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只僵尸爱上你-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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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石台,隐约看得出来上方摆放着物体。
鬼老头难掩激动,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找到了!咱们终于找着满清的宝藏啦!”
于承均让金和叶离赶紧抓住不顾一切就要冲上去的鬼老头,自己提着矿灯仔细查看前方阶梯上是否有不明的隙缝或突起。虽然他没寻过宝,但电影看了不少,放着宝物的地方陷阱八成最多。
于承均慢慢踏上阶梯,一阶阶的试探,没漏掉任何一寸地砖。不过数公尺的阶梯,他们走了近十分钟。
石台左右各有盏灯台,于承均先确认了灯台里用的不是尸蜡才敢点火。说也奇怪,灯台点起的火看似微弱,但效果却比矿灯来得好。两簇火苗微微晃动,驱散了环绕着石台的浓雾。
方形石台比起宽敞的甬道,面积并不算大,边长约五公尺,只放了几只黑色大木箱,看起来沉甸甸的。
鬼老头挣脱了叶离和金的禁锢,三步并作两步跑上石台,一下子就打开箱盖。
箱子里摆着的并不是鬼老头所想象的黄澄澄的金元宝,而是一卷卷的竹简。鬼老头不死心,打开了另一个箱子,但里面放的也是竹简。
“咦?”于承均走近后,发现那些竹简并不是寻常物。
用坚韧的线绑起的竹简,当中一片片的不是竹子,而是翠绿光滑的玉。
他小心地拿起其中一卷玉简掂掂重量。这玉质地清透,刻工也十分细腻,上下皆刻有祥云花纹,光以艺术品来说都挺有价值。
于承均摊开玉简,只见薄薄的玉片上刻了满了字。玉片约两公厘厚,但其上的文字却字字清晰端整。能够在薄得几乎一捏就碎的玉片上刻字,需要极精细高超的手艺。
不过最关键的玉简上的文字,他却是一个也看不懂,看这样子应该是满文或蒙古文,而以地点判断的话
“这是满文?”
于承均将玉简递至金面前。金玻鹧劬Υ战矗僖傻厮担骸斑砻淮怼!
“然后呢?上面写了些什么?”
金尴尬地干笑两声:“我是学过满文啦,不过几乎没用,都生疏了”
看金的脸,于承均知道绝对不只是“生疏”,只能温声安慰:“没关系,想不起来也无所谓,反正带出去后再请人解读也行。”
金的脸几乎都要靠在玉简上了,边试着解读边碎念道:“huu咦?还是wali?唉,当初学满文时,老爹特定请了个研究满文的英国语言学家教我,还是用穆麟德转写〈注五〉倒回去学的,不过我出宫后就几乎没再碰过了”
于承均将其它玉简摊开,但内容皆以满文书写,对他来说跟无字天书没什么两样。
鬼老头拿出放大镜仔细检查玉简,看了半晌后摇头:“雕工不错,但是近代的东西,不值什么钱。除非它的内容能带来什么新发现或指引我们到其它藏宝地点”
鬼老头坚信财宝或文物应该是藏在其它隐密的地方,对玉简意兴阑珊,于是招呼着叶离两人一起去找暗洞。
“这几个字应该不会错”金从于承均那里拿了纸笔,边振笔疾书边喃喃念着:“这是s,这是a萨其马很好吃,所以我记得怎么写”
于承均难得看见金皱着眉头认真思考的样子,忍不住将灯提近一点以看得更清楚。
金的睫毛随着阅读的动作不停搧动,视力不佳使得他必须要靠得相当近才看得见,鼻尖几乎要贴在玉简上了,粉色的唇不断开合,结巴地念着或抱怨。
于承均近乎是贪婪地注视着金,连眼睛也舍不得眨一下。浏海在额际落下的阴影或是喉结在白皙颈上随着说话而滚动的样子,都让于承均感到满足。
金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于承均都没错过,但他掩饰得极好,假装冷漠、故意无视,没让人发现自己的注意力总是放在金的身上。而现在在这紧张时刻,他才能毫无顾忌地任自己的目光在金身上流连。
于承均不明白自己对金的感情从何而来,兴许想帮他找出身世之谜那时就开始了。当时他只是纯粹想着要为金做点事,并未想到患得患失的自己怎么会不计酬劳地帮助别人,可能是怜悯、也许是同情,大概还有些自己也没发现的情愫。
就像鬼老头说的,既然两人都有意思,那还顾虑什么?
