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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错嫁皇妃帝宫沉浮:妃-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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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内,醉妃仅能着一种颜色,连整座冰冉宫,白色,亦将是唯一的颜色。

  如果说昨晚,她还有所担忧,娘娘见到这种颜色,会有什么反映的话,现在,她想,她不需要再有任何的担忧。

  果然,夕颜没有说多余的话,沉默间,换上那袭素白。

  离秋站在一旁望向夕颜,的小脸是苍白的,在这种白的映衬下,愈渐得没一丝的血色。

  这位娘娘,是她在宫内见过,除了已薨的皇后之外,最美的女子。

  不过,和皇后之美,又是不同的。

  但,她还说不出来,究竟是哪里不同。

  “离秋,这宫里,东面最高的地方是哪?”

  夕颜淡淡地启唇,唤回有些走神的离秋。

  离秋稍皱了一下眉,禀道:

  “回娘娘的话,东面最高的地方是麝山。”

  “嗯,替本宫备肩辇往麝山。”

  “娘娘——”

  “皇上并没有说,本宫限足于冰冉宫,对么?那麝山,应该也不是宫中的禁地罢?”

  夕颜阻住离秋欲待说下去的话,道。

  “诺。”离秋躬身道。

  确实,皇上并没有下限足令,在这后宫,醉妃是最高位份的娘娘。

  而,服从,是她这么多年来,唯一遵从的事。

  无论伺候哪位娘娘。

  麝山位于禁宫的东隅,冰冉宫的位置则靠西,是以,即便用肩辇,也走了足足半个时辰。

  到麝山下时,正是天际初亮时分,又飘起濛濛的细雪,夕颜披着厚厚的织锦镶毛斗篷,离秋从小宫女手中接过油纸伞,甫撑开,夕颜依旧淡淡地道:

  “你们都候在这。”

  顿了一顿,她凝向离秋,终道:

  “你陪本宫上山。”

  “诺。”

  禁宫的山道,并不崎岖,皆以卵石砌就,只这雪天,还是略滑的。

  离秋手撑伞,自不能相扶主子,夕颜倒也并不要她扶着,一步一步,不急不缓,慢慢地走上山道。

  到山顶时,雪愈渐大了,拂在脸上,有些冰冷的疼痛,偶尔有几点落进眸底,亦是沁亮的。

  离秋初时并不知道娘娘为何选择在此时来麝山,可,现在,随着娘娘往山顶的观景亭走去,她想,她应该明白了。

  从观景亭远眺,能看到东城的整条街道,而,襄亲王府亦在此视线范围之内,无疑,娘娘是想在这目送襄亲王的灵柩出府吧。

  离秋兀自想着,夕颜越接近观景亭,步子越走得急起来。

  恰此时,旦听得,夕颜低唤了一声,身子,重重地跌于雪地之上,本来,跌下去,并没有什么关系,但因着下雪,她步子又急,跌于这湿滑地上,她的手下意识地撑住地面,泥土一松,反向后面摔去。

  后面,是一个小小的山坳,离秋伸手不及,只见,那白色的身影就径直摔落下去。


第一卷 若只如初见  第三章 禁宫深(05)

  

  “娘娘!”

  离秋惊唤一声,把伞掷于一旁,眼瞅着伸手够不到夕颜,就要探身下来。

  “离秋!”夕颜忍着左脚踝的疼痛,阻止她道,“速去山下,找多几人带绳索上来。”

  这个山坳虽不深,沿坡的泥土因着几日的积雪融化,早变得十分松散,离秋若要这般下来,无疑只会多增一个人坠于坳底,纵不会受多重的伤,却是耽搁了时间。

  而,她的时间耽搁不得,因为,这是她最后,可以目送父亲灵柩离府的时间。

  “诺。”离秋犹豫了一下,眉心皱紧,还是收住探下的步子,迅速返身往山下奔去。

  雪,密密地飘落,她的脚踝越来越疼。

  手轻轻地抚到脚踝处,莲足上穿的是一双月白绣碧竹的锦履,由于雪天,这双锦履的底有四方形的方木块支撑,这样,虽然,行走不方便,但,能避免鞋袜被雪濡湿。

  她的手停在左脚的锦履上,隐隐觉得不对,她脱去那只锦履,仔细端详,果然被人动了手脚,虽是崭新的锦履,木块底面却微微倾斜,形成一个斜面,四周边缘被稍稍地磨圆了,倘若不脱下来仔细看,根本不易察觉。

  这样的锦履哪怕不穿于雪地,都容易滑倒。

  又何况是穿于雪地呢?

