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年你还好-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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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在爱情面前，每个人都会变得很卑微。
“故凉，今天不上班了吧！我带你去我家。”
“可是，我每天都住在你家的啊。”
“傻瓜，我不是说这个家，我是说真正意义上的家，你住的只是小裳买下的别墅而已。”
我一阵无语。他称顾裳小裳，估计顾裳每次听到都会纠结半天。
“故凉，你要去么？”
我怎么忍心拒绝。
“现在就去么？”知道他身份的我才不会笨到问他工作怎么办，这种事情他提前肯定就安排好了。
☆、007：那样的女子
坐上前往东莞的车时，顾流景紧紧地抱着我。我感觉到他的心跳，就像是一场梦！他追随着我这么些年，终于还是将我捉住，奇怪的是，我竟然甘于如此。
“顾流景，其实！”
“怎么了？”
我用手轻轻地拥着他，说：“其实我这样想过，如果可以一直在你身边，未偿不是件好事。”
看到顾流景一愣我继续补充到：“笨蛋！我的意思就是说你这一辈子都要把我带在身边了，你要宠我，要疼我，不可以欺负我。你还要！”
“呜！”
顾流景忽然低下头吻住了我。我早已忘记了他的专人司机可以看到我。
“你干嘛诶，这里明明还有人。”
“没事，cool不会乱看的，他早已经习惯了，不会因为这些就好奇。更何况更他早就知道你的存在了。”
看到我迷惑不解的眼神，顾流景岔开了话题：“好了故凉，你先休息！昨晚肯定没有睡好吧，黑眼圈都出来了。”
笨蛋，都是因为你害得我昨晚没有睡好，明明才见过却想你想到心烦意乱。
算了，反正他此刻在我旁边。有他在我就可以安心地睡觉。
我不知道路途有多远，等我醒来时已经躺在床上了。入目的第一眼是达芬奇顶灯，跟那妖精总监上海别墅里的一样。
“小姐你醒了，少爷吩咐说如果小姐醒来了就让我们给小姐量身设计着装，以后小姐的日常就由july负责。”
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屋里还有其他人！她们都很有默契地穿着相同款式的粉色制服。因为之前在《F。L》做顾裳助理的原因，所以我认得那种制服。《F。L》出品的《F。简约july》，很火的一款。
“小姐，失礼了。”
说这话的女子有着很好看的眼睛，在达芬奇顶灯的照射下散发出一种可以堪称为唯美的色彩。我给唯美的定义是loveless，无爱者。
无恨，无爱，不争，不怒，不洁，无为！这个女子，有这样的眼睛！如果她是这样的女子，我又该多么欣喜。
只见她眼神示意，在她后面的女子拥上前来，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早已经对我上下其手。
难道被非礼了！
“好了，july。”
“既然好了就动手吧！要抓紧时间了，少爷说过要在晚上六点之前赶过去。”
动手！抓紧时间！
“july，少爷要求用什么颜色？”
“艾辞，这种事是你应该问的么？作为《F。简约july》首席设计师这些事情你不是应该可以自己决定的么。”
“你说话别那么生硬啊！这些事情询问下少爷的意见不是很正常么。”
忽地很多目光看向我，令我一阵恶寒。虽然她们眼神里根本就没有恶意。
“既然这样，我明白了，小姐！艾辞，打给少爷。”
女子说话依旧生硬，她应该就是july吧，果然很吸引人的目光。
片刻后艾辞回来了。她有些感激地向我倾身，然后对july说：“少爷要求项链用Cartier出品的，其他的都由小姐决定。”
说出这句话她们再次看着我。
“小姐，请问你有什么特殊的要求？”
废话，没有要求才怪，至少要把你们口中的那个少爷告诉我吧！
“我没有什么特殊的要求，不过你们口中的少爷是顾流景么？”
“是的！小姐！”
看吧！这个世界就是有这种人，说话永远不卑不亢。
“如果小姐没有其他要求，那我们就自己决定了。”
