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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那些年,一起路过的流星街-第14章

小说: 那些年,一起路过的流星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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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因为你带薪请假,而协会因为你逾期不归取消了你的薪资,你才这样拖着我们一起死?

流星街完蛋了,猎协就麻烦了。当初帕利斯通传来的传真就不该看,一失足成千古恨啊。谁知道洋洋洒洒一大堆貌似正常的报告,只是为了铺垫最后一句话。
那就是一个该死的陷阱,计划书还摆在办公室的桌面上,现在扔到绞碎机里也没用,加上那些猎协的编号,跳进哪里都是冤。

 “先解决流星街杀手这个问题,那个小子不能逼,一逼他比谁都疯狂。”会长最后总结此次研究部之旅的感想,“我们不能冒险让流星街的杀手逼到他不想玩了,现在的猫捉老鼠是因为他还在兴头上。”
等到他冷了热情,那一顶皇冠,他可以眼都不眨一下就扔到粪坑里。

四年,建造在世界各地的后勤武器库,几乎不留痕迹被人陆续拿走了可以毁灭一个地区的重型武器。
武器的名字——贫者的蔷薇——十五枚。
 被安装的地区,疑似流星街。

一个人的痛,能痛到什么地步。
开始只是一种茫然到看不到后路的崩溃感,没有多大的清晰感触。
 多莉以为自己是睁开眼睛的,因为她剧喘一声就发现自己回到了起点。流星街红色的沙尘爆烈汹涌,整个天地都被这个红色的怪物笼罩着,被吞噬。
她一惊,发现自己竟然站在沙城暴的风眼里,冰寒只是另一种怪异到隔阂的触感。
她觉得自己冷得很痛,可那只是觉得。
苍茫的大地在呼啸的风里孤寂得可怕,所有垃圾都旋流而上,天空如眼俯视着她。
惊惧从心头里涌出来,多莉张张嘴,却只是无声无息在喘气,濒临极限的缺氧状态让她不断地鼓动胸腔隔膜,想要正常呼吸。
手用力捂上喉咙,欲呕惊恐而挣扎着想要脱离窒息感。
她不觉得痛,真不觉得痛,就是想要呼吸。一股血腥味道张狂地冲入鼻腔,她有些迟钝将手移到眼前,湿漉漉的血水,如红色厚苔藓在她手掌生长覆盖,湿滑浓腻。

一切,都静了下来。

 多莉转身,她原来站在宽阔的地下室里。
流星街的尘暴,在头上,狂呼而去。她可以听到自己耳膜的震动,甚至可以看到整片无边无际的大地腥红狂乱。
杂乱的地下室里,四处都是破碎的电线不知名的仪器,烧杯的玻璃片碾碎在脚板下。
 多莉呆呆地看着,才发现是自己的脚板,上面全是血。
 “呃?”她觉得痛,可是那种茫然到无所适从的感觉却让这种分明的痛楚,又变成模糊的忽略。
她孤零零地站着,满身都是血迹。
是尸体吗?
人手人脚散乱在眼前,一颗人头咕噜噜滚到她脚边。
是尸体啊。
慢慢地抬起脚往后退远,白色的墙壁上大片大片都是泼漆的红色。没有一个人是完整的,除了她在往后退,没有一个人像她这么完整。
颤抖地缩到角落里坐下,伸手抱着自己,低着头深深地抱着自己。“求求你们不要逼我,不要逼我。”
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才刚刚来,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她不知道为什么能力不能用了,她根本就不知道什么能力。
手指上的血水重重地流淌到脚边,为什么要逼她啊,为什么啊。
无助的哽咽痛彻心扉地溢出来,她突然就觉得痛了。痛楚暴烈地撕开所有的朦胧,心脏抽搐到要绞断肠子,拼了命地咳起嗽来,肺部嘶嘶地怒吼。

全身上下,所有细胞在在叫嚣着,好痛。

笑声,有人在笑。

 多莉猛然抬头,重重地喘息,阳光崩开她已经逐渐接受黑暗的眼眸。
深色的眼里,全是蓝色的阳光。
一群孩子在她眼前互相着笑着闹着,他们追逐着彼此。大型的家具垃圾堆成山,堆成流星街的巷道,堆成了蓝色天空下干净透澈的游乐园。
 白茫茫一片,她背对着地下室的血流成河。抬头前面是夏天的流星街,流星街的孩子在玩乐。
 “侠客。”
有人在高声笑着喊,手里抛起一个半损坏的收音机。“还能用哦,你试试修一下。”
 “是吗?能不能听到特殊频道的节目。”一个茶金色短发的清秀小男孩从高处利落地跃下来。
 多莉觉得自己像是在看什么电视节目,一个男孩跟一个男孩的两小无猜。
然后落幕在火红的夕阳下,一些片段被巨大的镰刀割得碎烂不堪。多莉一下看到那个金色头发的小男孩笑着,下一个片段却是稚气犹在已经长大的他面无表情,碧绿色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感情。
他手里拿着黑猫手机,回头冷漠地看着流星街。一转身,前面逆十字在风里扬起嚣张的弧度,他追随而上。

