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权相 作者:吴老狼-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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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城南门内一片大乱,汉人百姓惊叫着逃回家中,蒙古士兵和色目士兵用各种各样的语言怪叫着四处奔散,根本就组织不起有效地抵抗这也给大宋骑兵增加了练兵的机会。
“杨晨炜,你带本部人马逐条街道追杀鞑子,我去控制官衙和其他城门。”高鸣命令一声,靠着俘虏的一个蒙古军汉人士兵的指点,领着骑兵首先冲向位于县城正中的官衙。杨晨炜则兴高采烈的领着本部骑兵在小县城肆意肆虐起来,凡是看到穿着蒙古服装的人二话不说就是一刀,不管他是男是女,也不管他是老人小孩,只要看到做蒙古打扮就是一刀砍出。甚至连那些蒙古妇女的怀中地婴儿都不放过!直砍得满脸满身是血,杨晨炜仍然哈哈大笑,“痛快!杀鞑子就是痛快!”说一句后话,因为过于残忍好杀。杨晨炜后来没少挨言官御史的批斗,只是被贾老贼力保才没被处分,贾老贼还振振有辞的为宋军骑兵在南京路的屠杀辩解,“小鞑子就不是鞑子吗?长大了照样要为害汉人,现在杀一个小鞑子,就等于将来救几十上百条汉人地性命。女鞑子生小鞑子,也应该杀!老鞑子双手沾满汉人鲜血。更是应该杀!”
“鞑子,杀!汉奸,杀!鞑子官员,杀!”宋军骑兵完全杀红了眼睛,凡是看到扎着环耳双辫的人就是乱刀砍杀,纵马踩踏尸体。后来鲁山城里的汉人看到宋军只杀蒙古人也渐渐胆子大了,不少人主动的站出来给宋军领路,“宋人军爷,我们知道那里有鞑子和色目人,我们给你带路。”然后被欺压已久的汉人领着大宋骑兵冲进蒙古人的房屋。将藏在房间里的蒙古人乱刀砍死,大肆搜刮金银财物。更有不少和蒙古人有血海深仇地汉人拿起木棍草叉,跟着宋军一起袭击蒙古人和色目人。这些人杀起蒙古人来更狠,宋军还只是乱刀分尸,他们则是把蒙古人抓住后用各种各样的花样慢慢折磨死具体什么花样就不细述了,总之用石头狠狠砸碎四肢关节让蒙古人活活疼死都是最轻的。
一时间,鲁山城内杀声惨叫声四起,上午还骑在汉人头上耀武扬威的蒙古人和色目人彻底成了过街老鼠。到处都可以看到他们被宋军和汉人百姓碎尸后留下的血肉残块,到处可以看到扎着环耳双辫的蒙古人头颅在地上滚来滚去,沾满血污。一间又一间的蒙古人和色目人房屋升起浓烟,而鲁山小城里仅有不到一百户蒙古人,又如何能让杀红了眼的宋军骑兵泄愤。不知道是那个找不到蒙古人杀的宋人士兵喊了一句,“那里有汉奸?领我们去?”然后新的一轮杀戮又一次开始,一户又一户地汉人地主家门被宋军踹破,冲进去肆意屠杀,其中既有象华老爷那样罪有应得的铁杆汉奸。也有无辜丧命的汉人富户。等到曹世雄地主力部队进城下令禁止时。已经有两千多人倒在了血泊中复仇的杀戮之重,甚至超过了下令者曹世雄自己的想象
“你们啊。”曹世雄指指老老实实的站在面前的高鸣和杨晨炜。有心想训斥却又开不了口,只能长叹了一句,“杀戮太重了。”旁边曹世雄的助手嵬名畅马上说道:“曹将军,不能怪二位将军,蒙古鞑子在南京路杀人无数,欠下累累血债,他们也是报仇心切才这么做。”
“我没怪他们,只是。”曹世雄本想说什么却叹了一口气住口,转移话题道:“鲁山县里有多少粮食?其他收获有多少?”高鸣恭敬答道:“从目前控制地库房来看,大约有三千多石。缴获军马民马五百多匹,金银数目还来不及统计。”“金银就不统计了,官府里的金银让先进城的士兵分了吧。其他士兵,让他们在城里发一笔财就算了,不过不准在民间抢粮食和布匹这些百姓生活必需品。”曹世雄刚才还在埋怨杨晨炜和高鸣杀戮太重,这会却下达了在民间劫掠的命令上梁不正下梁歪就是由此而来,又命令道:“带上五百石粮食(宋时约四万六千多斤)和所有马匹,其他的粮食全部烧掉。”
“将军,不分给汉人百姓吗?”一名汉人将领奇怪的问道。曹世雄将眼睛一翻,“分给汉人百姓,等鞑子回来再从汉人手里抢吗?全烧掉,反正地主都被宰了,田里没收割的庄稼自然有人去收割。还有,把蒙古军队的军衣收集起来带走,也许我们将来还要装扮成蒙古士兵行动。在城里休息一个晚上,明天继续北上。”
