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那本让持有人被攻无数次的笔记本-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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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视线砍杀。”
陶壬彦右手握拳敲在左手掌上,笑容干净一如既往,“既然如此……”
骊媚阴沉的脸色有好转趋势:“如何?”
陶壬彦:“明天开始我负责买菜好了。”
骊媚:“…………”——这是重点吗混蛋斡由!本人是延王的牧伯不是厨娘!
最后选择咽下一口的恶气,骊媚败退在斡由的没脸没皮下,最终除了听某货述说对未来的构想外,并没能改变什么,蹭饭的蹭得依旧光明正大。骊媚此刻疲惫的心情,用现代一点的话说是,一秒钟累不爱。
两人在如同过去多年一般安静的面对面吃饭,结果话总是很多的令尹大人显然没有‘吃不言寝不语’的良好品质。
“对了骊媚,你能不能放权给我?”
“斡由大人,我并没有这个权利,你该知道你终究只是令尹,而我直属延王,并没有赋权的能力。”
骊媚小口地吃着菜,专心致志,少了几分闲适,多了几分肃穆的端庄。
“元州地处平原,骊媚知不知道,近几年来,那些因枭王切断漉水而离去的人都回来了,开垦着重建起家园。如果不治水,会造成多少人家园和生命被毁……”
“恕我无能为力。”
味如嚼蜡地吞咽着口中的饭菜,骊媚艰难地凝视很少这么沉静的斡由,并不显得多么悲悯天人,却真实地在为他的属地百姓想,难怪让臣民诚服。
不过,每一位牧伯都清楚,在未能断定州侯是否会成为隐患并肃清毒瘤前,主上不会,也万万不可放权,架空州侯实权也是情势所逼,雁州国再经不起折腾。
何况……骊媚自认她看不懂斡由这个人。
“你这么不顾苍生性命绝对会被苍蝇超人诟病永坠阿鼻地狱的。”
“我并不需要奇怪妖魔的认同……作为仙人,我不出错一生都不见得会下地狱。”
前一秒还认真的商讨国事,后一秒说的话就疯疯癫癫莫名其妙,斡由是藏得太深,还是随性而为?
夜微凉,凭栏而望,骊媚终究没有写上疑似斡由有野心的字句。
华贵清静的女子明白,她在这个位置,看着这个人和这个地方太久,再难以担负起主上的信任,不是背叛,而是难以如实相告。
讯息一如既往从牧伯府上传出,交回延王的密报是如此写的:
元州境内一切正常,唯元州令尹斡由脑子甚异常,难以理解。
斡由义子更夜已升至射士,全权代管元州未被冻结的一切公务。对于斡由夺权此事,骊媚仍旧认为是情势所逼。请主上关注漉水,然则下个雨季,掩埋的可能是百姓的家园以及这一遍勃勃生机。
另:请主上听臣下小小的奏请——如有其他牧伯欲换岗,请主上优先考虑臣下。
骊媚上。
小松尚隆浏览完密报,遂将其抛给若后看,状似随意地拾起白子,落在两人对弈的棋局上,声音不大却独自清脆。
“若后怎么看?”
“看似并无特别,只是斡由这个人我不懂。夺权了又将一切政务交给这个更夜,也没有为难骊媚……我只是感觉他并没有那么简单。”
目光落到棋盘上,若后看不懂城主这一子的作用,却仍然小心提防,落子牵制。延王但笑不语,放任那一子,继续占领无人的地盘。
“我只知道,我卖出到各国各州的兵器,最后大量分流入元州,这个更夜比斡由更加小心。真正被牵制的恐怕是不自知的骊媚,她对斡由的警惕低到几乎没有。”
“城主何出此言?”
“人,是感情用事的动物,哪怕明知要提防,最后随着时间的流逝,不免落入了‘日久见人心’的感情圈套。骊媚输在时间衍生的惯性里,再难看清,或者……不想看清。”
快速抢断,攻城略地,最后一子落下,胜负已分,胜利的是步步为营的小松尚隆。那一子确实是烂棋,只是对生性多疑的若后却是牵制她发挥的一步。
面对得意洋洋的雁州国帝王,若后无奈地喝了口茶,“确实被蒙蔽了,斡由这个人城府太深了,城主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小松尚隆的回答被一声感□彩强烈的叫唤给打断,那句“主上——你赶紧给我滚去朝议——!!!”响彻了房间。
小松尚隆懒懒站起,“帏湍,注意形象,若后在呢~”
激动地拽着延王领子猛摇的帏湍才发现房内真的坐着雁州国第一美人,绵长的声音戛然而止,气势汹汹的狠样即刻被端正微涩取缔,期期艾艾地对着若后道:“那、那个,日安,若后。”
“日安,帏湍。”若后偏头看了清秀的青年,“需要来杯热茶吗?”
