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谋天下:帝王劫-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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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力气极大,我根本就无法挣脱,只得愤愤回道:“我心里有他,却没有你,六殿下认为能一样么?”
宋祁顿了顿,凑到我耳边来:“你傻不傻,居然会对他动了真情?”
男子的鼻息呼呼地扑在我颈项,我不禁面红心跳,往一旁躲去,嘴里满不在意地回道:“我动不动真情和六殿下有什么干系?倒是六殿下这般抱着磬谣不放,究竟是何意?”
“何意?”宋祁眸中突地射出冷光来,腾出一只手将先前那块墨玉取出,悬在我眼前冷冷问道,“我的意思难道还不够明显的么?你倒是说说,我究竟哪里比不上宋轻舟,你偏选他不选我?”
我一把将头别了过去,咬牙说道:“在磬谣心里,太子是天,谁都比不过他!”
“你!”宋祁气急,将那玉狠狠拽在心中,只听嘣的一声,霎时便四分五裂开来,鲜血淋漓。
我吓了一跳,连忙去瞧他的手。哪知他却更加用力地抱住我,栖上身来,肆意吻住我。灼热的气息扑了满面,宋祁不依不饶地撬开唇舌,霸道坚决地掠城攻池而入,由不得我反抗半分。
我又捶又打又气又恼,终是没能将他推开。只觉意识渐渐变得模糊,有什么东西突然在心底炸开了,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满布全身……
许久之后他才停下来,满目红丝地看我,厉声威胁道:“岳罄瑶,我告诉你,你是我的,谁都别想抢走!”
我缓过神来,也厉声回道:“没见过殿下这么不讲理的!”说着就要下轿去。
宋祁自身后拖住我,急急说:“你也不看看现在自己是个什么样子,还想往哪里跑?”
衣服皱了,上面全沾了他的血。我这才想起他受伤的手,取下丝巾递给他:“你还想活命不活,没事拿自个儿出气!”
他接过丝巾,突然笑了起来:“我还想拿你出气来着。怎么,让我再亲一个?”
“你做梦!”我使劲推开他,闷闷不乐地说道,“殿下也该顾及自己的身份,别竟做些市井小人做的事!”
他不紧不慢地包着手,狠狠打了个结,抬眼看我,争辩道:“我为了自己的爱情努力争取,怎么就算是市井小人了?”
“你!好,我争不过你,随殿下怎么说吧!”
☆、原是翩翩少年郎 (4)
他见我真生气了,又笑着来劝,说:“好了,算是我的错,下次我再不敢了。”
下次?他居然还敢提下次?拿我的清白当儿戏,他怎么就不为我想想?我心里万般气恼,真想太子早日回来,别让宋祁再来纠缠我了!
☆、何处惹相思 (1)
第十章 何处惹相思
好不容易才挨到家,我急急从轿上跳下来,也不从正门入,寻小道回府入房换衣。伶泠见我满身是血,忙问我出了什么事。我怒火冲天的将方才的事跟她说了一遍,伶泠也吓了一跳:“这六殿下做事怎么这么糊涂,明知小姐心里没他,何必如此呢?”
我自是省去后来一段没说,只怕传出去坏了自己的清白,心里委屈的很,便坐在窗外生闷气。没过多时,伶泠又告诉我,我进宫的时候明月客栈的掌柜带了话来,说是备了些寒食,让我去看看满不满意,若满意就差人送到府上来。
我一听是明月客栈,心想定是太子的信到了,这就准备出门。
伶泠笑说:“小姐也不必这么急,让奴婢去也行的。”
我摆手道:“那不成,寒食节就这三天,去晚了再好的东西都不中用了。我且去尝尝,若好就带几件回府,省得自己准备。”
伶泠点头称是:“真没想到,小姐如今的名气已经传遍鲁安,连酒家客栈的老板都来巴结巴结,这日后说不定连制衣的钱都可以省了,就等那绸缎庄的老板上门来!”
我掐着她的脸说:“你就取笑我吧,还真当我去了就不用花钱买么?旁人看中是一回事,但万不能总占人便宜,得了人情可是要还的,我就怕自己没那个本事呢!”
