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计第四卷 树上开花-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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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走?”孔邱笑道。
那刺客又看了言默一眼,努力撑起重伤的身体。
“等等”孔邱突然出声
“告诉你的主子,孩子确实在这里,下次行动也应注意着点,小孩子容易受惊,扰到就不好了。”威胁意味凝重。
孩子?孩子是什么言默想不起来,不过。
“把孩子给他”柄持老婆要的东西就是星星也要给的道理,酒醉的言默怎么会想那么多有的没的。
孔邱一愣,眼珠一转,立即吩咐人照办。
待刺客行远,孔邱笑笑凑到言默身边。
“此着甚妙。”
言默莫名其妙,只感觉眼前这个人是不是脸部抽筋了。
“姬宫衍在我们手上,自然就没他什么事了,濑祭司的如意打的还真不错。”
“不过现下姬宫衍已不在我们手上”那又有他们什么事呢?釜底抽薪;妙哉妙哉。
“果然还是言老想的长远;濑故意把人失手送到我们这里;无非就是希望我们和顺、荠对上,现在这么一来,孩子布在我们手上了,那么一旦”一旦发现哪孩子并非正主;到时候濑
孔邱笑的奸猾。
“大人醒了。”
黑洞(一)
该做的做;不该做的不做;该听的听;不该听的不听;该看的看;不该看的不看;这里的人能爬到现今这个地位;谁人不通得这个道理;可、可眼前这个,这、这也太诡异了。
大祭司下,以三副座为尊,但这副座之中又首推堕、濑两尊座,要真按排序的话,堕先于濑而入,其在祭司院中的地位可见一般,今日不仅姗姗来迟,更为让人瞠目结舌的是,竟然身上还负了一位。
非背,非抱,整个可说是八脚章鱼似的挂在身上。
碍于堕此时的脸色,众人就是疑问撑破了肠子,也断不敢多看一眼,多讲一句的。
堕恨恨坐于椅上,可身上挂着个人,这如何坐的下去,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简直气杀人。
孔邱擦把汗,赶紧上前,想把言默掰下来,这不掰还好,这一掰人反而缠的更紧了。
要说缠也不尽然,只是这手里紧攥着人家的衣服,怕被扯了衣服的自然怎搀着,这一搀自然而然就变挂身上了。
孔邱急的又是一圈冷汗,心里叫着言默祖宗,还真会给人添麻烦,你说本是好好的,他怎么就想不开把醉的糊涂的言黑带到苏醒的大人面前,害的现今如此冷热交加,上下忐忑。
你说这也怪不得他,谁曾想,醉的跟烂泥似的人,就那么扑上去,扯了大人不放呢,该灌的也灌的,该折腾的也折腾了,可人就是掰不下来,要不是他刚救了大人一命,怕不把他的手砍了。
濑看着挂在堕身上,黑色斗篷掩盖的人,那流泻而出的银发,就是现在死了,烧个十遍八遍,化成了灰,他也认的出来。
咬碎一口银牙,愤恨转身往前方黑洞而去。
看着脚下黑不见底的无底之洞,濑拼命让自己的意识集中于此,可,昨天的事老是这么绕濑绕去,磨禁了耐心。
“还真不知道你何时收了个新宠,竟然带到这里来了。”回首对上,笑的清风嫣然。
“哼,也不知道,是谁把三日醉随处乱放,给猫儿偷了去。”这家伙还真是到处惹祸,别人府里的东西也是乱碰的?