“可、可以吗?!”
“当然。”
也就这一来一往的功夫,逃跑技能一把罩的延王早就没了踪影,回过神的帏湍气急败坏却忍着,接过茶,就那么端着茶杯继续跑去抓主上了,口里还不忘说:“我等下才把杯子还你,若后。”
“好。”纤白的手指指向城主逃跑的方向,若后向帏湍眨了眨眼。
很快,长廊中又传来帏湍中气十足的“主上你个混账别跑——”呼喊声,何其热闹。
——如果城主正是混账,这个国家早该被毁了吧,被那些蛀虫们。若后哼着小调开始收拾棋子,给‘情敌’增加点麻烦可是不错的消遣。
这么多年的相处,美人儿也是会被习性不咋滴主上带坏的。
至于被Boss级别的曾经同伴定义为城府很深的陶壬彦此刻正不断打喷嚏,抓了把脑后,估摸着感冒菌猖獗,于是在家里煮了能消毒的醋,全然将仙人体质的免疫性忘了个干净。
显然‘斡由’本人可没什么狼心,只是笔记本让他Boss起来而已。
处理完公务回元州侯府的更夜直接默了,叹口气将他家日渐没有大人样的卿伯给揪出房子,免得熏出了酸馊味儿影响市容,随后将所有窗户打开通风。
待到更夜做完一切,便见他家卿伯站在庭院中,手持奇怪淡色小本,月色下显得特别困惑,眉拧成解不开的死结。
更夜从小就知道,斡由大人不开心虽然他总是笑得很开心,斡由大人焦躁地在为什么而努力哪怕他总表现得云淡风轻,斡由大人总需要找妖魔发泄哪怕看起来像是为民除害……大人你究竟想要什么?只要说了,更夜必定会为你做到。
然后更夜听到了他的卿伯说——
“更夜,帮我绑了六太回来吧……不论手段。”
“斡由大人?”
“如果我说让更夜帮我绑了延麒六太的话,更夜会厌恶痛恨逼迫你的我吗?”
“只要斡由大人希望,我便会做,更夜只会跟随斡由大人的脚步,不论发生何事。”
“谢谢。”
更夜只道自己不懂斡由大人,却不知他家大人面对笔记本刁难的苦闷——【代价05:让更夜挟持六太,已令延王尚隆给出实权,借机谋反。PS:失败的话持有人不会想知道后果的哟~】
——在一条生命和大逆不道地背叛友谊中做选择,真的很难。
——对不起,尚隆、六太还有若后姐。
作者有话要说:好难写,尼玛啊剑抽了才在写国家大事OMG,只不过写着真的很有趣……
于是下章陶壬彦对上六太,且看笔记本的恶毒【泥垢
感谢妹子们的雷,啊剑最近都没看,谢谢!!!
光已眠扔了一个火箭炮←谢谢光已眠君的火箭炮,红火的颜色么,么么哒o(*°3°*)o
cp扔了一个地雷←谢谢生物君又给啊剑雷,蹭吧唧ヽ(≧3≦)ノ
☆、092 十二国记 斡由
六太不曾想过,他承认的跟他经历相似的朋友更夜会做出这样的事——将刚出世的小孩置于赤红的天狗口中;以挟持作为仁兽的麒麟;并将护卫亦信残忍杀害于其他天狗口中,尸骨不全。
那个多年前还跟六太说;他有了追随的人,那人对他和对妖魔‘六太’都很好的小少年。更夜长大了,心也不再稚嫩。
阻止沃飞他们异动;六太痛苦地承受亦信浇灌在他身上的血液风干;任由更夜带着自己飞往元州。
六太不能对更夜出手……更多的是也不想吧。
——为何要这么做?你不是过得很幸福,你侍奉的那个人不是让你顶礼膜拜的善良之人吗,更夜?
