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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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三姑夫腆着肚子打趣道:“你看你干爹,身材多棒!看当兵的这八块腹肌!你再看我这一块儿半!”
少棠冷笑道:“每天一百个引体,一百个俯卧撑,跑个一万米,再做完四套技术专项,绝对能有八块腹肌。”
三姑夫对少棠说:“小北现在长得也不错。”
言下之意,咱大侄子发育了,小男子汉了!
孟小北撒娇别扭地哼了一句“你们别——看”,贼不好意思的,害羞,差点儿要用两手捂住男子汉发育得很好的小鸟鸟。
都是男人,洗惯公共澡堂的年月,很多事情就是,心思不纯,淫者见淫。对于已经起了那份心思的人,瞧见小腹上几缕毛发,就联想到伟岸的男性器官,看到了裸体,直接都能联想到扑倒做爱!孟小北就处在这么一个浑身毛孔憋闷得快要炸了的年纪和状态,一腔热血冲动。
澡堂是个大通间,左右各三排喷头,中间没格挡,视线一览无余。
孟小北眼前一片白雾,少棠挺直着腰站在他前方,头上打着泡沫。少棠后脊锥一线像刻有一道浅浅凹槽,从后颈至腰间,划出腰背部很好的线条,而且,屁股仍如初见时那样,很白!
孟小北也顶一头泡沫,直勾勾从背后凝视他喜欢的人。少棠屁股长得很妙,因为常年艰苦训练两瓣肌肉练得结实饱满,臀缝处勾勒出一道完美曲线,尾端还细微分叉,肌肉随着动作微微颤动。前面就长得更好,浓密黝黑的毛发在肚脐下生长开来,包裹着粗硕雄健的下体。
没有年轻时那么吊儿郎当的“浪”了,添了几分成熟男人的吸引力。
孟小北以前是真不懂,看见白屁股像桃子,看见生殖器就是一根晃来晃去的黄瓜,成年的爸爸叔叔们每人都挂着一条“顶花带毛”的大黄瓜。如今,他什么都懂了,知道那些意味着什么,有了强烈的性意识,男人生理上的亲近欲望。
他十一岁被初吻,十三岁第一次因为梦见小爹夜里睡觉溜趟,十四岁学会自亵。
他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个人,经常没事就瞎捉摸,少棠几岁初吻,更早还是更晚?
少棠第一回夜里跑马早上晨勃是多大呢?
少棠平时……也用手瞎撸吗?
小爹年少轻狂时,在西沟里,到底有没跟女的滚过玉米地?
学校里,他们一伙男生并排站在小便池边解手,互相开玩笑,比大小,看谁憋尿时能威武地勃起。
孟小北都不稀罕跟那些毛没长齐的衰人比,他跟心里的人暗暗比较,随后认为,还是少棠彰显男性魅力的部位更耐看。
夜里偷摸的,他也偶尔自慰,不经常做,太累,但是想干爹的时候忍不住就会做……做完更加空虚和想念。
少棠洗个澡也不闲着,跑来跑去好几趟。
这人给小北三姑夫搓背,顺手还替他们家邻居一老大爷也把背给搓了,动作麻利儿。
旁边一个喷头坏了不出水,好几个人顶着满脸泡沫乱嚷嚷。少棠拎着毛巾过去帮忙,踩个小凳够上去,拧那个生锈的金属花洒头。因为拧得费力,肩膀上臂的肌肉隆起来,背部蝴蝶骨微微抖动。
少棠干这些事儿都是光着屁股的,溜着大鸟晃来晃去,并不嫌别扭害臊。在部队里经常整个一个露天院子里一百来号兵接着冷水洗澡,在野地里什么都能干,反而是孟小北在旁边看着,胡思乱想,脑补少棠干脆挂在花洒龙头的那根水管上,凌空发力,做几个引体!
少棠一回头:“小北,你要搓背吗?”
孟小北两手不知在干嘛,胡乱应道:“哦……不用了。”
少棠看见孟小北抓着一只香皂在身上乱蹭,又问:“不用干爹帮你在后背上打肥皂?”
孟小北狠命摇头:“不用!”
他每回说完“不用”,迅速就会后悔,简直想抽自己……这就是这年龄的陷入暗恋的中二病男孩。
孟小北脑仁抽筋,手指一滑,香皂“噗”得从手心里崩走,竟然还弹到少棠腰上,然后掉地上了!