“猫儿爱偷腥,不看好可是会乱跑的。”
“我家的猫儿就是贪嘴,确实该小心些,免的被人不知廉耻拐了去。”
“哼,他要没乱跑的心,别人也逮不走。”
“别吵了,我要睡觉。”
言默迷迷糊糊的就听耳边唧唧喳喳的吵个没完,心烦,皱眉,下意识的嘟囔一声,往堕身上蹭蹭继续睡,丝毫不在乎自己的重量,全压给了别人。
声音模糊不清,但足够濑与堕两人听个清楚,面色数变,对望一眼,看到对方脸上的表情,想到自己估计也就是这个样。
真真恨不得,一刀砍了身上这个始作俑者。
“我退出。”法看着脚下的无底深渊,无奈叹口气,宣布自己的决定。
早就知道这次角逐,自己从一开始就没有胜出的希望,可还是不甘心的走了这么一遭,现在,就是不想认输,自己又能干出些什么呢。
法苦笑,随即恢复玩世不恭的表情,静静退出战局,不过他现在还是对谁能笑到最后很感兴趣。
至少免费让他看场好戏吧,貌似堕身上的那个黑色布袋就满有趣的。
法的退出并没有引起什么骚动争议,或者从一开始众人就知道这个结果,也就是说法的退出不过是早晚的问题而已。
濑和堕甚至连句惋惜的话都没说,这种自然而然,理所当然的退场还真是有些悲哀,不过似乎也没人在意这些。
堕起身,带着身上的包袱,往黑洞走。
濑将一块碎石题入洞中,犹泥牛入海,好半天也无响动。
堕行走带来的波动,让言默皱眉,蹭了蹭,不满的唔唔两声。
衣袖之中,堕狠狠掐了下去,言默吃痛,毫无预兆的就这么跌了下去,堕已然走到那洞边上,这一跌,恰好就掉了下去。
濑、堕大惊,赶紧去抓,可哪还来的及,堕呆呆的看着手中的披风,濑死死盯着那吞人的黑暗,了了无声,无风声,无水声,无落地磕碰之声,甚至连哀叫声都没有。
一个醉死的人,哪里知道自己掉下去了。
“来人,系绳索,派人下去。”濑霍然起身,回身下令。
黑洞(二)
祭司院中并不常见宾客却也不是没有,不过今天来的客人却非比寻常,因为他们是大祭司的客人,大祭司不理世事多年,愿何会有客人?
众人猜疑不定,却也毫无结果。
简单却不失礼仪的款待,没有多余的歌舞,在宾客和主人看来这只是一场单纯的拜访。
“家父去世多年,生前经常提起大祭司。”
“国主不妨直说来意,顺先王对老朽有恩,如需要什么帮助,只要不损国利,老朽断不推辞。”
霍梵天轻笑
“也没什么,只是早先听闻贵国耜稻石宫之中有千古之迷,解者更能得长寿之生,好奇已久,但请观之。”祭司府内遍寻不到,难道是被濑带在了身边?
也是那濑没理由放弃任何助力,尤其是言默这个不时爆发力。
“国主是要进耜稻石宫?”
“没错”
“这”大祭司迟疑。
“我知道贵国一向有明令非祭司者不允许踏入祭司院半步,即使是国君也不能硬入祭司院。”
“国主明白就好。”
“不过在下好奇的很,还请大祭司通融一、二。”
见那大祭司久久不答,霍梵天又言道“南绍偏安一隅,却与顺荠接土,若起战祸,只怕”
没错就是威胁。
“国主何出此言,罢了,就委屈国主扮作老夫宾客,明早一同前去观局可好?”观局二字咬的极重,说到底不过着重一个“观”字。
“自是求之不得。”
“那么国主路途劳顿,今就歇在这里吧,来人,好生款待,不可怠慢。”后两句自是对侍从说的。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拿着手中礼单,濑神思不属,结了一天绳索也没有通到洞底的事实,让他食不下咽,辗转反侧,要不是接到通告说是顺国主派了来使要见他,他想他现在八成还在那无底洞边上。
不敢去想掉下去的那人,濑握紧手中礼单,无论如何先打发走霍梵天的人才是,现在这种时刻定不能大意。
可心思又不禁转到言默醉酒的那天晚上,明明自己已经躺在那里了,衣袋也被解开,等等
自己在想什么,那人掉下去是天意,尽管失去这人损失不小,但是堕也同样少了如此助力,认真算起来占上风的一直是他才是,有什么好担心的。
即使那人真死了,自己也可说是胜算在手。
无心去看手中礼单,直接交给手旁侍从。
侍从接过,一样一样唱念起来。
没唱一样,就有礼品送将上来,这是礼仪有而是规矩。
“母牛一头”
濑一愣,好在修养良好才不至于有什么失礼的举动。
心中冷笑,堂堂的顺国国主,竟然也有如此负气的举动,不过显然是他意会错了。
“母羚羊一只。”
“母马一匹。”
“母梅花鹿一只”
“母花斑虎一只”
“母雪狼一只。”
濑越听神色越是怪异,直到最后竟然狮子,豹子都出来了,难不成顺王想在这里放养不成?
