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云伏-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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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我理解,再见,捷文。”
另一头,林宅里,林梓涵正在发脾气,罗姨冷静的坐在沙发。直到梓涵乱发一顿,罗姨才开声道,“这件事情不像个误会,就像个预谋,律师函,发新闻,这些步骤一气呵成。可是谁会做这种事情,现在谁不知道心扉是林家近友,太岁头上动土,不知死活。”
梓涵虽是鲁莽少年,可是毕竟身处在那样的家境,耳濡目染多多少少也明白。
“那么,不是圈子里的人?更有势力的人?”两个问题均带上大大的问号,梓涵问罗姨。
问题讨论并没有答案,梓涵迅速运用家庭的人脉,查访真相。他想到心扉,不知她怎么样了,但他想,现在解决问题比安慰陪伴更重要吧。
我并没有避雨,仍旧呆在海皮,双手搭在栅栏上,看着翻腾的海水。
也不知是否真有缘,下一秒钟沈昊走到我身后。我抬头看着为我遮挡的军绿色的伞,又看着它的主人,脸上泪水混搭着雨水。
沈昊将伞的大部分面积让给我,而他则淋着雨。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略带哽咽的说道。
“不是偶然。”沈昊黑而锃亮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我,内心似乎感到一阵刺痛。他抓住我的手领着我到他的车上,车内开足暖气。
车前面积蓄了大量的雨水,车子一开动,瞬间形成漂亮的水墙,扑打在车的前窗上,那么的淋漓尽致,又那么的惊心动魄。
沈昊送我至家门。
“心扉,回去之后洗个热水澡,吃个感冒药,闷头一睡就会过去了。”讲完他朝我挥了挥手,便小跑的离开了,在走廊上留下了他离开的水迹。
梓涵找到前女友罗捷,她仍旧美丽动人,可惜梓涵现在看不到这些,他着急的催着罗捷坐下。
“怎么样,你打探到什么消息?你们家出版社打算怎么办?”他发起炮烙似的问话,满脸的焦急之色。
罗捷在心里问候他家上上下下,却对着他甜甜一笑,顾左右而言他。什么好久不见,就为了说起什么啊,听说最近的某某某
梓涵半天没有听到正题,耐心去半。可是他却在那时突然的抬起头来,盯着罗捷的眼睛,他想起很久之前一个女孩子跟他讲的一些话,这些话虽然在当时他并不信,现在却狐疑起来。
他审度起罗捷的身世,如果说有人在背后搞鬼,那么他父亲倒是个不错的人选。
罗捷是他的独女,前不久被他快刀斩乱麻的分手。说到报复,也能够罪名成立。然而罗捷是他曾喜欢过的女孩,突然之间他将她想得那样不堪,让他心里恻恻然。不过疑问总还是发芽了,他留了个心眼,试探又婉转的问了几个问题。
他已经察觉出版社定有猫腻。站起来,连告别也不屑。
但是罗捷连忙拉住他,小小的瓜子脸,现在纠成一团,甚是可怜可爱,像个可爱的波斯猫。
“再陪陪我嘛,梓涵,我已经很久没见到你了。”
梓涵毫不犹豫的甩掉她的手,他顿了一顿,决定还是当面问清楚她。
“心扉是你们出版社麾下的作家,现在她出事了,跟你有没有关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林梓涵,你怎么这么无耻,将这件事情怀疑到我的头上来。”罗捷说的大义凛然,义愤填膺,那双大而美丽的凤眼此刻泛着委屈的泪花。
梓涵盯着罗捷,这一刻他晃神了。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突然之间他好像直面人性的真恶,目瞪口呆起来。
罗捷看见傻傻的梓涵,不由的有点得意,但是仍旧保持她完美的表情。梓涵呆想了一小会儿,发现自己并不能作什么计较,转身离开,开始拨打位高职权的发小们,以及他所认为能帮上忙的朋友,彻底调查那间出版社。他想若有必要,他不介意挑了那间出版社。
梓涵着急的等了一个星期,只得到零星的内幕消息。心扉原来稿酬所得比同行低了整整一倍,以及签约出售的版权很有猫腻等等。他看到这些恨得牙痒痒,他只要一想到心扉受到的不公平,就一阵心痛。他再一次打电话给老友唐,老友唐告诉他,今日出版社突然倒闭了,现在只能隐约察觉应是有人在背后彻底瓦解了这间公司,线索到此为止,再也无法查下去了。而且不知道怎么回事,出版社的档案室似乎丢失了很多文件。
梓涵百思不得其解,他直觉这件事情应该与心扉有关,但是,谁在帮心扉呢?