“艾辞，动手！你有十五分钟的时间，现在是5：10！”
“我明白了，july请放心。”
我承认，艾辞真的很厉害。
这是在看到经艾辞改造后的我时，我，苏故凉很惊讶地得出的结论。
刚开始还以为她们要干什么呢，一上来就让脱衣服，不脱还硬来。现在才发现自己想多了。
“艾辞！你真的好厉害。”
听我这么说艾辞的脸微红！这时我才发现她的样子有些眼熟。
“也没有啦，july更厉害！成为july那样的设计师不仅是我的梦想，也是很多设计师的梦想！”
听到梦想这两个字眼我眼色微黯！
梦想，我也许也过吧。其实我很羡慕她们，可以追求自己想要的，我却不可以！有梦想真好。
我不够好，所以我没有资格，没有资格得到。
不爱比爱来得奢侈！
“小姐也有过梦想么？”
“怎么这么问。”
艾辞脸上漾起甜美的笑容，她说：“因为小姐人很好啊！而且小姐又这么漂亮，所以小姐的梦想一定很伟大吧！”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觉得我人好，我也不明白漂亮和梦想可以有什么关系，可是她说的＇梦想很伟大＇我却始终铭记。但是我怎能告诉她我的梦想一点都不伟大，反而很自私。
☆、008：爱的恶循环
“艾辞，好了么？”july再次来到房里。她看了一眼我后没有多作表示。
“准备过去吧！切记，不可以违时。”
july说话虽然生硬，可是她的确是为艾辞考虑的吧！真是别扭的一个人。
“那个july不过去么？”
“嗯！我们还有其他事情要做，毕竟要为小姐量身设计《F。miss》！”
“好了，快去，别坏了少爷的规矩。”
直到和艾辞坐上车的那一刻我才发现，我完全处于被动的地位！
“艾辞，顾流景要你们带我去哪儿啊？”
“我也不清楚，少爷只是说如果小姐醒来就让小姐过去。因为少爷有规定时间，所以我们就一直在房里等着小姐，如果小姐再不醒来我们就要直接动手了。”
一听到动手我就感觉怪怪的。
艾辞是《F。L》的设计师，不知道我是不是她手里最成功的作品。我从来不知道我那头卷卷的长发也可以直得这么好看。
艾辞说我很美，她很实诚地说我的眼睛看起来像是一个薄情的人。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薄情的人！
我只是在看到镜子中那个衣着华丽，眼神流光溢彩的女子时难过得快不能呼吸。
我记得很多年以前，我遇到过这么一个男子，他有着很好看的眼睛。他说：“苏故凉，你真是一个残忍的女子！可是我却喜欢上你的薄情或者寡义。总有一天你会颠沛，你会流离，可是就算你忘记了自己却来不及忘却我留给你的记忆。”
那时，天空是琥珀般的色泽，所有的哀伤都染上了一种可以称之为缄默的东西。
我看着他笑，他说，总有一天，我会回来的！所以，在我没有抵达要回来的方向时，可不可以等我，然后我们在一起。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笑，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面无表情，直至他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我依旧没有走过去。
我是苏故凉，自私的苏故凉。所以我死后会下地狱，所以我没有办法对他说…没关系，我等你！
“艾辞，你爱过人么？”
“算是吧！曾经遇到过一个很有趣的男生，我在地铁上睡着了，他提醒我到站了。”
虽然我不知道那个让艾辞喜欢的是怎样的男子，可是我却知道，当爱情来到时却不一定可以在一起。
“艾辞，顾流景会爱人么？”
“这个我也不清楚。毕竟少爷太优秀了，围绕在他身边的女子太多了。或为名，或为利，也有人是为了少爷的心。”
听到这句话时我并不意外。我只是在心里问自己，我跟顾流景在一起又是为了什么？如果是钱，其实我并不缺，用的少，需要的也就不多！
那么利呢？我没有什么雄心壮志，没有想过做女强人，所以也不是。
顾流景的确长得很好看，可是我也贪念他的俊秀。
“小姐喜欢少爷么？”
我也很想知道。我想一直待在他身边这样可以叫做喜欢么？我享受着他的宠爱却不给他承诺，这样算作爱么？
