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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妖颜惑君心-第4章

小说: 妖颜惑君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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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妍,均是能让人无酒自醉的。特别是萧易殊今日穿了一身淡水碧的轻纱襦裙,清冷脱俗,长长的飘带垂下,犹如出自深山幽谷的一朵轻云,翩然欲仙。
  萧易殊的笔下,菡萏摇摆,莲花开合,姿态各异,任意天真,下面游鱼轻啜水面,上面青蛙仰头高歌,活灵活现。
  萧迦傲在萧易殊的耳边轻语:“易殊此画可值万金呀。”
  萧易殊猛以抬头,就看见萧迦傲清俊无匹的容颜,不由地笑道:“长卿,来了多久了,怎么不吱一声?”
  “看你作画作得出神,没舍得打扰。怎么,这是”
  “你忘了,母帝的圣寿节就快到了。我想,天下珍宝,母帝应有尽有,她也不会在乎,所以我想,亲自画一幅画,送给她。”
  经萧易殊这么一提醒,萧迦傲猛然想到,九月初八,是行云帝的四十大寿。但是三日之后,她就要远涉重洋,去那遥远的国度,也许有生之年,再也见不到行云帝一面。
  母帝,真是这么不待见我,连她的四十大寿都不愿意让我去拜寿?
  思及此处,萧迦傲不由地心里微苦。
  “长卿,你怎么了?” 萧易殊看出萧迦傲神色有些不对。
  “没什么,我在想,我都不知该送什么给母帝才好。”
  萧易殊很大方的将水墨画向萧迦傲的面前一推,将翠玉管的羊毫笔递给她,对她说:“长卿,你来题词吧。这幅画就算是你送的。”
  萧迦傲连忙摇摇手道:“这怎么可以,易殊的墨宝,我怎么可以掠美?”
  “我们姐妹俩,何必分彼此呢。要么我作画,你题词,这幅画,就算是我们姐妹一起送母帝的。”
  萧迦傲想了一想,也无不可,便拿起羊毫笔,在画中提道:“一阵秋雨一层凉,一瓣落花一脉香,一样流年自难忘,一把闲愁无处藏。”
  笔致潇洒风流,圆转如意间却有一股峥嵘初现的感觉,萧易殊看了以后修眉微蹙,她觉得萧迦傲在平淡无波的外表下面,其实隐藏着一股愤懑不平之气。
  “长卿,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萧迦傲笑了一笑,轻描淡写地说:“哦,母帝派我去外省巡查,估计我有好一阵子都不能见到易殊了。”
  “这是天大的好事呀,恭喜长卿了。”
  萧易殊听后,不由地大喜,长女帝姬成年之后,就要到外省巡查,体察民情,考核官员,为以后立储做准备。萧迦傲这么一说,想必不久之后就要被立为储君了。
  看着萧易殊喜上眉梢,萧迦傲不由地在心里苦笑:唉,先瞒着她再说吧,免得节外生枝。反正该知道的事,她总会知道的。
  只是,易殊以后称帝为君,自己的去路又在何方?
  思及此处,萧迦傲心中烈气顿生,便道:“易殊,我想要抚琴。”
  萧易殊指了指离着画案不远处的焦尾琴:“长卿有如此雅兴,那是易殊的耳福,快请吧。”
  萧迦傲在琴前坐定。素指轻弹,点点清音在指尖掉落,犹如月上中天,秋泉出涧,幽滟水华,别有忧愁暗恨生,接着萧迦傲无名指紧揉琴弦,琴声忽然转高,隐隐有金石交错,铿锵有力,最后兵戈之声大起,好似有百万铁骑扑面而来,铁马冰河,肆意妄为,萧迦傲双眉紧蹙,内心激荡,萧易殊亦听得双眉紧锁,神魂飞荡,不知身在何处
  “啪”的一声,焦尾琴的琴弦断了,萧迦傲猛然站了起来,泪水不由自主地就流了下来,一滴一滴地落在冰弦之上:难道,在我的心中,对这个帝位竟是如此的不甘心吗?如果这样,我就非走不可了,否则的话,我与易殊,总有一天会反目为敌的。
  萧迦傲推开琴案,起身头也不回的就走出了夏晶阁。
  萧易殊的眼中蓄满了泪水,眼看着萧迦傲修长的背影渐渐消失,刚才萧迦傲的悲愤好似在她的心弦上演奏:必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已经发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将永乐帝姬的名字改为萧易殊。