  是谁在锦履上动了手脚,为的又是什么呢?

  可,现在,显然并不是让她去想这些的时候。

  她跌落的地方,前面是一丛灌木丛,虽是隆冬,这丛灌木并不见枯零,灌木的深处,俨然,有什么东西正蠕动而出。

  她下意识将身子向后挪去,才挪了一步,灌木丛后,探出一尖锥形、青绿色的蛇首,它兀自吐着信子,狰狞地向夕颜蜿蜒爬来。

  冬季,早该是蛇匿迹的季节,为何,这处山坳,依旧有蛇的踪影呢?

  手可及处,没有任何可以用来防御的东西,情急中,她解下斗篷,拧成一长条,用力地朝那蛇首抽去,那蛇被这猛然一抽,吃疼地往后一缩,怒吐信子,迅速向夕颜窜来。

  这一窜,近在咫尺。

  避,无可避。

  夕颜收回斗篷,复用最大的力气向它抽去,趁蛇首避让斗篷,无暇顾及其他之际,用方才脱下的锦履砸向蛇首。

  那花盆底,重重地砸在蛇首上,那蛇用力地牵了一下,瘫软下来,不再动分毫。

  雪很快飘覆于它青绿色的身上。

  但,比雪覆盖更快的是,灌木丛后,传来,一阵蠕动的声音。

  夕颜忍住心口的反胃,手紧紧地握住斗篷,无论如何,现在,她能靠的只有自己。

  惧怕,惶张,并不能让她脱离此时的困境。

  能撑到离秋回来,就好。

  她反咬下唇,努力让自己镇静,陡然,觉到不对时,她腿侧的灌木群,窜出一条遍体通红的蛇,未待她反映过来,径直咬在她的小腿处。

  一阵酸麻沁进腿部,她的眼前,一真眩黑,她不能晕,不能!

  她要看着父亲的灵柩出府,这是她做女儿最后一点尽孝的地方。

  一定不可以。

  她将手腕放进素唇,用力地咬下去,一边,将最后的力气蕴于那斗篷,抽向那赤蛇。

  眩黑的眼前,仿佛有绛紫的身影从天而降

第一卷 若只如初见  第三章 禁宫深(06)

  

  她只觉腿际的疼痛一松,那蛇不知怎地就松开咬住她的齿,复往灌木丛中游去。

  身子陡然腾空,已被那绛紫的身影抱起。

  她低低地吟了一句:

  “观景亭”

  抱着她的手稍稍滞了一下,在这刹那,又一片雪花落于她的眸内,沁亮晶莹,使眩晕稍稍缓去,她看到,抱着她的这人,俨然是——

  “皇——”

  还有一字,再是说不出来,心底,是惊愕的。

  不过须臾,他抱着她来到一处屋檐下。

  她不知道,是怎样离开那处山坳,或者说,这里,本就是山坳的另一端?

  毕竟,对于禁宫,她仍是陌生的。

  包括,为什么,轩辕聿会出现在这,她同样不解。

  是的,轩辕聿。

  虽然他穿着便袍,虽然她的视线不甚清明。

  可她不会认错。

  他的俊美无俦,任何人,只需看过一眼,就永远不会忘记。

  他把她放到檐下的石凳上,解下自己的披风拥住她略显单薄的身子,随后,抽身进入屋中。再出来时,手中拿着一碧青瓷瓶,并一把极薄的小刀。

  不知何时,她手中的斗篷早松落不见,她有些无措,稍稍抚了一下袄裙,他的手已掀开她的裙侧,低声:

  “忍一下。”

  说着,他把一布束递予她。

  她摇头,情急地脱口道:

  “可以快一点么?”

