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又闯祸啦!-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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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王爷,求求您快进宫吧,奴婢真的好担心”
“嘭!”
“王福!你简直是向天借胆!”慕容子然盛怒之下竟一掌将身旁的小桌案击得粉碎,然后一个箭步冲到低头抖得颤巍巍的管家面前,愤怒地指了他好一会儿,终是没再说什么便大步拂袖而去。
管家心惊胆战地目送慕容子然匆匆离去后,总算大松口气,伸手摸了摸自己一身被冷汗浸得湿淋淋的内衫,转头欲怒无能地瞪向身旁正擦着眼泪的冰香:“死丫头,你你你有种!”
“哼!”冰香丝毫不买账,狠瞪了一会回去后,起身拍了拍衣裳,追出门去。
素白,素白,眼到之处,一大片一大片可疑的素白,再晕上诡异的昏黄光线,有种被废弃朦胧梦境中的颓废感觉
用力眨了好几下惺忪的双眼,一再的确定自己所处空间的确陌生之后,程苒儿倏地坐起身来,胸口随之是撕裂般的抽痛,不觉惊呼:“啊!痛”
“你醒了?”不等程苒儿反应,迎面突然就扑来一团嫩黄圆球,一会儿揪上她的脑袋问痛不痛,一会儿又在她身上搓圆捏扁戳来戳去问有没有事,看似嘘寒问暖,实则变相谋杀囧。
“停!停!停!慕容梨老娘最后警告你一次,把你的狼爪挪开!”看清来人并成功逃过狼爪侵袭后,程苒儿长舒口气,有些头疼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闭了闭眼气息不稳地问道:“我这是,在哪?”
“冠华居。”梨妞顿下嬉闹的动作,有些迟疑地又补充了一句:“专门让犯事妃嫔关禁闭的地方,嗯,那啥是皇祖奶下令把你关进来的。”
关禁闭?妃嫔?
大脑似乎有那么几秒的停滞,程苒儿愣了愣,遂像听了什么本世纪最搞的笑话似的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太逗了吧?mt开什么国际玩笑!我是宫里的妃嫔吗?居,居然还还还关我禁闭?靠!她老人家吃饱了撑着太闲了吗?而且,我好像已经过那个年龄了吧?”
“呃,这里的禁闭是没有年龄限制的”梨妞囧了囧,像是在犹豫要不要实话实说似的,眼神乱瞟了半天才勉强支吾道:“那,那个,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明白,来的时候你已经在这里了。”
“理由呢?”沉默了一会儿,程苒儿发问。
“啊?”梨妞顾着回去捣腾桌上的药草,一时没明白过来。
“理由!”音量兀的飚高,程苒儿耙耙头终于烦躁起来:“关我总要编派个理由吧!”
梨妞无奈,扁扁嘴,干巴巴地摆着手指头一个个细数过去:“冲撞太后,对长辈不敬,不守妇德”
“哟呵,罪名可真不小。”程苒儿嘲讽地勾勾唇,忍不住低咒:“真tnnd老娘总算见识到什么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
“唉,也怪你跟这宫里犯冲”梨妞耸耸肩,不怕死地加油煽火:“每次一来不惹点什么事好像都不习惯了吼?”
“你”正气头上的程苒儿正要扑上去发作,骤然牵扯胸口一阵生疼,昏厥前的记忆涌上心头,她顿时怔在原地。
“耶?”梨妞从小火炉上小心翼翼地端下一碗药后一个回身,见程苒儿两眼发直不免奇怪地挥了挥手,歪头问道:“喂,你怎么了?魂丢啦?”
“我”程苒儿低头看了看自己袖上已经干涸的血迹,又摸了摸仍在隐隐作痛的胸口,几瞬茫然:“你谁让你来给我治伤的?”
“啊啊啊?”梨妞小脸一皱,似乎很是为难。
“你爹爹,对不?”
