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艳帝传奇 作者:风天啸(金庸隐徒风笑天)-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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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霄与碧痕走了进去,却见屋中并无什么陈设,只在右壁放着一张仅够一个人睡的床榻,床榻之旁有个大木柜子,不过倒也明亮干燥。
碧痕把那老刘头支走,这才柔声对龙霄道:“王爷,这里的环境不怎么好,只能委屈你了。”
龙霄道:“这有什么,比这还差的环境我也住过,不过碧痕,原来你将事情安排的稳稳当当的,先前我真是担心没法胜任这工作呢,还请了许多花匠来教我如何种花,早知有老刘头在,我就不用那么费神啦。”
碧痕微微一笑道:“多学些知识,也没什么呀,这老刘头挺有本领,你一定会有所收益的。”
龙霄点点头,想起一事,道:“碧痕,玉容郡主一般是什么时候到这园子里来?”
碧痕道:“这可不一定,不过三天之后,是咱们桃源里的祭春节,郡主肯定是要来这园中的,怎么,你有什么好主意?”
龙霄道:“暂时没有,不过我会想到的,三天之后你就知道了。”
碧痕露齿一笑,便不多说,与他说了阵子话,就出去陪玉容郡主去了。
碧痕走了没多久,那老刘头便进来与他搭讪,龙霄倒是懂事得紧,不摆女校书之兄的架子,满嘴的客套话,很快的与老刘头就熟悉起来,第一件事就是让他带着自己到园中认花并讲解花性,那老刘头倒不藏私,指着园中的花一一给他祥细说了。
一连两天,龙霄都在学习中度过,他一直在思索着如何吸引那玉容郡主的注意,但主意倒想了不少,最后却都被自己全部推翻,泡女难,泡才女更难,泡玉容郡主这样的才女是难上加难啊。
第四卷 叱咤帝业 第44章
到了第三天晚上,龙霄还是想不出办法来,一时气闷,便到园中闲转。
此时夜阑人静,玉宇无尘,天河泻影,月魄横空,一路渡步,微微感到霜露沁骨,不知不觉中,来到园中的一个水渠,便坐在了一块光洁的石头上去瞧那清幽的流水,月光倒映之下,却见到无数粉红色的花瓣在水面上逐波而流,真是令人凄艳伤感。
龙霄虽不是多愁善感之人,但面临此情此景,胸怀中也觉一片悲哀,感叹了一会儿,脑中忽然觉得自己曾经有过这样的心肠,似乎与今晚有些仿佛,细细想去,便浮现出一部伟大的着作来――《红楼梦》是《红楼梦》记得读到“滴翠亭杨妃戏彩蝶埋香冢飞燕泣残红”这一章时,对这样的花逝,他也有过如此的伤感,那一首著名的《葬花吟》便是出自于此。
想到这里,一个大胆得让他都有些惭愧的念头闪现出来,林黛玉一首《葬花吟》让那个多情的怡红公子听得如痴如醉,从古至今,悲艳煽情的语句莫过于此,而自己恰巧还依稀记得,不如用来吸引这个喜欢文才的玉容郡主,只是将那个娇滴滴,怯弱弱的美人儿换成了自己这个雄纠纠,气昂昂的虬髯大汉,反差实在很大,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尽管心中毫无把握,龙霄还是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不是有句名言叫做“世上本没有路,所有的路都是人走出来的。”
秦琼还可以战吕布,项少龙还可以成项羽他老爷子哩,管他奶奶的,做了再说。
打定了主意,龙霄便开始记诵起《葬花吟》的诗句来,所幸他这个半罐水的中文系大学生,对于名篇名句还是背过的,只是时间太久,有些生疏,直暗诵了十余遍才记起来完。
记起了诗句,当下又要安排场景,自己要做这场戏,当然只能让那个玉容郡主偷听,不能露出面来,因此茂盛的花草丛是绝不可少的,而且还应该是这园里的必经之地,否则这一番苦心便要白费了。
在园子里找了半天,终于定了一处地方,是个牡丹花圃,栽的全是牡丹中的极品,分别是黄楼子、绿蝴蝶、残血子、舞青猊、大红狮子头,枝繁叶茂,直有齐人来高,开得是千娇百媚,仪态华雍,乃是园中最盛之景,那玉容郡主要是入园,不会不来此处。
