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莲倾天下:醉卧美男膝-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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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扔掉了”
风雪澜一扭头,丝毫不为所动,脸上写着两个字:不去。
风之菊毫不气馁,循循善诱:“主子,你有所不知,其实是御膳房的大师傅想升一级官,特地给了咱们些好处,想让四殿下尝到他做的梅花酪,您拿这酪糕去给他尝尝吧,说不定他一高兴,大师傅升一级,属下以后就天天能吃到好东西了。”
风雪澜耸耸眉,一副很为难的模样,脸上清高地写着五个大字“不许走后门”,但最后,犹豫再三,还是“无奈”接过食盅:“这可是你求我的哦,我是为了帮你的忙才去的哦。”
风之菊连连点头:“是,是,您是天底下最好的主子,婢子以后收到大师傅进贡的好吃的,一定第一个想到您。”
“刚才有人说我品行不良呢。”还记得门清呢。
风之菊面容呆滞道:“我那是嫉妒主子您花容月貌举世无双天上独有地上无一上得厅堂下得厨房闭月羞花沉鱼落雁迷死男人一大堆老少咸宜居家出行必备呢。”
“看在你如此诚实,并且喜欢实话实说的份上,本主子就勉为其难地去一趟吧。”
“哎,主子,您好走。”风之菊在心里画圈圈鄙视自己。
“我可是很勉强的哦。”
“主子,我感谢您。”她超级鄙视自己。
“其实我不去也行的哦。”
“嗯,主子,您真是关心下属,为人善良。”她风之菊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鄙视自己。
“助人为乐是不错,可是我不敢保证我的赤城哥哥会满足你的助人为乐哦。”
“婢子愿意一搏,看看此番助人为乐的效果”算了,她承认,她其实鄙视的其实是她这个主子。
“好好的,干嘛要收厨子的好处?咱们缺钱花吗。”
“婢子是小人物,想通过帮助小人物感动世界,请主子赶紧去完成婢子的小小请求吧。”翻了个白眼,我说,你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啊。
“收的好处,交公了没有?”
“婢子稍后会给蟾风那边送去的。”风之菊狠狠吸了一口长气。忍,忍,忍,我再忍。
“哦,一定要记得交公哦”
“嗯嗯主子,求您了快去吧。”风之菊觉得自己快疯了。
半刻钟后,风雪澜还在皓雪宫里。
“主子,你到底去不去?”啊啊啊,终于忍不住了啊。
“嗯嗯嗯,我是关心下属的好领导,当然要去。”
“那麻烦主子您出门后径直走过花园,然后右转,到分岔路口再右转,途中一共经过两座宫殿,径直往前走,看到匾额上写着‘元凰殿’的那个,就是四殿下现在的寝宫了。”路径必须说清楚,省得路痴主子迷路。
“这丫头,想帮那大师傅想疯了。”
“是是,婢子想助人为乐想疯了。”
“真是的,哪有属下差遣主子的。”
“是,是,婢、子、这、是、以、下、犯、上,该、领、罚。”再好的脾气也磨光了,光咬牙切齿就不错了。
“我说,菊”
“主子,您到底去不去?”
“你主子我不是已经站到门槛上了吗?”
