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帝王-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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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杀你?不!湛清,我没有!”舒子棋大惊,站起身来急急说道。
舒子棋见湛清不说话,喃喃的说道:“所以你不是自己离开的?……难道……你易容也是因为如此……”
“我这张脸好看吧,虽然比不上原本的脸,至少毫发无伤。”湛清听他提起自己的易容,勾起嘴角,脸上嘲讽更甚。
“什么意思?湛清,你原本的脸怎么了?”舒子棋一听,紧张的问道,双手不自觉的紧握成拳。
“我原本的脸怎么了?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我的脸拜你家人所赐,你竟还敢问我怎么了?!看看我这张脸,你还满意吗?”湛清怒吼出声,眼角眉梢都是狠意,最后一把撕下脸上的易容。
舒子棋倒抽了一口冷气,湛清的左脸布满了可怕的伤口,还有烧伤的痕迹,右脸虽然比左脸好一些,却有一道从额角划过脸颊,直到下巴的伤口。
“怎么,舒大将军觉得我可怕?不用怕,现在的我不仅容貌尽毁,还是个武功尽失的废人,可无法对你这个大将军做什么。”湛清冷笑一声,自嘲的说道。
舒子棋被接二连三的消息打击到了,他扶着桌沿,一字一句的问道:“湛清,是谁伤你至此?我保证,一定替你讨回公道。”
“讨回公道?你可以背弃你的家人,你的国家?你可以抛弃过去,和我一同回到大祁王朝?”湛清咄咄逼人的问道,还不等舒子棋反应过来,又刻薄的说道:“我忘了,你已经没家人了,连国家都不要你了。”
舒子棋僵了僵,苦笑着说道:“你说的对,当我要被问斩的时候,我的家人就已经放弃我了,如今连舒国都放弃我了。”
湛清看着舒子棋痛苦的模样,心里一颤,纵使对他有怨恨,却还是不忍见他颓废。就像这一阵子以来,他每日睡前都想着,醒来要如何报复、折磨对方,可是一见到对方辛苦的在集市卖艺,那些个念头就通通消失了。
他垂下眼帘,淡淡的说道:“话题扯远了,一开始我们要谈论的是,你愿不愿意效忠我大祁王朝?”
舒子棋没有回话,过了许久,湛清轻声说道:“我知道了,你走吧。”
“想走去哪里?隐七,陛下交代的任务,可是要带着舒将军回去。”突地,一道嗓音从屋外传来,湛清一愣,隐一竟然还没走?
“舒将军,陛下想要见你,还请你跟我走一趟。”隐一从门外走了进来,走到舒子棋面前,一拱手说道。
“还请阁下带路。”舒子棋点点头,跟着隐一走出了房门。隐七愣在原地,反应过来后马上追了出去,就见到舒子棋上了隐一准备好的马车。
“你也上去。”隐一淡淡的对隐七说道,隐七摇摇头,“我骑马即可。”隐一没有说话,却出手如电,点中了隐七的穴道。
“舒将军,你的要求我办到了,还请你一路上可别起什么心思才好。”隐一无视隐七对他的怒目而视,将隐七丢给舒子棋,随后坐到车辕上,驾着马车直奔大祁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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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祁煊寄了第一封书信之后,燕归每隔几日,便会收到祁煊的书信。信中大部分都只是闲话家常,绝少提起正事。
更有几封是露骨的缠绵情话,看得燕归是脸红心跳,又是羞窘又是恼怒。他的脸皮子薄,根本经不起逗弄,每每都被祁煊的情话搞得不知所措。
幸好祁煊没有当着他的面,说那些个让人害羞不已的话,尽管如此,光是书信,也够让燕归窘迫的了。造成的后果便是,祁煊的三封书信,可能还换不来燕归的一封回信。