寻到地点,龙霄便回到了屋中倒头便睡,反正除此之外,别无良策,能不能成功,只有听天由命了。
一觉睡到清晨,龙霄早早的起了床,给老刘头说了声今日要独自熟悉园景,就到了后花园入门之处,远远的躲着,瞧那玉容郡主是否入内。
但这一等便是一个上午,玉容郡主并没有来,龙霄只得悻悻的去前面的厨房用了午餐,但一海碗饭几口就刨在了嘴中,又接着回到园中等候。
真是黄天不负有心人,到了下午未时刚过,便见到裙裾飘飘,无数的侍女拥着两名美人儿进来,一个身着蓝裳,一个身着黄裳,正是碧痕与那玉容郡主朱丹霁。
一行人刚走到园中,见到碧痕在朱丹霁的身边耳语了数句,那朱丹霁便点点头,对那群侍女道:“我和校书要到园里祭春,你们都在这里守着,别让人来打扰咱们。”
听到那群侍女齐声应了是,碧痕手中提着一个翠色的小竹篮,与朱丹霁一起婀娜多姿的走入园中,一路行着,一路却从竹篮中取出些绫锦纱罗叠成的旌幢来,挑开得娇艳的花树,仔细的系在了上面,想来就是那祭春之礼。
眼瞧着她两人向那片牡丹花圃渐行渐进,龙霄立时从另一条路先穿出过去,做好了准备工作,只等得那朱丹霁前来。
碧痕一路行走,都没见到龙霄的影子,心中不由纳闷,但转念一思,这短短的几天,要想他想到什么好主意,的确是有些为难人,一定是先避了一边去了。
正想着,不觉到了牡丹花圃,两人见到碗大的各色花朵开得正艳,正自喜欢,靠上去就要细赏,却听到前面传来几声男子的长吁短叹之声,似乎是忧伤之极。
碧痕一听就知道发声的是龙霄无疑,不由一阵诧异,见到朱丹霁玉面一沉,似乎就要出声喝叱,连忙轻声道:“郡主,这人的声音有异,咱们瞧瞧是谁再说。”
朱丹霁想想也是,便与碧痕一道,肩并肩的躲在一丛大红狮子头之中,微露出娇面,向前望去。
却见在花圃前面一块空地上,一个身着灰衫,皮肤黝黑的虬髯大汉,肩上担着花锄,锄上挂着花囊,手内拿着花帚,正在细细的清扫地上飘散的牡丹花瓣,动作非常轻柔,象是生怕将这些花瓣弄疼了一般。
碧痕见到龙霄居然这付造型,一时差点没晕绝在地,但很快稳住了心神,静观他搞什么鬼,而斜眼去瞥朱丹霁,也是一脸的诧异,不知此人在做什么。
这时龙霄已知玉容郡主到了,慢条斯理的将所有的花瓣扫在一起,用花囊装好,然后在泥地里挖了个不大不小的坑,将那花囊放了进去,心想林黛玉那首《葬花吟》是自艾自伤之词,自己可是个大男人,有些词句套不进去,不免要穿帮,还是来点开场白为妙,当下又长长的叹了口气道:“都把这花儿比做红颜,以我所观,真是确然无虚,娇花易逝,红颜易老,都是可悲可叹啊。”
他说着这话,便将泥土轻轻的开始覆在了花囊之上,又道:“花儿啊花儿,我一向以你为知己,见你香消玉殒,聊做了一首闲诗,算作为你送行吧。”
跟着便学着古人诵诗的腔调道:“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这首《葬花吟》乃千古之作,词藻何等凄美精绝,他刚诵了个开头,顿时便将两个才女惊了一跳,但碧痕是知道他的根基的,微一思索,便知道这定是建文帝隐世后外界的佳作,竟让他妙手抄来。
但那玉容郡主却不明白龙霄的底细,闻得头一句“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只觉字字打在了自己的心上,顿时便有了些感触。然而那虬髯大汉真是才冠当代,吟出的诗句如珠矶金玉,越来越让人难以排遣,等他吟道:“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飘泊难寻觅。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闷杀葬花人,独倚花锄泪暗洒,洒上空枝见血痕”
一句时,已是满腹酸楚,不知不觉的湿润了眼眶,秋波盈盈,泫然欲流,再等到他吟罢:“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
早就痴呆在了当场,泪流满面,倒如自己似这虬髯大汉所葬之花一般。
第四卷 叱咤帝业 第45章
碧痕知道有假,并不象玉容郡主那般的感同身受,见到朱丹霁的样子,暗暗好笑,心想该自己出动了,便附在她耳畔道:“郡主,你知道这人是谁吗?”
