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经沧海-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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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女子将目光齐齐聚向楚之凌。楚之凌从椅子上站起来,靴子踩在暗红色的暹罗地毯上,摩挲出细细的声响,他生了一双极好看的凤目,狭长而炯亮,脸是十分俊美的,俊美中又透露出不可辩驳的英气,高挺的鼻下薄靴的唇微微抿起,顷刻勾出一抹略显苦涩的笑,扶额低喃:“这么多女人,楚炎这家伙是要我明天起不来么?”
女子们齐齐围过去,靠胸的,倚背的,拽胳膊的,皆靠拢在楚之凌身旁,活色生香,衣香鬓影。
楚之凌看着两个女子动手解他的衣服,他闷笑了下:“你们怎么比我还急。”
楚之凌的身材是极好的,常年磨练高壮结实,身上无一丝赘肉,看得女子们齐齐羞涩娇嗔:“讨厌。”
此刻,楚之凌胸前古铜色的肌肤半裸半收,几缕头发垂下来,微微勾出一抹笑,不羁狂放又邪肆绝美。
“都来给我沐浴吧”他搂着两个女子的纤腰,外面的人闻声赶紧送来热水。
裸着上半身,身体泡在热水中,全身毛孔好似都张开了,楚之凌微微皱了皱眉,抬起手肘,上面有一条割痕,很长很深,前几天不小心划到的,平时沐浴都是尽量避开伤口,今天一时兴起就忘了。未痊愈的伤口遇到热水,烧灼般疼。
不由想起那日少女臂上流血不止的伤口,被他残忍地浸在水里,一声不吭中隐藏着极大的忍耐,却始终不肯向他求饶。
怎么又想到她了,原本甚好的心情一下子变得烦乱,楚之凌伸出长臂揽过一个为他淋水的女子的纤腰,对着她的红唇就吻下去。
女子亦是热情地回应着,小小的手抵在男人精壮的胸膛上。
开始有点反应了,楚之凌的吻落在她白嫩的耳垂上,呼吸变得急促而热烈。
是的,就要这样,他就不信他堂堂一个海贼,还就非那一个女人不可。他本就应该是被讨好的,被取悦的,而不是一门心思扑在一个女人身上,而那个女人还对他冷若冰霜态度决然。
女子的手亦在他身上游动,长长的指甲划过他坚实的肩膀,宽阔的脊背,精致到近乎完美的胸腹肌。她的小脸红红的,长发在水中游动,像是诱人的海魅。
她的衣服本就宽大,酥胸裸露,随着她的扭动,衣服如美女蛇蜕皮般缓缓地脱落。
玉身横陈,胴体丰满,女子伸出手,就要去解楚之凌的裤子。
就在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楚之凌,开门。”
船上的人都是称呼楚之凌为大哥,莺莺燕燕们称呼楚之凌为爷,敢这么直呼楚之凌名字的人,只有一人。
清冷而淡漠的声音传入楚之凌耳,他眉微皱,迟疑了一下便推开身上的女人从浴桶里站起来,裤子湿漉漉的,滴着水。
打开门,哼了一声:“什么事?”
那厢几个女子在那里娇滴滴地唤:“爷”
辛越今日穿了一条纯白色的轻棉裙,头发随意地一绾,刘海随风柔柔地摇,仰起头看楚之凌的时候,泪痣格外的楚楚堪怜。
她下巴尖尖的,眼睛大大的,肤色偏白,唇如柳叶,极嫩的粉,不上妆的素颜,不经意间便勾人眼球。
辛越刚想说话,眼睛一扫,浴桶那边诸多女子衣衫薄露,而她面前站着的楚之凌,脸上亦是有几分情欲色彩,一室春光便这样映入眼帘。
她怔了怔,深黑眸子间有情绪一闪而过,刹那无痕。
“你继续,我等一下再来找你。”
“慢着。”楚之凌叫住她。
她便十分淡然地挑了挑眉,等他的话。
“你来干什么?”他问,“你故意来打断的?”
她摇头示意没有。
“那你过来干什么?你难道没有听到我们的声音?”他勾勾唇,“她们的笑声,这附近都能听到吧?你用脚趾头想想也应该清楚大晚上的我们在干什么。”便环着胸,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她微微皱眉,凑上前来了一点:“你说什么,大声点,我没听见。”
楚之凌眼尖地瞧见她耳朵里有团白色,伸过手去,指着:“你耳朵里塞了什么?”