  她虽怕疼,可,她不愿咬着这样的东西。

  这蛇必是有毒的,若不治疗,她的命,或许就赔在这上面,但,眼下,她要去观景台,所以,能快则快,咬着这样的东西,意味着她怕疼,那么,反倒会让他有所顾虑吧。

  并且,再怎样咬,该有的疼痛,不会少一分啊。

  他的眉心蹙了一下,即便穿着便袍,他依旧是那样丰姿隽永。

  微蹲下身,那薄薄的刀片迅速从她的蛇伤处划过,墨黑的血渗了出来,他用力地将黑血挤出,黑色的血染得她洁白的履袜都沾上斑驳的黑色。

  她是害怕看到血的,别过脸,她不去看那鲜血的涌出。

  而疼痛,依旧那么清晰。

  真疼啊。

  她咬紧贝齿,寒凛的飘雪天,额际沁出密密匝匝的冷汗,这些冷汗,犹如腿际的疼痛一样,侵进她肺腑之内,让她连手都不自禁地握紧。

  终于,挤出的血,渐渐现出殷红色时,他打开瓷瓶,将药粉均匀地洒在创口处。

  “臣妾——”她略转螓首,瞧他已把药粉涂完,低声说出这二字。他抬起眼眸凝向她,那样深黝的眸子,让她竟不敢对望,她低徊眸华,“谢皇上。”

 说完这三字,她起身,腿却一软,恰动不得分毫,她用手扶着檐柱时,赫然看到,不远处,透过树枝,正可望见东城的王府。

  眸底,有些许的雾气洇上,随着身子腾空,他又抱起她,朝她望向的那隅走去。

  她想挣开他的怀抱,可,她亦知道,若是挣开了,或许,以她如今的腿软,根本是走不到那处的。

  而此时,她看得到,属于襄亲王的出殡队仪正缓缓走出王府。

  那一排排的白色幡旗,是如此肃穆。

  在漫天撒落的,不知是雪花,还是纸钱中,围裹着肃穆白色的灵柩终是缓缓抬出王府。

  她的身子轻轻地颤了一下,包着她的手,更紧地拥住她。

  他以为她冷了吗?

  其实,她一点都不冷。

  只是,心里,觉不到温暖。

  不能流泪。

  在帝王面前流泪,是大不敬,所以,她怎能流泪呢?

  她将脸仰起,泪水,原来,真的会随着仰起,悉数倒流回心内。

  所有的悲痛苦涩,也一并地倒流回去罢。

  “皇上,能放臣妾下来么?”她低声问。

  抱着她的手,犹豫了一下,终是将她放到地上,她顺势跪了下去,这一跪,她的额,就印在那早就蓄积起的白雪上,额际的清冷,映着心底的清冷。

  就这样,她跪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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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若只如初见  第三章 禁宫深(07)

  

  绛紫的身影随着夕颜长跪于地后,就消失于她的身后。

  再回来时,他一手撑着伞,一手提着她的一只锦履。

  刚刚她跪下时,他才发现,她的左足并没有穿履,洁白的鞋袜,在寒风凄雪里,应该很冷吧。

  这个女子,对他而言,有点特别。

  是的,特别。

  他的唇边浮起一抹笑意,用伞替她撑去漫天的飘雪,顺着她跪拜的方向,目可及处,是一出殡的队列,那该是她逝去的亲人。

  但,既入了深宫,出宫送葬,自然是不可能的。

  这,才是禁宫最真实的本质。

  残忍,不会为任何所改变的残忍。

  曾经,有人试图,化去这份残忍,到头,付出的,却是命的代价。

  心底转过这一念时,他的眉心略蹙。

  雪越来越大,出殡的队列也终于消逝在视线里。她这样跪着,加上蛇毒虽祛,仍会有寒侵脾肺,恐怕,一场大病是免不了的。

  “走远了。”

  徐徐说出这三字,他看到,跪伏于地的纤弱女子稍稍颤了一下,再凝眸时,她稍直身子,眸华最后望了一眼那早不见出殡队列的东城甬道,然后,缓缓转向他,依旧低眉敛眸:

  “臣妾失仪了。”

  她该与后宫那些女子是不同的。

  可,为什么,她也如她们一样,带着恭谨,带着顺从呢?

  不,是有不同的。

  在她看似恭谨、看似顺从的背后,是拒人千里的冷淡。

  “今日你看到的一切,不能告诉任何人。你,可明白?”

  甫启唇,他听到,自己的语音比这飘雪更为寒冷魄人。

  原来,他也是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人。

  原来,他和她,其实是一类人。

  惟有这样,才能好好地保护自己,保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人。

  “臣妾明白。”

  她的声音泠泠,简单的四个字,没有再多的言辞。

  他伸手,扶住她的手臂,想带她起来,她的手臂冰冷,在他的手触到她的袄袖时,纵隔着厚厚的袄棉,他能觉到她向后一缩,旋即不露痕迹地避开他的相扶,姗姗起身。

  她的额前有一排留海,这样低垂螓首,他是看不清她脸上神色的,只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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