极高。
“肿瘤?”贾正娴脸色一白,完全不敢相信。若是其他部分生长肿瘤,尚不会让她这般惊惧,竟然是长在大脑里,贾正娴想着便觉得一阵昏天暗地。
“大概要多长时间能确定。”贾正秦的脸色也极为沉重,但还算镇定。
“两天。虽然初步断定是肿瘤,毕竟不是最后的结果,请你们不要担心。我们会好好研究一下贾先生大脑里的异物,以及解决的办法。”
“他人呢?”
医生闻声望去,只见一名十五六岁的女孩神情清冷,脸色微白,身上披着男性的外衣,隐约记得是贾先生来时的外套,心中想着女孩许是贾正京的外甥女,面上答道:“因为检查的过程比较麻烦,贾先生正在里边休息,另外我建议这两天就先住院。”
*
拉开灰色的窗帘,宽敞的房间一片明亮,光线十分充足,室内沙发电视网络一应俱全,还有几盆绿色的盆栽,甚是赏心悦目,不过怎么也掩盖不去空气里淡淡的消毒水味。
窗外已是暮色降临,黄昏的景色极美,金灿灿的色彩犹如画家精心调制的颜色,绚丽而吸人眼球。女孩仿佛被这片景色痴迷了,一动不动已有半个钟头,贾氏等人早已散去。不过,起先贾正娴说什么也不肯走,非要留下来照看哥哥,后被贾正秦轻言训说一番,终才离开。
男人盯着女孩的背影也已许久,她漠视别人的同时也在漠视他,这一点令他十分不悦,却也没法改变现状。女孩不愿踏入别人的圈子,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他也不想逼她作任何改变,他情愿包容接纳她的一切,甚是任何缺点,只要她喜欢就好。
他也听医生说了,检查的结果是说他大脑里存在一个小异物,导致他失去以前的记忆,初步诊断为肿瘤。对此男人除了一开始的讶异,表现的极为镇定,没有丝毫慌张,故有沉稳内敛的性子使然,更因为这还不最终的结果,他不愿盲目的慌乱导致女孩的担心,虽然她和往常一样表现无异。
若真是肿瘤的话,也未必会糟糕到无法救治的地步,毕竟这大半年,他一直活的很好,生活能力完全没有受到影响,思维依然清晰活跃。
天际渐渐昏暗,极致的暮色早已散去,余下淡淡的一片灰蒙。蓦地,男人扯掉手背上的针头掀开被子,赤脚走向女孩,触及她的身体果然一片僵硬,心里又气又无奈,抱着她回到床上。
女孩缓慢的眨下眼睛,看向男人的手背正溢出一滴一滴血珠,鲜艳而醒目的红色让她皱眉,抓过他的手,轻柔吻去手背上的小血珠,竟也不嫌弃。女孩撇了一眼地上丢弃的点滴,轻掐了下他的腰,低低说了句“胡闹”遂罢起身要去按床头的呼叫铃,却遭男人制止,他握住女孩柔软的手,吮了下她冰凉的唇,“那也是因你而胡闹。”
“胡说”女孩想也不想的反驳,慌乱一下午的心思终于开始趋于平静,望着男人深刻的脸庞英俊迷人,指尖轻触上他的轮廓,一点点攀沿而上,摸索至于他的头部,可是她不知道颞叶所在的位置,只好将男人的脸部头部摸了个遍。她都还没来得及消化他的身世,就被他突如其来的病情所震撼到,没有任何预告就这样来了,直接抨击她的心灵。他们究竟知不知道,她根本不是一个坚强的人,很容易就被打倒了。
“宝宝,我们出院吧。”男人握住她的双手,拖至两颊左右亲吻。
纪纯摇了摇头,否决他的提议。男人不知道在他转入病房的时候,女孩的母亲白天来过,非要带女儿回去,只是被贾正秦拦住了。当时贾正秦还不明个中情况,单纯认为纪母是女孩的母亲,也是帮助侄子的人,所以一再感谢纪母,纪母即使生气不满,也不好当众驳了对方的面子,离去前给了女儿一个凌厉的眼神,仿佛是指控女儿胳膊肘往外拐。
于是,贾正秦便从这对母女的不融洽看出一点端倪,但是没道破,亦仍作不知情。
“我一定是上辈子欠你太多。”
纪纯突然的感慨令男人稍感无语,不理解女孩为何会突然说这样的话,而且他觉得,应该是他上辈子亏欠女孩太多,所以这辈子来还债,哪怕被女孩吃得死死的,他也心甘情愿。
“所以在我没还完债之前,你要好好的。”
*
翌日。
贾正娴带着丈夫早早来到医院,走进病房就看见一幕极刺激神经的画面,女孩与男人同枕而眠,细长白皙的手臂明晃晃横在男人的胸前,男人有一下没一下抚着女孩的发,而看见他们进来,居然用眼神示意他们放轻动静。
顿时,贾正娴的小心肝被刺激得一阵猛缩,手上的保温盒也差点掉到地上,幸亏丈夫温迟谦及时接住。“哥哥!你真是——!”真是荒唐至极啊!
贾正娴拔高的嗓音,立即引得男人沉下脸色,随即感觉到怀里的人儿动了动,发出细微的嘤咛,被子下滑稍许露出女孩圆润精致的肩膀。于是,男人冷漠下了逐客令:“你们出去。”女孩的美好只属于他,不管有心无心,其他人都别想沾染。
被赶出病房的贾正娴气急败坏,不停说着:“哥哥怎么会变成这样,完全不可理喻,他真的是我哥哥吗?我简直要怀疑了,他居然为了一个外人把我这个亲妹妹赶出来?气死我了”相对于妻子的愤怒,温迟谦已经恢复平静,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镇定一点。温迟谦,人如其名,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性子温和。
见到久违的大舅子,他不仅失去记忆,似乎还和一个女孩纠缠不清,温迟谦说不惊讶是骗人的,虽然他和妻子的哥哥不算热络,但也没少帮忙搜寻消息,大舅子失踪的半年,妻子几乎是天天以泪洗脸,让他苦恼不已。
他听妻子说过找到大舅子的前因后果,不免惊奇。不过近来,妻子的脾气变得有些急躁,尤其提到那个叫纪纯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