但于承均就是无法抛开那些顾虑。他觉得现在自己的心态就是还没结婚便想着离婚后该怎么办。但就算提高离婚率又怎样?他担心的是自己还爱着老婆,而老婆却坚持要离婚,他不觉得自己有如此的肚量和胸怀让两人好聚好散。
说到底,他还是自私的。于承均心中充满恐惧,畏惧自己在面对必定会到来的分离时,无法潇洒地接受一切。
即使现在金近在眼前,伸出手就构得到,于承均还是得按捺胸口中滚烫得几乎承受不住的情感,藏着掖着,装作若无其事地痛苦着。
“均?”
金踌躇的声音将于承均拉回现实,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怎地摸到金身上去了。
“我头上有脏东西?”
“呃白头发?”
于承均的话才说出口就察觉到这谎言有多拙劣。不过金倒是相信了,读着玉简边悲惨地想,停止了一百年的时钟难道终于要开始转动了?
金不着痕迹地自暴自弃,不过手边的工作也没搁下,边写边念道:
“nurhacifu、fulin”
金念着念着,声音小了下去。这似乎在哪看过他思考了半晌,猛地一拍手跳起来,兴奋得两颊微微泛红。“我知道这玉简上写的是什么了!怪不得我看着这么眼熟,因为这是咱家的族谱!”
金没头没脑的话让于承均一时摸不着头绪,在脑中整理了下之后,才惊讶道:“你说这是族谱?”
“你看!”金跳着指着玉简上的文字,“hiowanyei、injen、hungli,这些名字很耳熟吧?这个hiowanyei就是康熙帝的名讳,后面注明的elhetaifin就是康熙帝在位的年号。接下来的这个!这是雍正帝的名讳和年号。这些玉简上记载的是自塔克世〈注六〉老祖宗之后的皇族家谱!”
于承均些微吃惊。皇室的家谱称为“玉牒”,但也都是记录在书卷里,这种刻在玉上的玉牒倒是前所未闻。
鬼老头听到骚动时早已赶来,听了之后却一脸不以为然。“玉牒?小殭尸,你可别晃点我,清代玉牒是现今保存最完整的族谱,足足有一千多册。这里这么几卷,记载的不过是小猫三五只。”
“玉简记载的部分似乎只有直系的宗室子孙”金慌张地说。由于不能完全判读玉简上的文字,所以他也无法确认。
于承均拿起玉简,这才发现箱子里只有上面是玉简,下方都是一本本线装书。他随意拿起一本翻看,道:“旁边这些线装书就是旁系的了,写的是汉字呃!”
线装书页因为潮湿而泛黄发皱,于承均翻了几页就全散开了,掉落一地。
他们连忙捡起残骸,忽地一个名字跃入眼帘,于承均正想细看,已经被其它书页盖过了。无论他如何翻找,却都没再看到。
于承均看看书页,上面有新旧不一的墨迹,看来这玉牒还在增修中,最近几十年的部分许多名字都挺菜市场的
鬼老头拿着玉简左翻右看,道:“若这是清朝皇室的东西那可值钱了。小殭尸,你对这玉牒真没有印象?说不定光绪老儿曾让你看过”
金对鬼老头的话置若罔闻,自顾自地看着玉简露出疑惑的表情。
“奕庆?”
金一脸烦恼地道:“我的名字怎么写啊?在这上面看到应该是我的名字的文字,也确实是在老爹之下,但是似乎是搞错了,怎么会写”
金讲到一半,赫然抬起头来低声道:“嘘,我听见外边有声音。”
众人沉默下来。虽然他们听不见什么,但金的耳力之好是有目共睹的,于承均也放低声音问:“哪里有声音?”
金的手指举起,指向刚刚来的方向:“有很多脚步声,听起来像是靴子。”
于承均眉头一皱,随即想起在溶洞看到的黑衣人尸体,脚上也都穿着GORE…TEX的军用靴难道是罗教授那群人来了?
