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宫倾城乱-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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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盈红这才笑道:“多的话我不说了,我得赶紧想法子将姐姐说的那法子给父母亲送去才是。”
欧阳箬点点头,忽然又道:“你且与你父母亲说这是我们一起参详想的。可不许说是我一力包办的,接下来就看徐妃娘娘的父亲如何动作了。我可要袖手旁观了。”
她说完淡淡一笑,她能做的就是如此,多的她是没办法了。
李盈红含笑点点头,这才告辞离开。
宛蕙送她出去了,这才到了欧阳箬跟前问道:“娘娘这般帮她们可是没一丝好处呢。万一惹了那位的忌讳,我们就不好过了。”
欧阳箬扶了额头,苦笑道:“那该如何?总不能一辈子战战兢兢仰人鼻息过活吧。姑姑放心,这事我做得隐秘,再说假他人之手,那位也想不到是我。”
过了十几日,忽闻徐氏母亲重病,徐氏父亲——兵部尚书徐正琳在早朝之后,单独求见楚霍天,痛哭流涕,道内子不久人世,心中遗愿唯再见女儿一面,请皇上隆恩,下旨让徐氏出宫一趟。
可怜徐正琳年迈,满头花白,涕泪交零,跪在楚霍天的御书房前整整一个时辰,直晕了过去这才由人抬回府中。
楚霍天自然不能允,别说徐氏犯了大罪,就是没犯过错,后宫妃嫔想要出宫一趟也不容易。只是这徐正琳在御书房前晕后就一直告病假在家,此时正当是秦楚两国边界纠纷的敏感时期,一大堆边防布置,调军遣将的公文命令都堆积在兵部之中。
徐正琳这一病倒真是时候。楚霍天又忙得头晕眼花,连忙临时调上几个兵部侍郎一起协助,这才勉强撑着兵部的正常运转。
欧阳箬见楚霍天劳累,每每炖了滋补的汤水,到御书房去伺候笔墨。楚霍天自然愿意见她,其他几宫看了都是又妒又羡,她们亦是也常常端了自己做的什么糕点过去,但是一到御书房便被李靖才拦了下来。
李靖才是何等人物?楚霍天的贴身内侍,连皇后都要敬他三分,更何况这些小嫔妃,而且他性子说来也怪,若是论态度,却也不张狂,笑容满面,妃嫔送的礼,他都看情况收了一部分,若太贵重他便不收。可是若是要求他做什么事,他却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只挑无害之事偶尔为之。若是过分的要求,他便是油盐不进的模样,让人恨得牙痒痒的。
后宫中的张婕妤也是从侯府中出来的老人,性子也有三分泼辣,那日她寻思着楚霍天一两个月没到她宫中了,便提了一方食盒,婷婷袅袅地来到御书房前。自然是被李靖才拦了下来,她倒也识趣,悻悻而归,走不到几步,忽然看到欧阳箬一身素雅,被李靖才迎了进去。
她一时火起,又回转了。指着李靖才怒骂:“你不长眼的奴才,凭什么她进得去伺候皇上,就我进不得?”
