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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女谋天下:帝王劫-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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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过人?可殷远扬见她未梳发髻,怎么看都不像是嫁过人的女子。

她如此说,他也不便再问,只是瞥见院中古筝略微有些惊诧:“姑娘也善琴艺?”

“啊,是啊……”冷心渐渐回神,眸光不由放远,“是哥哥送的。原先我是喜欢,但如今……却不怎么弹了。”

那是他们才搬来这里的时候,冷寂带来的,亦是她身边唯一一件旧物。她不知冷寂为何单单只从宫中偷出她的琴,更不知这究竟是冷寂的意思,还是宋轻舟的安排。只是想到一处,她便再没有碰过那琴。

却听殷远扬道:“想不到姑娘也是风雅之人。”

冷心略略一笑,推门而入,点上灯火,映得脸色更加红润:“不过附庸风雅罢了。”

殷远扬却是无奈:“说起来,在下也许久没有碰过音律,加之……”

说到此处,他便停下声来,长长呼了口气,好似有难言之隐。冷心回头,却见他眸中火光跳跃,碾了一室华光,不由呆了呆:“公子……”

☆、女谋天下2【7】

“今日不知怎的,想合奏一曲,姑娘可有兴趣?”

说罢,他便从怀中掏出一套乐谱,递到冷心手边,倒惹得她好奇接过一瞧,不料里面记载的全是鲁国宫廷乐曲,皆由她师傅古云所作,这些曲子自然也是十年来她在宫中所奏曲音。

一切,都与她有关……

然而她只是垂下眸子,不露声色地点头,将院中红灯一一点燃,才邀殷远扬入苑。

零星大雪落下,玉指划过,琴音流转。

“许久未弹,兴许有些生疏了……公子想合奏那首?”

殷远扬思忖片刻,缓缓道:“就《奈何》吧。”

奈何……

为何会是此曲?

明眸一暗,曲音飘逸而出,冷心轻启菱唇,幽幽唱道:“痴情佳人痴痴痴,西窗苦等未有时。若是君心负我心,何不答与我相知。与烛共垂相思泪,蛾欲扑火悔已迟。吾已非君心头好,却亦难舍情难了。奈何、奈何,心已给君君不晓。奈何、奈何,心已给情未了。群芳斗艳花枝俏,娥女争宠计多妙。今能荣华几多朝,如吾前车即明晓。奈何、奈何,心已给君君不晓。奈何、奈何,心已给情未了。奈何、奈何,情已错赴心已失。如是新人伴君笑,可识谁不曾年少。”

唱罢,曲尽。

冷心抬头,只见殷远扬收了青笛,失神地看着她,青笛之上,还悬着她的家传玉佩。

“姑娘曲中意境像极了在下一位故人……”

“哦?”冷心无奈一笑,收了琴。

殷远扬点头,长长吁了口气:“只可惜……她,已经过世……”

冷心微微一怔:“公子很想她?”

殷远扬顿了顿,目光放远,竟浮出一丝无奈又苦涩的笑:“说来惭愧,在下何止是想她,在下,是……爱惨了她……”

爱惨了她?

冷心讶然。她怎么……从来都不知道……

目瞪口呆地抬头,眼前风姿卓越的男子蹙眉凝视着院中红梅,深邃黑眸竟凝着水雾,那般情深的表情俨然不是假的。

可她到底与他交情甚浅,从十四岁到二十四岁,整整十年,他还记得她什么?

是不问缘由收留她的朋友,还是费尽心思收集她的曲谱?

却是他缓缓点头,无奈一笑,施礼道:“在下唐突了。”

“不……无碍……”

冷心收了琴,沉声道:“天色已晚,公子还是早些歇息吧,我先回房了。”

步履难免有些急促,她捂着胸口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只觉有什么即将呼之欲出。

不是不曾爱过,只是……从未如此心潮澎湃……

她这究竟是怎么了?

次日一早,殷远扬便离开了冷家,冷心失神地坐在苑中擦琴,就连嫣儿奉茶也没瞧见,一不小心抬手,打翻茶碗,烫得玉肤之上一片赤红。

“呀,姐姐怎的这般不小心?”

嫣儿连忙抬绣去擦,却被冷心止住:“你猜我昨日听见什么了?”

嫣儿不解摇头。

“你端木姐姐和伶泠姐姐都在殷远扬府上……”

“是么?”嫣儿又惊又喜地问道,“他可有为难她们?”

☆、女谋天下2【8】

“自是不会为难的,”冷心神色古怪,说不出是开心还是忧心,只是缓缓道,“昨日他来此采药,就是为了医治她们的寒毒……嫣儿,你说,我们该如何谢他?”