这是侠客的——经历。
 多莉看着他逐渐远走的背影,蹲着不敢起身,双手抓扯着自己的头发。
这里是全职猎人,这里是全职猎人。

基友说,穿越什么的,当然要去流星街。
因为什么。
因为流星街那里有——幻影旅团啊。

幻影旅团,她不认识,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多莉无声地歇斯底里起来,她开始大声哭喊。死死抱着自己,身上每一块连接神经的肌肉都抽搐撕扯,痉挛的痛楚让她恶心。擦不掉的血水让她恶心,通通都恶心。
她叫着,“不要逼我,你们都不要逼我。”狂乱的嘶喊,声带的颤抖似乎快要被硬生生扭断。
 房门被用力踹开,一个黑影倏然冲进来。无灯的旅馆房间里,只有干涩的月光从半开的窗户外笼罩而进。
帕利斯通面无表情地冲到床上,手一揽住将浑身抽搐的多莉抱到怀里。他死死地抓住她往空中乱挥的手,阻止她进一步的自我伤害。
 多莉哭了,像个被伤害折磨到崩溃的孩子,声音嘶哑地哭泣。
她觉得很痛,可是却又没有清楚的认知,到底真正的伤口在哪里。
 “多莉,那是梦。”一反手将多莉重重压回床铺上,她满脸都是汗水与眼泪。巧克力色的长发卷成波浪撒满半边白色的床单,帕利斯通声音轻柔地安抚,手上的力道却不容她有半点挣脱。
 多莉半睁着眼,气喘中急促地“呀”了一声,像个没有自己意识的婴儿,牙牙学语的含糊。
 “对,听我的声音。你回来了,这里不是流星街。”帕利斯通几乎是整个人压在她身上,凌乱的金发下表情阴郁。声音却似哄孩子的柔情,深黑的眼里有几丝月亮的反光,下眼睑略微弯起一种凌厉的弧度。
有多久没见到她哭泣了,就算是在流星街,除了一开始实在熬不下训练身体面临崩溃才肯哭出来,后来几乎就没见过她这么脆弱过。
 “帕利斯通”多莉无处挣扎,那种痛楚还残留在神经末梢里,难受地发起抖。她只是语调模糊地轻念着,像是在请求什么。
只有神志不清到这种地步才会这样叫他的名字,他留在她骨子里那种唯一的依赖感,只有现在才会承认。
 多莉。
将她纳入羽翼的某人几乎是面瘫地无可奈何着,他低着头挨着多莉脆弱温暖的颈部,浅吻上她汗湿的脸颊,感受到唇间一片冰冷。
淡蓝色的缠流畅地覆盖上他的身体,缓慢地继续流动,像是温柔的河流那样流淌上多莉还在抖动的身体。
 多莉念能力的复制后遗症太严重了,超出他的计算。
果然,玩得太过火。
 多莉慢慢在念力的缠绕中平静下来,疲倦地闭上眼。

 “老板。”多莉突然恢复冷静,狼狈的脸上有一抹自我的嘲笑。
床单汗湿一大片,两个人互相纠缠地拥抱在一起。
帕利斯通只是紧抓住她,不肯放手。

 “我会不会消失。”

失去问号的问题。
 多莉没有表情,甚至是语气都没有任何感情情绪,但是眼里的眼泪还在涌出来。
 “只要我撑不下,我就消失了吧。”多么绝望的事实,没人比她更清楚自己的身体。

 多莉根本就没有坏掉,坏掉的是她。

是她拼了命地抑制身体里的力量,因为她清楚只要那种力量占据了主导地位,她就彻底消失了。
她不能使用自己的念能力,她怕自己哪一天就崩溃成渣,没有任何转圜余地的崩坏。
为什么要逼她。
她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不会,你不会消失。”帕利斯通抬头,发丝下的桃花眼深黑得可怕,他认真的样子不给人一丁点怀疑的余地。
 多莉很脆弱地看着他,月光下她的脸色惨白而沉默。
 “你绝对不会消失,多莉。”这一句似怜惜的轻叹,他的神情柔软地将多莉抱紧,伸手揉揉她的头发,颈窝处是她湿凉的泪水。
眼里的黑色越来越浓郁,帕利斯通伸出手,与多莉汗湿的手指紧扣。
他声音越来越轻,在多莉的耳边几不可闻,嘴角的笑容带着某种安定人心的味道。
 “呀,我才不会让任何东西带走你。”