第二天,在鲁山城里狠狠搜刮了一通的宋军骑兵北上出发,因为大规模袭击鲁山肯定会被蒙古军发现,曹世雄下令全军加快速度,抢在鲁山县城遭袭地消息传播到北方前袭击沿途诸城镇乡村。所过之处,蒙古人、色目人和汉人地主一个不留,全部杀得干干净净,大肆掠夺他们地金银财物和马匹粮食,宋军骑兵也很快由出发时人手一匹战马变成了两人三匹战马,甚至一名骑兵能拥有两匹战马,大大提高宋军的持续奔袭距离和持续作战能力,同时严重削弱了蒙古军在南京路地战争基础,牵制的蒙古军队更是无法计数。而忽必烈直到八天以后,才从奏报中得知宋军骑兵深入南京路内部的消息忽必烈这一次又把曹世雄的罪行责怪到贾老贼头上,但暴怒之中忽必烈仍然不乏冷静,很快就猜到宋军骑兵深入南京路的目的,立即命令道:“用快马,用飞鸽,通知廉希宪,宋人有一支骑兵到了他们的侧后方,很有可能是冲着他们去的,让他们做好准备迎战。”
“大汗,还有粮草。”子聪提醒道:“宋人如果想牵制廉希宪军,最方便的法子就是袭击廉希宪的粮草辎重队,廉希宪走的潼关路是黄泛区,无法就地筹粮,如果给廉希宪运粮的辎重队遭到袭击,廉希宪就没办法继续前进。”
忽必烈身体一震,赶紧问道:“哈丹巴特尔到那里了?”哈丹巴特尔是给廉希宪押运军粮的将领,所以忽必烈才有此问。子聪躬身答道:“三天前的消息,哈丹巴特尔到了郑州,算路程,应该已经过了洛阳了。”
“来不及给他派增援了。”忽必烈恨得直咬牙…如果贾老贼站在面前,忽必烈不用蘸酱油就能把贾老贼生吃了。无奈之下,忽必烈只得命令道:“也给哈丹巴特尔一个消息,让他做好防范。还有,命令南京路的行路总管和达鲁花赤,让他们调集军队,不惜一切代价把那支宋人骑兵灭了,要是有一个宋人骑兵活着逃出南京路,朕拿他们全家的脑袋顶数!”
“小僧遵命。”子聪答应一声,又试探着问道:“大汗,宋人如此欺人太甚,我们再不还击就显得太软弱了,只会长了贾似道老贼的威风。小僧提议同意成都路刘黑马的计划,只要他的计划成功,四川大乱,贾似道老贼必然命令京湖路增援四川,我们在南京路南面的压力也会减轻许多。”
“可以。”忽必烈恨贾老贼到了入骨的地步,也顾这么做会彻底触怒南宋了,命令道:“让刘黑马告诉刘整,只要他肯归降本汗,配合刘黑马的行动,本汗就封他为夔州路行路总管兼安抚使,汉军万户,赐银万两。还有刘整那个儿子,也可以封为夔州路行路副总管兼安抚副使,汉军下万户,赐银五千两!将来拿住俞兴家人,全部赐给刘整为奴!”
第71章 迷途知返
洪泽湖素有万顷碧波之称,风光之秀美也闻名天下,可连续两个月来,就在这个水产丰富又正值渔业季节的洪泽湖里,却是一片硝烟味道弥漫,宋蒙两军成百上千的大小战船、艨艟轻舟在湖面上穿梭来往,剑拔弩张。水军占优势的宋军几乎每天都有战船越界的挑衅行为,而处于弱势蒙古水军在前期还能保持克制,坚守在临淮码头附近,只要宋军不登岸不袭击码头,蒙古水军就不采取任何反击行动,宁愿看着蒙古渔民被宋军赶出洪泽湖也按兵不动当然了,原临淮守将兰秀鸿的这种保守和谨慎的态度,也招来了心高气傲的蒙古军士兵和将领一片埋怨反对声。
情况发生改变是在蒙古军临淮守将更迭之后,曾经参与过四次屠城并率领军队屠杀了上百个村庄的蒙古下万户旭日干接管临淮,原先那个谨慎稳重的临淮守将兰秀鸿被打入冷宫。极端歧视汉人的旭日干立即下令对宋军发起反挑衅,疯狂劫掠和屠杀在洪泽湖中打渔的南宋渔民,并屡次与宋军水军发生小规模水战,虽然因为水战能力较弱,蒙古水军在李庭芝亲自坐镇的盱眙水军面前吃了不少小亏,却也靠着不计伤亡的代价部分压制了宋军的嚣张气焰,洪泽湖战局也由宋军全面占优转向为趋于平衡。
开庆二年九月十四日这天的傍晚,旭日干指挥的蒙古水军用四条大船袭击了两条冒险在洪泽湖上打鱼的南宋渔船,并残忍的将两条渔船上南宋渔民捆在手脚扔进湖中生生淹死,带着抢来新鲜鱼虾凯旋而归。因为完成了旭日干交代的每天都要杀汉人的任务,蒙古水军显得十分兴高采烈,《阿刺来》地蒙古军歌声一直在四条战船上回荡不休,可就在这时候。一个蒙古士兵忽然瞟到湖面的东南方向那个方向的湖面上似乎有一个小黑点,再细看时,那蒙古士兵马上用蒙古话大叫道:“有船!东南方向有一条小船!”
