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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红楼之嫡妻威武-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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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十有八|九是的,看他们住的地方就知道了,再怎么精巧也是偏居一隅,不是正经的长房嫡子该住的正房大院,跟贾赦差不多的情形。不,比贾赦还不如,毕竟贾赦有世袭的爵位,而且,贾政也没混出多大名堂来,就算因着贾母的偏心,叫贾赦输了一筹,倒也差不了多远,而自己的亲爹,听闻没爵位没官职,叔叔王子腾则是炙手可热的一等武将,皇帝都倚仗的人,自然是连脚踪儿都跟不上,在这府里名义上是正房嫡子,说闯了,自家亲爹要算是一边倒地靠着弟弟王子腾过活呢,在这府里根本没什么地位可言。

果然,见了面,夏叶只在心里感叹“闻名不如见面”。看这娘,圆胖脸儿,笑起来跟弥勒佛似的,看着就像是个脑袋瓜不想事心宽体胖的主儿,再看那爹,颤颤巍巍,一脸老态,说句话咳半天好容易说出来了却是一股子迂腐酸气,比贾政还不如,至于那哥哥王仁,哪里知道人在哪里风流快活着呢?且听这娘怎么说吧。

结果呢,搞了半天,夏叶才明白,面前这圆胖女人,刘夫人,还不是熙凤的亲娘,是继母,熙凤的亲娘早在她嫁入贾府后那一年撒手去了,这是续弦,也续了好些年了,和邢夫人一个德行,别的不管,只抓钱,不过是这刘夫人比邢夫人要和善些,下人的怨气没那么大罢了。

刘夫人拍拍夏叶的手,说:“你哥哥今儿倒是往你们贾府那边去了,不过,不是你们府里,是宁国府那边,说是珍大爷在府里开着骑射馆,让这些个世家子弟都去练骑射练臂力呢。”

夏叶马上明白了,前几天,贾琏为了讨好她,自己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许多两府之内的隐秘事,贾珍开的那哪里是骑射馆,明明就是个赌窝,借着骑射的名义将这帮子纨绔子弟招纳了去,白天晚上地赌钱,这帮子人赌钱输了往往想着扳本,赢了还要作乐,开始是招了些小兔儿们给爷们取乐,后来有人说厌弃了“走后门”,要弄新鲜玩意儿,主意就打到了贾府养着的水月庵的尼姑们身上,简直是淫|秽不堪,令人发指。

贾琏说这话与夏叶听,其实是为了显摆他虽然好色偶尔乱来,但是,和贾珍那帮子人比简直要算正人君子了,妄图以此来缓解一点夫妻之前的紧张关系。殊不知,夏叶当时听了只在心里冷笑,贾珍是根子上烂透了的,你贾琏比他好上那么一点有屁用啊?连五十步笑百步都不如!

这王仁也入到贾珍那边去了,说来也就是个吃喝嫖赌无所不为的败家子,这样的爹娘,这样的兄弟,有什么可指望倚靠的?自己就算是能和离了回了娘家,又能比在贾府里好多少呢?而且,看这刘夫人对贾琏的巴结劲儿,肯定也是不会答应自己与贾琏和离的,唉,这个两难的死局,该如何解开呢?夏叶心不在焉地听着刘夫人长篇大论的家常话,心里泛起了思量。

贾琏陪着岳父说话。

忽然,贾琏的小厮在外面叫嚷起来,随后叫嚷声越来越大,连夏叶和刘夫人都听到有人喊“不好了,快告诉二爷去!”“王八羔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往我们贾府里来拿人来了,真是反了天了!”

贾琏眉头一拧,正要出门喝问,夏叶赶在他前面开口,说:“我听出来是兴儿那小兔崽子的声气,叫他进来回话!”

贾琏一张小白脸变得紫涨了起来,慌忙阻止说:“谁知道是些什么事儿,万一是外面的龌龊事,倒是污了你们妇道人家的耳朵,我去问问就行了。”

夏叶的一对描画精致的娥眉竖了起来,冷冷地哼了一声,说:“我和娘都在府里理事呢,任是什么大风大浪的事儿都听过不少,不碍着什么。倒是二爷这样拦着,莫非和你有关?还是干了什么亏心事,藏着掖着不叫我们知道?”

☆、第26章 入V通告

当着岳父岳母的面,被自己媳妇这样抢白,贾琏脸上有些讪讪的,可是,低头一想,自己又不是那薛蟠,从来都不是会惹事的主儿,再说这些时日天天呆在府里,能惹出什么祸事来,除了一个尤二姐,那也翻不了堂子,怕什么!

这么一想,贾琏又恢复了神色,淡然一笑,说:“凤儿,你倒是天天看着我坐在你跟前呢,能做了什么亏心事?再说,在我们自己房里随便说说没关系,当着岳父岳母的面你说这样的话,岳父岳母还要误会我们是不是总这样夫妻不齐心,疑来疑去的?”