伶泠但笑不语,我也不管她,独自出了门。
这一日可真够乱的。先是二娘和弦筝在家里闹,又是宫中击鞠遇宋祁,被他彻底坏了心情。如今总算是来了件舒心事,等了这么些日子,可算是把轻舟的信给盼到了。
那明月客栈的老板姓张,我原是认识的,不过早前并不知他是太子的亲信。
这宫里大凡有些能耐的主子,在外都另有产业,为着钱大可不必,皆是四处安置眼线,以了民生或是暗中筹谋大事。太子却将明月客栈此处告诉我,可见对我是极奇信任的。
入了明月客栈,张掌管便领我去厢房,这才取了信来交到我手上。
“主子说了,信就在此处看,万不能带出去,以免给姑娘添了麻烦。”
我明白轻舟的意思,点了点头,张掌管便施礼退下,将房门关上。
☆、何处惹相思 (2)
我拆开信,见那浑厚潇洒的字体就颤抖不已。
“磬谣:
见字如面。
近日我领兵入广平黑木崖连剿了八处山贼,将士们士气高涨,立誓要将此处收拾得干干净净方才随我入宫复命。我心愿虽如此,但恐怕又要让你多等了。
每每月明星稀之时,便觉周围出奇安静,我总是情不自禁地想起你来。
想你的琴,想你的画,想你一切的一切,恨不得时时刻刻陪在你身边,方能止住这思念。
磬谣,你是否也在思念我呢?
我猎了几只雪白幼狐,皮色鲜亮,已经命人送回鲁安为你制冬衣了,想来再过半月就能交到你手上。希望你见着它便能想起我,也希望冬天来的时候,能见你穿着它与我相见。
想说的话终是太多了,每日都在为你写信,可反反复复,撕烂,扔了,总是写不尽自己的心意,竟全部毁了去。又怕你总是不见来信,疑心我望了你,这才匆匆写了此封。
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让我担心。只有见你好,我才能安安心心地剿匪,以报父命。
轻舟字”
我拿着信笺几乎要落下泪来,仿佛看见太子坐在军帐内将写好的信撕了一封又一封,又重新提笔……
他为国剿匪,心里还惦记着为我制冬衣。狐裘哪里买不到,就是上好的裘袍,东宫里也能数出十几样来,又如何劳心劳力自己去猎呢?
我知他为我做这些,都是为了向我表明心意。可我的心早已在他身上,哪里还需要他为我做这么多事?
思前想后,便推门唤了张掌管,请他准备笔墨,与轻舟回信一封劳他托人送去。
张掌管道:“小姐尽管写就是,送信怕是得等到下回儿主子那边来信才行,奴才这边可实在是找不出可心的人来跑这一遭。”
我点头说:“多晚我都可以等的,只要信能送到他手里就好。”
说着就铺纸磨墨,提笔写道——
“轻舟:
见字如面。
磬谣一切安好,无须挂念。
请君放心去做自己的大事。君在哪里,磬谣的心就在哪里,时刻伴君左右,不离不弃。
磬谣字”
写好之后,便糊纸封住,交给张掌管:“全劳烦您了。”
“小姐客气,为主子办事,是奴才的福气,谈不上劳烦的。”
说着,便取了三层高的雕花食盒给我,里面装着几盘冷食。我见他想得周到,便打赏了些银子方才离开。
二月天里,天寒依旧。我的心里却如那初放的春花,扬扬洒洒开了个遍,灿烂无比。
轻舟。轻舟。就让磬谣一辈子都陪在你身边吧。
☆、阴谋算尽终有失 (1)
第十一章阴谋算尽终有失
几日后便到清明节,鲁安阴雨绵绵,潮湿得让人不免惆怅。
娘亲分了银子给下人,让他们各自回家扫墓祭拜,若亲人健在,就随我们一块儿。
岳家祖墓是一块风水宝地,大树遮阴,红土相接,坐北朝南,皆是吉相。
锄杂草,盖新土,献祭品。而后便有爹爹领着众人按辈分依次祭拜。一直忙到午时方才结束。此后,众人或踏青,或放风筝,各自而去。爹爹唤住我,说有事相商,便让我与他回了府。
说的还是前几日发生的事。我照旧省去了宋祁失礼于我以及明月客栈两事不提,其余大致交代清楚。爹爹便道:“看来如今太子和六皇子都一心向你,倒与为父所想无二。你做的很好,没让我失望!”
我继续回道:“但谢夫人那边似乎并不满意磬谣,太子妃一事也还未提。磬谣担心其中会出什么变故,反倒给爹爹添了麻烦。”
爹爹挥了挥手:“这倒不用多虑,就算你当不了太子妃,也可接近宋祁。他二人一间只要保住一人即可。到时候咱们就全力以赴,不管你跟着谁,那人都必须是日后的皇帝!”
