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莲倾天下:醉卧美男膝-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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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连所有看热闹的人都听出来了,感情人家楚羽是钟情于前妻,因此才日日买醉啊,那这个渠红姑娘所说的,非礼之事就有点儿
渠红倏地白了脸色,面上的泪落得更加汹涌了。
“呜呜刚才楚羽公子就是喊着什么蓝儿绿儿的名字,一边非礼我的,呜呜,我是不是长得很像那位‘蓝儿’姑娘,所以公子他才看上我了啊呜呜。”
“咳咳”杏明很无语地被狠狠噎住了,没形象地乱咳一气,然后,一双眼睛充满鄙夷地看着那个渠红。
这一次,一反常态,杏明还算比较含蓄的了,杏空直接就开喷了:“渠红姑娘,不是我说你,这做人呢,最重要要有自知之明,就你那脱了毛的母鸡一样的姿色,也敢去跟公子楚羽的前妻‘蓝儿’姑娘相比?我劝你自夸之前还是先照照镜子吧,省得落下个不要脸不害臊的名声,虽说是青楼女子,可是青楼女子也要有青楼女子的素质青楼女子的涵养啊,人家有些姑娘咋就能那么清雅高妙呢?奉劝你一句啊,不该有的心思就别有了,毕竟你这样的脱毛鸡就算是飞上了枝头穿上七彩霓裳衣也变不成凤凰的。”
别的没学会,自家主子的毒舌如枪,杏空倒是学了个十足十。
渠红脸上一阵红绿,翘着兰花指,颤颤地指着杏空:“你,你,你这个”
“我?我怎么了?就算本公子穿上女装扮成女子都要比你美上一千倍知道吗?就这样的庸脂俗粉还敢跟蓝儿姑娘比,简直就是蚂蚁伸腿绊大象,又装逼,又傻逼,还不自量力。”
渠红气得脸色苍白,浑身发抖,看客们经过杏空这么一闹,暗暗发笑之余,心里也明白了些什么,顿时对这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姑娘也淡漠了。
杏明也在一旁帮腔,只不过这番话不是对着那个渠红说的,而是扭头笑嘻嘻地看着春花姨:“我说春花姨啊,本公子第一次来你们这间‘花间蓬莱’,看样子比起其他分店,引进的新人质量有所下降啊?长得丑砸自己招牌不说,最重要的是,长得丑,还天天做着下蛋母鸡变凤凰的美梦,那就不太好了。”
雪澜和婉袂虽然一句话没说,可春花姨这时的心情已经复杂到难以言喻了,肥肥的身子恭敬地弯着,规规矩矩战战兢兢地听着杏空杏明的教诲。虽说他们不是主子,可这“毒圣医仙”可不是好惹的,在主子眼里,地位比她高了不止百倍。
“公子们教训得是,是春花眼拙了,不该收这样的人进咱们‘花间蓬莱’,”春花点头哈腰连忙道歉,“我这就去将渠红姑娘的卖身契拿来,奉还给她。”
脱离“花间蓬莱”没有关系,可是以现在“花间蓬莱”在两陆六国的影响力,实在不容小觑,这个渠红身为妓子,以后这名声,可算是臭到家了。
春花姨说着,正要去拿卖身契,雪澜却忽然伸出一只脚,迈了一步,正好挡住她的去路。她这一动不要紧,满身光华顿时倾泻而出,晃花了所有人的眼睛。
雪澜径自走到渠红身旁,低头注视着那个哭得兀自可怜兮兮梨花带雨的女子,眸中忽然生出一股轻蔑和厌恶,她突然伸出一只手,钳起渠红的下巴整个画面,忽然就变得唯美起来。
只是她接下来的话,却将这美感破坏殆尽。
“唔,果然是只退毛的鸡。”她说。
本来已经换上满是含蓄、羞涩、楚楚可怜表情的渠红,顿时被雷得外焦里嫩,呆了半晌,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抽抽噎噎落泪着说:“公公子,我们并无仇怨”
“我只是看不惯一只脱了毛的鸡四处乱扑腾罢了。”
雪澜倏地起身,毫不留情地转身而去,大红的衣袍飞动,带起一阵醉人的清风,仿佛曼珠沙华的迷迭。
“你说,公子楚羽喜欢你很久了,又说,公子楚羽是喊着他前妻的名字非礼你的,渠红姑娘,试问一个喜欢你很久的人,会不知道你的名字吗?会把你的名字和另一人弄错?”