“棉花。”
“塞棉花干什么?”
她十分随意地说道:“前阵子游泳多了,耳朵里好像进了水,时不时感觉不舒服。”
他便皱眉了:“过来,给我看看。”
辛越不动,抬眸望了他一眼,眼睛如星子般微微闪动,也不说话。
正文 第055章 同床共枕
辛越不动,抬眸望了他一眼,眼睛如星子般微微闪动,也不说话。
唇微颤,转身即走。
楚之凌强硬地拉过她,把她带进房内,对着在浴桶旁边的众女人一呼喝:“都给我出去。”
女人们不敢置信:“爷”
楚之凌不耐烦:“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他的语气并不是十分恶劣的,然稀松平常间透出不怒而威的戾气,容不得人拒绝。
众女人连忙穿好衣服,出门之际还恋恋不舍地望了楚之凌一眼,这个男人,高大强壮,更重要的是,他有权利,有钱财,有人脉,虽然现在是海贼,然假以时日一定能成就大业,这是很多人都认定的,只要取悦到他,就有享用不尽的富贵。
只是他身边的那个女子,面色冷清不为所动,当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众女人偷偷感慨了一下,连忙退出了房间。
楚之凌将手放在辛越的腰上,辛越秀气的眉微微皱了皱,却并没有如以往那般把楚之凌推开。
楚之凌伸手将她塞耳的棉花取下,声音不自觉就放柔了:“还有没有不舒服?”
辛越不作声,灯光下微卷的睫毛在鼻翼侧投下阴影,白皙如玉的脸显得越发精致。
楚之凌坐到椅子上,把她放在自己腿上,她抿唇,却并未拒绝。
他的十指便穿进她乌黑的鬓发,在她耳廓处缓缓地按压,试图让她耳朵感到舒服一些,女儿家浅浅的馨香萦绕在楚之凌的鼻腔,他薄薄的唇微微开启,低喃的话语间犹自带着几分无奈:“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知她淡漠,无情于他,甚至到了要他死的地步,这样的女人实为大患,该杀,理智告诉他,就算对她下不了杀手,也应该好好地折磨她,让她求饶让她吃苦,如果什么行动都不付诸,他在弟兄们心中的威信无疑会减弱。
可是又会想起那日,她实在有机会置他于死地,却也是迟疑着没有下手,她说听天由命,却把明朝兵引开,道是无情却有情。
真是让人头大。拿她怎么办才好?
宠她,她不要,爱她,她退避,惩罚她她一点点不舒服,他都能纠结老半天还怎么惩罚?
就在刚刚,本是欲 不可耐,捕捉到她神情一变,心里浮动起了细细密密的涟漪,连忙挥手将众人遣走。
“舒服些了吗?”
低沉动听的声线,足以让人溺毙的温柔。
辛越握握拳,吸了一口气,而后极轻地“嗯”了一声。
“今晚和我休息。”他在她的颊上映上一吻,在她耳畔低喃。
眼睛微睁,下意识抗拒,想起了什么:“我问你”
他覆上她唇,浅酌,轻声:“明天问。”
她还要说话,楚之凌担心表面的平静温顺都被打破,便许诺:“就抱着你睡,不碰你。”
辛越微抬下巴:“发誓,碰了我你就断子绝孙。”
便算是同意了。楚之凌摇头笑:“你怎么这么狠。”
吹熄灯火,抱她上床,楚之凌把辛越搂在怀里,将她的脸埋在自己胸膛,女孩子发出了闷闷的嘀咕声:“能不能穿件衣服睡?”
楚之凌将手伸上她的胸前,轻拽:“穿你的,如何?”
“喂,楚之凌。”辛越拦他的手。
楚之凌的大掌包裹住她的手,作无赖状:“我在,找我什么事?”
楚之凌紧紧地搂住她,想起了什么,无奈笑笑:“明天阿炎那臭家伙又该嚷着给我去抓药了。”顺了顺辛越的发,楚之凌便闭上了眼。
过了很久,空气中传来少女的低唤:“这么放心我,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以为不会得到回答,然而闭目的男人却睁开了眼:“我交代过人,如果有朝一日我被你杀了,那么辛维琏,还有那个倭国崽子,或者其他你所在乎的人,都将为我陪葬。”带着睡意的低喃,声音有丝沉闷。
辛越想起了几天前的金沙湾那场惨无人道的屠杀,张大姐临死前不能闭目的样子,脊背顿时僵硬了起来,努力逼着自己闭上眼,再不说一句话。
第二天,楚之凌问辛越:“昨晚你本来是要问我什么事情?”
