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种兵也种田-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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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皓对古代的银两不甚了解,殊不知一颗小碎银可以换来一桌子菜,倒是让他讶异了一番。他随口尝了尝,确实不错,至少比周大哥家那些粗茶淡饭有味道得多。
掌柜乐呵呵的,似乎根本不把那新来的竞争对手放在眼里,心态极好。
顾云皓一边夹菜吃一边对苏放道:“方才我们怎么不去对面那家?看着挺热闹的。”
苏放道:“人多了便拥挤,这大热天的,挤在一块,哪有什么胃口吃饭?再说了,你那头疼的毛病还没彻底康复,若是一不小心撞着伤着了,我……”可是要心疼的。
“你什么?”顾云皓随口追问。
苏放浅笑一下,脸上有嫣嫣浅红。顾云皓一看,心里也估摸出这没说出的话是什么意思了,他道了声“吃菜吧”,便不多言语了。
吃着吃着,苏放耐不住寂寞,冷不丁对顾云皓说道:“云皓,待会儿咱去抢那绣球怎样?”
“什么绣球?”顾云皓一时未反应过来。
苏放起身向对面楼指指,那二楼栏杆处,确有一颗红色的绣球挂在梁上,晃荡晃荡地好生惹人眼球。
那酒楼的掌柜就站在栏杆内侧,大声地说着:“谁要是能一箭射断这悬挂绣球的绳索,就能一年免单,且不管何时来吃都有效。”
顾云皓瞅着那掌柜手中的弓箭,心下有了跃跃欲试的愿望。他这双手,枪倒是拿过不少,弓箭却是从未碰过。他很想试试,这么多月来,自己的技术是不是荒废了。
于是他道了声好,酒足饭饱之后,便随着苏放出了饭馆,往对面酒楼走去。
小伙计见着两人这番行动,鼻中嗤了一声,道:“掌柜,你看人可真不准,这下还不是跟着众人去了那新开张的酒楼。刚才那话说得可真好听,原是说一套做一套,真不入流。”
掌柜低头拨着算盘,眉眼含笑,仍是一片风轻云淡:“你啊,不懂了吧。咱是百年老字号,只要有一个铜板便可以坐进来吃。可你看那酒楼的排场,能是普通百姓去的地方吗?今儿个他免了单,明儿个他能免单不?他做的必是亏本买卖,咱且安下心来,看看那两位客官是要去作甚。”
小伙计也摆正了脸色,连连点头。眼下管内人丁稀少,他一时没了活计,便坐在板凳上瞅着对面的酒楼傻傻地看。
顾云皓得了弓箭那会儿,已是转手了好多人,不是精准度不够便是力气不够,个个射不中。
那弓箭落入顾云皓手中时,旁观的人群开始七嘴八舌地猜测,甚至打赌,说这位能够射中,毕竟长得高大结实,那手臂一伸出来,蜜色的肌肉便让不少人赞叹。
苏放站在顾云皓身旁,众人的目光让他的心情格外舒畅——这个男人是他的,他们只能看看,自己却能拥有,怎不高兴?
顾云皓拉满弓,遒劲的手臂在阳光下闪着惑人的光彩,在旁人看来或许只是一块块的肌肉,然在苏放眼里,确如催|情药一般令人招架不住。
也不知怎的,他竟幻想这双有力的手抚摸他的身体,握紧他的腰肢,甚至揉捏他的臀部。如此想着,他不由羞臊起来,只觉两颊热热的,瞅着顾云皓的眼睛都迷离了。
在一片叫好声中,红色的绣球落了下来,真是毫无悬念。
“你的箭法可真准,改日咱切磋切磋。”苏放道。
顾云皓瞅了苏放一眼,随即被掌柜的唤了去,不但兑现了一年免单的承诺,还得了另外一件宝贝。
掌柜将绣球拆了,里头有颗金灿灿的玩意儿,竟是一锭金子。顾云皓也是吃了一惊,他这么玩只是想练练手,却没想到会有意外之财。
那些没散去的人自是艳羡,奈何自己没这个本事,也只能吞吞口水干瞪眼。
掌柜与他说:“这锭金元宝重十两,今日放在绣球里,原以为无人能取走,不曾想被你这粗汉子得了手。今日酒楼开张,我也不计较了,就当是博个好彩头,将这锭金子送与你,你可要好生保管,莫让他人抢了去。”
顾云皓不知说什么,只拱手作揖道了声谢谢,伸手接过金元宝,只觉沉甸甸,一时还不知往哪放。他不由喊了声苏放,身手之人应声走了过来:“怎么了?”