梨妞垂下头,很明显的默认。
“我就说嘛,太后既然都下令把我关起来了,怎么还会那么好心特地叫你来治我。”程苒儿无意识地小声嘟哝了句。
其实也不是很意外的答案啊,所以干脆自己说出来得了,省得人家踟蹰得闹心。虽然果不其然的有小半会儿无语的尴尬,不过程苒儿很快便移开了注意力,抬头初略地扫了眼四周只有简单的家具却空无一人的凄凄凉的一切,突然感到有些释怀。
“对了梨妞,我受伤昏迷前明明念了疗咒自救来着,怎么会没用啊?而且好像还伴随着一种很诡异的力不从心的疲乏感呢”接过梨妞手中的药后自顾自在木板床旁席地而坐,一边轻笑着吹凉它一边满眼狐疑。
“嗯?真的?”梨妞一听也有些纳闷:“我就奇怪你明明会疗术怎么会任由自己的伤势拖延嗯,把手伸过来让我把把脉,刚才光顾着帮你熬治内伤的药,都忘了详细诊断诊断”
“切,你这大夫当得还真越来越像模像样了哈”程苒儿挤挤眼,却没有乖乖伸出自己的手臂,反而在仰头一口气倒完药后豪气地擦了把嘴,轻飘飘地冲几乎呆掉了的梨妞扔去一句:“让他进来吧。”
“哇,你什么时候变得连喝药都能自己一个人喝得这么干脆了?”梨妞拍手叫好。
哪知程苒儿不领情,松了一记白眼作回礼:“去,少转移话题,我知道他还在外面。”
“唉,你怎么知道的”知道拗不过,梨妞深叹口气,终是慢慢地挪了出去。
程苒儿则静静放下碗,蜷缩着抱紧了自己的身子,笑得苦涩。
能让你手忙脚乱的忙到现在都还没来得及想起给我仔细把把脉,除了他在外面监工之外,还有它解么?
“我做主不了自己生在皇家的命运,但我至少可以做主,只做你一个人的耗子大叔。”太子殿下,她的大伯,也就是慕容子浩,曾经在那张得之不易的珍贵药方背面,如是写道。
105 暧昧关系
整个冠华居是死一般的寂静,程苒儿等了许久,终于抬起头似笑非笑地最后扫了眼梨妞含糊闪烁犹豫不决的为难神色,叹道:“梨妞啊,长大了,却反而没用了呢。”
嗯,也的确,在如此深宫之中,再利的锋芒也早晚有被磨圆的时候。这是规律,没什么好奇怪的。
说罢,程苒儿也没再多做勉强,转身兀自抬步走了出去。不想刚步至庭院门口,立即就被两把寒光四射的大刀给“唰”的拦住去路:“玥王妃请留步!”
呃
程苒儿暴汗不已地朝眼前俩面瘫加声瘫的侍卫左瞧瞧来右瞧瞧,有些小无语。
要不要这么严肃啊?这会让我无比怀念二十一世纪电视机里的古装宫廷大剧滴囧
唉,俗话说得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从来都秉承好汉不吃眼前亏真理的程苒儿自然也不会拿自己带伤之身开玩笑。这里到底是皇宫不是,跟玥王府里那些对自己投鼠忌器的家丁们还是有点不小的区别滴。
轻叹口气,程苒儿转身向回屋,却在无意中,似乎隐隐约约听到远远的几声声音甚是熟悉的暴喝,于是循声转向
“岂有此理!再让本宫发现一回你们肆意怠慢王妃的膳食,立即就给本宫滚浣衣院区做苦力!”
“是是是奴婢知错,太子殿下请息怒奴奴奴婢这就去换热的来”
“滚!”
“是,奴婢告退”
“慢着!”
“太子爷?”
“天冷,记得一会儿去多抱几床加了厚的被褥来,王妃要是冻坏了,那你是问!”
“是,奴婢们这就去!”
“嗯,记着,玥王妃就算犯了错她也还是玥王妃,你等若是敢耍什么心眼或是疏忽职守,小心脑袋!”
“是,奴婢告退!”
“嗯。”
望着宫女们诚惶诚恐慌乱撤退的背影,程苒儿咬了咬唇,还是伸手轻轻拨开一直挡去眼前的半人高灌木走了出去,来到负手背朝着自己不知道在远眺沉思些什么的慕容子浩背后,安静地站定。
如果说完全无动于衷那肯定是自欺欺人的,其实摒弃之前他对自己下药对自己的身体造成不可抹灭的伤害以外,他似乎一直对自己都是照顾甚微关爱有加的。
程苒儿之于慕容子浩,慕容子浩之于程苒儿,到底都是些个什么概念?
意味着无法逾越的鸿沟?意味着不共戴天的仇恨?还是意味着暧昧不明的彷徨?又或许是其他?
