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嫡妻威武-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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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老人家当了一辈子老封君,一品诰命,临到老了,精力不够,竟然连个毛丫头都调理不来!叫这样妖精一样得东西爬到了二等大丫鬟的位置,还要把底下的小丫鬟都一个个带坏,别人家不得笑话咱们贾府,好好的国公府,成了淫窝子了!”
这话说得太严重了,邢夫人气得直接抓了满是热茶的茶盏,往地上跪着哭泣哀求的琥珀砸了过去,怒骂道:“可不能叫这小浪蹄子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好汤!”
琥珀跪在地上几乎哭得背过气去,一个劲儿地喊冤,说:“那个香囊根本不是我的,我都不知道它怎么会在我衣服里的,一定是有人陷害我!”
夏叶朝着林之孝家的使眼色,林之孝家的便上前来掌嘴,骂道:“我亲眼看到是从你衣服里面掉出来的,如今人赃俱获,还抵赖什么!你以为太太和二奶奶女人家,耳根子软,就平白地被你这哭得混过去了,可是没门的事!你还是好好交代吧,这东西从何处得来,又与谁一起看的?”
琥珀哭个不住,大喊冤枉,邢夫人不耐烦了,直接叫二门外几个素有力气的婆子进来拖她去一间小屋里打板子,又拿针扎,拿一丈青戳嘴巴,终于叫那琥珀熬炼不住,屈打成招,承认了是她私自拿进来的。
林之孝家的将琥珀招了的事儿向邢夫人复命,邢夫人便和夏叶商量了一番,带着琥珀去找贾母,进去之后也不多客套,径直陈述了事情经过。
贾母疲累地揉着太阳穴,说:“好,我知道了,这丫鬟素日我看承得好,没想到竟然会这样!既然她想男人了,就成全了她,给她配个小厮吧。”
夏叶当即上前,说:“可是,不是配个小厮就完事了。老太太请深思,琥珀这丫鬟是家生子儿,自九岁就被挑上来给老太太使唤,从洒扫庭院的小丫鬟到而今的体面的二等丫鬟,在府里上上下下看起来,她就代表着老太太的颜面,她不好了,自然也带累得老太太脸上不好看,故而一定要严惩。还有,琥珀的事情是个警戒,我们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在府里大抄检一番,凡是人大心大,不安心服侍主子的一律打发了,正一正我们府里风气。”
因为出了这样没脸的事,贾母也不好拦着,只好由着邢夫人夏叶领着几个精干的管家媳妇抄检全府内的丫鬟的箱笼,因为来得忽然,贾母未做交代和防备,于是贾母房中的丫鬟就成了重灾区,特别是鸳鸯琥珀等几个素日和宝玉玩乐的丫鬟,居然都从箱子里翻出了男人的东西,仔细一看,可不就是宝玉往日手里拿过的东西吗?贾母本来还说:“宝玉是没心的,手也散漫,东西拿一路落一路地,叫我房里的丫鬟捡起来帮忙收着,日子久了,就忘了,也是有的。”
邢夫人眉头一拧,说:“到底男女大防,即便是主子爷们的东西,又怎么好乱拿呢,这就是私相授受!”
如此,贾母房内的八个丫鬟,包括鸳鸯在内,全部落马,被赶出了贾母的上房,夏叶暂且拨了几个自己□□好的丫鬟去充数。
贾母自然是明白这是儿媳妇孙媳妇联起手来整治自己呢,只是如今靠的上的几个心腹大丫鬟都没了,失了左膀右臂,闹也不好闹的。
再过几日,夏叶索性连给贾母的供应都怠慢了下来,贾母这才意识到,自己可是过了时的人了,孙媳妇如今要阴着整自己,却是扛不住了。
☆、第77章 瞧这一家子
时光悠悠过,半年过去了。
夏叶身边的丫鬟都换了一拨人了,现在伺候着夏叶的贴身大丫鬟是往日的一个二等丫鬟叫丰儿提起来的,她的手很巧,会梳头会针线,故而在平儿出嫁后就顶上了琏二奶奶房内的执事大丫鬟的位置。现在,正在给夏叶梳头。
丰儿一边梳着夏叶的一把子乌溜溜的秀发,一边笑着赞道:“奶奶这头发真好,不用抹桂花油都这么滑不留手的。”其实,丰儿更想说的是,奶奶这些年就没见老,眼看着生了三个孩子,年纪已然将近三十的女人了,却明艳照人,难怪二爷对二奶奶还这么黏糊,真真羡煞人了!