说着越想越火,不由分说,“啪”地一声,扇上李靖才的面上,顿时五爪印就这样印在他白净的面上。
李靖才也不恼怒,只笑道:“婕妤娘娘误会了,是皇上召柔芳仪娘娘过来伺候,奴婢也是听命行事。”
张婕妤见自己冲动之下得罪了他,悔得肠子都青了几分,只得赶紧回了自己的宫中,才不到一个时辰,皇上就派人传圣喻,道她形容张狂,罚她禁足一个月,份例减半。
至此,后宫之中才明白如今有两个人是不能招惹的,第一个便是圣宠日盛的欧阳箬,第二个便是不起眼的的李靖才。
第二百一十四章 万言疏(二)
欧阳箬的得宠虽然令后宫人人侧目,但是她却一如从前,不娇不燥,日日第一个到皇后娘娘跟前请安伺候,又得与众妃子交好。柳氏,林氏与李氏自不必说了,其他几位妃子也都相交不错。
且她也不是那种无知妇人,成日霸着皇上不放,倒是因她伺候皇上笔墨之后,提点楚霍天几句,哪宫的娘娘哪日生辰啊,哪宫娘娘头疼脑热的,楚霍天才会一一去问寻。这一招倒让人说不出半点不是。
于是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得她享有御书房伺候皇上的殊荣了。
话说徐氏父亲病倒后几日,身处冷宫的徐氏不知道那里闻得这消息,刺指写下万言血疏,上陈皇上,其中言辞切切,悔恨自己当年轻狂,善妒滋事,又道自己求子心切,傍了旁门左道,辜负皇上对她的一片情义,如今她戴罪在身,不敢求其他,只望皇上放她见一面双亲,便立死以谢皇上。
那封用鲜红的血写下的万言血疏,倒真令楚霍天深深动容。他知道徐氏此人性子刚烈,叫她俯首认错简直是比登天还难,如今竟然写下这等字字血泪的上疏,自然是真的痛改前非了。
楚霍天看这封由永巷宫人呈上的血疏之时,欧阳箬正在一边为他研墨。她见楚霍天俊颜上神色变幻不定,幽幽轻叹了一句:“想必徐妃定是心里苦得很了”
楚霍天闻言也不说话,只把那血疏放在一边,依旧披阅奏折了。他不开口,欧阳箬自然不会再说半字。
过了三天,一日清早,欧阳箬起身便觉得身有不适,便叫宛蕙去皇后娘娘那边告了假,又请了秦智为她请脉。
内殿里温暖如春,铜猊兽鼎里香烟飘渺,倒是去了春日的湿寒之气。
欧阳箬半依在美人塌上,伸出皓腕让秦智诊脉。秦智来得快,宛蕙着人去请,他小半个时辰就到了。
他先净了净手,用白软绒布擦了擦手,这才凝神诊脉。
欧阳箬看了看他的神色也不催促,过了小半会,秦智面露古怪之色,侧了头又细细切了脉。过了一会,又去净了手,再切。
欧阳箬见他如此反复,笑道:“怎么了?秦御医诊出什么来了?”
秦智欲言又止,忽然问道:“娘娘最近胃口如何?”
欧阳箬还未答,宛蕙就接过话道:“娘娘最近几日食欲不盛,倒是说累,莫不是犯了春困?”
秦智点点头,又细细切了,才对欧阳箬拱了拱手道:“微臣不才,娘娘这脉八九成是喜脉。”
“喜脉?!”欧阳箬诧异地直起身来,宛蕙惊得呆了,又惊又笑道:“当真是喜脉?!”说完在当下喜得团团转。
欧阳箬冷静下来,按下复杂的心情肃然对秦智道:“秦御医当真切出的是喜脉?!”
秦智点点头,道:“以微臣看确是喜脉,只不过看这脉象之征兆微弱,想是受孕不过半月,所以脉象不明显。”
欧阳箬点点头,细细想了下,核了日子也对。微颦了秀眉对他道:“若是不准那便是空欢喜一场了。秦御医有什么办法能确定?”
秦智想了想,躬身道:“回娘娘,那只能叫太医院的老太医们一起会诊了,那样准确些。”
会诊?那阵仗太大了吧。欧阳箬不禁犹豫了。
“什么会诊?箬儿你到底怎么了?”这时内殿里珠帘一撩,楚霍天一身明黄色龙袍大步走了进来。原来他今日下朝却不见欧阳箬过来,一问,宫人却说她身体不适不能前来了。
他见欧阳箬坐在美人塌上,身边又站着个太医,以为她得了什么病,忙拉着她的手皱眉道:“着凉了?这几日是格外寒冷些,是朕疏忽了,让你在御书房伺候朕笔墨。”
欧阳箬含笑摇头道:“不是,是”话说到一半却粉面飞霞,含羞露怯。
宛蕙高兴上前拜下道:“启禀皇上,是有喜了!皇上,娘娘大喜了。”
楚霍天一愣,看了看欧阳箬的面色才疑惑问道:“当真?”
