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天调香新娘-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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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骑着脚踏车的青年从她身边而过,他们充满了年轻和冲力,在这条街上展现着笑靥,这里每一条街道几乎都差不多,所以苏冉会尽量去记得曾经走过的路,怕一不小心就迷了路。
她发现,这里所有的街道都是随性设计,并不是正东西南北而设,所以方向感不好的人来这里更加容易迷路。
刚开始散步的时候,她真的发现自己在原地踏步,似乎走到哪里都一样,后来她干脆就随心而走,这样反倒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身后,传来一声汽车鸣笛,她停步转头,却见车子在她身边停了下来,车窗落下,露出厉冥禹的脸。
火烧云下,苏冉站在原地看着他,艳丽的颜色映得她的瞳孔几乎都是红色的,看着美极了,见是厉冥禹后,她抬手看了一眼时间,略显好奇,“这么早就下班了?”
“今天推了所有应酬。”厉冥禹笑着回答。
苏冉好奇地看着他。
他却直言不讳,“想早点回来见你。”
苏冉的脸颊看上去有些发红,不知是因为他的话还是因为天边的火烧云。
车门打开,厉冥禹长腿一伸,下了车,关好车门后,大手一伸拉着她。
“干嘛?”苏冉一愣。
“陪你一起在这个小镇上走走。”厉冥禹低笑。
苏冉一愣。
见她迟疑的神情,他的笑意却更浓,“怎么了?”
“没、没什么”苏冉敛下眼眸,不再看他的侧脸,其实刚刚她看到他的侧脸,映在红霞下,那般认真的英俊神情,令她心生悸动。
厉冥禹笑着牵住她的小手,缓缓朝前走。
“你的车子”
“放那吧,这个小镇不会有小偷。”他冲她挤了一下眼睛,火烧云下的他显得有些狂野。
苏冉的心“咚”地狂跳一下,咬了咬唇,不看他含笑的黑眸。
这个时间,小镇上的一些人都出来买菜,还有的人家已经开始做饭了,空气中浮动着丝丝缕缕的米香,这种感觉很幸福,很踏实。
有妇人推着婴儿车经过,孩子在婴儿车里看着苏冉和厉冥禹咯咯直笑,妇人停下来为孩子盖了下被子,面色和善。
苏冉停住脚步,静静地看着婴儿车的孩子,心中感概万分,一丝酸痛的感觉又从小腹扩撒开来,直达心房。身边的厉冥禹自然明白她在想什么,伸手搂过她的肩膀,做安慰状。
婴儿车的孩子很活跃,抬手不停地依依呀呀的,手里还抓着个球,但小孩子抓力还是有限,手一扬,球飞了。
“这孩子真是淘气。”妇人低声道。
第十章第四节·天造地设(2)
厉冥禹却笑着走到了街边,将球拿了回来后重新放在婴儿车里,妇人见了后赶忙道谢,他却只是淡淡笑着,伸手逗了逗婴儿。
婴儿笑得更开心了,依依呀呀个不停。
苏冉看着这一幕,心头萦绕感动,看着厉冥禹弯身在婴儿车旁,看着孩子的神情,他的眼神那么柔和,谁都想象不到他是个可以在政坛上八面玲珑的人。
也许,他真的很喜欢小孩子。
她想到当他知道有了自己的小孩时候的样子,他甚至很夸张地布置好了婴儿房,买了那么多孩子的东西,其实直到现在,她仍旧无法彻底走出失去孩子的阴影之中,这也是她一直想回工作室又不敢回的原因。
妇人见状后笑着说道:“两位是新婚夫妇吧?”
苏冉一愣,厉冥禹却笑着道:“是啊。”
妇人笑容更甚,“两位看上去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们全家是刚刚从国外搬回来的,呐,就是前面那幢,有时间欢迎你们来家里做客。”
厉冥禹站直身子,唇边含着浅浅的笑意,点头,“好,谢谢。”
妇人笑着离开了。
苏冉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不由吃惊,“她怎么这么热情?难道不怕我们是坏人吗?”
