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B楼里欢脱多-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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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焱瞪白大骉一眼,“你还有空打听这个,不如想想怎么去盘个店面。”
现在的地摊好干,可保不齐那天来一政策,取缔大排档什么的,到时候哭都没地儿。
白大骉一没什么远见的盲流,就热衷于家里长家里短那点事,看到二黄又拨出了电话,忙凑过去听声儿,二黄都打了不下二十个电话了,这回该恼了吧。
电话通了,没说两句,二黄不负众望的爆发了,“你去死吧,不要脸!”
不得了了,二黄把人姑娘都骂这样了,八成是失心疯了,白大骉偷偷摸摸往回爬,刚爬两步,被黄小宁揪住后背的衣服,“我要喝酒!”
白大骉哆哆嗦嗦的说,“这么晚了……不好吧?”
二黄你自己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啊,两瓶倒的主儿,这要是喝多了再出什么事。
“拉扯什么呢,回家!”汪焱收拾好东西,招呼白大骉一块儿回2B楼。
黄小宁黑着张小脸,死拽着白大骉不松手,“不行,哥心里不爽,你也别想跑了。”
刚才电话接通,陆混蛋喝得舌头都大了,半天也没说清楚自己在哪儿,旁边还有个男的腻腻歪歪的劝酒,老混蛋肯定又在跟别人乱搞!
白大骉哭丧着脸,往汪焱那边瞅,意思是汪汪你快想办法啊。
汪焱很干脆,“回别墅喝。”
白大骉内牛满面,这决定……真英明。
回去别墅,白大骉把剩的肉串鱿鱼什么的热热,大家坐地下一边斗地主一边宵夜。
这主意是汪焱想的,目的是让二黄别喝太着急,斗一把下来时间不短呢。
白大骉满心崇拜,汪汪太英明了!
哪想到二黄心情差,脑子也乱,牌打的牛头不对马嘴的,上来先输了三把,后来汪焱可劲儿的放水,总算让他歇了两把。
可没成想,二黄酒量真差的可以,一瓶下去人就发飘,两瓶没完就开始说胡话,指着白大骉胡咧咧,“傻人有傻福……说的就是……你!”
躺着中枪的白大骉指着自己的鼻子,“我?”
“对!就你个大傻蛋!”
黄小宁拎着第三瓶猛地往自己嘴里灌,等汪焱把瓶子夺下来,都快到瓶底了。
白大骉莫名其妙的瞅汪焱,汪焱摆摆手让他别管,赶紧回屋睡觉去,白大骉听汪焱的,准备收拾下桌子再回去,结果二黄又蹦出句劲爆的。
“我……我没你……那么好的运气……女人不要……男人要!”二黄说话都不利索了。
白大骉当场傻了眼了,“什么男人啊,谁要了啊?”
被陆混蛋狠狠打击,黄小宁悲从心中来,还真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自己对陆混蛋再好,人家也只会对外面的野草发情,哪像这头命好的笨熊,走哪都有人帮忙收拾烂摊子
黄小宁使劲戳着白大骉的脑门,“傻吧你,汪汪啊,他对你多好!你瞎啊!”
这是要捅娄子啊,汪焱冷了脸。
白大骉更加一头雾水,“……哪,哪好了,大家,不都一样吗?”
汪焱起身把二黄往房间里拖,二黄这会儿也不知道发什么疯,逮着老实的白大骉撒酒疯,坐地上不起来,冲着汪焱吆喝,“你还藏,藏屁藏啊,大家都知道,就那二货不知道!”
看着架势,二黄是准备吐点真东西啊,汪焱寻思着是把他打昏啊,还是再灌两瓶。
白大骉越听不明白越着急,使劲掰开汪焱的手,抢过二黄半边身体,“什么啊,啥事我不知道啊,汪汪瞒我什么了啊?”
汪焱赶紧捂着二黄的嘴,跟白大骉瞪眼,“他说胡话你也信,收拾收拾睡觉去!”
白大骉不乐意了,胡话和真话他还是能听出来的,汪焱这是要掩盖事实真相了,不等汪焱把二黄拉到屋里,白大骉居然用蛮力把汪焱硬硬扯到一边去了。
汪焱很讶异,这白大骉不傻啊!
二黄醉得都找不着北了,趴在白大骉的胳膊上控诉,“谁胡话了……我都说实话的……大骉你娶媳妇没娶着就算了……人汪汪白搭了一百万……一百万啊大骉……够你摆一百年的地摊了……”
汪焱冲过来要堵二黄的嘴,可白大骉不让,熊掌一推把汪焱推开老远,跟白大骉这种熊一样体格的人拼力气,汪焱铁定拼不过。
“那一百万不是给艾迪的吗?”白大骉急于弄个明白,脑袋上直冒汗。
二黄揪着白大骉的耳朵,扯着嗓子喊得震耳欲聋,“你没听清啊……因为你干蠢事……汪焱多给了一百万……一共两百万……明白了不……大彪子……”
34意外
两百万!!
