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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官基-第103章

小说: 官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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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耿镇长,你一走了事,那么多人为你送葬、追悼会。而且,清资和募资的去向也不明不白。”
  捐款、清资的归属成了焦点,在许多领导看来捐款毫无疑问必须上缴。耿凤凰愤怒了,“我把捐款退回,你们要钱,你们写信。”就这样款退回了。然而从那时候,她步行累计4000公里对各层人士采访和交流,记录了大量特困家庭的生活现状的文字材料,摄取了大量现实实况录象相片。在这些特困生中是民办教师的孩子,作为老师不可能把特困生留给自己,不是不想被资助,而是他们感到民办教师的地位已经够低的了,不希望孩子落个特困生的名字被讥笑。在小龙河历史上,乃至全国,也是第一个关注小龙河民办教师和学生的长期采访并资助的第一人。
  这次,回到小龙河已经天黑,有许多闻信赶来的特困生像见了母亲一样向这位年轻的记者倾诉他们的生活,倾诉对所有爱心人的感激之情。热情和欢乐的气氛充满着学校,但仅有少许的和她交流,多数老师和干部不敢参与,某些干部不但不肯让记者住下,而且试图赶走。
  龙海涛听说民办教师要转正,特意将泥墙草房整理了,檐子和门楼添了钢瓦,连泥墙也抢了,镶上了木钉、挂了绳子,上了水泥。龙三婶的脑子也好了许多,大概也听到了民师转正的消息,知道少不了亲戚来,想让院子打扫得更干净一些,正挥舞着笤帚在饭桌上忙碌着,随着笤帚游走,地板上的飞扬的尘土,迎着中午的阳光在满屋子里飘洒,一双崭新的筷子也落满了尘土。
  龙山会一进院子,就大声嚷:“妈,你见谁来了?省城的大记者一一耿凤凰。”
  “记者?省城的?不会是雪莲吧?耿凤凰吧?”龙三婶打量眼前这位漂亮的女记者,想到了雪莲老师和耿凤凰主任,觉得耿凤凰是现代和传统、东方和西方之美的绝妙结合,龙三婶眼睛湿润了,拉着耿凤凰的手说:“你可给俺家张脸了,大贵人啊,喝杯水吧。”
  “妈原来脑子不好使,自从雪莲走后,病加重了,一直这个样子。”龙山会望着耿凤凰小声的解释。
  耿凤凰发现龙三婶从暖水瓶里倒出的白水浑浆浆的,是碱不说,还有一种怪味,大概好多天了吧。“还是小龙河的清水甜,”耿凤凰想去喝生水。
  龙三婶舀来一瓢还躺着米粒的生水。
  耿凤凰喝了一口差点了吐出来,去邻居家的商店里,让店主扛了一桶纯净水。
  龙三婶把龙山会拽到一边,叨咕着:“嫌咱水脏啊,花钱买水,也不是过日子的人家。这样的娇气,能给咱民办教师说话?”
  “我们兄弟八个都是喝这水长大的,我们还是到槐树园吧,那里的水比这纯净水还甜。”龙山会话语中表示对耿凤凰的不满。
  “赶客人啊?山子!那也得吃了饭再去。”龙三婶非要留耿凤凰吃饭不可。
  耿凤凰不喜欢吃面食,更吃不下煎饼。但见龙三婶不高兴的样子,也就沉默了。
  龙三婶忙着做手擀面,那上面的面和灰尘覆盖在案子上。不大一会儿,水开了,面条下了锅。
  龙山会和耿凤凰聊民办教师的问题。龙三婶将抓来的一大把筷子扔到透着油亮的饭桌上,望着龙山会嘟囔着:“你看你爸,酸着呢,说什么要转正,换新筷子呢。”
  锅开了,龙三婶去盛煮好的面条。
  耿凤凰瞪大了眼睛,看着龙三婶盛面条的饭碗,有点儿豁子倒也罢了,碗底里是又黑又黄的茶垢,像是多年没有刷过。龙三婶从中选了一个还算完整的瓷碗,要去撑饭。耿凤凰紧皱眉头,知道这一碗是给自己的了,“三婶,我自己来!”耿凤凰从龙三婶要过了碗,踌躇了,向来吃惯宾馆饭菜的耿凤凰,哪能用这些粘满病菌的碗把面条放进红润油亮的芳唇。趁龙三婶、龙山会没有注意,装这打电话,拿着碗出了屋,掏出消毒面巾纸,仔细擦过之后才去盛饭。可是耿凤凰那里会盛面条,长长的面条洒了一锅台。
  “你们城里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龙三婶拿起筷子把洒在油亮锅台的面条,三挑四旋盛到她自己的碗里,又拿起勺子到锅里一转,往耿凤凰的碗里一放,端在耿凤凰的跟前,“吃吧。”
  龙三婶不用新筷子,从橱里摸出一双旧筷子,去吃那曾洒在锅台的面条