第五章 白月光
  萧迦傲去了之后,萧易殊来到了秋波宫西面的梦亭阁,那是萧易殊的叔父,柳归舟的同胞弟弟柳行田的住所。
  柳归舟死后,柳家将柳归舟的胞弟柳行田送到宫里,依旧做太医院的副院判。柳行田与柳归舟生的颇为相似,同样是白皙的皮肤,清澈的眼眸,含笑的嘴角,如沐春风的感觉。
  行云帝一见他以后,就将他从太医院调了出来,做她的御用医官。
  三个月之后,柳行田被封为帝卿。
  宫里有这样一个传闻,行云帝再封章越恪为帝君之前,原本是想封柳行田的,却被他婉言拒绝了。
  对于这样一个传闻,柳行田一直缄口不言。
  成为帝卿之后,他依旧像以前在太医院当副院判的时候一般,为普通的宫人看病,并将他哥哥的女儿萧易殊当成亲女抚养。
  梦亭阁不比漱玉殿的华丽秀美,反而显得十分清雅,一溜的黛瓦白墙,里面数间小小的修舍,种着高大的梨树和翠绿的芭蕉,春来梨花盛开,落花如雪,夏来芭蕉茂盛,亭亭如盖,自是修身养息的上佳所在。
  萧易殊踏入梦亭阁的时候,柳行田正在撰写一本名为《本草药典》的医书,专门记录生长在缙云国的各种草药的外形、药性、用法和用量,这本书,他已经写了整整有十年了。
  柳行田希望,在他的有生之年,可以将这本《本草药典》写完。
  “叔父” 萧易殊轻唤道,声音如黄莺一般的清脆悦耳。
  柳行田抬起头来,一见是萧易殊,忙放下手中的象牙八仙狼毫笔,笑道:“易殊,今天怎么有空来了?”
  “刚才我在夏晶阁作画,长卿突然来了,题了一首词,又弹了一曲曲子,没说什么就走了,我觉得有些蹊跷。”
  萧易殊凡是有疑难烦恼,都会向柳行田倾诉,对于在娘胎里就失去了柳归舟的她来说,柳行田就是一个类似父亲的存在。
  柳行田静静地沉默了一会,然后问道:“有何蹊跷?”
  “长卿好似有心事,看她提的字,听她弹的曲,都有一股愤懑不平之气,不知为什么。”
  柳行田眼看着镂空雕花窗外如凝碧一般翠绿的芭蕉叶,问道:“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
  “怎么,出什么事了?”
  “迦傲有没有向你提到别的事情?”
  “她提到母帝要她去外省巡查,我还替她高兴呢。是不是母帝终于想通了,想要立她为储君?”
  柳行田浅浅地微笑了一下,然后摇头说:“陛下是要派迦傲去外面,可惜不是外省,而是他国。”
  “他国?” 萧易殊如黑葡萄般的眼珠顿时凝结了起来:“难道母帝将长卿作为抛玉的人选,要将她送到苍澜国去?”
  柳行田点点头:“正是。”
  萧易殊倏地站了起来,愤然道:“母帝怎么可以这样,迦傲是我们的皇长姐,以后是要继承缙云帝位的人。她怎么可以把她送到苍澜国去为官或是为妃?这简直荒唐。”
  “易殊,你到哪里去?”
  “我现在就去求见母后,我一定要问个明白。”
  柳行田突然伸手抓住萧易殊皓如白玉似的手腕,力道大得出奇:“易殊,你冷静点。这件事,不该你管。”
  “母帝不该那么任性。那件事情,又不是长卿的错,为何要让她承受这样的罪孽,我”
  柳行田打断萧易殊的话:“你母亲是皇帝,她如果想要任性,你能如何?”
  柳行田冰棱般铿锵的声音将萧易殊的冲动压了下去,她缓缓坐了下来:“我真的什么都不能为长卿做吗?”
  “你要知道,你的母帝为何会这么安排。迦傲是长女帝姬,你是次女,陛下心中是怎么想的,你真的不明白?”
  痛苦的水雾将萧易殊的明眸蒙了起来:“自小到大,我已经夺走长卿太多的东西,不能连缙云的帝位也夺走,这不公平。”
  “在这个世上,原本就没那么多公平的事,你的母帝,也不是什么讲求公平的人,你应该很清楚才对。”
  “还好,母帝对叔父一向都是不错。”
  “我吗?” 柳行田笑了起来,笑容中颇有自嘲的意思:“你的父亲,是陛下心中神圣的白月光,而我只是那月光下的干草粮,形似而已。陛下看我的眼神,就好似透过我的躯壳,去看另外一个人。”
  “那叔父你为什么还”
  柳行田静静地看着萧易殊,眼中的波光隐隐闪烁着,只要陛下的眼光投向这里就可以了,我不介意他看的是谁。”
  萧易殊沉默了下来,有些事,并不是她可以介入的。
  “长卿什么时候走?”