三九天浇凉水的感觉;白大骉总算体会到了。
汪焱平时不怎么吭声;哪想到他……难怪他最近兼职突然多了起来。
白大骉的心肝肺都拧到一块儿去了。
可这还没完,二黄继续吐槽;汪焱要过来拽人;白大骉挡着汪焱不让他抓到黄小宁。
黄小宁指着白大骉的鼻子,“大骉啊……汪汪对你可真好……他管大维跟老陆借那么多钱……他都穷那样了……还偷偷往你钱箱里塞钱……还让他朋友过来捧你场……”陆混蛋要有汪焱一半好,自己早就烧高香了。
这话一出;白大骉彻底懵了。
“陆晨……你个长在鸡鸡上的人类……你无耻……”黄小宁醉得找不着北,指着天花板破口大骂陆晨的恶行。
二黄是因为陆医生才生闷气的吗?!白大骉再次被打击到,惊得下巴都快掉地下了;汪汪是那类人;大维也差不多是吧,怎么二黄也!沦!陷!了!
“呕……”二黄要吐;白大骉回神,赶紧把人拖到厕所里。
等白大骉弄完二黄送屋里睡下后,汪焱早回自己房间了,留下一桌子的狼藉。
钱花了,媳妇儿没娶回来,还让兄弟搭了一百万,白大骉越想越窝囊,越窝囊越难受,没忍住呜呜的哭了起来,汪汪对他太好了,好的他这辈子都还不起,可怎么办啊。
可……汪汪为什么对他这么好啊?
脑子转弯费老鼻子劲的白大骉总算想到重点了,打个冷战。
汪汪该不会……喜欢他吧?
……比起那些讨厌烦人的女人,帅气冷峻的汪汪也不是那么难以让人接受……
白大骉捡起地上的钢精锅照照自己,乱糟糟的鸟窝头,眼泪汪汪鼻涕邋遢的,自己瞅着都怪嫌弃的,怎么会有人看上自己呢。
那汪汪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啊……呜呜……
房门突然打开,汪焱冰山一样浑身散发着冻死人的寒气站门口,“大晚上不睡觉嚎什么,招鬼啊,赶紧滚过来睡觉!”
白大骉抹了把眼泪,硬起骨头,“不去,我欠你这么多,不能再占你的床了。”
汪焱一听,得,这软货翅膀硬了啊,转身回去,从床上捞起白大骉的破熊枕头被子,一股脑全都扔了出来,扔完嘭的一声关上房门。
白大骉被汪焱的举动吓住,都忘了哭了。
过了会儿,白大骉从门缝冒出脑袋,颤着声问,“那个……要不,我回来睡?”
汪焱没理他。
白大骉被忽视,丧鼻耷眼又哭开了,“我知道我还不了你,你讨厌我,呜呜……”
大半夜门口站一大汉哭鸡鸟嚎的,夜猫子都能吓尿喽,根本没法睡觉,谁心情能好啊,汪焱烦躁的坐起来,“要睡赶紧上来,不睡滚蛋!”
哎哟汪汪没生气啊,白大骉得到特赦一般,虎虎生威的蹦到床上,彪悍的体重把弹簧床垫砸得猛一塌陷又猛地一弹起,差点把汪焱弹下去。
白大骉把毛巾被拉到胸口,歪着脸两眼亮晶晶的看汪焱,“汪汪,钱我尽量还,还不了……呃……我这辈子……都会对你好的。”
这话听着耳熟啊。
……这不是这货在艾迪家门口求婚说的吗?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这货把自己当什么了?!
汪焱差点没忍住把白大骉掐死在床上,可一看白大骉那副认真承诺的表情,汪焱没忍心下手,再想想跟这种大脑皮层没沟回的笨蛋计较什么,人家连绿帽都上赶子戴,说句闹心话还真挺符合他一贯的风格。
“闭嘴,睡觉!”