孟小北抿着嘴角,觉着自己蠢得冒泡,赶快顺着下水道流掉算了!俩人皆默不作声,同时弯腰去捡那个香皂,脑顶“砰”得抵在一起。孟小北一抬眼,少棠胯下红润漂亮的东西在他瞳膜上晃动。
他眼球猛地热了。
他当时就硬了,下身不安分的小鸟,红通通地竖了。
孟小北猛地转过身……
他也不知道那短短的几分钟怎么熬过去的。
他脸像火烧,体温升高,满面通红,害臊极了,蠢得想自杀算了。
周围人多,白雾腾腾,水声很响,应该没有人注意。他用毛巾捂着,手忙脚乱,勃起的小家伙摁也摁不回去,而且越弄越胀得大,桀骜不驯地将毛巾顶起。手摸上去,鸟都是热的,带着单纯的滚烫的欲望,在手心里攥着舒服极了。
他没有忍住,无法控制疯狂混乱的思维和躁动的身体,无法抑制受尽压抑的青春冲动!他在毛巾下面轻轻捋动自己的身体,手指不太熟练地揉搓那地儿的敏感带,最后飞快地捻动神经最敏锐的地方,茎头凸起部位,想射,快要疯了……
孟小北眼前模糊。
心脏跳太快,大脑过度缺氧。
他脑仁里突然一疼,太阳穴剧痛,呼吸困难……毛巾……毛巾掉到地上了……哦……
“小北?”
“小北你怎么了?”
“嗳?!”
……
澡堂人满为患,过度拥挤,室内封闭缺氧。冬天,国棉二厂厂房最不缺火电,洗澡水烧得实在太烫了,温度过高,蒸汽斥鼻。
再有就是,那时候人不太注意养生之道,饭后大脑缺血,本不宜立即洗热水澡。
总之,那天在澡堂子里,孟小北直接晕倒了。
堂堂一个小爷们儿,跟电视里演得似的,他真的晕了、休克了!
他直接往前一扑,稀里糊涂栽他干爹怀里。
少棠身上裹着滑溜溜的泡沫,孟小北像一只打滑的大泥鳅,抱着他干爹从对方身上缓缓一出溜,趴到地上……
那天简直是孟小北有生之年最倒霉、最丢脸的时刻。
在家属大院大澡堂里,很多熟人邻居都认识他的!
强烈的缺氧性窒息状态下,他仅存的意识让他能感觉出自己身体骤然腾空,被一双强壮有力的胳膊横着抱了起来。
他听得见他干爹喊他名字,喊他好几声,声音焦急。
眩晕状态下他仿佛置身另一个空间里,裸身的少棠打横抱着赤条条的他自己,抱失去知觉的人相当费力,穿过拥挤的人群,大步奔跑。他贴着少棠的胸膛,周围有呼喊声,有不断流淌的水声……
睫毛缝隙中突然打进两束亮光,眼前一晃,新鲜的氧气打进他鼻孔,他一下子就清醒了,看见东西了。刚才就是瞬间缺血缺氧,全身上下的血都涌进下半身海绵体了。
少棠站他面前,弯下腰,一双大手捧着他的脸:“小北?”
孟小北呆呆的:“啊?”
少棠用掌腹蹭他脸,蹭他太阳穴,眼珠漆黑,望着他:“没事了?”
孟小北:“……”
“怎么回事儿啊小北?”少棠身后是三姑夫大大咧咧的喊,“你小子真够可以的!你怎么能体质这么弱,洗着洗着你还能洗晕啦?!”
他们在更衣室里,孟小北这时赶忙低头看下身。与此同时,少棠顺手拽过一条毛巾,也不知谁的毛巾,迅速替他围上。
有个大叔问:“你们家孩子怎么了?”
少棠面无表情回了一句:“晚饭吃太撑了。”
孟小北心虚又害臊。他与少棠对视,他觉着少棠瞅他的那种眼神,分明就是全看出来了。
那东西有味道的,即便是在更衣室密布蒸汽的状态下,他都能闻到自己身上充斥着年轻男性荷尔蒙气息的精液的气味。他刚才肯定射了,指不定喷哪个身上了……
少棠神情关切,很宠地拍拍他的脸:“小子,今天别再洗了啊,快穿好衣服……别再晾着给别人看了。”
少棠后来又进去冲了一遍水再出来。
穿衣服时,少棠拎起那条小裤衩,穿到大腿根就有点儿套不上去!
