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又闯祸啦!-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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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在很努力很努力地忘掉那个人了,也以为已然放开,却没曾只消一眼,只消一个淡漠而陌生的眼神,她便可以满盘皆输。
心丢了就救不回来了,自信地以为可以心如止水,回到那个世界里只要完成任务然后微笑着重新转身离开就可以了,哪知道还是这么的混乱复杂
或许,那样勉强的抗拒从一开始就是不对的,她根本就不该重新趟这淌子浑水。
“后悔了?”南宫辰没再看程苒儿,而是旋了轮椅兀自行至空落的大院门前,望着一地秋叶落英,沉声而道:“如果真的后悔了,就不用回去了,趁现在抽身罢。”
“呃”程苒儿一怔:“那你的腿怎么办?”
“这原本就不是我要你进宫的初衷。”南宫辰意味不明地笑笑:“是继续下去,辅佐浩帝除内乱稳定皇权,然后拿到圣杯正式成为长圣女救世,还是趁今天尚有一丝后路得以全身而退,你决定。”
“我”程苒儿失神地后退了一大步,苍白的指尖攥得紧紧地,半晌无言。
不得不承认,这一刻,她犹豫了。
很诱人呢,抛开一切,什么都可以不再想,不再左右为难,不再彷徨难前,不再心机用尽,不再四面楚歌,只要两眼一闭往远处儿远走高飞,一切就都解脱了,自由了
可是这样以后,她就可以很轻松很幸福地活下去了么?
那么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目的呢?
乙真千辛万苦地将她从二十一世纪带过来,费尽心神心力地培养她训练她,到最后她却成了逃兵?
那么,这么久了,多少年了,她远离爸爸妈妈姐姐,离开二十一世纪在这个日曦王国里苦苦挣扎,从女孩到女人,从白目到成熟
走到今时今地,一切的一切,还能够容许她回头吗?可以是她想说不要就不要,想放弃就放弃了的吗?
怎么可能?又怎么可以!
今生今世,她再也别想有想过平凡人生活的念头了。不是没有努力过,只是因为现实太残忍,再任性再为我所欲的她,也该早已学乖。
想到这,程苒儿也站稳了,擦干泪水走到南宫辰面前,目光直直射入他深奥难懂的眼眸,坚定而倔强地一字一句到:“我不。”
“”南宫辰挑挑眉,没有深信般的未置一词。
“我说我不。”程苒儿底气十足地大声说道:“南宫辰你看着,我会努力,我会赢,我会成为真真正正的长圣女!等我拿到圣杯,我就医好你的腿,医好我自己体内的毒你看着,我能变强,我能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我是世人的希望,我也将尽我所能不负众望!”
似乎就在不知不觉着,南宫辰冷凝的朱唇已被暖暖的微笑所取代,他做着最后一次的确认:“确实想清楚了?”
“嗯!”程苒儿顿了顿,又郑重其事地重重点了次头。
“嗯。”南宫辰也点了点头,给出最后一道指示:“那么你现在可以去了,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记得先有个面对玥王的心理准备。”
“吓?”程苒儿夸张地瞪大了眼,像被人踩着尾巴似的几乎蹦起来,心口一阵阵恼人的紧缩。
176 玥王非子然
“我只需要你记住一点,如今的你,就只是赵宝儿而已,你不再是玥王妃,他也未必还是从前的那个慕容子然。”
程苒儿一路走着,一路咀嚼着南宫辰这番耐人寻味却又明显意味深长的话
什么意思?
我已不再是我,他也不再是他么?
是想警告我物是人非,要以大局为重么?
原本就极度焦躁的程苒儿这会子实在想不明白,也恨死了南宫辰这样总是自以为是的点到为止。很多事不说清楚是会死人的也,要说就说不说就不说嘛,偏搞那么多飞机瞎暗示,万一阿拉理解错鸟干错事怎么办,真是!
嗯,人总有时候需要自欺欺人一下下的~囧~
“啊”
正思索间,一声猝不及防的惨叫兀然闯入程苒儿耳内。
听起来,貌似很绝望,像是额,御花园那传来的!
还来不及细想,程苒儿便已由着本能以轻功点地循声而去。
“王爷,您不能这样”
一个王爷在后宫里同女眷起争执?
