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名媛再嫁-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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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因为如此,他今天请宝珠过来,连宝珠都没有推辞。
“小启”宝珠换他,“你说这东西”她用手指点了点玻璃,“这东西应该还是咱们的对吧?他这样直接越过我们送上去再拍,是想干什么?”
“想为了引起你的注意!”乾启说,说完他就紧张地注意着她的表情,等着她说点什么。
却见宝珠只是对着玻璃照了照自己,而后她忽然把两只手放在嘴前面,左右空吐了两下,像旧式的女人整头发那样,摸了摸自己两鬓的头发说,“那你不早说,让我好好打扮一下。”
乾启被这“不拘一格”整理仪容的方式“惊呆了”!
宝珠却一副从容,继续说:“你看人家出手多大方,如果要下手,找这种才是开张吃三年,费事我每次下手,那么辛苦一场,只能弄回来个几百万,好似整天拿着宰牛刀,却只能遇上小鸡崽!”
乾启一愣,大笑起来。
以前以为宝珠是最正儿八经的那种人,最近突然发现,原来她很爱开玩笑,也许以前一是身份问题,二是因为俩人还不够熟。
不过,刚那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用的口水,他抬手想捉她的手来看,宝珠大模大样伸到他面前,白皙修长的手指快要杵到他脸上,她还嚷着:“想看什么?看有没有口水?给你沾个光——”
乾启连忙躲开,“谁想沾这个光。”
荣耀钧远远走过来,他们俩来得最早,所以这会展厅里还没有其他人,那样有说有笑,离婚后的她,如同换了一个人。
她今天没有再穿奇怪的晚礼服,宝蓝色的绸缎衬衫,一如既往,如果有一百颗纽扣,她能给人扣上了一百零一颗的感觉,外面搭着一件白色的毛衣,蓝和白,优雅而具亲和力。
他微微笑起来,宝珠看到了他,招招手,对乾启说:“正主来了。”
荣耀钧走过来和两人打了招呼,看向宝珠问:“吃饭了吗?”
宝珠微笑点头,一本正经地回道:“劳您询问,今天饿的早,刚刚已经吃过了。”
乾启转开脸笑,荣耀钧也笑了,虽然心里有些失望,但她回答的很调皮,好心情,再一次一句话就传给了别人。
对面展柜的玻璃,映出荣耀钧身上的三件套西装,乾启看了几秒。
却见荣耀钧说,“距离拍卖开始还很久,不想吃饭那咱们去喝茶吧。”他微微侧身,低头看着宝珠,“正好有个安静地方聊聊你这藏品的事情。”
这是一个无法拒绝的提议,宝珠点头应允,荣耀钧先行给她带路,乾启跟在宝珠后面,一步一步,看着他的情敌,引领着他爱的女孩,仿佛进入属于他的世界,心中泛起强烈的妒意,如果可以,他真想伸手拉住她。
别管什么拍品,我们不要了。
但是这不是钱的问题,也不是一件拍品的问题,这是宝珠自己的人生,他没有权利,阻止她认识别的男人。那样小气而没有度量,连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
像自己这样的男人,应该遇上这种事情,可以风轻云淡一笑,自信到别的男人都不是对手,可是自信有时候不是自己信自己多少,更是别人能给多少!
他望着面前的宝珠,一眼都不舍得挪开。
走廊宽敞,地毯厚实,踩上有些虚浮感,贴了墙纸的墙上,挂着新晋艺术家的作品,顶端的射灯恰到好处的照在上面,宝珠停下了脚步,荣耀钧感觉到身后的脚步消失,停下转身,看她望着墙上的画作出神,他走过去看了一眼,心中忽而闪过一种很温柔的情绪,说道:“这些作品都还不错,但如果让我看,神韵还是有失天然,更加少了雍容大气之感。”
她心思一动,想起来这是他曾经夸奖自己的话,弯起嘴角笑起来。
荣耀钧趁机说道:“下次请你吃饭绝对不选西餐了,我发现每次如果吃西式的,你一定吃不好。”
宝珠说:“满共就吃了那么一次,说的好像吃过很多次一样。”
“那估摸三天前那次,在你心里算搭台是不是?”荣耀钧调侃她。
乾启一下愣了,他们什么时候单独吃过饭?为什么他们的谈话,透漏着什么自己完全不知道的讯息?