楚羽如同一滩泥软瘫在地,口中兀自喃喃不已,往日清雅秀逸的神采早已不见,只剩下了一身的狼狈。
雪澜不自觉地叹了口气,这又是何必呢。
“这这个”渠红垂首双手绞着撕破的纱衣,目光闪烁,似是在极力思索措辞,然而,雪澜却不给她任何思考的机会。
“再说了,这间屋子隔音极好,我记得‘花间蓬莱’的雅间的隔音材料都是经过特殊材料制作毛裹的墙壁,根本不存在渠红姑娘所说的,在外面听到里面的客人叫喊的事。因为,每个雅间的客人都有自己相好的姑娘伺候着,根本用不着通过大喊来叫人伺候。何况,我记得春花姨曾经下令,命令任何人都不能走进这个房间吧。是不是,渠红姑娘?”冷然的嗓音,清澈而明丽,耳畔的大红流苏轻轻晃动,飘逸而萧然。
“当然,我可不认为渠红姑娘是个想要攀龙附凤的人,更加不会胡乱猜测渠红姑娘你原本就知道这个屋子里的人是公子楚羽,昙城首富,所以想借机进屋勾引他,更加不会猜测你勾引不成便开始嫁祸,想要强逼楚公子娶你回家。对吧,渠红姑娘?”
淡淡然然的几句话,仿佛轻柔的雪片飞舞人间,飘进众人的耳朵里,却使得大家心头一亮。
哦,原来是这样啊。
婉袂最先变了脸色,这“花间蓬莱”可是她负责的地方,虽然这个渠红只是新人,但毕竟是她的人,如今她的人竟然招惹了主子,还在主子前夫身上闹事,这事儿可真不好说了。
春花姨的脸色也难看起来,只是碍于在众人面前,她不好向雪澜请罪而已,不过,还好她反应算快,肥肥的身子几番颠簸,立刻跑出门去,转眼又奔了回来,手里捏着一张契纸,“啪”地甩到渠红脸上:“渠红,你以后好自为之吧。”估计以渠红这样的名声出去,最多也只有军妓这一行可以入了。
戏看完了,人们意兴阑珊,围在屋门口的堵塞也开始散去,凤鸣渊这才看清屋内的情况,只是,最先映入他眼帘的,是那个红衣飘然若火的人,以及他身后白衣胜雪的孪生子。
“公子夜莲,毒圣医仙”?
太震撼了,太不可思议了,太令人震精了,竟然是公子夜莲,毒圣医仙!
“一袭红衣,倾天下。二十四玉骨伞,震大胤。一道流苏,惑众生。毒圣医仙,傍左右。”那绝美的气质,傲然的风姿,不是公子夜莲是谁?而他身后的孪生子,同样的孤傲,同样的冷然,同样的俯瞰众生,不是“毒圣医仙”,又是谁?
可是,那个大胤九公子之首传说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公子夜莲,那两个据说掌握着所有人生死大权,能从阎王爷手里抢命,也能化身勾魂修罗的“毒圣医仙”,竟然在逛青楼?
凤鸣渊哑口无言瞪大眼睛看着这主仆三人,而主仆三人十分自觉地享受这种惊讶艳羡的目光,当然,最开心的莫过于婉袂了。
还好还好,他们家主子的魅力没有下降,还好还好,终于还是有人认出了主子。
可是,这事说到底,到底是好事呢,还是坏事呢?呃,真纠结。
这时,搂着美貌的相好路过凤鸣渊的客人们可不同意了,停下脚步充满鄙夷地看着凤鸣渊,那目光就好像在看一个土包子一样。
这时,搂着美貌的相好路过凤鸣渊的客人们可不同意了,停下脚步充满鄙夷地看着凤鸣渊,那目光就好像在看一个土包子一样。
“我说这位兄弟,暴发户吧?一看就没见过世面。”
“啊?”凤鸣渊悲剧了。
“瞧瞧你这一身俗气的打扮就知道了,算了,不用感谢哥,哥给你提点一下,这个人啊,他不是公子夜莲,这叫做时尚潮流,懂不?”
“啥?”凤鸣渊傻了。他的打扮很俗气,很像暴发户?还有,那个明明是公子夜莲,啥玩意儿,潮流?
“就这么一身衣服,你出了‘花间蓬莱’大门,先右拐再左拐再右拐,五两,”那人五根手指一比,“五两银子一套。去城中心最好的铺子,质量好点的,也就十多二十两吧,还有那扇子,那流苏,随便在街边地摊上就能买的,便宜,哦哦,还有孪生子,这可得花点心思了,首先你得要去打听哪家有年轻的孪生子,花几两银子,就能跟着你转悠一天那种,实在找不到像样的,找对女的也能凑合,让她们女扮男装,看着也是那么个样子。再不行啊,你就去问问这位兄台,看他能不能把这一对转让给你,暂时租来用用也不错嘛。”
凤鸣渊:“”
“不过说句老实话,这兄弟的扮相可真不错,花了不少银子吧?哎哎真不错,不错。”
凤鸣渊:“”
雪澜:“”
杏空杏明婉袂:“=_=!”