“这个小镇没有坏人的,家家户户都这样。这里不像市区,在同一幢大楼里,就算住对面门也相互不说话不认识,但这里不同,这里的邻居都是相互帮忙相互关心的,新搬来的人家甚至还会做很多美食来宴请左邻右舍。”厉冥禹笑着说道。
苏冉听了后,点了点头,心头却涌起感概。
两人继续散着步,在路过一幢白色洋房的时候,庭院的门是开着的,里面坐着一位老婆婆,她身边还有一只猫,她不知在忙什么。
“阿婆,你在做什么呢?”厉冥禹停住脚步,冲着里面喊了句。
阿婆抬头,看到厉冥禹后脸上腾满笑容,赶忙冲着他招手,“哎呦,快进来,阿婆在做米糕呢。”
厉冥禹笑着拉苏冉走进了庭院,又走到另一边洗了一下手,坐在藤椅上开始帮忙,“今天怎么做这么多米糕呢?”
“我那小孙子快回来了,这不他爸妈都去机场接他了,这孩子刚下飞机就给我打电话说要吃米糕呢,顾先生啊,正巧你一会儿也带些走,这边有做好的,先尝尝。”说完,阿婆又看向苏冉,笑眯眯道:“顾夫人真是越来越漂亮了,来,你一向最喜欢吃阿婆的米糕,也来尝尝阿婆今天的手艺。”紧接着,她递给了苏冉一块米糕。
苏冉愣在原地,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厉冥禹顺势将她也拉坐下来,低声笑着道:“她认识我亲生父母。”
苏冉一下子明白了,这阿婆想必是将他们两个当成是顾怀阳和江菱了,她笑了笑,接过米糕后心里却动了动,也许这个阿婆很了解他父母的事。
“顾夫人,怎么不吃呢?”阿婆关心地看着她。
苏冉赶忙咬了一口,的确很好吃,甘甜入口。
“阿婆,真的很好吃。”
“你们喜欢就好,我做了好多呢,你们不过来我也是要送过去的,对了,你们家的小禹呢?我好久没看见他了。”阿婆唠唠叨叨地问道。
苏冉无言以对。
厉冥禹却笑了笑,“送去上学了。”
“呦,这世间过得可真快,一转眼小禹都该上学了,真好啊。”阿婆感叹。
苏冉听着,心里渐渐腾起一丝疑惑来,看样子厉冥禹是顾怀阳和江菱的独生子,那么,母亲口中所说的女儿又是怎么回事?
她彻底迷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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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谙的海水。
当夏明河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被绑得严严的,眼睛是被蒙起来的,幸亏嘴巴没被堵住,于是便大喊救命。
很快有脚步声走了进来,听上去应该不止一个人。
他还没等开口,紧接着小腹便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夏明河痛得要命,额头也泛起汗水,良久后咬着牙道:“你们究竟是些什么人?你们绑我是想干什么?勒索吗?”
耳边是椅子移动的声音,似乎有个人坐在了上面,紧接着便是一串低笑,很好听的嗓音
“勒索你?你的命连去喂鲨鱼都不值得。”
是个年轻人的声音,温润,低沉,充满了淡淡的冷。
夏明河不知自己得罪了哪方神圣,刚要开口,却又听到那男人说了句,“给他松绑。”
几个人上前,利落地给他松了绑,夏明河得到自由后赶紧摘下眼布,这才看清楚身处的环境,竟是一处很豪华的房间,没他想象的黑暗恐怖甚至是肮脏,又看了周围人一眼,大吃一惊。“这、这是什么地方?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眼前是几名黑衣人,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许就是他们的头儿,这人看上去的确很年轻,长相却英俊不凡,高大的身躯彰显着伟岸的力量,他慵懒地坐在那儿,看着他像是在看着一头猎物似的,男人的眼神里充满了戏弄和不屑,整个人透着一股子野性。
“你”夏明河觉得他有点眼熟,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夏议长,你多久没出海了?”男人开口,慵懒低沉。
夏明河这才明白,原来自己是在一艘游艇上,这游艇一看就是昂贵货,连顶上的灯都是特制的材料,不由开始打量起眼前这个年轻人,能够拥有这么奢华游艇的人,绑他的目的也根本不可能是勒索了。也子她冥。
“你到底想干什么?”夏明河警觉地看着他,问道。
能够不动声色地命人冒充他的司机,就这一点就足以证明这个男人的不简单,绑架政府官员可大可小。
男人走上前,将嘴里叼着的牙签吐掉,饶有兴趣地看着他道:“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江野,今天将夏议长请到这里来还真是有点勉为其难。”
江野?