荣耀钧又说:“那个文化会所里面也有很多这种现代作家的真迹。”
又是自己不知道的地方,乾启心塞住,却见宝珠淡笑,忽然转身过来对自己说:“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你还记得十二月那会,有一晚咱们去吃烧烤,后来你带我去了‘天堂在侧’就是那晚,是荣先生约了我吃饭。”
乾启骤然仿佛注入了生命力,他看着宝珠。
孤单是什么?孤单就是朋友在一起聊天,说着自己听不懂的话题。
寂寞是什么?寂寞是喜欢的爱人和别人聊天,高谈阔论,完全忘了自己。
而宝珠,竟然会在这时候特意和自己解释。
一时间,心里涌上最多的竟然是感激,别的男人和她套近乎,她竟然怕自己被冷落,专程和自己这样解释她从来都是,那么的善解人意。
心里泛起甜蜜而柔软的欣慰,一番情谊,有付出的对象时很美好,但如果没有想过要回报时,骤然得到回报,他望着宝珠,说不出话来。
宝珠笑笑指了指楼上,转身随着荣耀钧先行向楼上走去。
二楼的办公室里
茶水倒在杯子里,茶香渐渐在屋里散开,宝珠攥着个闻香杯暖手,才喝到第二道,下面的拍卖会已经到了要开始的时间。
“我们不下去吗?”宝珠问他。
荣耀钧站起来,“表面上,这里和一般的办公室没分别”他拿着遥控按下窗帘,三人所坐的墙边,窗帘一点点两边滑开,露出宽银幕般的一扇窗,他们坐在这里,如同隔窗看景。
“这里可以直接看到楼下。”荣耀钧站在窗前,宝珠的身边说。
宝珠转身伸头向下望去,目光赞许,“你每次都在吗?楼下的人能不能看到你?”
“看不到,玻璃处理过。”荣耀钧扯过椅子在她身边坐下,“我一般不过来,这里有负责人。”他伸手在旁边的沙发茶几上,拿过一本拍卖目录,“这次和那天的形式差不多,你的拍品今天是十号。”
乾启说:“是为了早点拍完回家吗?”
荣耀钧摇头,不紧不慢地说道:“是因为十全十美,我觉得这个号码不错。”随后他看向宝珠,“知道你有疑问,一会看着就好!”扶了下宝珠的椅背,“记得说过相信我的。”
宝珠端起小杯,抿了口茶说:“关键这事情太小,还没到值得到和你拼智商的时候。”
乾启端起茶低着头笑。
荣耀钧早习惯了宝珠对他的习惯性针对,越发包容地说:“我希望永远都不要有那一天。”
宝珠奇怪道:“我以为你会说,就算有,我一个男人也会让着女人的。”荣耀钧从善如流地点头,“好。”转身看着楼下说,“该你的东西了。”
宝珠望去,却没有站起来。他们今晚是应邀来看戏的,并不需要入戏。
“这次是无底价拍卖。”荣耀钧慢声说,“今晚一共二十九件藏品,你这件,会是今晚最受瞩目的一件。”
宝珠说:“会不会又像上次一样没人拍?”
荣耀钧失笑,“有我在,当然不会。”抬手又给宝珠倒上茶。
乾启冷笑了一下,看去楼下,一个右上角的中年男人已经开始举牌,而后左边一个穿西装的男人也举起
旁边,荣耀钧在和宝珠说:“历来粮油一分利,百货十分利,珠宝百分利,古玩千分利。你什么喜欢这个的?”
宝珠说:“大概是第一次去致祥居的时候。”
荣耀钧摇头,“我实在不想说可你又骗我。”那画工,怎么会是新入门。看向宝珠,却见她没有要解释,这女孩,总是令他无所适从,那个油盐不进,他真是
电话响,他看了一眼楼下,抬手接了,听了几句之后,他说:“送上来吧。”
没几分钟,外面就响起来敲门声,来人是一个年轻小伙子,他恭敬地递给荣耀钧一个红色信封。
等他关门出去。
荣耀钧打开看了看,随后放在宝珠面前的红木桌上,“看看。”
宝珠打开,一张支票躺在信封里,她抽出来一看,“一千五百零五万?这是什么钱?”