    正文 第208章 美女到我家(三2更)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3…11…6 14:57:54 本章字数:2327

耿凤凰拿了新筷子,用自己消毒面巾纸擦过的饭碗吃饭,开始觉得不卫生,一个有病的乡村老妇还能做出什么有口味的饭呢,但后来就觉得味道特美,这是城里的宾馆吃不到的。耿凤凰吃了一碗,但没有去用蒜泥,因为那倒蒜泥的石臼子,让她觉得特不干净。
  “再吃一碗。”龙三婶说话间,早用勺子盛来,熟练地倒进耿凤凰的碗里,“像当年,山子能吃三大碗。”
  “你认为她们城里的都是我们农村的饭桶啊!他们用我们的茶碗呢。”龙山会觉得让耿凤凰吃一定为难,端过去吃。
  吃过饭还是不让走,要等龙海涛回来再说。这时候,当民办教师的家里欢天喜地,像过春节一样接待亲朋好友。听说龙山会家来了记者,是个大美女,都凑过来问政策。龙家大门口像赶集似的来来往往。
  傍晚,耿凤凰要去槐花岗。黄灵槐是她的姨娘,曾是槐花岗小学的校长。很长时间不见,母女俩自然想念。
  “三婶,我去槐花岗,以后再来。”耿凤凰说。
  “你那里也别去!那一次要不是你住进槐树园会出那摊子事!害得俺龙山会差点坐牢。好歹你没事回来了,现在又到处乱跑。我们都是女人家,相夫教子是我们的本份。你去我不放心。”龙三婶不让她去。
  “那次是我工作疏忽,给您和山会填麻烦了。”
  “你也不能保证现在不出问题。”
  “三婶,有法律和上级领导罩着,有你们保护着,不会有事的。政府让我离开槐树园也是保护我,我现在好好地回来了啊!党培养我不容易,我不能老在家里陪您啊!”耿凤凰说着要走,又被龙三婶拽住。
  龙山会过来劝母亲也无济于事,还差点被杠子打了,“你傻啊,把你媳妇往狼窝里送。”
  “胡说八道!”龙山会骂起来。
  耿凤凰笑笑说:“我们都不在乎,你做儿子任她说吧。”耿凤凰没有办法离开只好告诉庞海燕:“我现在龙山会的家里,三婶不让走。明天回您那儿。”
  手机里传来庞海燕的声音,耿凤凰的心里一酸。自从她和天宇在城里工作,她很少与二老见面。庞海燕在电话里吩咐她:“要安心地在小龙河采访,不要摆架子,给乡亲们一个好印象。只要依靠群众,没有办不了的。”
  养母说得轻松,但耿凤凰的心里越难过,泪水扑簌簌而下。
  奔波了一天,耿凤凰满身灰尘,想去洗澡。龙三婶忙着去小屋里去准备。
  耿凤凰进去了,黑灯瞎火的,一股烂草的霉味和大便的臭味扑鼻而来,原来小屋是龙山会家的伙房,近临着厕所。伙房里到处堆放着杂物,龙三婶用木柴烧水。
  龙三婶是一个勤劳、善良、纯朴的妇女,在她的身上有城里人稍有的高贵的品质。然而,她不像雪莲和耿凤凰主任那样容易接近,而是越接触越别扭。
  “媳妇!抹澡吧。”龙三婶准备好了温水。
  耿凤凰答应了!龙三婶给耿凤凰抹澡的时候,尽管那毛巾玷污了耿凤凰那雪白润滑的皮肤,她为了了解到真正的消息,她慢慢地取得了龙三婶的好感。
  龙三婶讲起了她烧纸的奇闻:
  龙三婶,跨着塞满黄纸的篮子,脸上像春天的雨后枯枝发出的嫩芽晶莹鲜亮,她们来到老槐树下烧纸焚香。纸剥剥地烧着,纸灰像飞舞的银蛇在槐树园萦绕,龙三婶叩过三个响头,起身。突然发现几十条蛇围着古槐爬行,最长的一条2米多长,最小的也将近半米。这消息传遍了整个小龙河街道。最后被省城的记者耿凤凰登载在市区生活报上。
  夜里,耿凤凰就住在龙三婶的床上,连炉子也没有,更不用说暖气了。门半开着,关不好,一夜捂着大衣,露在外面的脑袋冻得颤栗,没有办法,抓过毛巾围着。
  半夜里,龙三婶起来包饺子。那种从被窝里爬出来的滋味非常痛苦,但看着龙三婶为自己揉面的样子,心中也不是滋味。等龙三婶和好面、拌好馅,耿凤凰起来帮忙,手冻麻了,饺子包好了,鼻子也不通气了。
  快吃饭的时候,龙山会买来了八个新碗,从橱里把旧的筷子捣出来,然后去盆里摸出那豁子有茶垢的饭碗,想扔了。龙三婶拿着擀面杖跑出去,“你要把那碗筷怎么啦?”
  “扔了吧?”
  “你这败家子,怎不会过日子?那碗筷不一样吃饺子?扔它干吗?”龙三婶的脸上刻满了痛惜。
  耿凤凰走过来,说:“那碗筷也太旧了,给我送博物馆吧!”
  没有想到龙三婶勃然大怒:“还不是都扔了,骗我傻。我也旧了,你们把我扔了吧!”
  “龙山会快转正了,不能过的这么寒酸?”耿凤凰笑着劝龙三婶。
  “八字还没有一撇呢,还没有领公办的工资,就像他爹一样的作弄!”龙三婶像是犯病了,眼睛呆呆地望着龙山会。
  龙山会真想噼噼啪啪把碗筷都扔了,大喊:“如今什么都变了,娘的病怎么还没有变好呢。”
  “你们把我也扔了吧?你们快转正了,我有什么用?”龙三婶哭着抓住了龙山会抱着碗筷的手,跪下。
  眼泪差一点滴进碗里,耿凤凰那有滋味再去吃那饺子,留下一张纸条,去了学校,得知送货人送给各校的衣物全部送回。闻讯赶来的老师和同学们含泪与记者话别,他们心里都充满激愤和悲伤的感情,害怕这些感情受到极度伤害和屈辱的耿凤凰再也不会资助他们再度失学,害怕她不再支持转正又成为泡影。很多孩子哭了。耿凤凰含泪用摄象机和照相机拍下了这最痛苦的场面。
  耿凤凰请示了上面的领导,同意运回,并在追梦山庄免费安排耿凤凰的食宿,但对于民办教师的采访几乎被跟踪、监视,没办法只好回去