  “三天以后。”
  “我去送送她。”
  “易殊,莫要任性。”
  “我一定要去送她,一定。”
  三日之后,萧迦傲穿着一身白衣,裹着墨色的披风,独自站在南月城港口的码头,在她的前面,是一条硕大无匹的巨轮,正准备扬帆远航,清风吹过她如墨的青丝,整个侧脸如玉塑的一般清晰,一双翡翠似的明眸,异常晶莹,好似含着无穷无尽的灵气。
  此次行程的长使官来到萧迦傲的身边,压低了声音道:“帝姬殿下,为了防止您的身份暴露,下官为您安排了新的名字和户籍,请殿下过目。”
  萧迦傲低头一看,自己竟然成为了京都程氏家族的二小姐,擅长女工与绘画,不由地有些哑然,不过还是说:“就按照你的安排吧,我无所谓。”
  长使官躬身退下了,萧迦傲又裹紧了身上的披风,回头看了看她的故土,万里江山,风景如画,可是,她以后也许永远无缘再相见了。
  突然,萧迦傲听到“得得”的马蹄声,萧易殊一身藕合色的骑装,骑着一匹赤兔马而来,那马浑身赤红,无一丝杂毛,只在马头上有一处白色的月牙纹,奔腾起来,足不起尘,片刻之间,就到了萧迦傲的面前。
  萧迦傲脸色微显惊讶:“易殊,你怎么来了?”
  萧易殊骑在马上,将她的紫色头巾摘了下来,挂在了萧迦傲黑鸦鸦的青丝之上,眼中带着如水柔情:“长卿,一路顺风。”
  “是柳帝卿告诉你的?”
  萧易殊跳下马来,明眸顾盼,见四下无人,便说:“长卿,你放心,我一定会尽一切方法,早日接你回来的。”
  萧迦傲笑了一笑,将手搭在萧易殊的肩膀之上,低头在她耳边说:“妹妹,你的前途无可限量。不要老想着我了。真的到了那一天,我回来,对你未必是好事。”
  萧迦傲说完,刚要松手,萧易殊却将她的手压住,柔嫩的掌心贴着滑腻的肌肤,两个人俱是屏息闭气,只是用如水的明眸相互对望着。
  终于,萧易殊好似在萧迦傲平静无波的碧眸之中,找到了她想要的答案,渐渐松开右手。
  “长卿,我说到做到。”
  萧迦傲没再回答,只是深深看了萧易殊一眼,头也不回地走向了扬帆的大船,白衣黑氅之间,如空谷幽兰一般的紫色纱巾随风摇曳,及至再不可见。
  她的未来,真在大洋彼岸的那一方?
第六章 为臣之道
  苍澜国的国君,自古以来,就有个癖好,喜好男色。
  不过,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所谓盗亦有道,喜龙阳之好,也是有规矩的。
  第一,国君不可因男宠而荒疏后宫,喜欢男人不要紧,为了江山社稷,儿子要给我生下来。
  第二,国君不得任男宠为官,为官不得当男宠,否则的话,就是昏君无道,奸佞当道,六部九卿一人一份奏章,唾沫水都能把人淹死。
  就是有这些铁规立着,是以苍澜国建国七百年来,虽有大把皇帝爱蓝颜更胜爱红颜,国家倒也相安无事。
  但是到了苍澜国上代皇帝,情况又自不同。
  宣武帝厉鸿高少年明敏,立志中兴苍澜,既是明君,又得贤臣,他的贤臣就是八岁便有神童之名,十五岁通过乡试第一,十八岁高中状元,乡试、会试、殿试连中三元的范云鹤。
  范云鹤不仅文采出众,且仪表堂堂,玉树临风,更奇的是,眼眸竟是碧绿色的,好似老油翡翠一般,所以也有“碧鹤”的别称。
  范云鹤自十八岁在金殿之上被厉鸿高亲点为状元之后,二十入翰林编修,二十五岁任户部员外郎,二十八岁任户部侍郎,三十二岁官任户部尚书,三十五岁拜相,那上升的速度,真如春天的新竹,节节高。
  厉高鸿与范云鹤在国家政务上,所谓珠联璧合,厉鸿高善断,范云鹤善谋,厉鸿高善于识人,范云鹤善于用人,此时,苍澜国的国力蒸蒸日上,“宣武中兴”,指日可待。
  可是,即使在那极辉煌的时刻,依然带着隐忧。
  宣武帝厉鸿高早已过了三十而立之年,膝下却空空如也。虽然后宫嫔妃众多,却没有一个怀有子嗣。
  传言宣武帝天天在宣室中处理政事,几乎从不驾临后宫,致使后宫冷得如冰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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