凤鸣渊本来眼里满满的惊讶变成不屑,婉袂眼中满满的喜悦,变成痴呆
婉袂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就算是公子夜莲大摇大摆的走在大街上都没人注意了,众人完全跟是看了邻居一样习以为常,唉,潮流的效应啊,真是可怕。
还是说,主子说得对,她真的宅太久了?
就在雪澜快要忍不住脱下鞋子朝那人扔过去的时候,那“哥”很得意地搂着自己的相好摇摇摆摆地走了,临走了还丢下一句得意地自夸。
“哥是潮人!”
“走。”雪澜咬咬牙,朝着身后的杏空杏明道。郁闷,忙活了半天,半点事没办不说,还发现了这么多假冒伪劣产品。
雪澜刚想抬脚,却发现根本移不动步子,扭头一看,大红的衣袖被一只苍白的手紧紧抓着,绣金的莲花已经被那只手紧握得不成形状。
“蓝儿,蓝儿,求求你,你别走,别离开我蓝儿”
雪澜蹙起了眉,眸中带着深深的困惑之意,却没有像从前一样将他毅然甩开,她只是低下头,看着那张曾经也深入她心底的脸庞,看着那迷蒙游离的眼神,心里莫名地堵得慌。
楚羽醉了,他灵台早已一片混沌,失去了理智,或许是出于本能,或许是因为他心里的一丝熟悉和爱恋,他才紧紧地抓住了雪澜的衣襟,卑微的乞求她的妻子,他的,前妻,留下。
然而,一切过往,皆是烟云。一步踏错,便是一生错过。
自从他和她和离之后,他便如同失了魂魄一样,抑郁寡欢。他憎恨着那个院子里的女人和哭哭啼啼的孩子,怨怼着自己的父母,没有了蓝儿的院子,如此的冷清,孤寂,渗人。她在的时候,他并不明白她对自己如此的重要,她走了之后他才知道,原来,他心中最重要的人,是她失去了她,就等同失去了自己。
可是,他的蓝儿,真的就如同那蔚蓝的天空一样,风流云散,高渺无边,再也不是他能够触碰高攀的所在。也只有在他深深喝醉的时候,他才能看见她时不时再度回到他的身边,带着浅浅的笑容朝他微笑着,温柔地唤他一声“夫君”。
“花间蓬莱”。听说这里美女如云,个个妖媚艳丽无双,因此,他日日来此买醉,谁知道,这里,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填补他内心的空虚,和他对蓝儿的思念,反而令他越来越想念她了。
“蓝儿,蓝儿”楚羽一遍遍地喊着,雪澜终究还是狠了心。
雪白的一只手,拂过衣袖,将上面金绣的莲花拂平,也将那只不肯放开的手狠狠拂下。
她,可以有心软的时候,但绝不是一个心太软的人。
“公子楚羽,那个人,她永远都不会回来了,你死了心吧。”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有更重要的人需要保护,而他公子楚羽,早已随着当时的记忆死去了。
任凭楚羽如何地不舍,但一双烂醉的手能有多少力气,终于,他瘫软在地,任由那抹熟悉的衣袖飘然而去,任由那缕红色的身影渐行渐远。
“婉袂,以后不允许楚羽再进‘花间蓬莱’一步。”眼不见为净。
“是。”婉袂沉声答应,恭恭敬敬。
热闹没了,吵闹完了,一楼恢复了之前的喧嚣,二楼变回了原来的清静,大爷们个个搂着美人甩着手里的银票豪赌豪玩,手抱着一个个美人将自己的口水擦来擦去,不堪入目不堪入耳的笑声再度飘荡起来,仿佛一切不愉快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雪澜站在二楼的阑干处,身子斜倚,淡淡看着楼下的声色犬马,以居高临下的姿势,默默注视着楼下的姑娘们使劲浑身解数,而那些男人们脸上的垂涎欲滴与贪婪,雪澜面无表情。
她是领导,只是视察工作而已,对了,那个谁,怎么不挂出“欢迎领导莅临”的横幅?
那一头,凤鸣渊极不情愿地从兜里抖出最后一文钱,邪肆的俊颜上满是不甘:“,本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