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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宠妻之妻令如山-第107章

小说: 宠妻之妻令如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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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煜泽以为她不过是在强颜欢笑,心中更加苦涩,身体的疼痛也像是一瞬间苏醒过来,他咬牙忍痛,眉心紧蹙,脸色白的像是一张纸。
    明晚的心被刺痛,她于心不忍,握住他的手,俯下身子,一个字一个字地吐露出来,神情认真。“裴煜泽,我没有被强暴。”
    他的神色,有一刹那的恍惚,像是没有反应过来。
    “他是想碰我,不过,没来得及”明晚本来羞于启齿,但他们之间的误会太多,裴煜泽又是受了重伤,她何必让他继续忍受煎熬?!最后,她还是坦诚了真相。
    他的眼底,尽是难以言语的万千情绪,但她的坦诚,让他的脸上涌上一抹失而复得的狂喜。他的黑眸越来越深,像是深不见底的深潭,他的心里波涛汹涌,像是一股没来由的力气,鼓动他对明晚说出心声。
    明晚深深被撼动,她以为只有看到她痛不欲生,他的心里才能出一口气。原来,竟不是。她安然无恙,他也会惊喜若狂。
    “明晚他们本是跟你毫不相干的人,只是因为我,才害了你。”他的手一阵冰凉,明晚察觉的到,这不再是虚假的回应。裴煜泽的眼神,几分哀默,几分心痛,几分苦涩,几分怜惜,看的她眼眶发红。
    明晚垂着眼,轻轻地说。“我知道,他们是你小时候,绑架你的罪犯吧。”
    裴煜泽的眼底尽是惊痛,他错愕不及,像是被闪电击过。
    他从未跟明晚说过自己的那段过往,她从何而知?!
    “其实,你没必要急急忙忙去筹钱,你一个人单枪匹马,哪里比得上出动警力来的强?”明晚语气里,并无责难,有的只是惋惜。
    “不能报警”裴煜泽抓的她很痛,他双眼微红,欲言又止,但神情极为痛楚。“否则,你就会成为第二个我不行”
    明晚吃痛,微微蹙眉,脑海之中,有一个念头很快飞过,她猛地想起——裴煜泽被绑架之后,绑匪曾经要裴立业拿一百万来赎人,裴立业一方面准备了钱,另一方面,他暗中报了警。
    也不知绑匪怎么会知道裴家报警,极怒之下,对年仅五六岁的裴煜泽动了手,虐打了一个毫无回击之力的孩子,最后把他丢弃在郊区的垃圾场。
    虽然二十多年过去了,这是种都是他心里的一个解不开的心结吧,所以导致现在,他还是宁可自己冒险,也不愿报警。
    裴煜泽默默闭上眼睛,唇畔的笑容,没有半点温度。“其实当年,警察破门而入的时候,我还在现场。那个仓库下面,有个地道,他们把我丢在里面,但警察搜了大半个小时,也没有找到我们。我很想喊出声来,每喊一次,便是一顿拳打脚踢,到最后,我喊不出声音,亲耳听着他们离开。我看着他们躲在地道里抽烟,那一小簇火光,照亮了他们恼羞成怒的眼睛,那时候,我似乎知道自己快完了。”
    明晚紧紧拧着眉头,她的心莫名的纷乱,她本以为自己已经知道了一切,但裴珍珠说得对,就算她们不该放大裴煜泽的痛苦,也不该无视他的痛苦。他永远都忘不了那个仓库吧,甚至绑匪都说,他还认得路。
    这一条路,开启的不过是他最不想翻开的回忆。
    “你别说了,又不是什么快乐的事,别总是想着。”明晚斩钉截铁地打断他的话,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他们在牢里关了这么久,才放出来大半年,也许是看到了我的新闻,才会重新留意上我。他们知道裴氏现在是我做主,绑架跟我最亲的人,最有可能拿到钱。他们或许筛选了很多人,最后才选中了你。”裴煜泽笑着摇头,笑容莫名的悲伤。
    明晚知道这些绑匪,是孤注一掷,或许她跟裴煜泽见面的时候,他们在不远处盯着,在判断自己在裴煜泽心里的位置,从而判断她值得多少钱?!