夏明河的头像是被人狠狠撞击了一下似的!
江野——“影”组织老执事江振海最疼爱的小儿子!
第十章第五节·先小人后君子(1)
气氛变得诡异,至少夏明河这么认为,虽说他也认识一些黑道组织,但像“影”组织这种庞大的团体他只听说过,并没有真正接触过。听说“影”组织现任掌舵人远远要比之前的那一代更有手腕,做事雷厉风行,诡谲多变,手腕铁硬令所有人都为之折服。
尽量去保持着冷静,夏明河咽了一下口水,充满警觉地看着江野,“你抓我来这里,想要什么?”
江野从他眼睛里看出谨慎和警觉来,懒洋洋勾了一下唇,“很显然,不是跟你要钱。”黑和的跟。
这个夏明河也清楚,江家财大气粗,他只是个政府官员,就算贪了再多钱也不及江家的分毫。只是他不清楚的是,自己什么时候惹上这个太子爷了?
“你、你到底想怎样?”他又问了句,有点结巴。
江野却没回答,而是看向旁边的手下,递了个眼神。
几名黑衣人走上前,脸上尽是冰冷和杀气。
“你、你们要干什么?”夏明河步步后退,虽说被松了绑,但还像是一只蚂蚁一样随时都能被人捏死。
黑衣人上前,其中一人抬拳就挥了过去,紧接着其他几人也动起了手。
夏明河杀猪般的叫声扬了起来。
江野觉得差不多的时候叫了停,黑衣人们主动退到了一边,江野走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夏明河,高大的身躯透着漠然和疏冷。
夏明河的脸肿了一块,嘴角流着血。
江野看了半天后,突然俯下身,大手一伸将他的脸抬了起来,故作不忍心地说道:“唉,我只是让你们跟夏议长打成招呼嘛,你们可真是不懂事,就算要打,也不能打脸。”
夏明河死死盯着眼前这个看似面容温润的年轻男人,心中却清楚,这个男子不是个善茬。
江野放开手,站直身子,不满意地摇头,“再重新打一遍,记住,不要再打脸了。”
“是,少爷。”黑衣人们再度上前。
夏明河吓得全身都发抖,还没等开口说话,又承受了黑衣人们的一顿狠打。
江野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听着夏明河鬼哭狼嚎的声音,脸上像是在享受着交响乐似的从容自得,直到他满意了,才淡淡地说了个字,“停。”
黑衣人们收了手,又退到了一边。
夏明河已经像条死狗似的趴在地上垂死挣扎了,他看上去狼狈极了,身上的西装上也沾着血迹,不再像他以前那样风光无限。
江野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忍不住勾唇说了句,“你这副德行要是被你的选民看到,那就有意思了。”
夏明河毕竟是名议长,听他这么说完后心里多少涌现出一丝傲骨来,冲着他用力大喊,“江野,我跟你无冤无仇,你干嘛要这么对我?”
“哦。”江野若有所思地应了声,却挑了挑眉道:“你跟我当然无冤无仇,夏议长,其实今天把你请到这儿,是因为本人有一事相求。”
“相求?真好笑,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夏明河忍着痛艰难说道:“常言道,有求于人必先礼下于人,你这算什么?”
“礼下于人吗?”江野笑了笑,“只可惜,我江野一向喜欢先小人后君子!”
夏明河警觉地看着他。
江野调整了一下坐姿,慵懒说了句,“直截了当地说吧,听说你女儿醒了,我想拜托给夏议长的事很简单,就是由你出面,说服你女儿不对和薇进行起诉,而你,从此之后也不再追究这件事。”
夏明河闻言后冷笑,“原来你将我绑来就是为了这件事,真是笑话,和薇将我女儿害的现在连以后的生育都困难,你以为我会放过她?”
“夏议长,你这就不对了,咱可不能做‘只准官家放火,不准百姓点灯’的事吧,听说你女儿夏童也害的和薇的妹妹苏冉流了产,甚至害的她病了好久,你说说看,这笔账要如何来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