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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抢来的皇妃椒房擅宠:帝宫欢-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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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真的是锦国公主,还是让锦帝纡尊降贵来药谷的公主,可见锦帝对她的重视程度。

    至于,她的母亲为何要离开锦帝,锦帝又怎样找到山谷,这些,他都不知道,在其后,亦没有去查过。

    只知道,锦帝对她的重视,应该来源于对其母亲的珍视,这种珍视足够让她在宫闱内好好地成长,而在宫外待到十岁方被带回的公主,或许,没有任何的过去,与未晞谷无关,同样是好的,所以,锦帝必会用帝王的手腕,将这一切掩藏起来。

    那一日,他看着她依依不舍地离开谷底,他的心,很疼。

    也在那一日,他想,在锦帝老去前,他该为她的徒弟做点什么,譬如,让她继续幸福着,由天下最强大的男子守候。

    但,他却是忽略了她的想法,原来,那么年幼的她,就曾看到,她母亲因为锦帝,所受的疼痛。

    只可惜,他不知道。

    他知道的仅是,她无忧快乐的一面,而没有触及到她隐藏起来的悲伤。

    这,终是酿成了她的逃婚,酿成了后来,措手不及的一切。

    “师父,虽然你是我师父,但,不是你认为最好的,就是徒弟要的,母亲等了父皇一辈子,到最后,她死了,父皇过了三年才来接我们。那时,一切都晚了。可,哪怕我再怎么拒绝,现在,还是走上了她的老路——”剩下的话,她再说不下去,其实,连这句话,她都说得断断续续。

    “我不想说了,你走吧。好歹,你是我师父,也教会我很多,可从今以后,我想做的事,走的路,还请师父不要干涉。”她冷了声音,也恢复平静。

    可,他能走吗?

    她意外的收回了以前的记忆,这对她来说,不啻是难以承受的,更何况,现在,她成了西陵夙的嫔妃,恢复记忆的那一刻,也是最痛苦的时分。

    其实,一切,终究是他造成的。

    包括现在的她,也是他一时不忍,造成了如今她的痛楚。

    他总以为,她不会再收回这些记忆,毕竟,这些记忆将被永久的封锁起来。

    但,谁会想到,那密宗的丹药,确是能炼制成功呢?

    “奕茗,我说过,我想要你幸福,但我不知道,觞帝的迎娶会让你这样反感,其实,如果当初你告诉师父,师父再怎样,都不会让你不开心下去,你又何必,要逃离锦宫呢?”有些话,他还是想说清楚,因为,他不知道,一转身,就此出去以后,是否还有机会说。

    “我说,有用吗?哪怕你是觞国的国师,能改变觞帝的心意吗?或者说,即便你可以,我父皇难道会眼睁睁地看着,这么好一个联姻机会失去,到头来,我在锦宫里又待得下去吗?呵,那时我总以为哪怕父皇疼我,珍视我,不过是因为我长得像母亲罢了,他看着我就等于有了慰藉,可,我不想。所以,在锦宫的那几年,我宁愿戴了面具,都不想让他藉此对我有任何的示好。”

    她说出这句话,对父皇,正是由于起初的恨意,才导致后来的愧疚吧?

    所以,对人心存愧疚,成了她最要不得的情感束缚。

    “师父,你走吧,我不想再说了。”她断然说出这句话,像小时候一样,把脸埋进被窝中,她不想再听多一句,不想!

    只有在他的面前,她那些任性的脾气便又显现了出来。

    “答应我,别做任何伤害自个的事。你这样,让我很担心。”他没有立刻走,想伸手去碰那被子下瑟瑟发抖的娇躯,可,终究还是在半空中,生生收了手,仅是说出这一句话。

    “师父难道,又想封了我的记忆吗?可惜,没有心蛊了。”她轻笑着说出这句话,“不过,我并不后悔收回这些回忆,与其,混混沌沌地过下去,还不如,清晰的记着过往发生的一切。”

    “奕茗,你的父皇,还没有死。”听她说出这句话,他仅是感到忧心,不由脱口而出这句话。

    这样,她的内疚是否会减少一些呢?