辛越歪着头似在思索,良久之后给了回答:“哦,我忘了。”
是听到他把因为她的缘故把辛维琏关了起来,在暗室,男孩子哭得不能自已,所以她想旁敲侧击地告诉他,辛维琏的生死不在她关心范围之内,然而昨天他说的若他死则要辛维琏给他陪葬的话,让她明白自己再跟他说些什么,他也不会放过辛维琏。
便这样吧,已无能为力。
楚之凌的船队不日就要去日本,希望那里,可以是一个转折。
17世纪的日本是将军掌控实权,发布政令闭关锁国,然日本的闭关锁国与中国的不同,中国奉行“片板不能下海”,禁止内外通商,而日本的则只禁止本国人民出海,不禁外来商贩,只是严格控制基督教的传播。
平户是日本的南大门,天然港湾,碧波泱泱。
七八只抛锚下碇的双桅帆船零落浮荡在码头近处的水面上。这些大抵是乘东南季风而来的中国商船,也有一两艘西班牙和荷兰的商船。
黄金蛟龙号降帆,两侧极重的锚插进水中,粗壮的绳索牢牢巨型船只,木制的船在浅水夕阳中别有一种安详的美感。
楚之凌和辛越一上大街就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两人一看打扮就是唐人,男的身材高挑挺拔,比之这里许多男子都高出一个头不止,衣服是上好的缎料,款式亦很新颖独特,双目寒而锐,无形散发王者之气。
跟在他身后的少女,乌黑的发丝上随意簪了几颗白珍珠,鬓发微松,懒散间又透出浑然天成的精致,以东方韵味为主融合西方精髓的深黑长裙勾勒出她纤细美好的身段,眸子在阳光下似乎泛开琥珀色泽,通透而浅淡地扫过街边巷内的繁华。
辛越的心里该是有些情绪的,这个国家,是她母亲的国家。着和服的日本少女与她擦肩而过,空气中带起浓郁的香,那是奇楠的香,熏蒸于发,十分好闻,让辛越一下子想到了母亲。
正是黄昏之际,平添思愁,眼里微澜,辛越注意力分散之际腰上传来厚实的温度,下一刻便被人带进怀里,呼吸间是清浅的白檀香,古朴幽致绵长深厚。
熟悉的低沉声音:“想什么呢,小心些。”
“你们是谁?竟然敢挡少主的鞭子?”日语,张扬跋扈的语气。
正文 第056章 当众调情
“你们是谁?竟然敢挡少主的鞭子?”日语,张扬跋扈的语气。
辛越微微眯眼,打量声音的主人。从穿着打扮来看该是将军或者大名的家臣,坐于马上,端着不可一世的恶劣嘴脸,将挨所谓少主的鞭打视为无上荣耀,凡人一避便是无礼不敬。
而他身前的少主,坐高头大马,执金色长鞭,着深蓝直衣,两眼斜视,嘴巴歪撇,本是极其嚣张的气质,衣上偏附庸风雅地绣了朵凸棱兰花,阴阳怪气令人忍俊不禁。
“左马头大人这么凶作甚?”被称为少主的男子在看到辛越时变了一副嘴脸,原本是要鞭打于挡路之人的跋扈,现在却故作温和地对辛越一笑,“当心唐突了美丽的唐人小姐。”
变色龙般的样子十分喜感,辛越勾唇轻笑,忽的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她尽力绽放出一个明媚的笑,夕阳如火,流光碎金,伊人如玉,看得那位少主眼睛都直了。
“小姐远道而来,随鄙人去府中以解路途遥远之苦,放缓身心,尽鄙人地主之谊,可好?”
日本人是出了名的有礼貌,日本男人的绅士风度常被人议,他们在未曾到手的女人面前彬彬有礼极尽客气,想来古今莫不如是。
以少主之尊,自称鄙人,果然好修养。
“左马头大人还不快把小姐接回府中。”
辛越一笑,快来吧。眼前少主横冲直撞目中无人,身后楚之凌也是桀骜不驯容不得冒犯的主,两匹烈马如何不厮杀起来?
楚之凌身边跟着大批海贼,已是手按刀刃,而那少主看起来家里有些势力,动起手来该有一呼百应之势。
本该陷入混乱战局供辛越逃脱,没想到——
“吉田公子,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