嫣儿转了转眼眸:“姐姐昨日与殷公子相谈甚欢,难道不是熟识么?”

“不……”说到此处,冷心难免叹气,薄唇紧紧抿在一起,“我与他并非熟识,只是……他助我良多……”

加之昨晚他说的那番话,冷心更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是爱惨了她,而她呢?有了麻烦就往他那里送,也不管他还记不记得她……说到底还是她唐突了,可她呢,又该如何报答他?

换作十年前,也许她就该随他远走他乡,再不回鲁国,也许也能成就一段美好姻缘,可如今的她,还配拥有爱吗?

就在她满目愁色时,知棋突然疾步走入苑中,匆匆说道:“主子,夫人已恢复身份,拿着圣旨在前厅候着,一行浩浩荡荡,似乎……似乎……”

冷心眉头一蹙:“似乎什么?”

“似乎想要接主子您回宫……”

“什么?!”

冷心徒然起身,接她回宫?

她刚离开那魔窟,难道又要换一处地狱过那生不如死的日子么?

到底还是母亲厉害,她怎就没想到,以母亲的性子,必定会拉着她一同趟这浑水呢?

冷心无奈一笑,将袖上茶渍抹去,冷声道:“走吧,去前面看看。”

事实证明,知棋猜的不错,颜向晚的确打算接冷心回宫,不过是以义女的身份——夏国长青公主。

仔细一想,却也算是恢复身份。

【文、】她母亲本是夏国皇后,可如今呢?死了丈夫,几十年后又嫁给小叔,成何体统?

【人、】只是冷心着实没料到,她亲叔叔夏国皇帝居然愿意迎娶年长的皇嫂,甚至还为此废后……呵,看看,为了夺得天下,这些人竟是如此不堪!而她,却必须与他们为伍!

【书、】“乖女儿,你要记住,母亲做一切都是为着你。过些日子,母亲会替你安排一门亲事,替你找一位愿意为你报仇雪恨的好夫郎!”

【屋、】这话说得还不够明确么?母亲要的哪里是她的幸福,分明是想继续利用她,寻得一位好帮手,助她攻下鲁国,称霸天下。

可冷心哪里想到,就在她入住夏国皇宫不久,就得知她的未来驸马乃是尚书令殷远扬……

“既然是殷公子,主子就不必太在意。”

知棋一边替冷心梳着头,一边小心翼翼地说着,从铜镜里瞄主子的神色,可冷心脸上依旧看不出喜怒。

半晌后,冷心才缓缓说道:“端木紫和伶泠在他府上,一旦你与她们相见,她们便会认出我来,那时势必殷远扬也会知道我就是岳罄谣……”

知棋顿了顿,不明白她在担心什么:“主子可是有什么疑虑?”

“只怕我的真实身份总有一日会传到鲁国……”

“主子还担心这事?”知棋放下篦梳,微微叹了口气,“皇后娘娘只怕就是看重这点,才迫不及待地想您嫁给殷公子呢!”

☆、女谋天下2【9】

是了,正好可以引起事端,正好给他们一个攻打鲁国的理由。

可是她的绯辰呢?她亲生儿子的安危,谁来顾忌?

事到如今,她唯有赌一把,赌殷远扬的真心,能不能助她渡过此劫。

赐婚的圣旨一下,皇帝便又赐了一座公主别院,但冷心却始终未能与她这位皇帝叔叔相见,她亦不知皇帝是否清楚她的身份,只是接连几日母亲迟迟未曾出现,倒令她起了疑。以母亲的性子定会在此时对她诸多嘱咐,什么都不提,倒显得有些奇怪。

难道是母亲看出她不愿再作傀儡,打算就此放过她么?

显然不可能。

但冷心着实没有想到,母亲不曾与她见面的愿意,竟是殷远扬拒婚。

听到这个消息时,冷心笑了,想不到除了她以外,还有人敢反抗皇权。

嫣儿却很是不解:“明明是姐姐姻缘到了,新郎官拒婚,您这会儿还笑得出来!”

冷心摆了摆手,含笑写下一道药方递到嫣儿手中:“如今这地步,怕是想隐藏自己的身份也不行了,这婚事我倒是认同的,你拿着这东西去尚书令府,就说是给府上可忍驱寒毒的方子,必须亲自交到病人手上。”

嫣儿眨了眨眼:“既然主子愿意告诉殷公子身份,为何不亲自说呢?”