尽管很不愿承认,但是梓涵想到了沈昊。
现如今,我在家里收到捷文发给我的E…mail,知道一切都已解决,不由大吁一口气,雨过天晴。但是我一看新闻,发现出版社彻底瓦解的新闻,大吃一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是捷文所干的,可是,我认识他很久,他只是一个业内很出色的律师,家境普通,并没有多大的权势地位。
我倒吸一口气,想到了沈昊。可是,并没有理由,我踌躇了起来。
这时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是捷文。
“捷文,你知道那间出版社瓦解的消息吗?”
“我知道,心扉,我打电话是想将你推荐到一间出版社,是我的老友所开,虽然是新开立的,但是投入资金很大,最主要他是一个我很信得过的人,你以后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很是疑惑,捕捉他的最后一句话说道,“以后不会发生怎样的事情?”
他叹了口气,说“心扉,你签一大堆不平等条约。”他停了停继续说道,“不过以后不会发生了,有他照看着你。”
“哦。”
我答应着他,到时会与那位交接的人联络。并一再的保证,以后所有关于法律问题都要先告诉他。
他又叹了口气,一种让我说不清的口吻对我说。
“心扉,我从来没有想到你会是作家。”
我一哽,眼泪滑了下来。
他似乎能感受到此刻我的心情,说道,“没关系,以后,你告诉我好不好。”
我闭着眼睛狠狠的点了点头,点了很久,才发现他不在我的身边,我沙哑的说好。
他挂了电话,我坐倒在地上。我只是不想让你失望,真的,我最怕你对我失望了。
没有等我联系捷文的好友,他便联系上了我。约定的那一天他到我家门口,接我到出版社参观。那是位于文化中心的地段,将原本是设计院的大厦盘了下来,作为地址。
我一看布置与面积,便知道这是一间做了大投资的出版社。那个人叫吴思归,大约四五十岁。他对我极是周到,很客气的请我到办公室,告诉我出版社对我的规划。
他说言情小说是走畅销路线的,主要靠包装宣传。他希望我改变以前的方式,我没有说同意也没有说拒绝,我只是很犹豫,也很害怕。
他说不妨先弄一些官方论坛和微博,签售会以后再考虑也可以。
我点头答应,当他将合同从电脑上打印下来拿给我签时,我说我答应了何捷文,要让他看过才可以。
他笑笑的看了看我,与捷文进行视频接通,之后将电脑转过来对着我。
就这样我的职业发展到了第二个阶段。
签约结束后,吴思归让我赏脸到一间餐厅与他共进晚餐,作为庆祝。直到他将车停在那里,我才发现居然是那间心愿餐厅。
他看了一脸惊讶的我,说道,“很惊讶吗?在这个城市里的人如果请人吃饭大多都会在这里。”
“是因为这里的菜色吗?”我坐在车上没动,扭头看着他。
他举起右手食指,摇了摇,道,“No,小姐,除了这里菜色一绝外,还因为这是林家太子爷开的原因。”
林家太子爷?我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解开安全带,随同他到了心愿餐厅。
餐厅里的侍者看见有点面熟的我,立刻反应过来,殷勤招待。转身告知远在他方的老板。
而我仍旧懵懵懂懂,坐在我对面的吴思归,却若有所思起来。
“这间餐厅在整个世界都很有名气,不少人的确是慕美食而来,但也多人是为了表诚意。”吴思归从若有所思中回过神来,跟我说起了这个。
我停下手中的食物,茫然的抬头看了下他。
“那你今天也是为了表诚意吗?”我问他。
“我只是想起以前,第一次踏进这里时,曾经预约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刚开始不明白,后来才了解,能够顺利预约到位置,其实代表的是这个阶层的人最后同意你进入这个圈子罢了。”
☆、第十一章夜闯紫禁城
“去吧,心扉,跟我们一起回北京过年。不要去加拿大了,跟我们一起过吧。”随着年关的临近,罗姨卯足力的一个劲劝着我。我由原本的坚决反对,便得下盘不稳,摇摇欲坠。当罗姨再一次劝我,我同意,却不同意与他们住在一起。
于是话题一转。
“心扉,你以前不也和何捷文住在一起,你们一男一女住在一起都不尴尬,为什么与我一家子住在一起就不同了呢?”