贾琏机灵地转向座上的刘夫人王老爷,笑得更加和颜悦色,春暖花开地,说:“其实,凤儿什么都好,就是一张嘴巴不饶人,平日里我都是尽让着她的。”

说完,贾琏那一对灵活的黑眼珠朝着夏叶一斜,就抛出了一个水汪汪的眼波,还添上及时的一句:“凤儿,倒是岳父岳母也不是外人,偶尔这样也无妨的,在外面可不能如此口无遮拦。”情意绵绵地,看起来就好似小夫妻*似地,一下子就扭转了形势。

本来对女儿的话有些不以为然的王老爷施施然抚着颌下胡须笑了起来,说:“这凤丫头……还是在家里的脾气,嘴巴厉害着呢,那时候就有人说,就是十个会说话的也比不过她这一张利嘴。不过,凤儿,你可要记得爹在家里对你的教诲,得意不可忘形,做事不可太过。女婿对你算是有担待的了,你也须得给他留足面子才是。”

越说越舒心,王老爷向着刘夫人说:“哈哈,小两口不错啊,还挺恩爱的。”于是,刘夫人也附和着笑了起来,说:“可不是嘛?也算难得的,他们大婚了都有好些年了,感情好得来,还这般蜜里调油,只是子嗣上单薄,不过,既然这么感情好,也不怕,等我什么时候去给凤儿寻个大大夫,好好调理一番,不定什么时候就有好消息了,到时候老爷听了更喜欢。”

夏叶意外地被贾琏反攻倒算了一把,心想:哟呵!一直当这家伙是绣花枕头,没想到还有这一手!不过,纵然你奸似鬼,这次也躲不掉了,谁叫你爱偷嘴吃,又不把嘴抹干净,留了把柄呢?

夏叶将白净而弧度优美的下颌一扬,说:“兴儿怎么还不滚进来回话?”

贾琏尚来不及说什么,那兴儿真就连滚带爬地进来了,俯在大厅中央,先给王老爷刘夫人磕头,说:“给亲家老爷亲家太太请安。”又给贾琏夏叶磕头:“给二爷二奶奶请安。”

贾琏收了刚才那春风般和煦的神情,声音冷得犹如腊月天的霜雪,说:“你们几个小猴崽子,屁大点事儿就大呼小叫的,不光是显得咱们贾府里的人一点规矩没有,还扰了亲家老爷太太的兴致,简直就该拖出去一人领上一顿驼军棍才好。”

兴儿吓得不敢则声。

端端正正地坐在一张红木交椅上的夏叶将一只五指芊芊、指甲上涂着鲜艳的凤仙花汁的手放在手边的案几上,不徐不疾地说:“兴儿,二爷是警醒你们几个的话,主要是看着你们在外面喧闹,扰了我父母的清净。不过,有要紧事是要赶紧回主子,免得耽搁。再说,我父母也不是外人,你就照实说吧,权作将功补过。”

既然二奶奶这么说了,兴儿又偷窥了一眼二爷脸上的神情,见他只是面色阴郁,并没有出言反对,也就斗着胆子说了出来:“确实是有大事!说是尤大奶奶的妹子往都察院里递了状子,告的是咱们二爷呢,都察院派了人来,说二爷要是空了,不妨走一趟,察院大人请二爷喝杯清茶。”

“什么!”贾琏一听尤二姐居然把这种事捅到都察院了,人都要气傻了:她竟然会……枉我之前还以为她只是错走了路失了贞洁却是温良贤淑的女子,她竟然把我往衙门里告,真是冷血冷心的毒辣妇人……

夏叶趁着贾琏被这一闷棍打晕暂时丧失语言功能的机会,趁机盘问兴儿,说:“这话听着奇了怪了!尤大奶奶的妹子,那是养在深闺中的小姐啊,怎么和咱们二爷拉上关系的?居然还跑去都察院告咱们二爷,别是弄错了吧?她告二爷什么罪名?快从实道来。”

王老爷和刘夫人也是几十岁的人了,这些个家门秘辛哪有猜不出来的,纷纷将疑虑的目光投向贾琏,催着地上的兴儿,说:“快说,快说!”