看向顺王遣来的使者。
那使者先是行了一礼,然后又从怀中小心取出一样东西来,交给侍者,与此同时一排的各色小碗摆在了濑的面前,金银玉石好不华贵精致。
濑看去,蓝色的是和田靛玉,乳色的是羊脂白玉,红色的是赤马玉,黑色的是墨玉各个色彩不一,正十二个,拿起那个黑色镶银的小渔碗,如果没猜错天下怕也就这么一个,这顺王那个道还真是舍得。
打开手中使者呈上的手卷。
其上铁画银钩,鱼龙飞舞,好一手字,只是内容——
“鄙主人,担心殿下在这里不好好吃食,也说该换换口味,特命小人送来产奶鹿虎牛狼各一头,以备改善口味之用,省得殿下吃腻了。”
濑嘴角有些抽搐,冷静下来。
“鄙处自不敢怠慢小殿下,早有乳母伺候”话还没说完就被来人打断
“人乳自然是好,但是家主人说,殿下挑嘴的狠,所以特意找开这些产子乳水丰满的给殿下换口味,顺便也补补身子,比如说这鹿奶最是补血没晚睡觉之前饮入少许,第二日自然精神百倍”
濑听着那人拉拉杂杂的一通言论,母乳再怎么样还不是一个味道,顶多腥味浅淡不同罢了,而且补血之说,好似是鹿血而不是鹿奶吧,这顺王到底在想些什么,竟然还拟出个奶水食谱出来,鹿奶配上狼奶,和牛奶配上羊奶有什么不同?
看来这顺王确实对姬宫衍宠爱非常,竟然连乳母的醋都吃。
虎是最凶猛的虎(庆幸小白是公的,要不然也被派来挤奶!!!),狼是最矫健的狼,鹿是最温顺的鹿,豹是花纹最美丽的豹
好大的手段,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来这些东西,看着被顺使带来的人,压着依旧不顺服的白狼,那凶狠的样子,濑沉思,果然还是小心点的好。
地宫(一)
花前月下暂相逢。苦恨阻从容。何况酒醒梦断,花谢月朦胧。
这是哪里?
言默模模糊糊的要坐起来;随即才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在水里;周围水波嶙峋;泛着淡淡的幽蓝的光辉。
就这样漂浮着;沉不下去;也浮不上来;蹬蹬腿它动两下;不动又是平静的可怕。
言默撩起身旁的水;哗啦的声响乍然响起;还真是有些无所适应;将手指含入嘴中;死海?
不是吧;他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死海变室内的了?
狼狈的爬上岸;隐约记得自己喝了酒;然后调戏——调戏?
完了怪不得会被扔水里了,等等,不对啊
宿醉后的头痛让言默一阵恍惚,好像有刺客记忆慢慢回笼,言默死死咬住自己的拳头,欲哭无泪,原来不是濑扔的,而是堕。
言默的记忆停留在自己抱上堕,醉死过去之前。
活动活动筋骨,除了有些酸麻其外倒是没什么,就是腰后面有些疼痛,这里的光线暗了些,看不太清楚,估计是在哪不小心磕碰了下。
还好没有被“鞭尸”,这样看来似乎堕也没打算让自己死,不过这水牢,建的还真别致,尤其这盐水潭,不象是人工的,堕府邸里竟然还有这么一处去处,他竟然不知道,实在是可惜。
不过现在知道了,好似也没什么不可惜的。
冤有头,债有主,天作孽有可活,自作孽不可饶,谁让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以下犯上,抱谁不好,偏偏抱到“主子”身上。
会喝酒的因头言默不愿去想,但却之不住念头往那里跑,也许是太过安静的缘故,寂寞总能钩出人过多的胡思乱想。
摇摇头,言默打算自立救济,清清喉咙,扯扯嗓子
“我错了,放我出去吧,大人,我错了,再也不敢了,放我出去吧”鬼哭狼嚎也不过如此。
一重重的回音,一重重打击在石壁上的水声,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的言默嘎然止声。
这里是哪里?
“有人在吗?”只有回音重重。
“来人呐”撕破喉咙又有什么不同。
把湿发拨到脑后,那苍白的色泽,伴随这这里幽蓝的光,发出不同寻常的光泽,自己真是越来越像灵幻小说中的法师了,只不定还是国师那一级别的。
冷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