    她想到这里,不寒而栗。
    “我很怕,一路上都很怕,怕来不及——”他握住她的手,又开始用力。“但最怕的时候,是我看到,你在角落看着我的那一刻。”
    很久之后,明晚才明白裴煜泽说的这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两个绑匪也是最后赌一场,一旦成功,下半辈子锦衣玉食,不愁吃喝。当然,他们也做好了最坏的准备,二十年前他们已经那么残忍,不择手段,连无辜的孩子都不放过,现在只会有过之而不及。他们,并没有放下屠刀的想法。
    他们封了她的嘴,却没有蒙上她的眼睛!他们早就在心里打定主意,不管能不能得到钱,不管能不能顺利逃脱,毫不畏惧明晚这个成年人看到他们的长相!因为他们从来都没有打算要留一个活口。
    她的心紧紧揪着,一脸动容悲凉,她紧紧回握着裴煜泽的手,仿佛要把自己全身的力气,全都灌注到他的体内。
    。





     051 跟他的孽缘
     更新时间:2014…6…13 10:59:21 本章字数:9800

    “呵,好痛——”裴煜泽眉头紧皱着,脸色一阵死白,疲惫至极地苦笑。 “明晚,我的麻醉已经退了,我不是木乃伊,没有感觉。”
    她气急地瞪视他,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力气开玩笑!
    “我没这么容易死。”他感觉的到,他轻轻松开了手,手心的温热,也渐渐远离了。他的嗓音放低,显然没什么精神。
    “我也没想让你死。”明晚又急又气地说。
    “那你现在,心里在想什么?”裴煜泽闻言,情绪有了拨动,黑眸之中,像是温水,开始沸腾。
    “我在想,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一条命,这辈子才跟你有这段孽缘。”明晚冷着脸,故意这么说,不想看他得意忘形。毕竟,他那双犀利的眼睛,总是能够看清她的心。
    哪怕此刻,她是被他的举动动容,却也没这么快就要原谅他,急着对他投怀送抱,以身相许。
    而她,在填写探望病人申请表的时候,就听说裴煜泽的伤势,他被打伤一根肋骨,身上的几处皮肉伤还是小的,关键是他脑后受了重击,到底有什么后遗症,医生都很难说。
    他看起来神志清醒,情况并不太早,但没有人能打包票,断定他能够健康强壮,一如往昔。
    裴煜泽还未来的及说什么,护士小姐以来敲门,温柔地提醒。“时间到了,让病人休息吧,你也该回自己的病房了。”
    明晚应了一声,转身要走,现在说什么嘱咐交代,只会别扭和矫情。
    “你明天还来吗?”裴煜泽有些着急,追问道。
    “明天我要出院了。”明晚停下脚步,却没有转身去看他,她今天同样很累了,就快体力不支。
    果然,人知道的越多,就会越不快乐。裴煜泽以前从不提起那些过往,其实,多多少少是不想让她活的跟自己一样累,是出于保护的目的。
    裴煜泽没再挽留她,他深深凝视着她步伐缓慢地走出病房,直至那扇门被护士轻轻合上。
    现在,不管她做什么决定,他都应该尊重。
    他不想再成为她路上的障碍。
    
    明晚坐在病床上,安安静静地看着刘阿姨收拾行李,明晨今天也来看望过自己,但显然明成钧没有说出真相,明晨当她只是发烧住院,待了半小时就去上班了。
    原来有些东西,看似回到了原点,其实不然。
    明成钧跟明晨,表面上还是父女,但再也回不到最初的无话不谈,推心置腹了。
    “走吧小姐,先生的车在楼下等。”刘阿姨见明晚若有所思,轻声说道。
    明晚点了点头,走到电梯间,正要走进去的时候,她转身对着刘阿姨说。“我有一样东西忘了拿,你先去车里等我。”
    她转身回到病房,见护士已经在整理床铺和消毒,她很快又去坐了另一班电梯,来到十二楼,门口依然没有任何人出入。
    等了两分钟,门突然打开,一个身着消毒绿袍的男人走了出来,手上抱着几本文件,以及一个平板电脑。明晚认出来,这是裴煜泽的助理,想必是公司还有事务,必须经过总裁首肯,才能决定。
    人都伤成这样子,还要为裴氏卖命,可见这个集团总裁,也不是好当的。
    等助理走开,明晚才隔着门口的那块玻璃,望进去,裴煜泽侧身躺着,背对着她,她无法看清他的动作和神情。
    “小姐?”一名陌生的护士在明晚身后唤了一声,眼神狐疑地望着她,“你要看望病人吗?首先要提交申请表,否则,是不让进去的。”
    明晚微微一笑,收回目光。“我知道了,谢谢。”
    护士困惑地眼看着她走到电梯,并未去柜台上填写探望病人的申请表,心中觉得有些古怪,但没有多想,端着点滴和药品进了房间。
    “你怎么又在看电脑?”护士横眉冷对,从裴煜泽的面前,夺走了平板电脑。
    “看会儿今日股价——”裴煜泽淡淡一笑,不以为然。
    “股价重要,还是身体重要?”护士的脾气有些火爆,说话不太客气,她自如地换了点滴,眼看着裴煜泽吞下药丸。
    “对了,我什么时候能够出院?”裴煜泽撑起身子,但牵扯到伤口,疼痛让他紧蹙眉心,却并不反应出来。
    “保守估计要一个半月的时间,肋骨骨折还是小事,但你的伤在后脑,医生觉得住院观察和检查,才不至于留下后遗症。”
    “一个半月?”裴煜泽的眼神一沉,面露不快。裴氏运转需要他,一个半月不见人,还不知闹成什么样?!