“嗳。”
“汪汪,你怎么不盖被子啊,我给你盖上。”
“再吵立马滚出去。”
“……”
陆晨经常出差,在上海有不少朋友,大家凑一块儿在吃饭唱歌,都是正常的娱乐,可偏偏黄小宁不这么认为,非要在他身上贴个淫贼的标签,仿佛他到哪儿都是找乐子。
不过,陆晨认为二黄理解的没错,他确实是出来找乐子的,没办法,在家里二黄管得太紧了,整整三个月,陆医生出去娱乐都得躲着点黄小宁,不然那小鞋就穿上了。
陆晨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他的,这辈子来讨债了。
今晚一个挺熟的朋友带了个人来,说是崇拜陆晨许久了,非要介绍给他认识。
陆晨没拒绝,当多认识个朋友。
那人叫张亮,长得倒是十分讨人喜欢,一双眼睛看过来时让人特别有感觉,更让陆晨喜欢的是那张亮的性格,真叫一个有眼力劲儿,陆晨端杯他倒酒,陆晨口干他递西瓜,陆晨要走他说顺道一起回,陆晨知道他想干什么,由着他来。
陆晨站在门口伸手打车,张亮开着一个敞篷奔驰小跑过来了,“陆教授,我送你。”
没料到张亮是自己开车来的,陆晨不好推辞,上了张亮的车。
“以后叫我陆晨吧,”陆晨跟开着车的人解释,“我的朋友都这么叫。”
陆晨不怎么喜欢别人叫来陆教授,是因为二黄以前不知道陆医生是教授,以为他就是个医术比较牛的主任医师,后来知道了,二黄说教授这词就是为陆晨而生的,叫兽嘛。
陆晨这么一说,张亮心里明白了,他这是要跟自己做朋友了。
张亮抿嘴一笑,路灯的闪过映照下,他的侧脸越发精致俊秀,陆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这张亮不过二十出头,腿长腰细的,长成这样还真是让人……把持不住啊。
到了酒店,顺理成章的,张亮去了陆晨的房间喝茶,喝着喝着,俩人喝床上去了。
张亮是个富二代,家里挺有钱的,他自己在一个公司里挂名当老总,平日里就是跟着开开会签签字,没什么具体事干,也是个玩家。
两人在酒店里厮混几日,陆晨学术交流的差不多了,也该打道回府了。
那个张亮,看着一副老实相,其实在圈里混得风生水起,据说也是个换人跟换衣服一频率的主儿,陆晨以为张亮就是玩玩而已,没想到回上海的航班上,居然遇到了他。
张亮笑得灿烂,“晨晨,我跟你一块儿回去。”
那句肉麻兮兮的晨晨,陆医生差点当众打摆子,活了三十多年的单身汉,居然被一个小自己十几岁的大青年叫‘晨晨’?!
陆晨保持住良好的教养和微笑,“你去X市有事?”
张亮还是笑,“当然喽,还是大事呢,跟你培养感情啊。“
要不是俩人都在头等舱,没别人,估计X市一把刀陆教授被男人求爱一准儿上头条。
陆晨预见这人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额上青筋抽了抽,“你什么意思?”
张亮一屁股坐在陆晨旁边,翘起了二郎腿,穿着意大利手工制作皮鞋的脚抖啊抖,“装什么装,人前装装就行了,咱俩都‘赤诚相见’了,就收起那伪君子的范儿吧。”
陆晨深吸一口气,本着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原则提醒这位冲动小青年,“张亮,你我都是成年人,都有各自的社会地位,没必要这么认真吧。”
张亮瞥他一眼,漂亮的眼睛里含着笑意,却没达到眼底,“你怕了?”
这孩子脸长得挺好,怎么脑子没长好啊。
且不说两人在各自城市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就是张亮自己,他闹出事来他爸能好看啊,人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别人想想吧。
就像陆晨,他不为自己的前途着想,总还得为医院和集团的利益着想吧。
陆晨脸色沉了下来。
张亮凑近他,在他耳边轻声说,“昨儿你在我身上疯狂的时候,可不是现在这怂样。”
陆晨不动声色的恼了,虽然自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对感情这种事确实是不负责,但那天晚上可是张亮主动的,他现在拿这个说事,陆晨心里很不愉快。
“大家都是男人,这个圈里这种事多了,当真的可真没几个。”陆晨笑着说。
张亮却不这么认为,也不知道是陆晨儒雅闷骚的风度让他痴迷了,还是难得找到一个在床上如此契合的人,反正张亮没打算放跑陆晨。
“那咱们就来真的,”张亮眨眨眼睛,提了个建议,“先从固定炮。友开始。”
陆晨就差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可真是花丛溜达十几年,一朝栽在妖精手,回想往日点滴事,特么还是二黄好啊!
虽然二黄那架势就像围着肥肉打转狂流口水又没胆儿上的土狗,但总比这个披着高贵名犬皮其实是大尾巴狼摆明了就是算计你的张亮强吧。
张亮这人目的很明确,不要钱不要命,就要陆晨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