额,这娇弱弱又媚态百生的哭腔怎么听着怪熟悉滴?
好生蹊跷
脑中生疑,骤然止步的程苒儿多了个心眼儿,小心谨慎地收敛好紊乱的气息,方才重新开始徐徐靠近,最后躲入周旁的一片竹林后朝某个看起来不太太平的地儿观望。
“本王说了,要你有多远就给本王滚多远去,没听见吗?”
“呜呜王爷,不是这样的”
“你还敢狡辩!哼,以为搬出老太后来就能压制本王了?什么东西!
“呜呜,我没有,王爷您相信我,妾身真的没有那个意思,妾身只是只是觉得父王他”
“怎么,自己父亲的兵权全移本王手上了你觉着委屈?”
“没,没我,妾身呜呜”
“今日之事就算了,他日再胆敢打什么歪主意来恶心本王,本王定要你好看滚!多看你一眼都气闷”
“呜呜王爷您不能这样对待妾身呜呜”
眼见至此,早已石化千万遍啊千万遍的程苒儿终于晓得倒抽一口凉气,以抵制那股子几欲晕厥的窒息感。
这,这是谁?
在亲眼目睹此情此景之前,她绝对不敢相信,也完全无法想象,那个盛气凌人傲娇云天的安阳蝶衣有一天会在这种地方,会在这般大庭广众之下,如此狼狈不堪地捂着自己通红高肿的脸颊无助绝望而全然不顾形象地跌坐瘫倒在路中央,双眼空洞无神,梨花泪雨的,就只是一味毫无尊严的苦苦哀求
而那个男人,那个站在她面前,面无表情目光冷戾的男人,他是谁?
不,不,他不是慕容子然,不是她心爱的小木头,不是那个曾经被她和安阳蝶衣一起捧在心灵最深处的男人。这样铁石心肠又恶毒粗暴的男人,与那个无论何时都面带微笑温文尔雅的慕容子然比起来,根本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对对,他不是,一定不是的!不管对象是谁,不管有多么的解恨,会这样虐待一个女人,尤其这个女人还是与他从小一起长可谓是青梅发小,她永远都不希望是慕容子然。
她的王子,她的爱人,是君子,是天神,从来就不是恶魔。
兴许是现实太过残酷,程苒儿恍惚着踉跄着连连倒退了好几步,始终难以接受。
“谁?”
显然,即便只是很小的动静,也没能逃过竹林外慕容子然的听觉。
只听迅雷不及掩耳的一声“出来!”,毫无防备的程苒儿便觉一阵天旋地转,然后便是电光火石般瞬间不由自主的飘移,接着应声落地。
“额,痛”程苒儿吃痛地仰面着地地一个抽搐,挣扎了很久方才面容扭曲地一面捂着后脑勺,一面就地一滚试图站起身来。
郁卒,真的粉痛啊!出于本能,下意识地隐藏了一身功夫,结果貌似做过了头代价可真不小,汗死囧
“是你?”
一双华贵的绣金深紫鞋步入程苒儿的视线之中,后者在脑中迅速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犹豫着,然后缓缓抬头,目露茫然。
“啧,你这是很特别的标志。”慕容子然微笑地朝程苒儿的面纱扬了扬颚,态度温和亲切,与适才的他,完完全全判若两人。
程苒儿一时语塞,眼神躲闪之间,偷偷朝也许还在小声啜泣着的安阳蝶衣那瞄了一眼,发现她也正瞪着双通红的美丽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额这真的好诡异囧
“你起来吧。”
这时程苒儿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角色扮演,正姿态端正又狗腿地对着慕容子然行跪拜礼。
不觉苦笑,却也顺水推舟:“谢王爷。”
“呵,你果然是宫女。”慕容子然弯起一抹邪笑,透着浓烈狡黠气息的幽碧双眸毫不避讳地上上下下将程苒儿打量个仔细。
他,真的变得好奇怪。
程苒儿不免局促了起来,有些不安地将求助的目光伸向一旁面色越来越苍白的安阳蝶衣。
与此同时,似乎已把程苒儿这一旁人不易察觉的小动作悉数收纳眼中的慕容子然看起来甚感好笑,甚至于唇畔那记颠倒众生的绝美弧度,也越见诡异妖冶的释放。
事实证明程苒儿其实并不需要担心太多,因为此时的慕容子然对于她,也仅仅限于好奇的兴趣。在一个小太监急匆匆地过来附耳了几句之后,慕容子然便很干脆地松开了对程苒儿的气场压力,毫无留恋,只是在临走之前,像是自言自语地丢下一句很是莫名的话来:“真可惜,难得你好容易逃出去了,居然又乖乖地回来自投罗网。”
程苒儿不懂,只呆呆地凝望着那人潇洒远去的背影,终究怅然。
“他不记得你了。”
“哈?”程苒儿转身,不知何时安阳蝶衣已整了衣装,正神情幽然地直立自己身后,不禁吓一跳似的轻颤:“你,刚才说什么?”