“主子,四殿下快处理完公务用午饭了”
“知道了,知道了,”小半个时辰,风雪澜终于飘出了皓雪宫,“改明儿就把你这刁奴卖到怡红楼去。”
看着风雪澜一路嘀嘀咕咕往远处走去,风之菊终于长长舒出一口气,抹了抹头上的汗,仿佛经过了一场大战一样,瞬间委顿下来。
“哈哈哈有人想助人为乐想疯了”
“咕咚——”一声轻响,风之竹不知从哪里掉了下来,捧着肚子指着风之菊笑得前仰后合:“改明儿就把你这刁奴卖怡红楼去”
风之菊白了他一眼:“笑,笑死你,我去怡红楼,你就去花间蓬莱,到时候我让婉袂好好照顾你,让你做头牌小倌儿”说着,一咬红唇,粉拳往风之竹青衫飘飘的身上使劲砸去。
“我要是去了花间蓬莱,一定得带上你啊一起做头牌哈哈哈笑死我了”
两人在皓雪宫追逐打闹着,给沉静的宫殿平添了几分热闹欢快。
第一卷:业火红莲 第94章:肮脏
腊月天时,细雪纷飞。
天地间一片洁白,更无半分杂色。
厚重的积雪在花坛上,宫殿的屋顶上,结成化不开的浓白之色。
道路上的积雪被宫人们日日清理,因此只积了薄薄的一层。
风雪澜足上穿着一双厚实的浅色驼绒雪靴,“嘎吱嘎吱”踩在雪地上,发出令她皱眉的声音。火红色的狐绒长裘将寒风挡在身外,在雪地中,远远望去,仿佛着了一颗小小的火苗,缓缓曳向前方。内中的长裙上有雪白毛领探出来,将她的肌肤衬映得柔白秀美。
风雪澜穿行在皇宫的道路上,虽然有雪帽、长靴、狐裘护手御寒,却因为要护住食盅的温度,还是让她感觉到了阵阵寒意。
元凰殿。
四皇子的寝宫,也就是当今云国储君的寝殿。
殿外寒气凛冽,殿中却似乎完全有着不一样的情景。
寝宫之中,一阵若有若无的声音传来,仿佛是类似痛苦的呻吟,那紧闭的金色房门内,似乎掩藏了什么。
帐幔斜斜落下,如纱如罗般的一层,偶尔被风吹起,金黄色的大床上,两条人影肆意纠磨,缠绵不休,房间内,充斥着情欲蔓延的味道,火一般热烈而糜烂的气氛,恣意宣泄着沉沦和欢愉。
“四哥哥嗯啊”
淫靡的声音重复着相似的吟叫,肉体窸窣摩擦,激烈碰撞的声音,从室内隐隐传出。宫人们早都被摒散了,房内只剩下女人的娇唤,男人的低吼,以及暧昧的一切声响。
并未上栓的大门无声无息的开了半边,房内忘情忘我的两人,并未察觉异常,兀自动情地律动着,呻吟着
帷幔挡住了一切,可几乎透明的纱帐,却将内中的情形隐约透露出来。
下方的女人细长双腿紧紧缠绕着男子雄健紧窄的腰,上方的男子在那女人身上猛力地动作着,引来女人一阵阵低迷的娇喘。
微风卷动帘幛,男人精壮的后背呈现眼前,侧脸温和,此刻却有着犀利贪婪的表情,很陌生,却又异常熟悉。
门口愣愣站着一个娇小的身影,寒风吹过,带不起她一丝瑟缩。小巧而平凡的脸庞上一片灰黑之色,娇小的身躯散发出强烈的煞气,她的面容灰暗得,仿佛要阴暗了整个天地一般。
耳中,回荡着房内传来的一句句不堪的话语。
“她?她不过是本皇子的一步棋子而已本皇子想要的,是她爹手中的兵权,那枚神武侯符”
“那女人跟死鱼一样,哪有怜儿的温柔乡让人沉醉。”
“她好看?就她那模样,我想起来就想吐”
一句句,一声声,仿佛轰天惊雷,炸响在风雪澜耳膜中,心脏上,轰得她脑中嗡嗡作响,听得她血脉倒流,全身颤抖。
她只不过是他的一颗棋子,对吗?
他要的,仅仅是爹爹手中的神武侯符,他要她,仅仅是为了夺走神武侯那三分之一的兵权,是吗?
她在床上无法满足他,她像一条死鱼,她的模样让他觉得恶心。
呵呵
她好傻,她真的好傻。
她竟然会信他说的,“雪儿是最好看的姑娘”,她竟然会相信他说的,“雪儿是我唯一的女人,是我心里永远的宝贝”这样的鬼话,她竟然信以为真。呵呵,那眼前这样的春光弥漫,是什么。床上那个赤裸白条条的女人,是什么。
原来,她的幸福只有一夜。
一夜的婚好,一夜的幸福。她将自己全心交付给他,转眼,他便将其他女人抱在怀里。她真是天真,天真到以为将自己交给他,他便会放过神武侯府,原来,他一丝一毫也不在乎她的身体,或者,她整个人。
从小到大,他口中宠溺温柔的“雪儿”,只不过是一颗早就步好的棋子他的宠爱,他的呵护,他的温和,全部都是为了她父亲手中的兵权,而她风雪澜,只是一个傻子,一个任他玩弄嘲讽,彻头彻尾被欺骗的傻子。
肮脏。
她忽然感觉很肮脏。
“呕”一瞬间,不知道为什么,胃里的食物全都呕吐出来,但她仍止不住的干呕,眼前肮脏的画面,使得她不停呕吐。
“当啷——”
一声清脆的碎响,风雪澜手中的食盅滑落在地,好看的青瓷碎成一片片,内中一颗颗雪白甜美的梅花酪滚了出来,尽数沾染泥淖尘埃。她恍然不知,兀自不停地干呕着。
“谁?!”