“放你那儿吧。”顾云皓将金元宝递到苏放手里,苏放心下一沉,今日这男人先后给了自己两件东西,虽后面一件只是暂管,却让他觉得自己在这男人心中分量已然不轻,不然十两金元宝这般贵重的东西,怎能随意交由他人。
掌柜还想请两人进去吃个饭,顾云皓却推辞了,说自己还有事,不想多做停留,掌柜便托伙计打包了些菜色,让顾云皓带了回去。
顾云皓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二狗,琢磨着那娃子怕是要一晚上都睡不着觉了,可能连做梦都在想着怎么消化那些个食物。如此想着,顾云皓不由笑起来。
“可是想着二狗子了?”苏放猜人心思的本事可不小。
“正是。”顾云皓说,“那孩子好吃,这些东西带回去,不晓得是个什么表情。”
“云皓,”苏放道,“你如此喜欢孩子,以后若是我们成亲了,就领养个几个,你看可好?”
顾云皓没料着苏放想得这般长远,他心里其实没个数,只是点了点头,也没做什么鲜明的表示。苏放倒也不在意,反正这男人早晚是他的,过个几日,他便去找里正做个主,让他做个见证,把两人的亲事定下来,自己过日便披红盖头上轿,还怕他顾云皓不肯要么?
且说那小饭馆的小伙计,见了那金元宝的碎影,也是一阵愣神,心里忖着方才那颗碎银,便觉得那碎银好不值钱。他这辈子没见过金元宝,眼下终于见着了,却是好不甘心,真想用手摸一摸。
掌柜拿算盘敲着小伙计的脑袋,催促着他去后院干活。今儿个估摸着是没啥子生意了,只能让那小子做些零碎事。
方才那年轻人一箭射断绳索的情景,真让他开了眼界,心里忖着,老头子我怎会看错人,也不知是哪个村的汉子,下次遇见了,定要将小女儿带给他看看。
顾云皓凭空打了个喷嚏,他揉揉鼻子,也不知是谁在念叨他。
马车轮子在林中小道上咕噜噜地转,车内颠簸不停。也不知是不是压上了什么石子,竟忽然来了一个大的颠簸,顾云皓没坐稳,一下子往前冲了过去。
马车这交通工具他本就是第一次坐,不习惯也是自然,只是这一冲撞,不晓得要闹出什么笑话。
苏放眼疾手快,顺手扶起了他。顾云皓只觉自己鼻尖蹭到了对方的脸颊上,平温触及一片火热——苏放又是脸红了吧。
此刻顾云皓不知哪来的兴致,坏心眼地说道:“这般触碰便脸红,以后若是脱了衣衫相互纠缠,你不是要臊死?”
苏放一时说不出话,将顾云皓推开坐好,双手抚平衣衫的褶皱,煞有介事地轻咳了一声,心里却想着,若要真到那份上,自是任你摆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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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对不住,第三章来得晚了。
近来面具工作繁忙,连单休都没有了。原本《老板》那文是隔日更的,但现在不仅工作的事忙,还有学校的事,所以《老板》更新先缓缓,现在主更这篇文,请亲们见谅~~
27第二十七章
顾云皓将两串糖葫芦与一些打包好的小菜带回去给了二狗子。那娃起先还不知道是咋回事呢;顾云皓故意遮遮掩掩地搞神秘;后来知道是果腹的美味佳肴,二狗子不晓得有多高兴;在爹娘面前一个劲地说顾云皓的好话,顾叔叔长顾叔叔短的;似要把顾云皓的耳根子都摸出茧来了。
二狗子毕竟是小孩子心性;给他好吃好喝的;转眼就藏起来了;即便是自家爹娘都碰不得。顾云皓瞅着那些带回来的菜是熟的;二狗子这样遮遮藏藏,指不定过几天便馊了坏了,于是硬生生让二狗子将那些菜拿了出来;当晚便摆上餐桌一阵风卷残云;吃了个精光。
二狗子那眼神啊,疼惜得像缺了块肉似的,盘子里都只剩汁水了,他还不肯罢休,非要拿舌头像狗崽似的舔舔干净才肯给他娘洗。
顾云皓瞅着一阵阵发笑,心道农村里的娃果真淳朴得很,欲|望不大,轻易便能满足,心里也干净,不会藏污纳垢存着害人的杂念。顾云皓忽然觉得,活在这样一个纯粹的地方,身心也会潜移默化得到涤荡。
是日夜里,顾云皓百无聊赖,蹲在门口逗大黄玩。他本想思考思考与苏放那档子事,却是一点劲头都没有,脑袋里空空荡荡的,一点思绪都理不出。于是乎,他索性也不想了,就老神在在地蹲门口和土狗嬉耍。
周大嫂洗了碗,便同着二狗子去走门串户。
这日白天,顾云皓不在家,周家可差点被挤破了。凡经过的人都要走进来问叨几句,说选好日子没啊,是嫁还是娶啊,测过八字没啊,诸如此类,直让周家夫妇俩头疼不已。
周大嫂是妇人家,不好说什么,周二牛就不客气了,直言:“又不是你们儿子成亲,至于着急成这幅德行吗?再说了,顾云皓论祖辈儿也不算是我周二牛家的人,我们也只能搭把手,不好瞎搀和。关键得看苏先生与顾老弟是不是都愿意不是?你们这样问东问西的,我周二牛再聪明也揣度不出两个大男人的心思,所以别问,该干嘛干嘛去,别闲得发慌把我家当娘家串。”
那些个无事串门的庄稼汉吃瘪了,想破脑门也不知该怎么再问下去,便也怏怏散开了,直到日头落了山都没再来叨扰,也算是得了清静。
自家婆姨出了门,周二牛看顾老弟一人无所事事,便端了张小板凳坐在他旁边,折了根草叼在嘴里,慢悠悠地问:“老弟,今儿个同苏先生一块儿出去,处得如何,有啥进展没?”
