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抗日ⅱ-第2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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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由正规军队或准正规军队组成的武装又如何?”王大庆有些不服气地插嘴道:“他们的战斗力可要比那些仓促组成的地方武装要好吧?”
“有一利则有一弊,正规军组成者装备、战斗力稍优,但官兵不惯游击战。”白春国继续说道:“从战术上讲,以正规军、准正规军为主的游击武装,在敌后游击作战中,常常背离游击战的特殊规律性,往往将敌后游击战打成正规战。他们不象的八路军、新四军那样具有游击战的实践经验,在开展游击战的过程中,难免会放弃游击战主动、轻便、灵活、突袭、变化无常的优势。企图拿正规战争的指挥方法施之于游击战,必然地要束缚游击战争的高度活泼性,而使游击战争毫无生气。而‘化整为零,化零为整’又是游击战惯用的一种形式,能否实现组织形式上的相互转化,是其敌后游击战运用自如的关键。者,集则易乱,散则无力,被日军击溃尚为容易。”
“还有什么,屋里都不是外人,都说出来吧”赵维光停顿了半晌,摆了摆手。
白春国挠了挠头,继续说道:“而且战时募集壮丁有一多半都公然进行贿赂和不正当手段; 拉壮丁、买卖壮丁公然进行。征兵制的苛刻和不平等,使国民政府失去了大多数农村贫民的民心。国民政府派到敌后的部队大多是杂牌军,旧军阀的残部,这些军队的纪律、政治信念、素质等都很差。他们以前驻守城市,过着悠闲的生活。一旦来到贫困和人口稀少的山区和湖沼地带进行艰苦的游击战,对他们来说一点也没有吸引力。他们在敌后不实行有利于民众的政治和经济措施,反而苛政暴敛和过渡的征兵,使人民无意于生产,并把军队视为他们的敌人。遗憾的是,到目前为止,国府始终没有有效的措施来改变这种状况。”
“另外,在正面防御战略方针已失败的情况下,在相持阶段到来后,在已决定大规模开展敌后游击战的决策后,国府并没有将其战略方针作适时的调整,不将游击战置于战略地位的高度来考察,反而将游击战置于从属、配合正规战的地位,是极不可取的。”白春国慨叹道。
赵维光和众人都在思索,脸色阴晴不定,不知道心里在打什么主意,有何种倾向。
半晌之后,赵维光总结道:“咱们尽力避免冲突,少树敌人,尽量协力抗战。日本鬼子占的地盘实在是太大了,我们为什么要盯着其他抗日武装的地盘呢?而且这个原则对八路军也适用。八路军最早进入华北,已经建立了稳固的根据地。且在当地民众中有良好印象,与之为敌,殊为不智。据我的判断,张荫梧和其他游击武装奉鹿钟麟的命令,执意恢复沦陷区的军政系统,想要藉此实现军令和政令的统一,限制的自由发展,恐怕是事与愿违,不仅无法达到目的,反倒会遭受重大的挫折。我们力量不强,势单力孤,除了与八路军和平相处,共同对敌外,恐怕也别无其他选择。”
“如果八路军与我们为敌怎么办?”王大庆不无忧虑的问道。
“你恐怕是有些杞人忧天了。”白春国笑着说道:“我们不要决裂,为何要挑衅,难道想两面树敌,同时面对和日军的围剿?在举国一致抗日的大环境下,国府虽然极想剿共,但碍于国际观瞻,碍于全民族的意愿,只能暗中搞些小动作;而好不容易才争取到现在这种有利的政治形势,更加不会主动导致决裂。因此,只要我们不主动挑战,八路军是不会向我们进攻的。通俗一些来讲,国府不敢决裂,不愿决裂,大形势是既团结又斗争。而对于我们来说,专心抗日,不打内战,也就不会多方树敌。”
“原来如此”众人恍然大悟,交头接耳,对此判断表示赞同。
“有理、有据、有节,这是提出的原则,同样也适用于我们。”赵维光补充道:“我看今天就形成个统一意见吧全力抗日,枪口对外。但我们也不是好惹的,谁要敢向我们挑战,立刻毫不犹豫的予以还击。”