于承均与鬼老头面面相觑,心中皆暗叫糟糕,现在要是跟罗教授起正面冲突可不是好玩的,双方人数与火力相差悬殊,而他们现在处在这死胡同里根本毫无退路也无处可躲,若是打起来胜负昭然若揭。
“妈的,还是着了那龟孙子的道了!这下子他就可以直接来个瓮中捉鳖。”鬼老头懊恼道。
于承均数了数身上带的手枪和子弹,可悲地发现,若他们都是弹无虚发的神枪手才有可能逃出生天。火药倒是还有很多,虽然在这地方使用火药实在不是明智之举,但他还是快速地剪了几段引线插好,并将枪及子弹分给众人。
“咱们在这石台上位置高,占了地利之便。”于承均小声吩咐,“一路上留下的痕迹足以让罗教授知道我们的存在也或许他一直跟踪着我们,总而言之,想要偷袭是不可能的。等会儿先虚张声势一番、拖延时间,先确认罗教授到底有什么意图。”
叶离吹熄了石台上的灯,四人埋伏在黑暗中严阵以待。
约莫十分钟后,远方出现点点亮光,随便数数也有十几人,由远而近的脚步声更是纷沓杂乱得让众人不由得紧绷起来。
待走近后,他们才看清楚,那群人有二十来个,有的提着矿灯、有的举着火把,之中为首的正是罗教授。他看起来好整以暇,似乎完全不把躲在黑暗中的敌人看在眼里。
“站住。”首先出声的是于承均。他在罗教授一行人即将踏上阶梯时出声喝止,并拉开枪的保险栓让子弹上膛,清脆的声响在空旷的石洞内让人听得一清二楚。
罗教授停了下来,不见丝毫慌张,其余人也都是有备而来,纷纷拿出武器。
“别动。”于承均沉声道:“你信不信在这距离我可以一枪打爆你的脑袋?”
剩下三人皆在心里大叫:唬烂!
罗教授清清喉咙,不疾不徐道:“上面是哪位?既然没直接对着我开枪,想必是有其它缘故?”
金之前被罗教授搞得半死不活,那些折磨都还历历在目,满腔怒火在见到罗教授之后迅速高涨。
“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选择这里当我的葬身之处?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听到金的声音,罗教授先是愣了一下,接着震惊的样子就像是被雷劈到一般。他一脸又惊又怒,厉声道:“金,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石台上的四人都觉得罗教授的反应有些异常,但皆未出声。
罗教授似乎是查觉到自己的失态,深呼吸了之后随即说道:“那么刚刚那位应该是承均了?不好意思,我并未料到是你们。”
于承均冷冷道:“那又如何?”
罗教授从怀中掏出个长形物体,再抬起头已不复见闲适的微笑。“如果知道是你们,我就不会在这闲话家常了。”说完,罗教授随即抛出手上的东西。
那长形物体在空中画了个拋物线,猛地爆出刺眼的白光,马上将室内照得一览无遗。
“是照明弹!”
在叶离惊讶的声音发出同时,罗教授的手下也冲了上来。照明弹掉在石台上,让于承均四人无所遁形。
是哪方先开枪的已经分不清楚了,一时间石洞内枪声大作。明显居于弱势的四人只能暂时阻挡罗教授一行人,但那些黑衣人们火力充沛,个个都露出一副荆轲刺秦王、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
“阿金,你怎么这么讨人厌啊?”叶离趴在地上大叫,“人家说杀父母之仇不共戴天,瞧罗教授恨得你牙痒痒的样子,你是不是跟他家有什么过节啊?”
金一手摀着耳朵,一手胡乱开着枪,大声道:“年代不合啊!罗教授的老爹活着的时候我还在棺材里!而且我这人乐善好施、谦逊有礼,怎么会跟人结梁子哇!”
于承均踢了金一脚,要他别再废话,专心对抗敌人。他们退至木箱后面,借着遮蔽得以暂时松口气。
鬼老头背靠在木箱上,听着子弹穿过木箱打碎里面玉简的声音,露出痛心疾首的样子,“这些人实在是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打烂了多少值钱玩意儿。”
枪声不绝于耳,四人的子弹几乎告罄。于承均拿出雷管,点燃引信后正要丢出去时,忽地听到金惊呼一声。
一回头,只见几支黑洞洞的枪管已经指着他们了。罗教授趁着混乱,和几个手下从石台旁边悄声无息地爬了上来。
金的胸口中了一枪,暗红色的血液不断淌出,他苍白着脸,愤恨地看着罗教授。对于刀枪不入的金,罗教授的武器总是能造成他极大的伤害与痛苦。
“抱歉了,承均。”罗教授站在于承均面前,手中的枪指着金,满是歉意地说:“请你们乖乖就范吧,我希望可以避免不必要的伤亡。”
大势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