我没料到爹爹的野心如此之大,想想他今年也不过四十出头,正是血气方刚,又手握兵权,只怕一心想要扬名天下,混个皇亲国戚扬眉吐气才好。
我继而道:“但柳昭仪一案至今无解,如若能查出些线索来挑起两派相争,倒也省得我们顾虑。”
爹爹眸光一闪,不禁笑了起来:“果然是我的好女儿,竟能想到这一层!”
说罢,又沉着脸道:“不过我在宫中并无势力,要做此事怕是甚为困难。”
我道:“爹爹无需自己去做,日后两派相争,也不能落下任何把柄。这种小事找人去做就成,犯不着将自己搭进去。”
“哦?”爹爹挑眉问我,“莫非磬谣有信得过的人?”
我摇了摇头:“磬谣进宫的次数不多,并无可信之人。但如今想要针对皇后和太子的,无非刘贵妃与六皇子两人。刘贵妃是意在后位,而六皇子是一心想要报仇。他们两位都急着想要动手,却找不着机会,这证据自然得由他们自己去准备了。”
“你这话的意思是……”
“磬谣没能力替爹爹筹谋大事,却可以说动六皇子让他率先行事。只是六皇子三年前因加害太子曾被罚去三清殿礼佛,就不知他这次愿不愿做了。”
☆、阴谋算尽终有失 (2)
爹爹挑了挑眉,瞪眼说道:“我就不信他还不想替他娘报仇了!就按你说的办,成与不成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寒食节后,陛下就遭了风寒,这些日子时时没精神,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太子在广平剿匪大捷,皇上想必会放手让他去做更多的事。如果此刻再不弄出点儿风波来观清两派实力,只怕我们就没机会了!”
我点头称是:“那磬谣就按爹爹说的去办,一有消息,磬谣就会即刻通知爹爹的。”
他微微一笑:“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如此聪明懂事,想你娘那么软弱的一个人怎么就教出你这么伶俐的丫头来?”
我也还之一笑,语气却是冷冷的:“爹爹想知道娘亲是如何的人,还是自己多去瞧瞧吧,她可真不见得就是逆来顺受的人呢!”
他一听这话就愣在当场,只点头说:“你先去吧,回头我会去看你娘的。”
那日后,爹爹又派人送了些饰物给娘,但人终是没来的。我问娘心里难过不难过,娘却是一笑,摸着我的头说:“傻丫头,娘高不高兴,难不难过,全都是围着你一人转的,任凭你爹怎么对我,我这心里都没半点情分了。若是有,前些年也消磨殆尽,现在做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不过是瞧着你好,想你为他筹谋罢了。你啊,还是得多想着自己,别什么事都为着你爹,到头来反倒苦了自己,那就不好了。”
我点头应下,心里却想,我做这些哪是为了自己,还不是为着娘您呢!要真是为了自己,我何苦逼自己心不甘情不愿地去见宋祁呢?
后来我借着机会向婷芳打听宋祁的事,婷芳却笑我对轻舟移情别恋,作势就要来扒我的皮。
“怎么?他拿一块破石头当定情信物你就动心了么?你要真稀罕,等太子哥哥回来,我就让他搬着金山银山来见你,看你还敢不敢想着其他人!”
我忙向她求饶:“婷芳就饶了我吧,何苦拿我寻开心呢?我找六皇子,真是想与他商讨佛经,哪里会有其他心思?若真对他有意,那日便当着皇后娘娘的面收了信物,等着赐婚岂不更好?”
婷芳噗嗤一笑:“这话也亏你说的出口。罢了,我也不瞒你。近来我那皇上姑父也不知怎的,突然就害起病来,看似风寒之状,可用药也不见好。太子哥哥又不在,就让六皇子相助处理朝政,也是他在皇上身边伺候着。这不,我爹回来说是陛下已经传令召太子哥哥回来,皇后姑姑也道是要立太子妃为宫里添点儿喜庆,陛下的病才好得快。你啊,现在还讨论什么佛经,乖乖回家等着做新娘子吧!”
☆、阴谋算尽终有失 (3)
我羞得跺脚:“都说了好几回了,你怎么总拿这事取笑我?主子们的意思可是由你我就能定下的?偏好事全都到我一人身上来了,也不见得可能啊!”
婷芳不禁皱眉,拉着我的手问:“磬谣,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太子哥哥啊?”
我面色一僵,知道这时若是不回答她,她又会疑心别的去,才真真切切地说道:“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