大黄在顾云皓脚边四脚朝天瞎扑腾,正被顾云皓逗得欢乐。后者忽然手一停,它没消停下来,还在翻过来翻过去地耍宝。
“大黄,一边去,去去。”周二牛催促着自家草狗赶紧走开,他正要跟人谈正事呢,一只小畜生来耍宝个什么劲。
顾云皓拍拍大黄的身子,让它自个儿去玩。大黄现下转性了,不跟原本的主子好了,单单听顾云皓的话,人说啥它做啥,像通了灵似的。
周二牛可不会跟一条狗计较,要不然不就是自降身价吗?他将小板凳挪出来给顾云皓坐,自己进屋再端了一张出来。两人像门神似的一左一右,旁人见了,捂着嘴差点笑死。
“大哥,”顾云皓道,“实话跟你讲了吧,我也是头一遭与人谈情说爱,啥都不懂,要不是苏先生先说对我有意思,指不定我一辈子把他当朋友。今儿个连八字都去测了,他是逼着我去喜欢他。我心里也没个准,现下就想放空脑子,让自己清净清净。”
周二牛将口中的草茎拿出来,瞅着顾云皓一个劲地看,“我说老弟啊,你要是有哪里想不通,可不能自个儿一个人闷头胡想,有事得说出来,说不准我们能出出主意呢?”
顾云皓点点头,堪堪道:“我也没什么想不通的,只是心里头的感觉还没出来。”
周二牛道:“你昨儿个不是说了吗,感情这事可以培养,这村子里,哪对夫妇的感情不是成亲之后培养出来的?你道这世上真有缘分二字?真能千里姻缘一线牵?那都是迷糊人的话,哪会有这档子美事。若真是有,也轮不到我们这种凡夫俗子遇上,你说是不?大哥我是过来人,说的话有理有据,不会害你。你与苏先生那是真般配,你若是答应了,往后的日子必定快活着呢。”
“谢谢大哥开导。”顾云皓也不知该说些啥,他骨子里也不是纠结,只是不适应,或许过个一晚上便想通了呢,这事谁都说不准。
于是周二牛开始八卦了:“你们今儿个去测八字了,怎么说,结果如何?”他虽表情不甚在意,语气里却是相当迫切的,顾云皓可不是傻愣,一听便听得出。
他说:“那算命先生倒是挺会说话,一个劲地夸我俩适合般配,说若是在一起了,必是白头偕老永不分离之类,苏先生听了不知有多高兴。”
“那你呢,你高兴不?”
顾云皓倒是被问倒了,他自己高兴不?他将这问题翻来覆去想了好几遍,眼见着周二牛瞅着他都快瞅出一朵花来了,他才开口道:“大哥,你这话倒是问醒我了。我想,我为哈不高兴,根本没有理由不高兴。自认识苏先生到现在,他待我都极好,在我眼里,就是个好人。虽说谈不上爱情,但若能一起走下去,也不算坏事。”
周二牛拍拍顾云皓的大腿:“你啊,还没真明白。等真在一块过日子了,你就知道能有一个喜欢自己的人是多么幸福的事儿。”
顾云皓点点头,忖着自己在感情上估计还不成熟,以后要是真在一块过日子了,还得向大哥取取经,有甚好的法子便直接拿来用,也省得自己绕弯子走错路。
“老弟,”周二牛忽而问道,“今儿个你与苏先生出去,你可有给他什么定情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