正梳着,外头有人回道:“回二奶奶,徐波家的来了。”
丰儿先笑道:“哟,是平儿姐姐来了。我这还没梳好呢,叫她看见,要笑话我手艺糙,辱没了奶奶这一头好头发。”原来,之前夏叶的头发都是归平儿来梳理的,故而丰儿才有这话,表示谦逊。
平儿现今嫁给了贾琏心腹、正管理着大观园总务的徐波,故而下人们不再称呼她为“平姑娘”,而改称“徐波家的。”徐波本来哪里敢接手二爷的屋里人,倒不是嫌弃不嫌弃的话,就是怕惹上麻烦或者惹恼爷们,谁知道这中间掺和着什么?亏得夏叶巧言解释了许多才战战兢兢地答应了。等到入了洞房,行了周公之礼,徐波才知道琏二奶奶果然没哄骗于他,琏二爷竟然没碰过平儿,平儿真是处子之身,想来也就不会再和琏二爷有什么牵扯了,相处的日子久了,和平儿言和意顺,倒真是夫妻恩爱。故而两口子都感念琏二爷琏二奶奶,一起尽心尽力帮着主人家。当然,贾琏和夏叶也不曾亏待他们两口子,平儿算是夏叶的陪房,真正的心腹,徐波则是除开管着内府的林之孝大管家之外最炙手可热的,两口子月银不高,外水着实不少,一个月足有几十两银子的进账,在府外置办了一处三进的庭院住着,院里一样地用着丫鬟仆役,门一关,也是下人们口中的“老爷”“太太”。
平儿进来,朝着夏叶一福身,说:“二奶奶。”
又赶上前来,说:“奴婢服侍二奶奶梳头吧。”夏叶微一点头,丰儿便将手里的梳子交给平儿,说:“二奶奶,我去给您斟一碗好茶来。”
平儿一边给夏叶梳头,一边说着她打听来的各种消息。
平儿给夏叶梳头的手忽然一顿,因为正好把夏叶的一把秀发挽上去,就不可避免地露出她白皙光洁的后颈,站在平儿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衣领下的雪白肌肤上的青紫的痕迹。
平儿现在也是过来人了,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心里涌上的感觉难以描述,有些嫉妒,有些失落,又有些感慨,更多的却是庆幸。
嫉妒和失落是因为琏二爷那样的品貌,虽然当年有些花心,但是,也很迷人呐,平儿又怎能不爱慕于他?感慨的是,幸亏把持住了自己,没有一心栽进去,不然她就是第二个安儿,哪有如今的风光体面生活?庆幸的是,即便当年一头栽进去,以二爷和二奶奶现在这种黏糊劲儿,也注定是没好结果的,哪像现在,即便是平淡日子,到底是平头夫妻,又相敬如宾地,恬淡中汪出蜜糖一般的甜。
这么一想,平儿的心情瞬间平复,她的手稳稳地将夏叶的头发盘成一个漂亮平滑的髻,插上一只赤金彩凤衔珠钗,拿了镜子给夏叶前后照着,询问道:“奶奶看这样可以吗?”
夏叶颔首,平儿便继续给她巧手侍弄着,一边整理,一边说话。
若是今日的话,有点震撼的消息,却是来自贾母的娘家侄孙女、史湘云的。
平儿敛着眉,说:“史大姑娘才嫁过去,谁能想得到,那个卫若兰公子,忽然染了重病死了。”
夏叶惊异地说:“怎么好好地忽然死了?那史大姑娘,岂不是就做寡妇了?”
平儿说:“那有什么办法?看守了一年寡之后,是改嫁呢,还是怎么着?”不改嫁,守寡的话,那是相当艰难的,因为史湘云还没来得及生孩子,守寡也守不住,要说改嫁的话,她幼年死了爹娘,才嫁又死了丈夫,难免要落下“命硬克夫”的名声,只怕是不好嫁了。
不过,夏叶也仅仅是叹息感慨了一声,就忙自己的去了,毕竟现在家里家外都有一堆事要她操心。家里三个孩子,最大的巧姐儿才刚刚四岁,小的两个还不足一岁,最是磨人的时候,加上药铺的生意越做越大,贾琏忙得不可开交,府里的事务如今是一概不管了,任凭夏叶自己拿主意,故而,夏叶也是忙得陀螺一般。
这可真是,闲时闲得无聊想找事做,忙时又恨不能一次干完好在家里歇着,贾琏也常常抱怨如今不得闲,连和媳妇亲热的时候都没有了,听得夏叶直瞪他:“胡说,明明你昨天晚上才闹了我一场!”
贾琏轻佻地一挑她的下巴,说:“说明我娘子长得美啊,相公怎么也要不够!”
夏叶斥道:“走开!大白天地发什么情?”
贾琏轻笑着说:“大白天不能发情,那晚上就可以了?呵呵,就依着娘子的。那么,今晚上你可得随着我,再怎么求饶我也是不依的。”
夏叶一扭身子,说:“哼,等你晚上从店铺里忙得回来,我早就睡了,敢吵醒我的话,直接一棍子敲过去!”