更夜出手的同时,州师们也在顽朴城听候差遣,预感战争即将来临;小官们已开始囤积军粮。
下臣垂头听候斡由的调派,沉吟着端坐在元州侯玉座上的男人茶褐的发在斜阳下呈现深红,一如他即将带来的腥风血雨。然而男人的面部表情太恬静,干净的笑容模糊了他人的判断,他们相信让他们过得很好的斡由大人是迫不得已才起兵,雨季将至,漉水泛滥可能淹没顽朴城这个问题一直都盘桓在所有人脑中,刻不容缓。
对这个让他们越过越好,让人和妖魔能基本平等相处的男人,众将领是心悦诚服的。
斡由大人从不曾去‘升山’,没有让麒麟择而为王的念头,会‘谋逆’也只是为了他们的家园罢了,他们追随的大人是这么的为民着想。
“这简直就是自杀性行为嘛,我勒个去的笔记本。”
州师们当然不会知道他们心悦诚服的大人喃喃低语吐槽的话,更不会知道这货不去‘升山’只是因为路途上难以确保有芝麻糊供给。玉座和下首隔着的距离足够远,他们家大人也才肆无忌惮的吐槽笔记本又出的阴招——【代价06:让州宰前往关弓,以六太威胁,斡由要成为凌驾在延王尚隆之上的上王。】
↑尼玛完全是宣战启示录,哥们到底有多苦逼才要跟战友主上反目成仇啊!
尚隆这货看似吊儿郎当,实质责任心比papa桑还强,只要是他的国他就会护到底,哪怕身死也绝不会首先拱手让人。这事只要做了,铁定就是不死不休的结果。
然而,陶壬彦必须做这件将元州和自己放在野心逆贼位置上的事,只因失败的结果一定不是陶壬彦能承受的。
陶壬彦艰涩地阖眼——嬉笑怒骂的日常、互相温暖的夜晚、肩并肩的浴血战场,曾经他们是接近到能背靠背杀敌的战友……将来,怕是只能不死不休,背叛者是陶壬彦自己。←怎一部笔记本会喜欢的狗血反目成仇剧。
……既然反了,就反到底吧。陶壬彦猛然睁开眼,再无迷茫,陶家家训:选择了就要心无旁骛全心全意。
陶壬彦无可奈何地派遣院白泽到关弓提条件,顺带很恶毒地给骊媚穿小鞋,不,是囚禁起作为尚隆心腹牧伯的她。
骊媚并没有反抗,只是在陶壬彦到牢房里看她的时候,出言……不逊。
骊媚:“斡由,为什么?你不是那等会谋逆的人。”
陶壬彦很反派Boss地笑了:“骊媚,你又知道我多少?”
骊媚轻飘飘道:“我只知……你没有造反所需要的运筹帷幄,俗称脑子不够。”
陶壬彦一脸血看了完全没有生死掌控于他人手上该有态度的骊媚:“…………”——太伤人心了QAQ
对着斡由崩塌的脸,骊媚清静的脸庞露出了一丝笑容,仿佛在说‘给大人我穿小鞋是吧活该你小样苦逼’。
离开了骊媚的牢房返回大殿,便见了风尘仆仆的更夜和奄奄一息的六太。凝视依旧如记忆中那样年轻的海神大人,陶壬彦抑制自己膜拜的冲动,是以身为台辅的皱着眉的六太坐上玉座。
他们之间的谈话其实可以充满条条大道理的正义感,然而陶壬彦这个人本就不是斡由,起兵造反也是笔记本逼的,也就没有糊弄人的远大抱负。面对海神大人板着那张小脸询问“为何将我挟持至此……”,陶壬彦只能笑容爽朗地回以“因为它让我这么做,所以我只能做。我没有更多能失去的东西了……”。
在场的不说心腹官员们不明,就是最亲近斡由的更夜也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卿伯的愁从来就没减淡,然而敏感的六太却察觉斡由话里的无奈以及苦闷——‘它’是什么,为何被‘它’胁迫?
所有人都在揣测陶壬彦在想什么的时候,他发现笔记本上多出宋体字——【代价07:让更夜以赤索条封印麒麟的犄角、骊媚的天眼,婴儿为挟。失败,复活的夏流戬终身残废。】
好歹毒!赤索条一旦使用,只要一方断裂,其余两方都会被勒紧到脑部爆裂致死的封印型凶器。
手紧紧地握紧拳头,陶壬彦瞪视身前的笔记本,深呼吸好几次,同样的选择题:是要骊媚的生命,还是夏流戬的健康?陶壬彦很清楚,骊媚对尚隆的忠诚,一如当初那些老人和妇女们为了尚隆能放弃逃离,奋力一战,骊媚必然……会做出什么以确保六太的安全,雁国的延续。
陶壬彦是应该选择骊媚的,这样才能让两人都存活,只是他不能面对天之骄子的班长大人为他而残废这个事实。人心终究是偏颇的,所以——“更夜,用赤索条确保他们不能逃离。”
“是。”
没有对上骊媚不可置信的目光,陶壬彦将自己关在房子里面,开始用画画打发少了骊媚的空余时间,这会让他浮躁的心沉静下来,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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