 包括流星街——我要为你戴上蔷薇的王冠。

明朗的月光随着风摇摆着明暗不清的窗帘,一切都在黑夜里安谧下来。依赖与被依赖,月光斜切如刀,交扣的十指在白色的光芒下精致而亲密,延伸而上是漫漫无边的黑色。


“没事吧,你迟早有一天会被折腾死的。”
在多莉隔壁的旅馆房间里,同样黑暗的无灯,月光如银闪耀在窗棂上。
 “我有时都怀疑那混蛋是想折腾多莉,还是想折腾你,明明知道多莉的后遗症会加倍报应在你身上。”
香烟的烟头深红在黑色的布幕里,这是一出主色黑漆漆的吐槽歌舞剧。疯癫的舞者与扭曲的小丑到处都是,谁知道谁玩谁。
 “就说他是贱人,玩死人不偿命。”子桑冷笑出声,早知道当初干脆进入幻影旅团算了,跟这几个疯子一起混她丫的觉得最后一定没什么好下场。当然,玩得起的帕利斯通大老板例外。
满室破碎的家具,桌椅。撕裂的床单衣服,散乱四处的钢条玻璃渣,在黑暗里如同鬼屋。这间旅馆的房间基本报废了八成,这还是制造者隐忍到极限,所造成的最轻微后果。
还要她半夜起来收拾残局,毕竟总不能为了一个房间杀光全旅馆的服务人员。所以给了钱就打发掉上前来查看的工作者,多莉有帕利斯通压着。
 而维利,只能自己压着自己。
黑暗里,香烟袅袅如白雾,与月光交融,发出一种刺鼻的尼古丁香味。

角落里维利默默地蜷缩坐着,看不清楚什么表情,只是横着手臂放在膝盖上,他低着头不动神色很久了。
轻吹出一口香气,安静的烟雾在热情地焚烧。真是像极了眼前这个年轻到还算青涩的男人。
子桑坐在一张翻过来的桌子上,她盘腿冷漠地看着。她在等这个家伙能忍到什么时候,痛到哪种程度才肯放弃自尊喊出来。
维利双眼藏在低垂的刘海下,他咬着自己横着的手臂,入骨,血水流淌一地。
痛到极致,也死不吭声。有时觉得帕利斯通倔强到无耻,而眼前这个人又何尝不是有着一股疯狂的倔劲。

隔壁早已经安静下来,终于熬过去了。
 多莉的能力像一颗逆天的炸弹,就像帕利斯通曾经对她的评价,难得有资质的修炼天才,但是注定此生无法大成。
因为她体内那种天生而来的具现化系力量在杀死自己,一点一点在侵蚀着本体的思想。只要有一点放松了,真正的多莉会被夺走任何意识,变成那具只会呼吸的尸体。
这样的多莉,怎么可能变强。
子桑站起身迈步如猫优雅地走到维利面前,终于看清楚刘海后他的眼神,眼眶发红干燥,跟头噬人的狼似的。
 “虽然这么说很不厚道,但是我的心情蛮好的。”子桑面对着墙说,她知道帕利斯通听得到。“我看到一个吃撑了没事干的败家子,玩了四年的游戏玩到倾家荡产,连自己都赔付进去后血本无归啊。”
支撑着现在的多莉存在的原因,是她那一份不知道从哪里带来的记忆。

天朝什么的,苹果楼市啊,顶你个肺我爱奥运楼主去死这都是些什么玩意?

但就是这些玩意撑着她,让她没有在无时无刻的侵蚀里崩溃。而帕利斯通最想要的就是取代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变成多莉唯一的支撑点。一开始是在找乐趣,后来认真了,接着就完蛋掉。
这次后遗症爆发都是帕利斯通那货故意纵容的结果,而结果让他一败涂地。
如果多莉已经将帕利斯通视为唯一的信仰,那她的意志力会更强。就是因为多莉还在徘徊,侵蚀的对抗才崩得那么厉害。
花了四年,连自己都输进去,这种结果难怪那个家伙笑不出来。

 “侠客”维利突然张开口,胳膊上血肉模糊,他满嘴鲜血说。“多莉在复制对方的能力时,也会带走对方的一些记忆经历。就是这些关于流星街的回忆太过清晰,才会扯出多莉已经遗忘的某些东西。那些,她被研究者虐待折磨到崩溃的过去。
刚刚醒过来的多莉,抑制了具现化的无中生有。议会上层因这种能力的特殊性能有多贪婪,就能有残酷。将多莉交给流星街最臭名昭著的地下研究所,彻彻底底让多莉的人格崩塌。
如果不是她还有爬起来的勇气,现在的多莉已经被啃到一点渣都不留。
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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