    正文 第209章春耕(一3更)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3…11…6 14:57:54 本章字数:2415

太阳慢慢地从东方地平线上露出笑脸,像刚破皮的蛋黄那样柔美。成群结队的水鸟儿,唱着歌儿从刚化冰的小龙河上飞过,飞向春耕的田野。于槐江赶着耕牛刚到地头,便问拉着地派车的龙山会:“你说也怪了,我家门前的大槐树下,10多天就有蛇开始爬来爬去,还不到清明节呢。离奇吧,神秘吧。”
  “于老师,善男信女焚香烧纸,气温偏高,蛇就纷纷外出游走。这有什么神灵魅力啊?”
  “他们盼多少年,甚至几十年啊!想表达自己的心情啊!山会,记得蛇的性质吗?”
  “记得,每到冬眠时,以往独立行动的花蛇便成群结队,找一处洞穴集体越冬。”龙山会说。
  “你很有学问,没有你不懂的啊!可以断定这些蛇就落户在古树的一个洞穴里。”
  “可是我们在树洞里从来没有找到一条啊!”
  “那是你看到了浅层次的东西。你们父子真是春风得意的春天,都转了公办。为什么前几天就你们爷俩比**一个吊样。不参加喝酒!”
  “小龙河真是‘山高皇帝远’,竟有那么多人在路的尽头,不顾国家的三令五申,竟然把‘民转公’作为地方的‘生财之道’,让生活和工作在小龙河的民办教师交纳4000元的养老保险金和城市增容费。一场润泽万物的春雨,却变成了灾难性的冰雹,可谁想误这‘最后的渡轮’呢?工资收入本来很低的民办教师,只能东凑西借。好歹,开发区成立了报社,上面推荐龙山会到报社去,任教育栏目的耿亮。要不我们一家两个转正,到哪里搞这些钱啊!”
  “这可是你龙家祖坟上冒青烟了!全街道的消息。你可要好好的把握啊!”于槐江说着便去打墒。
  暖阳普照,一头老牛和一只小黄牛在耕着春地。于槐江一边唱着催牛曲,一边挥着牛鞭。突然,老牛停下来,只见将鞭子一举,又倏地落下,打在大坷拉上,“奋踢何须扬鞭”呢!他朝拌化肥的龙三婶说。然后从腰间取下长烟袋,按上一卷大烟叶,擦着火柴,啧啧几口,就听空中啪地一响,一老一小两牛便拉起铁犁,嚯地跑起来,“说来也是奇迹,我家门前的古槐东伸的枯枝发出了新芽。槐树园小学的古槐向西的枯枝新芽初绽,正以勃勃生机迸发而出。小龙河,甚至全市远到天涯的龙姓人奔赴千年古树下,寻根祭拜。这一年初春,远在天边的龙大河退休后,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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