“在那里?”蒙古军众士兵纷纷转向东南方向,果然看到一条小船往这边驶来,船上没打旗帜,估计不是宋军小船就是普通渔船,杀戮成性的蒙古士兵立即怪叫起来,“冲上去,把那条小破船上的宋蛮子射死!射死!”“笨蛋,射死他们有什么意思?把船撞翻。让船上的宋蛮子活活淹死不是更好?”“好主意,把他们全淹死!”
“淹死宋蛮子!淹死宋蛮子!”在蒙古士兵的鬼叫声中,四条载兵数量都在三百人以上的蒙古战船掉过船头,满张风帆冲了过去四条战船上的蒙古军官还打了赌,谁的战船能撞沉那条小船谁就赢。其他三条战船上地蒙古军官今天晚上就得请赢家喝酒。而对面那艘小船似乎也看出蒙古军的敌意,赶紧把一面白旗举起来,蒙古军不由大失所望,骂骂咧咧道:“妈的!先看看打白旗的人是谁,如果不是蛮子使者。先打一顿再说。”
“好象是我们蒙古人!”一个蒙古士兵眼尖,第一个惊叫起来。蒙古军士兵大为奇怪。仔细再看时,发现站在船头的打着白旗那人果然是扎着环耳双辫地蒙古人,只是穿着汉人服装,显得有些不伦不类。那蒙古人用蒙古话向惊讶不已的蒙古军士兵高喊道:“大草原上的勇士们,请转告你们勇敢无畏的旭日干将军,他弘吉剌家的阿哥来拜访他了。”
弘吉剌是蒙古大姓,多有出将入相者,蒙古士兵当然知道这点,所以那蒙古人自称是弘吉剌家族地人以后。那些蒙古士兵不敢怠慢,赶紧将他领上战船并带到临淮码头,一直送进临淮城中。同时弘吉剌旭日干也收到消息,立即便在临淮城中将军府的大厅里接见了那人,不过在看清来人容貌时,旭日干脸上地络腮胡子马上气得一根根竖起来,跳起来咆哮道:“弘吉剌仙童,你这个弘吉剌家族的叛徒,竟然还有脸来见我?来人啊。把这个蒙古败类拖出去砍了!”
“慢着!”弘吉剌仙童及时大叫道:“旭日干阿弟。阿哥知道自己罪该万死,但是请你看在弘吉剌家列祖列宗的份上。让阿哥把话说完再死,阿哥也死而无憾了!”
如果换成了骄傲的弘吉剌按嗔,那么弘吉剌仙童也许就没有了说话的机会,不过弘吉剌旭日干虽然不贪财不好色只喜欢杀戮,却也知道家族亲情,所以旭日干稍一思索就挥手让扑向弘吉剌仙童的刀斧手退下,坐下来冷哼道:“你有什么话?说吧,说完你就得死!”
“阿弟。”弘吉剌仙童刚张开口,旭日干马上怒喝道:“不许叫我阿弟,我的仙童阿哥半年前已经在楚州死了。”而弘吉剌仙童是文官兼外交官,最知道怎么打动谈判对手,眼泪说来就来,流着眼泪叫道:“阿弟,请让阿哥最后叫你一次阿弟,然后阿哥就永远没有机会这么叫你了。”旭日干被弘吉剌仙童哭泣弄得想起以前的家族亲情,心下一软就没再说什么,忍着怒气倾听弘吉剌仙童的哭诉。
“阿弟,阿哥当初背叛大汗是迫不得已,阿哥把大汗用重金赎回来地军队弄丢了,如果回去铁定难逃一死,你贪生怕死的阿哥一时糊涂,就就背叛了大汗,还投靠了我们蒙古人的死敌贾似道蛮子。”弘吉剌仙童双手捂脸,懊悔得嚎啕大哭,咬牙出血的哭诉道:“阿哥本来只是想要保命,可阿哥错了,贾似道蛮子根本就是一只人面兽心的野兽,他不仅不把阿哥当做人看,还还糟蹋了你刚满十三岁的侄女南必!”
说到这里时,弘吉剌仙童跪了下来,趴在地上嚎啕大哭,痛心爱女惨遭毒手的痛苦心情,溢以言表。
旭日干却冷冷说道:“活该,你活该。”弘吉剌仙童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