祁煊每日都在等着燕归的回信,但是却常常等不到,偶尔总算来了一封,内容却大都只是简单的寒暄,一句想念或喜欢都没有。
对此祁煊怨念的很,因此写过去的信越发的缠绵,惹得燕归更加不知该如何回信才好。一来他实在不擅于言词;二来他总怕被人发现。
就算知道传给帝王的信笺,无人敢随意拆阅,可总有一种心虚的感觉。再说把如此私密的话写在纸上,就像将心情赤1裸裸的摊在阳光底下似的。
况且云国的大军仍在五里外,燕归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再去纠结回信与否。
这日,燕归来到城门口,冉君容已经站在城墙上。燕归走到他身边,还未站定,就听他开口,“将军,探子回报,云国似乎要有动作了。”
“近来天候不佳,过几日怕有大雪,想来云国应是想趁降雪之前,将衡家庄拿下。”燕归眺望着天边,淡淡的说道。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冉君容点点头。
“弟兄们也休养够了,就让他们来吧,好让他们见见,我大祁王朝铁骑兵的威猛。”燕归一手负在身后,傲气凛然的说道。
“久闻燕家军骁勇善战,这次,我总算可以见识到了。”冉君容转头,对燕归笑着说道。
就如燕归和冉君容所料,隔日一早,云国的大军便开始朝衡家庄而来。燕归已经命守在城外的两千精兵退回来。
云殇带着大队人马,来到城门外,他抬起手,身后副将立刻递上一把弓,另一名副将恭敬呈上一把箭,箭头已经绑着交战的文书。
云殇搭箭拉弓,“咻!”的一声箭矢疾射出去。燕归站在城墙上,面对朝着他来的箭矢,毫不动容,眼睛眨都未眨。
“咚!”的一声,箭矢擦过燕归的脸颊,钉入他身后的墙柱上。副将连忙上前,取下绑在上头的战书,递给燕归。
“哼,好一副狂妄的口气。”燕归阅毕,冷哼一声。随后取过副将递给他的弓箭,依样画葫芦,把战书射向云军的军旗。
两方人马互相叫阵,此时一队铁骑兵,悄悄的从南城门离开,打算绕过云国的军队,偷袭后方的军营。
此队铁骑兵是燕归钦点的燕家军,个个骁勇善战,又有丰富的作战经验,是这次偷袭任务最适合的人选。
燕归笃信,兵不厌诈。云国先用卑鄙的手段,夺取他们的衡水关,他当然要好好的回敬对方一番,所以打从一开始,燕归就没想过和云殇正面对决。
铁骑兵偷袭军营最重要的任务,是烧毁粮草,燕归打算用对付舒国的那一招,拿来对付云国。除此之外,他还派了另一队铁骑兵,打算直取衡水关。
据斥候回报,云殇似乎将大部分的兵力,都调离了衡水关,如今守在衡水关的兵力,不足一万。或许是他太自信,认为肯定能拿下衡家庄,所以后方自然安全,不用再派重兵防守。
燕归要狠狠的打碎他的自信,昔日他可以带五百精兵,力抗舒国的几千精兵;今日他也要用一万精兵,击退云舒的千军万马。……
云国和大祁王朝开战的消息,自然传到了其他各国。
其中舒国的国君认为这是好时机,大祁王朝如今忙着和云国对抗,对万河关的防御肯定会疏忽了,此时不出兵,更待何时?
谁知他正想派兵时,就听说燕将军带着大队人马,驻守万河关。这个消息一出,边关其他邻近国家,纷纷收起了进犯的心思。
舒国国君却反其道而行,仍然派兵出征,却不是向着万河关而去,而是顺着祁水,打算绕到衡水关去。同时,他派遣使者出使云国,希望和云国结为同盟。
祁煊收到了消息,当场就摔了折子。若是云国和舒国果真结盟,届时燕归的一万精兵,如何能挡得了两国联军?
就在这时,衡水关传回捷报,燕归收复了衡水关,并且将云殇的大军,逼退到衡水关外。大祁王朝上下欢欣鼓舞,一时间燕归的威名远播,少年将军人人称颂。
祁煊却阴沉着脸,望着跪在他面前的暗卫。
“你再说一次,朕的燕将军怎么了?”祁煊冷冷的问道。
“启禀陛下,燕将军被敌方将军所伤,如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暗卫顶着祁煊的怒火,胆战心惊的说道。
“废物!一群废物!”祁煊手一挥,将桌案上所有东西一扫而空,指着暗卫骂道:“朕养你们有何用?一个将军都保护不了!”