沈栋的思想比较单纯,对这种涉及到政治上的龌龊的事情极为反感,但他并不是傻子,对军队中的倾向也有觉察。白春国始终当着第一总队的队长,并不进司令部任职,听说在他的总队里,有D在活动;王大庆等人属于一系,多年的宣传教育之下,对D八路军没有什么好感,很是篾视和提防;宋雨田也有自己的一部分心腹,乘扩军时也在大力抓兵,因为他属于富人出身,对D那一套减租减息,合理负担十分反感,在军统人员的撺掇下,与王大庆等人有合流的趋势;至于特勤队,也有着各种倾向的士兵,只是大敌当前,心思还放在打仗上。
“司令,小分队发来的电报您看到了,我想这次亲自带队前去增援。”沈栋想抛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痛痛快快地打鬼子,就象小分队那样,再说,武秀兰也让他很想得慌。
“那特勤队怎么办?你又准备带多少人去?”赵维光皱起了眉头。
小分队连战连捷,但损失无法补充,这也让他心头十分惦记,沈栋的心思他也猜得出大概,让这支最有战斗力的部队远离是非,避免消耗在无谓的摩擦之中,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游击队也需要这样的拳头部队,所以,他心中同意沈栋带一部分人马前去增援,又担心他将精锐抽调一空。
“现在特勤队的教官都比较成熟,选拔训练都在正常进行,我要去的话,只带二三十人就可以了。”沈栋思索着说道。
“三分之一。”赵维光点了点头,苦笑道:“好吧,我同意了。真是羡慕你,可以去一门心思地打鬼子,我却还要管这一摊子破事。代我向老三、小宋、老区他们问好。”
正说着,报务员走了进来,递上一份电报。
赵维光看过之后,脸色严肃起来,对沈栋说道:“你去抽调人马,收拾行装,尽快出发吧刚刚与小分队进行了联系,程盈秋同志可能牺牲了,老三受了刺激,单人出外行动,行踪不明。”
啊,沈栋吃了一惊,接过电报看了两眼,郑重地敬礼,转身跑了出去。
第四十三章鬼子的无奈
第四十三章鬼子的无奈
感情必须屈从于理智。wWW。(看小说就到叶 子·悠~悠 。)可是,世上的事情往往是理智服从了感情。甚至连伟大人物都不可避免而且,理智和感情就能分得那么清吗?譬如说,黄历想去为爱人报仇,明明有很多困难,甚至还有危险,从理智上,他可以不去;从感情上,他必须要去。
这的确是个很奇妙的问题。小到家事,大到国策,感情用事和一意孤行的例证比比皆是,不胜枚举,而且感情和理智既是矛盾的,也是统一的。
被黄历打伤受惊的马终于消停下来,彻底消停了。爬犁翻了,不仅撞倒了两个鬼子,更把鬼子伤员抛到了雪地里,滚的东倒西歪,呼痛呻吟。在这一片混乱中,黄历在这绝好的掩体击,弹无虚发,五枪五个,然后快速撤退。留给鬼子的是一片狼籍,几具尸体。
小野愤怒地咬紧了嘴唇,沁出了血滴。他开始为自己的计划担心,自己当初自信的判断开始动摇。。点
敌人的狡猾和执着,勇敢与坚韧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利用速度的优势,敌人把他们这群在冰天雪地里缓慢跋涉的皇军当成了可以戏耍的乌龟。后面,左面,下回是哪里,小野有些茫然地望着远处一个白色物体在雪上飞驰,最后不见了踪影。
这是一个不知疲倦的疯狂的战士,小野给黄历下了结论,同时也狐疑起来,就凭一个人,他能把我们全都消灭?再次举起望远镜,仔细观察刚才敌人所在的位置,那棵大树离这里有——小野好半天才放下望远镜,一股寒意不由自主地涌了上来。五百多米的距离,没有光学瞄准具的话,人站在那里,用肉眼看也只是一个很小的物体,更不用说射击时各种因素的影响。
小野清楚地知道子弹打出去以后的轨迹应该是成抛物线的,手枪弹在十五米外就会产生肉眼可分辨的微差,步枪则大约在七十到一百米左右,还要纠正风向、风力、地球自转偏向力等等因素的影响,在五六百米距离外打中目标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情。更不用说皇军士兵都用的是机械瞄准具,也就是枪枝本身的标尺准星,怪不得敌人敢于发动袭击,原来是枪不如人,技更不如人哪