闻声,房中一声怒喝,云赤城很快从云怜妩的身上退了下来,他迅速下床,身手利落地穿上了一件长袍,床上的云怜妩一脸欲求不满哀怨地看着他朝门口走去。
第一卷:业火红莲 第95章:宁为玉碎
“谁?!”
一声怒喝,云赤城很快从云怜妩的身上退了下来,他迅速下床,身手利落地穿上了一件长袍,朝门口走来。
风雪澜强行把自己的呕吐止住,伸手擦了擦自己的嘴,将眼角的水光掩去。她输了,彻底输了。但她即使输得惨败,也决不允许这样一个男人看见自己落魄狼狈的模样。
“吱呀”一声轻响,纤细苍白的素手推开半掩的房门,一张平凡普通的脸,面无血色呈现在云赤城跟前。
“雪儿”
本欲发作的云赤城脸色大变,温和自如的面庞笼上一层慌乱,他双眸顺着风雪澜的目光朝床上兀自赤裸的云怜妩看去,面上顿时铁青。
风雪澜定定伫立在寒风中,面上没有一丝喜怒,身上火红的狐裘被风刮起,她娇弱的身躯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便会随风而去。腮边的雪白绒毛轻抚着细柔普通的脸庞,本来红润的脸上,再无半分血色。
“雪儿你听我解释”
云赤城伸出手,想要握住她的肩,却被风雪澜闪身避过触碰。风雪澜仰头看向他,记忆中温暖熟悉的面庞,瞬间冰冷陌生,她心中一酸,心脏仿佛被一颗巨大的尖锤刺中。
“赤城哥哥。”
她的面庞骤然变得如此荒凉,沧桑,死寂一片。
“你说过,我是你心中永远的宝贝。”风雪澜眼神飘然游离,看向云赤城的方向,却并不曾注视着他,仿佛只是在自言自语。
是啊,这是他昨晚抱着她的时候,火热而温柔的誓言啊。这是他说的话呀。可现在,怎么不是了呢。
云赤城看着这样的风雪澜,心中一紧,仿佛感到什么东西正在远离。
“雪儿”
他自幼喜欢看雪掩赤城,冰霜剔透的皑皑茫茫,所以他一直叫她雪儿。
风雪澜目光迷离,并不回应他的呼唤,她伸出纤细雪白的手指,指向明黄色的床:“那,她是什么?”
“赤城哥哥,你答应过我,永远对我好,永远不会伤害我”
“你说过的,绝不负我,绝不让我后悔”你都忘了,你都忘了。
她一声声,带着剜心剖肺的指控。
句句控诉,似门外的霜刀雪刃,冰冷寒凉,深深刺在云赤城心上,但他却只能沉默无言。
“赤城哥哥,你的呵护,你说的保护我,不伤害我,不就是把我当做棋子,收服神武侯的兵符,夺走他的兵权吗?你一直以来步步算计心机谋划,不就是为了铲除神武侯府,再一举夺得天下吗?赤城哥哥,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无足轻重的存在,弃如棋子,轻如草屑,你的温柔,你的甜言蜜语,都是假的?”
还有,她的模样,让他恶心,让他想吐?
云赤城眼眸越睁越大,看着面前这个普通的女孩儿,他仿佛生平第一次认识她:“雪儿你都知道?”
他以为她单纯得像一张白纸,可以任他涂鸦。废柴,草包,应是人们寄予她最相称的称号。他不嫌弃她,还很宠爱她,这已经算是不错了。没想到,事实却完全不是这样。
“是,我都知道。”风雪澜眼中闪过一丝痛楚的光,可我宁愿自己,从来不知道。
云赤城瞪大双眼看着她:“原来你一直以来的纯真无瑕,不明世事,都是装的?”她让他震动,让他心惊,风靖十数年未曾看清的事实,她原来一直都知道。
风雪澜苦苦一笑:“是,我一直都在伪装,为了神武侯府,我一直伪装。”可是爱你这件事,我从未伪装。
云赤城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杀气,风雪澜看得清清楚楚,也因此,同一时间,她心中升起无限蔓延的痛。
原来,他从未爱过她,是么?
她忍着心口的剧痛,身上冻得冰冷的痛感,敞开了话。
“赤城哥哥,若是我说,我爹从来不曾起过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