欧阳箬点点头,又道:“不过秦御医说脉象不明显。得会诊才能”她还没说完,楚霍天就一把打横抱起,哈哈大笑:“太好了,太好了!哈哈”
欧阳箬被他吓了一跳,见众宫人还在,连忙说:“皇上快些放开臣妾”
楚霍天不理,将她抱着原地转了几圈这才放下。在微微的眩晕中,他的笑脸在她的面前放大,放大,带着幸福的气息扑面而来
心忽然就醉了,她也笑了起来,露一口洁白如雪的皓齿她真的是舒心地笑了。
两人旁若无人,只含情脉脉对视。秦智如何见过如此情景,只得轻轻咳了一声,才红着脸道:“这个芳仪娘娘的脉还需几位太医一起诊断才是,微臣怕错了。”
楚霍天闻言龙颜一板:“难道你诊的便是错的?做不得数?”
秦智冷汗淋漓,只差跪下道:“这个按例便是要如此,微臣微臣也只是依例行事。”
楚霍天还待斥责,欧阳箬忙道:“皇上就别为难秦御医了。他说的没错。”
楚霍天这才命人叫来太医院的老太医们一起会诊。
整个“云香宫”里因得这个出乎意料的喜讯而充满了喜悦的气氛。几个老太医鱼贯而来。在细细切了脉之后才恭喜道:“恭喜皇上,柔芳仪娘娘是有喜了,不过才半月多而已,脉象征兆不明显,等接下几日,老臣们日日过来请脉。以确无误。”
楚霍天大喜欢,搂了欧阳箬的纤腰道:“朕就说嘛,一定能怀上的。如今果然不错了。”他说完又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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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 万言疏(三)
楚霍天大笑完命人重赏,“云香宫”里的宫人们每人都份,那些诊脉的太医们更是一份厚礼。
秦智因为医术有专,楚霍天便命他为欧阳箬的主诊太医,调理欧阳箬的膳食。
秦智连忙接了旨。
一众的皆大欢喜。
楚霍天忽然问道:“箬儿,还不知道你生辰是哪一日呢。”欧阳箬也顿时愣住了,她还真有点忘记了自己的生辰。
欧阳箬细想了一阵,忽然苦笑道:“皇上问这个做什么?”她的生辰,好似自从她进了宫便忘了,往年她的奶娘还会为她煮一碗长寿面,静静在一边看着她吃完,于是那一年年的生辰便很安静地过了。
可是自从奶娘过世后,她都几乎忘记自己有生辰这一说。
“当然是为你大大地庆贺一番,其他宫的娘娘都有过生辰,怎么就你不过?”楚霍天笑道。
“因为因为臣妾的生辰便是家母的死忌,在臣妾十岁那年的生辰,家母便病逝了”欧阳箬低声道。楚霍天一愣,兴高采烈的神色只得僵住了。
“这个这个”楚霍天俊颜上红了又白,只说不出话来。欧阳箬镇定了下,含笑揽了楚霍天的腰,将头靠在他的怀中低声道:“皇上有这份心,臣妾十分感动,往年臣妾都不能过生辰,就奶娘帮臣妾煮一碗长寿面而已。可是,如今,要是臣妾的娘在世定也十分欣慰皇上待臣妾这般好。所以这个生辰,臣妾想跟皇上一起过。”
她的眉眼俱是温柔似水,楚霍天面上动容,搂着她,似搂着珍宝一般,轻轻一叹。她的温柔与楚楚风致从来就是让人心疼不已。
她带着南国女子特有的温婉,似一股清泉流入他的心中,她的冷清,她的绝美,又似他寻觅了几世才找到那个女子。
就如那华宫中的一地跪伏之人中,只有她冷然而立,带着决绝看着他。只那么一眼,他的心便动了动。
欧阳箬心中亦是起伏万千,孩子,她终于又有了他与她的孩子。
她似想到了什么,从他怀里抬起头,带了一丝乞求道:“皇上,臣妾想给皇上乞个不情之情。”
“是什么?说吧,你想要什么?朕能办得到的都给你。”楚霍天笑道。
“皇上,听人说,做善事可以为下一辈积福,所以臣妾斗胆,请皇上放了徐妃,让她出宫看望病了的双亲。请皇上恩准了吧。也算是为臣妾未出世的孩子积下福报。”欧阳箬小心地看着他的面色说。
“再说,臣妾瞧着那徐妃真的是有悔过之意了,要不也不会刺血写疏了。”欧阳箬见他不说话又轻声叹道。
楚霍天搂着她默默不语,铜鼎里的香烟袅袅,像人漂浮不定的思绪。
欧阳箬又拿了他的大手抚摩着自己平坦的小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