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斗:沉香娘子-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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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锦与高美景坐在一处,两人说着话,杜若锦眼见高美景情绪不好,以为她看见高良辰如今的美满有些吃味,随即说道,“美景,这天底下好男儿多了去了,我们失去了袁家大公子还会遇见别个好男人”
高美景苦笑,说道,“二嫂,你以为我是吃味吗?大姐幸福我是比谁都高兴的,别管她当初是怎么夺了婚事的,即便她开口跟我要,我也会毫不犹豫得答应的,只是,只是我怕她在袁家还会遭罪”
杜若锦说道,“怎么会?我看袁家大公子人极好,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呢。”
高美景却不以为然,不屑说道,“二嫂,有时我觉得你精明,有时你却太过于天真,想那个袁家公子的正室到底是怎么死的,谁也不知道”
高美景的话一出口,杜若锦的心情顿时跌入了低谷,高良辰,你要好好的,万不可刚出狼窝又入虎穴呀。
杜若锦说道,“美景,如今大姐已经嫁出去了,你也该好好考虑下自己的婚事。”
“你忘记了吗?我还有一个哥哥,高纸渲,他还没有成亲呢,我怎么能抢在他的前面?”
高美景的话如一把刺刀,她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让杜若锦吃不住劲,随即强自欢颜笑了笑,便疾步而去。高纸渲,你现在的处境究竟是如何?
杜若锦回到墨言堂,绿意正守在暖炉前,见杜若锦便迎上来接过披风,杜若锦想疏散下心中的烦闷,便故意多找些话来与绿意交谈,自然会说起高良辰的婚事。
绿意却冷笑着说道,“大夫人是被利蒙了心,那袁家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听说袁家大公子的正室便是被公婆给虐待死的,袁家大公子连管也没有管,性子凉薄至极。”
杜若锦瞠目结舌,良久才对绿意说道,“这些话你为什么不早说出来?”
绿意瞪大了眼睛,说道,“这些事锦州城谁不知道呀?难道大夫人不是明知道这个情况还将大小姐嫁过去的吗?”
杜若锦长叹一口气,只觉得脑子乱糟糟的,瞧大夫人面色的喜悦劲,仿佛是真心为高良辰择佳婿而欢喜的,不是假意,可是,二夫人和高美景的态度
难道说,二夫人和高美景便是知道了此事后,所以才没有与大夫人争执,让高美景嫁入袁家的吗?杜若锦又觉以高美景对高良辰的感情,仿佛也不是假情假意呀。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杜若锦想也想不明白,一头雾水,只觉得高家的事都是千丝万缕的,难以捋顺清楚。
当下只能找机会,对高良辰多加劝导,要她小心防范些总归是没错的。
正在这时,残歌从外面疾奔而回,神色慌乱,瞥了一眼绿意后欲言又止,杜若锦吩咐绿意去厨房端来燕窝粥,绿意神色有些奇怪,望了望杜若锦又望了望残歌,终是出门了。
残歌说道,“王爷让我来给你说,那个人已经去了妙真寺”
杜若锦倏地起身,那个人,那个人,便是当今天子,难道他已经进了妙真寺?
“今天清晨,皇上突然下了旨意,要去妙真寺进香为殇未朝百姓祈福,同行随从众多,锦亲王也在其内”
杜若锦问道,“那么清远主持可在寺内?”
残歌回道,“自然是在,风传皇上此次去妙真寺的真正目的,是为了封清远主持为护国法师。”
杜若锦大惊失色,扯过残歌的衣袖,问道,“你的话是真是假?皇上怎么可能会封他为国师呢?清远主持一向是他的眼中刺,非要除之而后快。”
残歌摇头,说道,“这个我便不知道了。”
杜若锦急道,“王爷除了这,还有没有别的话交代给你?”
“除此之外,他还要我对你说,那个人去妙真寺,究竟是何意,他心里是明白的,”残歌说到这里,又低声说道,“那张真的城防图,他藏在了小王爷的风筝里面了。”
杜若锦倒抽一口凉气,这个锦亲王真够奇思妙想的,他就不怕云泽将风筝放飞了飘向了别处,那张城防图岂不是要去天上找去?