    “我父皇当然不会有事。”她反是胸有成竹地道,“如果师父顾念师徒情谊,就请继续好好照顾我父皇。”

    既然萧楠说出这句话,那么,无疑这三年,父皇该是在觞国吧。而萧楠这三年来,哪怕因着她的缘故,都必会对父皇妥善照顾。

    虽是明白,可,如今,她能为父皇做的,也仅是拜托萧楠继续照顾好她的父皇。

    或许,也是准备结束这场夹带着过去伤痛的对话。

    “我会的,但我更想照顾好你。”

    “我现在很好,也感谢师父让觞帝来要回我。让我考虑一下,或许,这一次,我会跟师父走——我累了,师父没有其他的事,请便。”毅然地下了逐客令,却是留了些许的希望给他。

    “好。”他应出这一声,行到轩窗前时,仍担忧地瞧了一眼榻上的她。

    方才那句话,他听得分明,她真的愿意,和他走么?

    如果真的,他想,他会试着去求觞帝,不要纳她入宫。

    思及此,不仅自嘲地一笑,这种念头,他竟都有了,怪不得,觞帝对他,或许是失望了。

    她没有一点声音,好像真的很累,只想休息一般,仿似听得他还没有离开,她唤了一声:

    “千湄。”

    这一声,不同于他们交谈,所刻意用的传音入密心法,唤得很响,那殿外的人自然是听得真切。

    “娘娘,在。”殿门推开的刹那,青影被一道银影裹着,瞬间便不见了。

    千湄显然并没有察觉,只是行到榻前,看到蒹葭的额上沁出了汗意涔涔,不由解下自个的丝帕,替她拭去那些汗渍:

    “娘娘,做噩梦了么?”

    “千湄,本宫不在的这两日,一切都还好?”

    “娘娘,都还好,只是,奴婢担心死了,却又不能明着去找您,那日,如果奴婢在门外多好,听到有什么动静,也能帮一下手。”

    那日,确实因着蒹葭摒退她,让她带众宫女去歇息,按着规矩,她没有留在殿外,而殿外当差的宫人,都离殿室较远,加上此处毗邻大海,海浪的声音也完全盖过了里面些许的争执。

    若不是皇上派了邓公公来传,天知道,她是否要等到晚膳才会叩响殿门。

    可,早一步,晚一步,娘娘却都是不见了。

    都怪她的疏忽,早该觉得玲珑不对劲才是。

    这么想时,她越发难受起来,手下的丝帕顿了一顿,蒹葭已然道:

    “本宫没事。关于玲珑的事,也别再说了,只对其他宫人说,本宫见她不适合宫闱,特准了她出宫。”

    “是,娘娘。”千湄应声。

    娘娘总是对别人这么宽容,这个脾气她早就知道。虽然玲珑可恶,但,眼下看来,却是自作孽天不恕,她又何必再去斤斤计较呢?

    “本宫觉得口渴,替本宫倒盏茶来。”她吩咐出这句,千湄应声去倒了茶水,她慢慢就着千湄递来的碗口喝了,心底,却是越发凉了起来。

    这阵凉,一直凉到了翌日。

    西陵夙仍是一大早便过来瞧她,她只用手摸索着正准备用早膳,却听到千湄骤然退到一旁的声音,接着,还是他接过碗盏,一口一口地喂她用完燕窝粥。

    接着,是傅院正开的汤药。

    她从他递来的勺上喝下汤药时吗,却是觉到甜甜的,想起,昔日在避暑行宫,她曾在喂他吃药时,在勺子顶端放上蜂蜜的情形,眼下,他也如法炮制了吗?

    再喝下一口,确仍是甜的,按着道理,喝到后面,理该是没有了蜂蜜的味道,涩苦才是啊。

    而她并不能去下意识地瞧。

    “朕问了院正,这味化淤血的药太苦,但将蜂蜜拌在汤药里,也不会影响疗效。”

    真细心啊,也真体贴,这样的汤药喝下去,再苦,搁在以往,都会甜到心里吧。

    可眼下,她能觉到的,在甜意过后,只有涩苦,因为他的话语,这些涩苦满满地萦绕在唇齿,偏偏,脸上要做出甜蜜的样子来,哈,普天下,最悲哀的戏子就是她了。

    “皇上,谢谢”稍稍低下脸,红晕微染,谁能说她不美呢?

    其实,她本来就很美,可彼时,她总以为,最美的,是圣华公主奕翾,初回宫的那日,隔着面具,她看到那位矜傲的公主站在父皇的车辇前,倨傲地睨了她一眼,那美在旭日的金晖下,生生地就是要把人的眸子迷醉。

    原来,她也曾羡慕过圣华公主。

    可惜,如今小女儿的心性,却在日复一日的挫折中,渐渐泯灭了。若有,譬如此刻,也是佯装的。

    西陵夙,曾经,不是最喜欢让她配合演戏吗?