    “刚才在门外看到一位小姐,她在门外站了好久,不过我让她去办相关手续,她却扭头就走。”护士轻描淡写地说,她是日班,昨晚没见过明晚,自然有些好奇。
    “她走了多久?!”裴煜泽想要下床,语气急促,险些从床上翻下落地,却被护士拦住。
    “你干什么!”护士对这位大有来头的病人,颇为头疼,低叱一声,但很快语气又柔软下来。“她已经乘电梯走了,你就算追出去,也只会把自己累得半死。”
    裴煜泽回到病床上,俊长的身躯微微弓着,他沉默了半响,突然想到什么,走到北窗前面,往下面望去。
    一辆黑色奔驰慢慢开了出去,他认出来,那似乎是明成钧开的车。
    他面无表情地望着,等他从思绪之中抽离出来的时候,医生已经在房间里等着他了。
    “最多一周,我要办出院手续。”裴煜泽先声夺人,语气冷绝霸道,没有商量的余地。
    “煜泽,你是很年轻,不过。也没有那么年轻。你懂我的意思吗?就算你把身体当成是一台机器,机器损耗了,也该得到修整。你现在也许感觉不到什么异样,伤在哪里都好说,可你头部受了两次伤,我不敢掉以轻心。”医生头发半百,神色凛然,看起来文质彬彬,很有精神。他这么说,脸上没什么笑意,显然是认真的。他跟裴立业相熟,是脑科的主任医生,这次临时接手裴煜泽的病例,他甚至推掉了一个非常重要的研讨会。
    裴煜泽眉心紧蹙,坚持己见。“冯叔,我自己的身体,不会那么没用。”
    “有用没用,不是你说说就成,再过个十年,不,也许再过个五年,你要是还能这么说的话,算是你的运气好。”冯医生依旧摇头,语气强硬。“煜泽,如果不知道你在裴氏的责任和担当,我不会这么早就同意让你每天都在病房处理公务,这已经是操之过急了。”
    “冯叔,在医院待那么久,会闷死人的。”裴煜泽的唇角上扬,他似笑非笑地说,眼底却没有半分柔和。
    “在这周,我会安排你做几个检查,等检查出来再说吧——”冯医生板着脸,不再多言,站起身来。
    裴煜泽移开视线,依靠在墙面,视线落在某一处,像是在想些什么。
    “你爸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如果是身体和事业,他肯定也会想要保住前者。我很多年没见你了,你要想走,医院没办法强留你。不过,你记住,任何东西不珍惜,就会从你身边溜走。”冯医生感受到身后的异常沉默,他淡淡地丢下这么一番话,才走出门外。
    珍惜。
    裴煜泽垂睫,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这未免不是他曾有过的心境,就在他接到绑匪的电话的时候,就在他急速开往那个郊区仓库的时候,就在他一脚踢开那扇生锈的铁门的时候,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多么心急如焚。而在明晚愿意来看望他的时候,他死去的心,像是再度活了起来,再度跳动起来,他甚至很想看着她的眼睛问,能不能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能不能给他一次珍惜的机会?能不能不要让他发觉,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可他若要成功地隐瞒一切,一个半月这么久,肯定会被揭发。而他不想再让家人有指责明晚的任何理由,所以选择掩埋真实,粉饰太平。
    他重新坐在病床上,眼神沉郁下来,清瘦的面孔上只有讳莫如深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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