贾琏笑得意味深长,说:“你哪有棍子?棍子在相公这里。怎么?才装假正经,现在倒是想相公的棍子了?娘子的要求,做相公的再怎么也要满足啊?”
夏叶简直拿这家伙没办法,都三十岁的人了,还这么性|欲亢奋,昨晚上都折腾了半宿了,弄得她现在还腰酸呢,这又来!还下了战书约今天晚上的了!
嘤嘤嘤,女人三十性福很重要,可是,太性福了也叫人消受不起有木有!
一时得逞,心满意足的贾琏抱着夏叶喁喁情话了好久,满嘴的甜言蜜语叫夏叶简直都不好意思了,又因为是大白天,尽管借着歇午觉的借口,夏叶也还是心里不安,毕竟现在是三个孩子的妈了,便挣扎着要起来,贾琏本来还想抱着媳妇儿好好睡个午觉的,只好依从,巴巴结结地亲自给媳妇穿衣服,又炫耀一般地递给她一个匣子,说:“一会儿丰儿给你梳头的时候戴上这个。”
夏叶打开匣子一看,都是新制的珠钗金簪之类的,便说:“又弄得这些!上次你给我打的我还没有一个个试着戴遍了呢,这又弄来做什么!”
贾琏轻笑着说:“女人的头面首饰还嫌多吗?再说,相公就喜欢看娘子打扮得好看。哦,对了,还有几匹好料子,上好的蜀锦呢,我都藏起来,不叫她们看见,单给你做褂子穿。”
夏叶嗔怪地说:“藏起来人家就不知道了吗?这料子做了衣服总是要穿出去给人看的啊,到时候老太太太太一瞧就知道了,反而不好,还是拿出来大家分吧。”
贾琏撇了撇嘴,说:“你对她们也算好的了,偏还落得许多抱怨。”
夏叶转移话题,说:“你今儿不去城西那两个铺子坐镇?”
原来,自从大观园的药材开始产出之后,药铺有了大量的供应,贾琏自然就想到了要扩大规模,故而在这帝京的东西南北都开了分店,这个月来的就是城西的两个新药铺,新店开张,贾琏这个幕后掌柜自然是忙得不可开交,好在生意很快就稳定下来,贾琏便想着那一对双生子的周岁生日将近,倒是歇息一两天,好好陪陪媳妇和儿子女儿们,故而昨天晚上开始就狂欢了。
两个孩子营养充足,长得飞快,椿哥儿尤其健壮,当下午贾琏和夏叶在堂屋里看账本说话的时候,就看见一群奶娘婆子们簇拥着两个小家伙过来,只不过椿哥儿是牵着奶娘的手的,而妙姐儿是被另一位奶娘抱在手臂上的。
贾琏这段时日忙碌得很,往往回家的时候孩子们都睡了,这一眼看到,顿时高兴得将手里得账本一扔,朝着椿哥儿走来的方向蹲下了身,高声喊:“儿子!”
椿哥儿看见爹爹也高兴,一下子就甩开奶娘的手,蹒跚着一对小腿儿走到了贾琏身边,贾琏一把抱起儿子,往上甩了甩,逗得椿哥儿咧开小嘴“格格格”地笑起来。
夏叶知道婴幼儿最喜欢被这样甩高高了,忙说:“玩一下就行了,椿哥儿正长脑瓜子的时候,你把他甩那么高,小心晃得脑袋,越加不开口说话了!”夏叶这话是有科学依据的,一岁的小孩确实是因为大脑在发育期间,甩高高这样的玩乐虽然能逗得孩子笑,却是有害的,只是这个科学道理不好解释,夏叶只好搬出椿哥儿还不会说话的理由来劝贾琏。
三个儿女里面,贾琏最爱的当然是儿子,女儿虽然是爹娘的小棉袄,可是,儿子才是爹娘的貂绒大衣啊,还是面子所在,传宗接代,承继香火就靠这宝贝疙瘩了。贾琏被媳妇禁止了之后,却还是抱着儿子不撒手,用脸去蹭儿子的小嫩脸,喜爱得不得了。可是,贾琏脸上微微冒头的胡茬弄得小家伙怪不舒服,却因为不会说话,只好奋力挣扎,挣扎不过,便皱巴着一张小脸做出要哭不哭的样儿,看得奶娘手里的小女儿妙姐儿拍着巴掌,说:“哥哥哭,哥哥羞羞,哥哥哭……”
夏叶赶忙将贾琏拍开,说:“你又整他做什么?看把孩子都整哭了!”
贾琏笑着说:“我哪里整他了?我逗他玩呢!”
夏叶接过儿子来,说:“我们不跟爹爹玩,爹爹是坏蛋,好了好了,别哭了。哭有什么用,骂他!说出来!坏爹爹!打爹爹!”
椿哥儿和巧姐儿虽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