    所以,她会继续配合下去。

    西陵夙没有说话,只默默喂她用完汤药,再拿了绵巾亲自提她拭去唇上的药渍,她没有避让,坐在那里,乖巧地任由他擦拭,直到他收回绵巾,方借着将早膳撤下去,摒退了千湄,问道:

    “皇上,臣妾如今患有眼疾,是否会影响到皇上的部署呢?”

    这句话没有说得很清楚,他却是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先好好调养身子,这些,朕会处理,来之前,朕说过的话,你好好记着便是了。”

    “皇上,臣妾明白皇上的心意,可,越是如此,臣妾就越不安,若那觞帝,因嫌弃臣妾的眼疾,临时悔约倒也罢了”她低低说出这句话,语意里带了几分哀愁。

    曾几何时,她竟是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了呢?

    而这眼疾,终成了一场佯装到底的演绎罢了。

    西陵夙没有接她这句话,只宽慰地将她抱进怀里:

    “你受的委屈,朕都看得到,你莫要当朕是昏君。”

    曾几何时,他竟也会说出这样的话呢?

    她没有再说话,只是安然地将脸熨帖在他的怀里,小手伸出,环住他。

    这个动作,带着熟稔,也勾起了她心底最柔弱的那份触动,可,她不能再心软了,不可以。

    将手在他的后背环扣住,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以此,来抵去那份不期而至的柔软。

    她患了眼疾,虽然长久来看,必会成为帝君嫌弃的缘由,可此时,终是会让西陵夙起了些许怜悯,这怜悯,固然短暂,对于今日洛州的局势演变,恰是足够了。

    这一日,西陵夙和皇甫漠仍是就两国边贸的促进详谈了方案,但这一次,在西陵夙准备结束商榷时,皇甫漠终究是问出了一句话:

    “坤帝,朕看这几日商榷,边贸的部分只待细节完善即可,朕此次来到洛州,边贸的促进是一部分,但最重要的事,希望坤帝没有忘记。”

    纵然国函没有提及,却是彼此心知肚明的。

    西陵夙薄唇含笑,淡淡道:

    “朕自是不会忘记。朕只是有些奇怪,觞帝何以知道,朕后宫的钦圣夫人就是白露公主呢?”

    到了此时,何妨挑明呢?

    “这,是隆王投奔朕时,恰好在朕的书房看到那幅画像,当下便认出了,画像里的女子竟在坤帝身边。朕原本是半信半疑,但,记挂着公主,方冒昧地修了密函。未曾想,坤帝寄回的信物,确是当年,朕送予公主的信物。”

    帝王间的措辞,从来都是不谓真假罢了。

    而西陵夙听到‘隆王’二字,却没有深提,哪怕此时,他可以提,也可以要求一些什么。

    但,终究是没有去触及那两个字。

    “朕没有想到,觞帝这般看重公主,在没有接到信物时,就愿割舍三座城池予朕,这份情意,直教朕无法婉拒。”

    西陵夙笑得更淡,却是提了在第二封密函,也就是他回信物之前,觞帝所称的割让三座城池一事。

    恩威并施,显然,在收到信物前,觞帝对蒹葭的身份,就确凿无疑地信了。

    只是,如今这三座城池,恰是变成了这一次会盟的基础,边贸的促进,就是依托这三座城池,在三座城池中推行互往互利。

    “哪里,坤帝没有接受这三座城池,反是提出边贸往来,更让朕觉得坤帝果然目光长远。”觞帝话外有话地道,“若坤帝允可,今晚,朕希望能见公主一面。”

    至始至终,皇甫漠都不愿提钦圣夫人这四个字。言辞下,自是有着计较。

    “时至今日,朕也不瞒觞帝,钦圣夫人昨日发生了意外,导致双目失明,如今正由太医调理身子。”

    终是说出了这句话,话语背后的意味分明。

    “哦?”皇甫漠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端倪,仅是应道,“朕随行也带了太医,倘若公主要随朕回觞国,总归,是要由朕的太医来进行医治罢?”

    “觞帝——”本来是很简单的一句话,要说出口,却是突然觉得那么难,然,再难,总归是要说的,“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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