朱丹霁的思绪被她打断,不由微侧过头来,轻声道:“是谁。”
心里面也很想知道答案。
碧痕道:“他是我哥哥,前几天才到府中当花匠,还是你同意的呢。”
朱丹霁一惊,又低声道:“原来他是你哥哥,竟有如此高才,你怎么不早说,怎能让他来当花匠,哎,这也都怪我,你曾说过祖上原是宫里的史官,虽落村俗,但还是诗礼传家,就应该想到有其妹便有其兄,不过以我所见,令兄的文才还远在你我之上。”
碧痕自然要给龙霄吹嘘一番,便道:“我哥和郡主一样,喜欢花草之物,到王府来当花匠,正是逐了他的心愿,不过论起才华来,他果然是我的十倍,只是人长得粗野了一点儿。”
朱丹霁打量着龙霄的样子,的确是粗犷昂藏,不过太喜欢他的诗句,便道:“也不尽然,当年唐朝才子温庭筠象貌奇丑,不一样的名满天下,所写的诗词至今为人赞赏,以我所见,令兄外貌雄壮轩昂,内心却甚是细致柔肠,才气绝不在那温庭筠之下。”
碧痕听朱丹霁帮着龙霄说话,知道此事有了个好的开端,又道:“郡主,不如我去叫他,让他陪你说话。”
朱丹霁虽知此事不妥,但对这个虬髯大汉心中已是好奇,也想进一步听他的文辞雅言,芳心一转,便道:“这样也好,碧痕,你哥哥不认识我,你也不要说明我的身份,免得大家拘束。”
碧痕点点头,一个娇躯从花丛中钻将出来,对着龙霄一眨眼,大声道:“好啊,哥哥,你在这里偷偷摸摸的干什么?”
龙霄耳朵何等灵敏,将两人对话早就清清楚楚的听到了耳中,见到碧痕出来,故意道:“原来是你这个小丫头,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碧痕笑嘻嘻的道:“哥哥,咱们早就来啦,只是听到你在吟诗,就没有打搅,对了,刚才那首诗你做得真好,过去我可没有听过。”
龙霄道:“这是我昨晚无法成眠,到园中偶见残花落红,便想到要给它们做一个埋香之冢,一时有所感触,这才做了那首诗自遣,至于好不好,我可没放在心上。”
他说了这话,又道:“对了,碧痕,你说咱们,莫非是还有谁来了?”
碧痕道:“正是,哥哥,我给你介绍一个人。”
说着向花丛中一招手,朱丹霁便如拂柳轻烟般的走了出来。
碧痕指着她道:“哥哥,我来给引见一下,这位是频儿姑娘,是郡主的贴心侍女,与我非常要好。”
又对朱丹霁道:“这是我的长兄吴明。”
龙霄便很有风度的向朱丹霁一揖道:“频儿姑娘有礼了。”
朱丹霁知道碧痕原本姓吴,连忙还了个万福。
龙霄见到这朱丹霁站在花丛之旁,真是玉骨冰肌,艳若桃李,心想该大拍马屁了,纵声一笑道:“哈哈,碧痕,你一向自负才貌出众,却没想到频儿姑娘更是秋水冰壶,姿神娟洁,比你可要强多啦。”
他这了这话,心中暗叫了一声惭愧,那两个形容词,还是他前几天为泡才女专门学的术语,今日果然派上了用场。
碧痕见他说话用词提高得很快,心中不禁也大为诧异,脸上却笑道:“那是当然,频儿姑娘的容貌才华我是敬服得五体投地,不用你再来多说。”
朱丹霁闻到这虬髯才子在夸赞自己,脸上不由微红,道:“吴大哥,小妹才浅貌拙,得你谬赞了。”
碧痕给两人作了介绍,柳眉忽的一蹙,道:“哎呀,频儿姑娘,哥哥,我腹中有些不适,你们两人先聊聊,我待一会再过来。”
也不等朱丹霁说话,便急急忙忙的走了。
龙霄知道这是碧痕在借尿遁给自己制造机会,心中一笑,却骂道:“这小丫头,事情倒多。”
朱丹霁平时处理政事是颐指气使,精明强干,但终是待字闺中的女孩儿家,这般的与一名男子在园中独自相处,大觉尴尬不妥,不由有些手脚无措,玉面上浮起两朵红云。
龙霄对泡妞的事,经验已甚是丰富,岂会让场面冷落下来,率先打破沉默道:“频儿姑娘,你瞧这园中景致如何?”
朱丹霁道:“很好啊,姹紫嫣红,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