恰在这时,绿意从外面进来了,杜若锦让绿意找来披风,当即带着残歌出门,绿意唤了声“二少奶奶”,看意思是想跟着同去,杜若锦顿了顿,牵强笑道,“我跟残歌去雍云楼处理点事,你在家守着便好,回头受了风寒,桑睿可饶不了我。”
绿意面上一红,可是仍旧执意想要跟着,杜若锦沉下脸来,没有说话,仍旧是带着残歌出了墨言堂。
路上,杜若锦问道,“残歌,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不带绿意一起去王府?”
残歌面无表情说道,“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人心险恶,多防着一点总归是对的,而且绿意有些怪,至于到底是为什么,我也说不出来,只不过是种直觉罢了。”
正文 第二百九十五章锦亲王府
杜若锦和残歌一路说着话,便到了锦亲王府,令杜若锦吃惊的是,张贵竟然没有跟着锦亲王,而是留在了王府之中,一脸戒备之色,见到时杜若锦和残歌,神色才稍缓和了下来。
杜若锦说明来意,要去找小王爷云泽,张贵将两人引至云泽的书房外,原来云泽还在屋子里习字呢,杜若锦敲门进去,云泽见是她显然很是高兴,拉着杜若锦便要和她一起玩风筝,杜若锦正中下怀,随即便应了下来。
杜若锦接过云泽手里的风筝,趁云泽不注意,将翅膀空隙内藏着的城防图给取了出来,顺便将揣进了怀里。
杜若锦却无心与云泽玩耍,要残歌陪着云泽在旁边放风筝,自己与张贵站在一处说话,杜若锦问道,“你怎么没有跟着王爷一起去?这个时候他需要你的保护。”
张贵神色复杂,说道,“我是那般对王爷说的,可是王爷说如果,如果他出了事,要我好生照看王府,将云泽送走,远离锦州城”
杜若锦霎时之间有些迷茫,锦亲王要做的究竟是何等冒险之事?难不成是要杀君主嫁祸清远主持,然后以此为由,率兵剿灭了妙真寺?
杜若锦想是这般想,可是究竟是不敢说出来的,正在这时,王府探子急切汇报,说道,“妙真寺内烽烟四起,传言皇上被人行刺,现在就是情况如何,里面还传不出消息来”
张贵点点头,说了声“探明再报”,别的话柄没有说,看似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而站在他身旁的杜若锦,却有些战战兢兢起来,难道自己所料不错?难道锦亲王真正想要做的是殇未朝君主之位?
杜若锦有些心浮气躁,在原地踏步了片刻,只觉得压抑烦闷不得解脱,正想唤着残歌出府离开,便听见张贵说道,“二少奶奶,张贵已经备好酒菜,您今儿个就先在王府用过膳后等王爷回来再行离开吧。”
杜若锦一怔,随即明白过来,张贵这是怕自己得了消息出门报信,所以想要将自己留在府中,可是锦亲王如果回来那也罢了,如果不回来,那么自己还能不能走出这王府就是两说了。
云泽和残歌显然也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残歌上前护住杜若锦,持剑说道,“如果我硬要带着她离开,你们想要留怕是要付出代价了。”
张贵不说话,抱拳向两人施礼,变态
杜若锦长叹一声,说道,“罢了,我们就留在这里等王爷回来,张总管,烦请你给高家送个信,就说我们在王爷小坐半日,叫他们不必担忧。”
张贵应声而去,云泽将风筝收起来,似是有些意兴阑珊,杜若锦心里颇不是个滋味,试探着问小王爷云泽,说道,“小王爷,如果你的父王有一天像这个风筝一般飞起来高高在上,你会欢喜吗?”
小王爷云泽沉吟了一番,做出大人模样来回答,“我明白你想要说什么,我也知道父王今儿个是要去做一件很危险的事,可是我相信他终究是回来的”
杜若锦心里一热,看到小王爷云泽脸上的信任之色,也有些感动,却不禁又出声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父王出门之际,总是会嘱咐我几句,今儿个出门之际,却是连话都省了,他如果当真笃定自己回不来,是不会如此疏忽我的。”
杜若锦诧异,云泽竟然敏感于斯,想必锦亲王平日里一直照顾着他的情绪,否则不会这么些微的变化都叫云泽给捕捉到。
杜若锦当即也笑道,“你说得对,他肯定会回来的,我们一起等他好不好?”