少棠低头皱了皱眉,仔细分辨那条奇怪的内裤,没说话,奋力撑开,勉强套到胯上。小裤衩实在太瘦,腰围臀围都瘦,整个儿小一号,屁股上绷的紧缩缩的,大腿根处勒着,前裆勾勒出性感张扬的大鸟形状。
干爹瞪了孟小北一眼。
孟小北低头捂着半边脸,简直糗死了,糗到极致又很想笑,很想找个下水道钻进去……
当然,那晚回去之后,少棠只对老太太说孟小北饭后缺氧在澡堂里洗晕了,其余的啥都没提,爷儿俩的小默契。
少棠临走,在单元楼下抽了根烟,就是在等人。
孟小北披上外套追下楼,身上还带着清新的潮气,以及纵欲之后双腿留滞的强劲的疲惫。他双手插兜,攥紧拳头,当真是鼓足勇气,慢慢从后面走过去。
月下,少棠后腰挺拔,双腿修长,身后一片雪白的月光都仿佛随着那人影荡漾出微波。
少棠回过头。
孟小北扯动嘴角,让自己笑得很帅:“干爹。”
37、第三十七章 秘密暴露
两人并排蹲在孟家楼下墙根儿底下;接着月光;吹着冷风。脑顶是他们家小屋窗户。隔壁家二层窗外还养着鸽子;从鸽子笼里不断漏出拉拉杂杂的粪便和鸟毛;一地人间烟火气息。
少棠大大方方道:“小北,你真长大了。”
孟小北点头:“唔。”
少棠用腿在孟小北腿上一蹭:“毛也不少啊。”
孟小北立时就乐了;反嘲道:“没你毛多。”
少棠逗他:“往我身上一倒,再一蹭固;嗳妈啊,我低头一瞅,咱俩差点就缠一块儿解不开了!”
孟小北哈哈大笑;挠着头发,心里欢喜,方才的丢脸尴尬一下子释然。多么喜欢这个人啊,每一句话都顺耳动听。
他转过脸望着少棠,认真问出心中所想:“干爹,这次回来,你以后还走吗还离开北京吗?”
少棠拿开烟认真解释:“其实原本没想这时候回来!上面布置任务组建新队伍,提拔年轻干部。我调回北京也考虑要不要夏天再过来瞧你。你要中考,我真怕影响你考试,不值当的,你学习重要!”
孟小北说:“你不会影响我。你不在我特想你……那样才影响我。”
少棠特正经地叮嘱:“以后开学可千万别大老远地骑车过去找我,傻了吧唧耽误学习,听见没?”
孟小北回了一句:“只要你过来找我,我就不去找你。”
少棠皱眉:“这么犟?”
孟小北道:“除了这个都听你的。”
孟小北心里一直别扭一个问题,他没张口问,少棠主动说出来。
少棠眼底漆黑一片,倒映月光和树影,眼神平静:“小北,对不起啊,你不怨干爹吧。”
孟小北:“……”
两人各自陷入长时间沉默,北风呼呼地吹,吹散一地烟灰。
少棠说:“我一走就是四年多,一眨眼你长这么大了,变化太多很多事情都不一样,刚见你时候我连你声音都认不出。”
“我没尽到做父亲的责任,没尽心尽力照顾你。前几天刚刚给你爸打过电话,我都不好意思跟他说,我现在连你究竟有多高了、穿几号鞋、每顿饭吃几两粮食、你学校班主任和同学都是谁、你平常都玩儿些什么……我都不知道,都没法交代!”
孟小北说:“我一米七四,41号鞋。”
“我爸也不知道我有多高,我也没问孟小京有多高了,爱咋样咋样。”
孟小北像大人似的,平静淡漠,口吻里分明有一丝怨气和作出来的满不在乎。
这话题又是令人不痛快的禁忌话题,少棠忙说:“你别这样,中考完你爸肯定带孟小京来北京,或者叫你回西沟探亲,你当着你爸面儿千万别这么犯犟,你爸爸好不容易把孟小京的腿治好了!”
孟小北垂下眼皮不说话。
少棠不赞同,说:“你爸还是疼你,不然当初供你来北京、把你弟留在山沟里?别伤你爸心,别跟他不好了。”
孟小北更加不说话,一提这种话题就浑身带刺,仿佛从内心深处撑起一道自闭的围墙。他用发帘挡住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据说,喜欢用头发帘挡住眼神装酷的青春期男孩,要么内心阴暗猥琐,要么就是骨子里极度自卑、敏感。孟小北就属于后者。
少棠又说:“你身上穿的衣服,也早不是当初我给你买的那些,我给你买的都小了、都扔了吧。”
孟小北赶忙说:“也没有……你还每年给我寄钱呢!我没埋怨过你!”
少棠摇头:“你亲爸也给你寄钱了。钱真不算什么,我告诉你,钱连个屁都不是。”
“当初上军校进修,也是为将来部队里能升职,为事业前途考虑,走了以后我……我觉着自己太自私了,就放你一人在北京。你亲爸也不在,你就等于是我唯一的责任,结果我也跑了!我真怕你学不好学坏了,这事儿怨我。”
孟小北在脑袋里扒拉扒拉,心想自己除了偶尔夜里在被窝里手活儿,好像也没干其他坏事吧?
少棠眼光一闪,突然抓住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