“他是个聪明人,犯不着把话说到这份上,再者,我也不想给他添什么麻烦。”

嫣儿略略点头,拿着方子便出了门。

这一来二往,殷远扬果然同意了婚事,只是旁人还弄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冷心就已穿上嫁衣,坐了花轿,一路吹吹打打从宫门而出,而殷远扬也早一步候在公主别院迎嫁。

公主出嫁,却用的民间嫁娶礼仪,拜的是殷家高堂牌位,三跪六叩首后,冷心便被众人送入洞房。

嫣儿忍不住嘀咕:“这事还真是奇了,就算是义女也是公主的身份,怎的弄得如此寒酸?”

冷心在盖头下喃喃道:“倒也不算寒酸,民间嫁娶与此无异,我想该是殷远扬的意思。”

嫣儿点点头,刚扶着冷心进屋,身后便传来端木紫的声音:“是你么?”

冷心微微一怔,扶着嫣儿的手站稳,侧过半边身去低声问道:“这两年来过得可好?”

“好,一切都好……只是……”

冷心知道她想问什么,便拍了拍嫣儿的手道:“带知棋同她们叙叙旧吧,我一个人留在这儿就行。”

嫣儿点头道:“知道姐姐不放心伶泠姑娘,我这就带知棋姐姐一同去瞧她!”

是个聪明人儿,每每都知她的心思。

关上房门后,冷心独自坐在□□,竟不由地紧张起来。

不是不曾出嫁过,当年嫁给宋轻舟时,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但成婚当日他去了罗芷兰那儿,冷落了她的事,也早已众所周知。

她不是十六七岁,见着男子便会羞红脸的小姑娘,还有个六岁大的儿子,能死而复生,觅得好夫郎已是众人羡慕之事。

可殷远扬如今已经知道她的身份,她又该如何面对他呢?

☆、女谋天下2【9】

若不曾听他那日茫然若失的几句低吟,也许她还能坦然自若,但如今……她知道他是爱她的,反倒有些为难。

她情愿他,从来不曾爱过她……

不知何时,房门被轻轻推开,一双红丝金丝鞋缓缓步入眼底。

冷心只觉呼吸一滞,殷远扬已转身关上房门,静静走到她身边,颤抖着右手捏着盖头……

红绸滑落,眼眸中映着他惊喜各半却有紧张的神色,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得轻咬薄唇,将目光偏至一旁。

“难怪……原来如此……”

殷远扬轻轻吐了口气,嘴角浮出一丝笑意,好似月初的新月弯弯。

“我……”

冷心不由地拽紧了嫁衣,染着凤露仙汁的指甲几乎快把丝绸刺穿,却听殷远扬道:“你好好休息,我睡外屋。”

说着,便举步朝外,不忘回头道:“你的事我多少知道一些,仇我会替你报的。”

“不……等一下……”冷心忍不住起身,叫住他,“这是母亲的意思,不是我的意思……”

她不知自己在辩解什么,只是不想让殷远扬认为她是为了报仇才嫁给她。

单纯的,只是如此而已。

“我知道,”殷远扬脚步一顿,黑瞳闪烁不定,“但无论是哪种原因我都接受……你也累了一天,早些休息吧。”

为什么?

她第一次出嫁,宋轻舟没有留在她身边。难道第二次出嫁,新郎又要走吗?

“留下来……”她咬唇抽泣道,“无论如何,请你留下来……我不要再过一个人的洞房花烛夜,永远都不要……”

殷远扬讶然回头,料不到她会说出这番话来。

他哪里舍得独自留下她?只是,这一门为皇家利益促成的婚事,她能接受吗?

他知道她曾深爱着宋轻舟,却被那个人男人无情打入冷宫。他亦知道她曾为了成全宋轻舟,做出一次又一次的牺牲。

但他是爱她的,真心爱一个人,哪里舍得她受到伤害?

他甚至不愿强迫她爱上他,只想她日后能留在他身边就好,哪怕只是一年、两年……

“不要哭。”

殷远扬无奈叹了口气,伸手拂去那清秀脸上的泪痕,虽然不及原本的容貌惊艳,但一想到她就是岳罄谣,他便满心欢喜。

“我留下,你……”

生怕说错一句又惹她不高兴,只好拥着她单薄柔软的身子,在怀中慢慢收紧。

“别怕,以后有我。”

那一夜相拥而眠,竟恍如隔世,恨不得将她揉进骨子里,再不分开。

清晨醒来时凝视着她的睡颜,忍不住伸手轻柔她紧蹙的眉头,哪知她不安地动了动,薄唇便碰在他挺拔的鼻梁上,霎时就羞红了脸。

多大的人了,竟会为这事害羞,说出去只怕也会遭人笑话。

他原是以为这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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