贾琏现在想要阻止兴儿继续说下去已经不可能了,因为不光是夏叶,还有岳父岳母都是兴致高涨,一副不把事情弄得水落石出就誓不罢休的劲儿。

兴儿看着二爷那灰败的脸色,心里知道坏了菜了,二爷跑不了要倒一场大霉,自己的屁股也跑不了一顿好打。可是,二爷再厉害也厉害不过二奶奶啊,这二奶奶之前就话里藏针地敲打了大伙儿好些天了,谁敢不遵啊,少不得弃了二爷只讨二奶奶的疼吧。

兴儿便将心一横,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她说二爷背着国孝家孝三层孝在身上偷娶了她做二房,说好了生了儿子就接她回府让她和二奶奶平起平坐的,现在却弃了她在外面不管不问,跟陈世美似的始乱终弃!罪名多着呢,除了那什么孝,还有停妻再娶,还什么……太文绉绉的我记不太清,哦,对了,她好大的胆子,居然还连带着告了二奶奶一状,说二奶奶自己无子,却还妒忌,不许二爷纳妾,二爷才偷娶的她,二奶奶是犯了七出之例,理当被休……”

哎呀妈呀,夏叶简直想要给尤二姐点赞了,见过给力的,没见过这么给力的!

既然对方都已经将脖子洗白白伸过来叫砍了,夏叶当仁不让地要笑纳了,装小白花,不光是你尤二姐的独门暗技,其实我也会,玩的也不逊于你啊哇哈哈哈。

夏叶面色一变,随即眼眶含泪,并在一秒钟后扑簌簌地流了满脸,几步奔到王老爷身边,跪在脚边就哭了起来:“爹!我哪里妒忌了?冤枉啊,我才把我那陪嫁丫鬟安儿给二爷做了屋里人!那女人怎么就不分青红皂白,妄自胡说,我好好的一个人,清清白白的名声,就这么全毁了!”

一般这种情况下都往娘怀里钻,然后装可怜,不过,这娘不是亲娘嘛,效果就要大打折扣,思虑之下,夏叶果断选择了亲爹。

果然,效果不错。王老爷的手上沾上女儿的热泪,一贯老朽而麻木的心顿时抽紧了,气得手指抖着指向贾琏,骂道:“贾琏,我这么一个好好的女儿嫁给你,给你们府上做牛做马,还给你生了大姐儿,哪一点对不起你了?你在外面乱来还不说,竟然把火都引到她身上来了!”

贾琏忙站了起来,语无伦次地解释着。可是,谁理他?王老爷气急了,甚至举起拐杖要打他,贾琏不敢躲,直挺挺地站着等着挨打,倒是夏叶一把抓住了便宜老爹的拐杖,哭着说:“爹,使不得,使不得啊。他做错事归做错事,咱们不能打人,不然他也往衙门里去告您一状,您这一辈子老名士的面子就全折了!”

贾琏忙说:“我怎么可能去衙门里告岳父大人?岳父大人生气原是该的,只管责罚我……不仅如此,改日我定当上门,向岳父大人负荆请罪。”

夏叶扭过头,一脸决然的表情,说:“少来这些假惺惺的玩意儿!几年的夫妻,都到了公堂相见的地步了,还怎么过得下去?你也别说那些有的没的,倒不如干干脆脆地给我一纸休书,咱们和离了干净!”

贾琏震惊地看着她,说:“凤儿,怎么……我从来没有过想要和你分开的想法……”

夏叶看着他,心里有点发愁,自己的演技还是不行啊,起码这个眼泪水就不是想流就能流得出来的,还好今天做了充分的准备。

夏叶用里面夹着一片生洋葱的帕子擦了擦已经快要干了的眼角,顿时又泪如泉涌,呜呜咽咽地说:“你在外面玩那些脏的臭的女人我都不理论,可是你不该把火引到我身上来,现在外面人人都议论我,说我厉害,是夜叉,犯了七出,不如休了干净!既然都担了这样的名声,想来以后在你们贾府里也站不住脚跟了,还不如就被休了算了,大姐儿你也看不上,嫌是个女儿不能给你家承继香火,与其以后被后娘打着骂着厌弃,还不如我索性一起带回娘家来过清净日子!”

夏叶又扑过去,抱着王老爷的膝盖,哀哀而泣:“求爹娘收容可怜的女儿和外孙女儿,以后女儿不要丫鬟婆子们伺候,自己自做自吃,不给爹娘带一点麻烦,但求有个容身之所,免去贾府受那些鸡零狗碎的闲气!”

王老爷简直要气得背过气去了,刘夫人虽然不是亲娘,到底也见不得这样的事情,将熙凤扶起不住口地劝着,不时地抬眼看贾琏,投去一个谴责的眼神。

贾琏的一张小白脸被数落得都绿了,心里有些怪熙凤小题大做,却又看她哭得梨花带雨的,觉得她确实是无辜被牵连,心里越发懊悔上了,也想不了许多,索性直挺挺地跪下在王老爷和刘夫人跟前,赔罪说:“岳父大人,岳母大人,今儿全是我的错,是我糊涂油蒙了心了,犯了大错。却又连累了熙凤,叫她落了面子,又伤了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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