“那怎么一样呢?”我脱口而出。
“怎么不一样了,你们都不觉得尴尬,还怕我那一对子女,我那个老爷子呀。”
怎么会一样呢,你们是陌生人。但我仍旧小声的反抗,无效,只好缴械投降。
“好好好,我答应。不过我只唠叨你们两晚,除夕与初一。”
“万岁!”罗姨高兴得欢呼起来,可是万岁的岂止是她。
我算了时差,在他那边的早晨时间打电话告予他。
心扉,我们在一起过了那么多个新年,捷文踌躇了一下。
“好,到了之后给我打个电话。”
“我会的。”我想了一下,决定还是问他,“要不然你也来北京吧,我跟你一起住在酒店或者我们找间四合院住在一起。”
“下次吧,心扉。”
“好。”我略微失望的答道。
在新年倒数第十天,我、罗姨、梓非和梓涵便已经动身前往北京。
早在去之前,他们应邀我的要求帮我在挂着四个牌匾,古代的大户人家四合院租了一个厢房,就在雍和宫附近。
里面早已由他们布置打点的十分周到,罗姨十分的遗憾,我却很是满意。踏入四合院中,看着庭院的秃树上,挂满了白雪,空落落的庭院自有一份悠然一份别致。打开我的厢房,这里布置仿若清朝,古色古香,一切的家具皆是木质,还摆上一些青花瓷一些玉器,我走到屏风隔着的书台前,拿起了摆在上头的翡翠白菜,犹如真品,我小心翼翼的放下后,走到里室的睡房,这里让人有种踏错时空的错觉,我们仍旧在满清,还需要高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满意的坐在明清硬木椅上,拍了拍铺有软垫的扶手,。
这时,梓涵冒出一句,“瞧你一副丫鬟样,还不快给你大爷泡壶茶来。”
我愣了一下,实在被他那一副样子雷到了。我扑哧一下,却不愿意配合。因为我所想到的配合语是,“是,爷,奴婢遵命。”外加福身。
罗姨梓非也笑了,犹其是梓非。
“哟,口气不小呀,敢指使你的嫡福晋。”梓非的声音当着惟妙惟肖,还配合上了手势,可是我并不喜欢玩笑话。
梓涵似乎看见我的脸色变了变,有点不高兴的瞪了一眼梓非。
“走吧,爷请客,北京全聚德烤鸭。”
一向人满为患,只余大名如雷贯耳的全聚德,被我有幸的亲口见识,可说这是幸福的吃客新的开始。
香喷喷的烤鸭切成薄薄的肉片端了上来,我食指大动,觉得我恍然间成了北丐。这样的晚餐时光,不断有人将包好的烤鸭递给我,我不断的翻搅着嘴巴里,塞得满满的食物。茶饭后,摸了摸幸福的胃,才发现那位一直递烤鸭给我的人,是梓涵。
他现在才开始慢条斯理的吃着,而我一脸的尴尬,看着他。
我怎么没注意到,原来他坐在旁边。同时我也没注意到这一家人在进全聚德期间,时不时的与一些相遇的高官贵人点头微笑示意。而我这个与他们同台的人,也迅速的被他们记入脑海。
全新的面孔啊,在这圈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