原来我还是那个傻瓜，永远弄不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就算失去了很多依旧愿意保持缄默。
“应该是喜欢的吧！”
艾辞听了我的回答后笑得更加灿烂了。她是一个自灵魂里善良的女子，她希望所有相爱的人都可以幸福。
这个所有应该还包括她自己。
城市，依旧是人们心中的圣地。它用其独有的灯红酒绿吸引着来自于各地的人们。就算结局是死亡依旧有很多人前仆后继。
这类人不怕生命的消逝，不怕梦想的死亡，他们不介意所有爱恨的终结！他们唯一怕的，是没有黑夜，没有别离。
车子行驶在路上，东莞的夜景虽与上海有些差别，但都有个亘古不变的定律：前行，还在路上。终点，不知在哪里。
我不止一次地想过，顾流景就是我的终点，我会停留在他身边。
可是，所有的勇气都被害怕冲走消散远去。因为太在乎所以不想要失去，因为不想失去而害怕得到。可是，也会因为害怕得到而失去！
这是一个恶性的循环。
☆、009：别致的礼物
车子大概行驶了半个小时，到达此行的终点时顾流景已经等在了那里。我隔着车窗看着他，眼泪差点掉了下来。
我不停地提醒自己说，苏故凉，你不可以哭，苏故凉你绝对不可以让人看见你的悲喜。
我从没有这么害怕失去的感觉，我从没有这么想待在顾流景的身边。他明明就在我眼前，我却好想紧紧靠近他，聆听他的心跳。
顾流景将车门打开，他把手伸给我说：“故凉，我一直在等你。”
再没有什么话可以比得上此刻他说的等我。我把手交给他，其实也是把心交给了他。从此，不会吝啬我的爱。
我是忽然懂得了，就算结局不是欢乐，我也要把握，至少可以证明自己拥有过。
顾流景微笑着握着我的手，艾辞跟在我们后面，我可以感觉到她来自心底的期待，期待我和顾流景，也期待她的那个男子吧。
顾流景一直握着我的手，一刻也不愿放开。直到到达此行的目的时他才放开了我。
我想，如果不是顾流景，我永远也不会知道东莞可以有这样的存在。
“这是？”
这是送你的生日礼物！”
我都忘记了，我的生日。
离开了这么多年，生日早已经变得不那么重要。
“故凉，原谅我。这次生日只有我陪着你过。等过完生日，我就带你去我家。”
我不知道怎么告诉他，此刻的我已经很欢乐。这是我离家五年来第一次有人给我过生日。
“顾流景，你怎么知道我会喜欢这个的？”
艾辞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这里只有我和他两个人。这应该是一个露天的广场，天上下着玫瑰雨。白色的玫瑰花瓣像是一场青春的祭礼。悲歌早已离去让人不知所以。
目光所及处是透出苍伤却依旧让人忍不住想要珍惜的照片，各种大小的照片让人眼花缭乱。
人们都说，喜欢照片的人代表的是对过去的怀念。
我不喜欢我的过去，所以我也不想怀念它。
只是，那些照片是我与顾流景相遇这三年来的照片。
顾流景再次牵起我的手走上红地毯。
终点处是用很多鲜花排出的字眼：苏故凉，我爱你！
红色玫瑰冷艳而妖娆。那些字眼我想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故凉，我希望你永远都待在我身边，所以我用玫瑰组成了这些字，我真的很爱很爱你。故凉，嫁给我好不好？”
我知道，如果这次依旧是拒绝，那么他很有可能会从我的生命中消逝掉！我的确不愿失去这个男子，我明明爱他爱到没有了他就活不下去。
“这些年，你一直追随着我的脚步！我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停留在哪个人身边，我也不知道我终还是有了那么一个栖息之地。顾流景，全天下的人都可以骗我，只有你不可以。因为我只把我的爱给你。”
顾流景先是一愣，然后紧紧地把我拥林怀里，像是要把我嵌入他的身体。我和顾流景的生命已经有了羁绊。
很多年后我才知道，那时的他完全没有预料到我会答应他。
我和顾流景整夜都没有睡，我和他不停地看那些照片。
“那是第一次遇见的时候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