现在是继续前进,被动地等着敌人忽左忽右地前来袭击,逐渐消耗帝国士兵的生命以及战斗的勇气,还是抛弃原来计划,就地固守,等待援军的到来。小野沉思良久,又四下了望,这里的地形地势十分不利,停下来就是等死,必须找到一块适合固守的有利地方。最好是居高临下,四面都有开阔地带的所在,因为帝国士兵的人数越来越少,防守的漏洞也会越来越大。
尽管做出了决定,又忙乱了一阵,队伍才开始前进,小野的心情却沉重无比,虽然偶尔能看见敌人的影子,但却基本无法对他进行有效伤害,这种挨打的感觉太令人郁闷了。
第四十四章料敌于先
第四十四章料敌于先
料敌于先者胜,以逸待劳者胜 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Www;(看小说就到叶 子·悠~悠 。)多算胜,少算不胜,而况于无算乎
古老的孙子兵法言简意赅,却够人研究一辈子,上千年来你也学,我也用,但胜负各异,也实在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
黄历没系统学过兵法,但他有另一套独辟蹊径的办法,那就是善于位置互换,进行换位思考,他会努力模仿对手的思维方式,舍身处地为对手着想,作出尽可能合理的安排,他再针对这种对手可能最合理的安排做出行动的布置。
虽然这有些难,但是有可能实现。关键是不要弄错了角色,否则就会失败。你必须象一只会打洞的小动物那样,找到一个能够进入猎物头脑中的方法,然后不知不觉地溜进他们的大脑中。你仔细倾听脑波(而不是脉搏)的声音;精确地说,需要捕捉对方的思维方式,而不是他们的思想。当你找到这种东西以后,你就可以走捷径——你可以沿着猎物或对手的思维轨迹一路追寻下去。(看小说就到叶 子·悠~悠 。)
现在黄历就在使用这种方法了,尽量用鬼子而不是自己的标准评价现在的处境。糟透了,是的,如果说因为夜色而让那该死的狙击手嚣张的话,那白天的尝试也失败了。这个该死的家伙疯子似的围绕着我们的队伍,象一条迅猛的鲨鱼,虽然体形小,但每次进攻都能撕下我们的一块肉,然后迅速远遁。在他看来,我们虽然是一条大鱼,但在他持续的、不知疲倦的进攻下,早晚会变成一副骨头架子。
那现在如何应对呢?固守待援似乎是个好主意,我们有电报机,可以召援兵,而且昨天晚上可能就这样做了。但我们能战斗的人手已经不多,还有伤员要保护,这样就必须有一个合适防守阵地,射界开阔,易守难攻,让敌人难以接近。
嗯,应该是这样,虽然不敢保证百分之百的正确,但却是最接近真实的想法。黄历四下望着,在雪地上快速滑行着。蓦然,一个小小的长着树木的高地出现在他的视野之中,那里,应该是个不错的地方吧已经过了中午,只要鬼子停下休息,他们应该就不会再走了。【叶*子】【悠*悠】要知道,在冰天雪地里跋涉,最怕的就是停下,再累也要坚持,一旦停下,就可能被寒风吹透,再也无法继续上路了。
天空又变成了灰蒙蒙的,小野站在小高地上,举着望远镜看着这无限大的积雪面。在雪底下,一切事物仿佛已经消失了。在白色的大地上,这只象是一堆白矿石,一切看来都象死了似的,罩上它的殓尸布。
小野紧了紧身上的大衣,满怀心事的望着这个银白的世界,低声吟道:“北风卷地百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阁下,这似乎是一个支那古人所做,姓什么记不住了。”鬼子军官对什么诗啊词啊的不感兴趣,但直接顶撞上司又不是很明智,想了想,淡淡的说道。
小野点了点头,说道:“这是岑参夫子所做,我很喜欢岑夫子的诗,如‘功名只向马上取,真是英雄一丈夫’”说完,他无声地叹了口气,什么英雄丈夫,在这冰天雪地里,这一支皇军已经被折磨得筋疲力尽。
雪地行军,艰苦异常。厚厚的积雪深至膝盖,一路上深一脚浅一脚,走得浑身是汗,但一旦停下来,立即浑身结冰,风夹着雪直打在脸上,疼得象刀割。仅仅三个小时以后,鬼子们就已经变得体力不支。每走一步都变得特别艰难,脚踩下去,没过膝盖,再拔出来的时候,另一脚又陷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