这一次,小王爷云泽没有挣开杜若锦牵着的手,残歌跟在后面欲言又止,长叹一声也跟着过去了。
待到了天色擦黑,依旧不见锦亲王回府,杜若锦当真有些着急了,反身看见张贵也有些坐立不安,神色有些紧张,每当看见探子回来禀报消息,总是稳了自己心神才敢听。
“报,妙真寺官兵与僧众打起来了,双方伤亡惨重”
“报,皇上还有锦亲王都不见踪影,至今没有下落”
每半个时辰便有探子回报,妙真寺已如战场,谣言飞起,探子们回报的消息也是五花八门,说什么的都有,张贵和杜若锦更加着急,杜若锦当即说道,“张贵,你去妙真寺亲自打探,锦亲王府交给我和残歌看着”
张贵摇头,坚定得回答,“王爷叫张贵守好王府,张贵便是死也要死在王府”
杜若锦倒抽一口凉气,唏嘘不已,便听门人来报,“张总管,外面似是高家来了人,说是要找二少奶奶。”
“是谁?”张贵问道。
“是我,高墨言。”来人赫然便是高墨言,他回到高家听说杜若锦一直在锦亲王没有回去,便晓得是出了事,刚才门人通报时神色慌张,他生怕杜若锦出个万一,便一路跟寻到了书房。
杜若锦上前,拉过高墨言的手,心里安稳了许多,说道,“墨言,有些事情我不方便说,可是眼下我必须要呆在这王府里,如果我出去后,有些事情传言出去,恐怕以后我想要解释也解释不清了。”
正文 第二百九十六章 水家
第二百九十六章
高墨言明白杜若锦之意,随即朝着张贵冷笑道,“原来锦亲王用了攻心手段,才将我娘子留在这里,如果要怕她说出去什么,当初又何必要跟她说呢?”
张贵铁青着脸,似是有些吃不住劲,不过碍于杜若锦的情面,终究没说什么,只是抱拳施礼随即离开,却丝毫没有提出让三人离开之意。
杜若锦知道,如果凭残歌和高墨言之力,三人同时离开王府未必办不到,只不过这不是杜若锦想要看到的场面,或许在她心里也觉得没有必要发生的场面,张贵所做之事,她杜若锦是明白他对锦亲王的一片忠心,心里也是暗暗钦佩于他的。
杜若锦好言劝慰高墨言不要生气,三人坐在一处,小王爷始终陪着未曾离开房间,杜若锦心下感慨,想到张贵毕竟还是相信自己的,否则怎么可能将云泽留在这里与自己在一起?凭高墨言和残歌那一个人不能制服云泽,挟持为人质走出王府?
杜若锦心里有些欣慰,却仍旧是盼着锦亲王早些回来。
高墨言或许看出杜若锦复杂的情绪,不禁说道,“你不必担心,事态发展没有你预料的那么复杂,不过就是一场勾心斗角的游戏罢了,而戏中人又都是天潢贵胄,谁也不曾将自己放在置于死地而后生的位置上,既然各人都安排好了退路,又怎么不会安然无恙的回来呢?”
杜若锦怔了怔,却觉得高墨言的话在理,不禁浅笑出声,说道,“说到底我还是个女人,不及男人这般胸怀,我即便是心里有数,也实在怕极了这种未知的,随时可以扭转定局的事情。”
残歌这时候持剑说道,“实在不行,还是由我亲自去一趟妙真寺虚实吧,那些探子们进不了寺,只在外面凭空猜测回来报信,有些”
残歌未等说完,杜若锦也未等思虑周全,便听见张贵在门外说道,“如此甚好,张贵求小兄弟劳累一番,亲自去一趟妙真寺,如此,如此大家才能心安。”
残歌当即离去,临走时对张贵说道,“我去妙真寺,可是你们锦亲王府也要加强戒备,保护好她和小王爷的安全。”张贵抱拳施礼,眼神坚定而执着。
外面已是夜色深沉,小王爷云泽已经有些困意,不住得打着哈欠,杜若锦对张贵说道,“张总管,小王爷怕是乏了,不如先派人安置他歇着吧。”
云泽困得已经有些睁不开眼睛,仍自强撑着,说道,“我等父王回来,我要等父王回来”张贵抱着云泽往外走的空档,便见云泽已经趴在张贵的肩头睡着了。
房间里已经没了其他人,杜若锦离得高墨言近了一些,说道,“你可知今日妙真寺发生了什么事?”
高墨言说道,“自然是知道的,刚才不就说了吗?不过就是一场戏罢了。”
“难道弑君也是一场戏?高墨言,你可真是举重若轻呀。”杜若锦掩嘴惊呼道。
高墨言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