“属下该死。”
“你们是该死!滚去找,没找到全部提头来见!”祁煊怒喝。
等到暗卫离开之后,祁煊又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只要一想到燕归生死未明,他的心里就惊慌不已,他是一国之君有什么用,连他爱的人都保护不了。
他的燕归,竟然中箭落河,如今生死未卜。祁煊气急,恨不得插上双翅,飞到衡水关,亲自寻找心中所爱。
可是他不能,他只能坐在宫里,坐在龙椅上,装着无事的模样,指点江山。直到这时,他才知道,原来比起燕归,其他什么都不再重要。
若是失去燕归,纵使有了江山,统一了天下又如何?他的身边,却没有了可以分享的人,他的喜怒哀乐,全部的感情,都系在燕归的身上。
被祁煊如此惦记着的燕归,此刻正潜在水里,躲避云军的追捕。云**队望着滚滚河流毫无所获,须臾,转身退走。
燕归直等到再也无法憋气了,才慢慢靠近水面,确认河岸边再无人影,才悄悄浮了上来。深吸一口气后,又浸了下去,顺着河水缓缓游着。
左臂的伤口影响了他泅水的速度,他只能一只手划着,因此速度极慢。而且因为河水冰冷,他几乎快被冻僵了,动作自然也快不了。
等到他好不容易觉得游得够远了,他的意识已经渐渐模糊。他硬撑着最后一口气,艰难的爬上岸,随后双眼一闭,瘫在岸边不省人事。
他不晓得,就在他昏迷后,有人来到岸边,发现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更正一下更新时间,以后还是早上十点,今天晚了些,哈哈,明天见。
38第三十七章 下落
这十几日来;祁煊简直是度日如年;心里焦急得不行;因为直到现在;暗卫都还没有找到燕归。他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几乎每天早朝都会发一次火。
搞得群臣这一段时间以来;每日早朝皆心惊胆颤,就怕又惹得陛下发怒;就连奏章上的废话都少了许多;个个变的言简意赅。
祁煊忍了半个月之后;终于不想再等下去。虽然燕归收复了衡水关,还将云**队赶出关外,可是舒国的军队也快到了。
燕归中箭落河的地方;已经很靠近云国边界了,祁煊不敢想象,若是燕归落入敌人之手,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虽然云国没有答应和舒国结盟,但是云殇的大军仍然在衡水关外,除了想要再度攻破衡水关之外,想必同时也在搜捕燕归的下落。
因此他终于秘密召见了舒子棋。
自从舒子棋那日随着隐一来到大祁王朝之后,并未马上进宫,由于他的身分尴尬,使得祁煊也不好光明正大便将他叫进宫来。
再者,祁煊也不敢确认,舒子棋会愿意归顺大祁王朝。又加上之后传回来燕归失踪的消息,更使得祁煊没心情管其他。
只是现在燕归下落不明,祁煊将消息压了下来,找人也不敢大张旗鼓的找,怕影响军中的士气,也怕让舒国和云国知晓。
这时候祝锦繁无意间提起舒子棋,祁煊脑中灵光一闪,舒子棋和隐七之间纠葛很深,如今舒子棋愿意随着隐七来到大祁王朝,或许是已经做了决定了。
因此他决定赌一把,让隐一将舒子棋带进宫,和对方交谈一番之后,隔日一早,舒子棋便带着隐七,轻装简便启程赶往衡水关。
等到把事情安排好之后,祁煊这才有心思回头处理樊相的案子。原本他命楚袭歌三日内必须拿到樊相勾结舒国的书信。
后来他被燕归的失踪占据了全部的心神,楚袭歌转交给暗卫呈上来的证据,他都还没过目。这时候想起了,才赶紧坐下来细看。
谁知,内容倒是挺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他知道自己不是太后的亲身儿子,至于谁才是太后的儿子,上一辈子是来不及查,这一次却是查不出来。
他曾经怀疑过,会不会是樊仲?不过细想这两辈子,樊仲曾是皇子伴读,也未曾面见过太后几次,太后对樊仲不热络,反倒是与樊相交往密切。
直到拿到了樊相与舒国的书信,祁煊才窥得蛛丝马迹。
太后原本只是先皇后宫的一个妃子,由于手段了得,再加上抱养了祁煊,比起其他不受宠、没有皇子的妃子好过许多。
再加上祁煊从小表现聪颖,很得先皇的喜爱,因此太后母凭子贵,一步步往上爬。等到先皇的元后殡天之后,太后便成了继皇后。
只是甚少有人知道,太后入宫之前,曾有过一段短暂的恋情。只是对方不是大祁王朝的人,而是隐姓埋名,来自舒国的王爷。
太后一开始不知对方的身分,直到两人分离在即,舒国的王爷拿出贴身的玉佩,允诺太后,他会想办法接她到舒国的。
太后拿着心上人的玉佩,满心欢喜的等待。可是一次外出上香,她却被私下微服出巡的先皇看上了,回宫之后,圣旨一下,她就被送进宫去了。
太后进宫的前一夜,拿着玉佩垂泪到天明。隔日一早,她收拾好心情,就当作以前是一场美梦,梦醒了,她只能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