哎,如果时光能倒流那该多好啊
也不多,就倒流那么个三百天,倒流到当她以为耗子大叔就只是耗子大叔而已,倒流到慕容子浩只是只死相别扭却善良宽容的可爱小耗子,倒流到彼此间还可以心无杂念地谈天交心之前,就好。
那时的一切都那么纯粹,他们的关系那么单纯,他们的默契那么简单,要是能那样做知己一辈子,该多好。
“这里风大,你有伤在身,还是回屋吧。”
突如其来的温和低嗓打破了和谐的沉默,陷入纷扰思绪的程苒儿没防备,被狠狠地吓了大跳,半天没反应过来,他慕容子浩什么时候后脑勺上长眼了?
“你走路时离轻声细步的窈窕淑女标准还有点差距。”像是知道程苒儿的疑问,慕容子浩缓缓转过身来,明目浓眉,一如既往的英俊深沉。
“呃”程苒儿小囧,尴尬地搔了搔头,小声嘟哝道:“要不要这么诚实啊?”
慕容子浩扬扬眉没说话,但笑了。
“那啥”还是摆脱不了那股子莫名其妙的尴尬劲,程苒儿低头搓了搓手,扭捏了好半天才勉强憋出几声苍蝇哼哼:“是你把我从安阳王手上救下的?”
“嗯。”相比程苒儿的局促,慕容子浩倒是显得自然多了。
“我哎,谢谢!”程苒儿歪头想了很久,还是觉得谢谢俩字最实在,反正别的再多也给不了了,咱嘴巴上就不吝啬了吧。
“哦,这么认真?”慕容子浩似笑非笑,正要再说什么,忽感一阵寒风从旁刮来,便很自然地侧身上前帮她挡了一下,并伸手揽住她的肩就要往屋里赶:“晚了风大,你还是快”
程苒儿条件反射似的一缩,让慕容子浩望着自己悬空了的手倏然断了下文,有些怔然。
“我,啊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怕你来着。”最后四个字小到几乎听不见,程苒儿小心翼翼地瞄了眼慕容子浩的表情,很是歉然。
“没事,我知道。”慕容子浩回神坦然地收回了手,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若无其事地把刚才的话补充完整:“快回屋好好躺着去,我就先走了。”
“诶!”程苒儿也不太明白自己干嘛要这么着急地想叫住他,但行动快于脑力,她就是这么没经大脑的大喝一声,扑上前去一把拉住了慕容子浩的胳膊,阻止他转身离开。
“”慕容子浩愕然,低头木木地望了望被程苒儿一把抱住的手臂,竟呈现从未有过的呆滞状态。
顺着慕容子浩的目光,程苒儿低了低头也发现自己干了件多么伟大的蠢事,触电似地一下跳出了老远,连声道歉:“呃,偶错了太激动了,对不起对不起!”
幸福来得太快去得也太快,还没来得及感受到片刻的欣愉,那柔柔的馨香便已远离。慕容子浩不得不承认,自己手臂重新落空的那一刹那他很失落,比刚才看见她下意识地因害怕而躲着自己时还失落。
勾勾唇忍不住自嘲,失而复得得而复失,她之于他,永远绕不开这种周而复始的怪圈。这个女人,终究不属于自己。
“咳咳”实在受不了这种气氛,程苒儿故作轻松地拍拍手清清嗓,僵硬笑道:“你有没有觉得我们这样好奇怪”
慕容子浩挑挑眉,不置可否。似乎又想了想,不由分说地拉过程苒儿的手,然后大步向冠华居屋内走去:“你既然拦我了,那一起进去吧,反正我刚好也渴了,讨杯茶喝。”
这回程苒儿倒是没有挣脱,就只是不服气地撇了撇小嘴,不以为然:“切!耗子大叔,你还是那么霸道。”
慕容子浩闻言一怔,顿步像看到什么怪东西似的古怪地盯向程苒儿,幽蓝的眸中写满探究。
“呃,你那是什么眼神?”程苒儿眨巴眨巴眼睛,莫名其妙。
“你原谅我了。”此乃非疑问句也,慕容子浩说得很轻,也很肯定。
“我”程苒儿愣了一下,脑中立即闪过那张龙飞凤舞的药方,随即笑了笑,转身一面自己领先继续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方寸小步,一面风轻云淡地耸耸肩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好原谅不原谅的,身为太子你有你的立场,做出什么都不算奇怪。没要我的命,我该偷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