乾启眯了眯眼,突然感到一股巨大的危险。
荣耀钧在她身边坐下,拿过那支票说:“这是你拍品的成交价。”
宝珠才不相信。
荣耀钧失笑,手搭在桌上,望着她说:“其实是你拍品的一部分成交价。”他挪开宝珠面前的茶杯,指着她的闻香杯说:“这是三天前你拍的东西,花了一千九百八十万。”又拿过来一只没人用的闻香杯,“这是你今天这个东西,成交价一千五百零五万。”
宝珠说:“你中间做了手脚,不如直接说好了。”
荣耀钧也不在意,把那两只杯子并排放在一起说,“三天前你买的那东西,私下我和卖方谈好,四百八十万成交,但上拍的时候,做了底价调整,后来成交价是一千九百八十万,那多收的一千五百万,都在这里。”
“还有五万呢?”宝珠木木的问。荣耀钧没说话,但一想也知道,自然是那掐丝珐琅的花卉瓶真正的价。
他把支票折叠,慢慢塞进信封,拿过宝珠身后的手袋,放进去,“你要买的东西已经买了,要捐要献都可以但这钱是你的,是你的拍品收入,我不收你的手续费,看在咱们是朋友份上。”而后他把手袋放回去,又嘱咐道:“你一个女孩子,挣钱不容易,别那么大方。”
也许因为表情太温柔,出发点太令人感动,宝珠竟然没有动。
乾启无法置信,这人,竟然在自己面前撬了墙角!
早知道他没安好心,宝珠不想留着那两千四百万,他竟然甘愿帮宝珠洗钱~
他看向宝珠,她只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视线落在荣耀钧脸上,而他也坦然的让她打量。
显然这份心意对她也有点大,一时不知该怎么做。乾启最是了解她,她看一个人一般都是先看心意,就像保姆阿姨,眼光差,品位低,但她一点换人的意思都没有对她真心诚意的人,她可以包容她们的缺点,也会划分到自己的圈子里。
而荣耀钧一直被她冷嘲热讽,现在绕了一个大圈,却待她依旧好。
乾启突然发现,“这种好事都给你,坏事都是我做的”的样子就算是自己,也无法硬起心肠说,我还是不拿你当朋友!
他看着荣耀钧,首次发现自己低估了对手:
忍不住在心中大骂道:这人手段太他妈高,一定有过很多女朋友,挖过很多很多次墙脚!~
第103章
一个屋子,三个人
宝珠坐在中间,像一块夹心饼干。
左边是宽银幕墙面,透过那扇玻璃,可以看到下面依旧疯狂而热火朝天的拍卖场。
她的右边,壁灯温暖的光,罩在墙上,墙上是一副港口的油画,灯塔,带着看不到彼岸的漂泊感,面前,是清幽的茶香,还有两个剑拔弩张的男人。
宝珠不说话,是因为她不知道,原来这事还可以这么办,拍卖行里的门道太多,令自己再一次感觉到自己和荣耀钧这种现代业内人士的差距。
乾启却以为她在犯难,当然这种时候,不能全靠女人,他伸手,拿过宝珠的手袋,这还是他第一次碰宝珠的私人物品。
打开红色的信封,抽出崭新的支票,他看了看,忽然笑着说,“这就是互拍吧,违法的!”
宝珠看向他,他解释道,“就是你拍我的东西,我拍你的。”他晃了晃支票。
荣耀钧不屑地笑了下,那是在某种领域驾轻就熟,被别人质疑时,完全不屑的一种笑容,他低头扫了下西裤上并不存在的灰,淡声说:“没看出哪里违法?”
乾启说:“怎么不违法?还是顶多算违规?”
“违的哪一条规?”荣耀钧反问他:“宝珠要花钱拍东西,花了一千九百八十万,这是她和盛世委托方的买卖。这边,别人心甘情愿拍下她的东西,卖了高价不好吗?怎么你有意见?”
乾启一时无言。
他不确定,他只是一个正经的,入行才两年多的古玩玩家。不了解拍卖行里面的内。幕,更不了解拍卖行里面的操作手法。
但今天绝不能让宝珠落了他的人情,乾启说,“那也至少是违反行业道德。”
“什么叫违反行业道德?”荣耀钧反问:“这世上有多少事,根本是在利用别人心里的不道德在牟利,这样不偷不抢,没有危害他人,纯粹互惠互利,如果你硬要说这个不道德抱歉,”他站起来,笑了下,“我看不出还有什么比这件更道德,更无害的事情了。而且”他看向乾启,意味深长地笑了下,却不再说。
乾启说:“是无害,但毕竟是钻了行业漏洞,还是不道德。”
荣耀钧说:“如果真的要说道德,那么我问你,她要开古玩店,你知道现在开一家古玩店要多少钱吗?”
“你现在阻止她,不让她拿自己应得的,是想以后用你的钱?这样就很道德吗?”
乾启一下被问住了,他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