“虽然他也同样把我遗忘,可我不承认我输了”这时的安阳蝶衣的精神很摇曳很恍惚,整个人像着了魔似的,骤然就神经质地大笑了起来:“呵呵呵呵,你听清楚了么?我没有输,我不会输,不管结局如何,他终究是忘了你,他真的忘了你,再也记不起来了,哈哈哈哈哈”
“安,安阳?”程苒儿莫名地心慌了起来,不由地上前迈了一大步,正想扶住精神明显太过失常的安阳蝶衣,却还是没能来得及。
“安阳!安阳蝶衣!你醒醒啊!”程苒儿慌忙蹲下身抱起面色苍白犹挂泪光的安阳蝶衣,用力摇了摇没能将她唤醒,犹豫了一下,念起了咒文,将灵力聚集的手指摁向安阳蝶衣光滑圆润的额顶。
拜托,醒过来!给我醒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发生过什么,你一定要在我彻底疯掉之前醒过来,给我答案!
177 情敌相见恨难存
是夜,幽幽的烛光随着微薄的晚风轻动,光影暗沉,斑斑点点,安静地倾洒在榻上美人那张如纸般惨白无力的容颜之上,鬼魅的淡淡哀愁。
突然,猛的一记慌乱的惊呓划破一屋的宁静,原本就睡得不甚安稳的美人豁然撑眼起身,微颤着,呜咽着,好一会儿才渐渐粗重的呼吸才渐渐平缓下来,然后正要伸出她那纤弱光洁的手背拭去一额的淋漓香汗,却倏地间意识到了什么似地,兀然僵直了身子,瞪大双眼有些茫然而警惕地打量起了四周。
这时,一阵珠帘窸窣声响,正是一袭雪白宫服裹身并且白纱蒙面的程苒儿端着碗颜色浓黑的药液缓缓而入,见安阳蝶衣这会子正捂着胸口坐床榻上呆望着自己,那懵懂的模样倒是前所未有的简单纯净,不禁莞尔:“你醒了?”
“你”安阳蝶衣皱皱眉,脸色骤然沉了下来,嗤鼻一笑:“上次只一眼我就知道一定是你,哼,果然命大得很。”
“你的思维跟不上你的潜意识呢。”早已摸透其秉性的程苒儿也不生气,只淡淡地望了她一眼,便兀自不到屋中央的圆桌边将那晚热气犹腾腾的药液放下,然后转身面向目露明显敌意的安阳蝶衣:“你意识迷乱欲要昏倒之际,可还记着朝我示威过才甘心闭眼呢,忘了么?”
“”安阳蝶衣一滞,遂满含怒意地咬了咬唇并把眼狠狠一撇,不做声。
程苒儿意味不明地轻笑了笑,弯腰将药小心地从托盘里端出,递向安阳蝶衣:“先趁热喝了吧,你病得很重。”
安阳蝶衣翻了翻白眼,看也不看那药,只从牙缝中阴鸷地挤出一句话来:“我还不至于落魄到需要你来猫哭耗子。”
“只要你不这么认为,便没人知道你落魄。”程苒儿不咸不淡地顶了回去,然后也不勉强,直接无视过安阳蝶衣冒火的双眸,转身便将手中的药泼了出去:“不喝就算了,我无所谓。”
“你!”安阳蝶衣被噎个够呛,气恼至极却因着自身的教养与由来与久的伪装而未一下迸发出来,仅深吸一口气,便恢复了大半的平静:“也罢,以你我的立场,的确受不起你这恩。说吧,这是哪?为什么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