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抗日ⅱ-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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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吧,我来捡。”张老锁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催促道。
珍娘抿了抿嘴角,脸上多了些红晕,低声答应着,向坡下走去。
张小锁左肩上扛着头野狼,还有只山鸡,右肩背着老旧的**,腰里拴着火药葫芦,兴冲冲地来到溪水边,将猎物扔在地上,笑眯眯地望着从坡上走来的妻子。
成亲也有几年了,可这媳妇儿论年龄才二十出头,戳在那就跟水葱儿似的,在小锁眼里简直比年画上的美人还好看。以至于小锁经常暗自寻思:这是我老张家哪辈子做了有德性的事了,能娶上这么一房媳妇儿。
珍娘走到近前,轻轻地白了小锁一眼,嗔道:“怔怔的直着两眼,傻乎乎的样儿。”
嘿嘿,小锁干笑两声,挠了挠脑袋,伸手去拉珍娘,嘴里说道:“来,看我今天打到什么了,山鸡,妞妞最爱吃的。”
珍娘一甩手,脸红红的,“洗洗手啊,又是鸡毛,又是血的。”
不知道怎么回事,媳妇儿总是爱脸红,就象刚成亲时那样,这更让小锁心里痒痒的,总有稀罕不够的感觉。对珍娘,他确实是疼爱得过分,只要媳妇儿开口,就是天上的月亮,他也要想办法去摘。平常,也是曲意温存,珍娘的一个开心的笑容,都能让这傻小子高兴半天。
张小锁讪讪地收回手,走到溪水边,蹲下身子,洗了两把手,又象想起什么似的,起身将猎物拉过来,洗剥起来。
“这把刀是那个,那个胖子的?”珍娘好奇地问道。
“是啊!”张小锁晃了晃手中的匕首,说道:“这玩艺,真带劲,不仅飞快飞快的,还能锯刺——嗯,是他告诉我的。”
其实张小锁并没有说全这匕首的功能,这外观是匕首,却是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它既是匕首又是手枪,是“隐形”武器的一种,能够连续射击四次,能起到出其不意、以奇制胜的效果。
“那个胖子——不是个平常人。”珍娘凑到丈夫身旁,随手捡起根树枝,轻轻拔拉着水面,有些担心地说道。
张小锁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缓缓说道:“爹经的事儿多,看人也准,他说既然把人背回来了,不管他是红胡子,还是被打劫的富家子,能从黑石谷里跑出来,就不是一般人,治好伤就让他走,得罪了反倒不好。都怪我,多管闲事,惹你烦恼了。”
“咱人虽穷,可不象地主老财那样生就见死不救的黑心肠。”珍娘有些气恼地说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我说错话了,珍娘,你莫生气。”张小锁忙抖擞着两只湿手,急着辩道:“我知道你是怕受了牵累,前些年的事情——唉,那人处处透着古怪,我这心里也不踏实。你是心慈面软,菩萨心肠,顶好顶好的好人,我这心里明白着呢!”
珍娘看着男人急得脸都涨红了,脸色慢慢缓和下来,张嘴说道:“其实他也挺可怜的,差一点死了不说,现在连自己是谁,家在哪里都记不得了,你说,他家里人老不见他回去,该多着急呀!”
“是,是很着急。”张小锁忙不迭地附和道。
“他的东西虽好,咱一样也不要,免得招惹祸端。”珍娘自顾自地说道:“那刀,你也尽早还给人家。”
回去就还。珍娘,你就别再生气了。”张小锁使劲点着头,可怜巴巴地说道
嗯,珍娘轻轻应了一声,走上两步,掏出汗巾,给丈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嘿嘿,张小锁咧开大嘴,象喝了蜜水似的,笑着说道:“珍娘,你搭把手,帮我拉着这狼腿。”
珍娘抿了抿嘴,蹲在张小锁身旁,伸手去拉狼腿。张小锁冷不丁一把将珍娘搂过来,“叭唧”一声,在珍娘那红润的脸蛋上,重重地耍了个响乖乖。
哎,珍娘惊叫一声,伸手就推,可张小锁的胳膊又粗又有力,将她箍得紧紧的,自己男人粗糙的脸比她的还要热,象一块烤温的烙铁,在她脸上来回轻轻地熨着,熨着。一股股热气直冲她的耳垂,那熟悉的声音在耳旁喃喃地说道:“珍娘,你可真好!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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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失忆加穿越
实际上,很难形容,黄历的感觉,象是一个人在将睡未睡,快要进入梦境那样,一切全迷迷糊糊。wWW!然后,忽然之间,他真的进入了‘梦境’,到了另一个地方,变成了另一个人。虽然他也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另一个人又是谁。
穿越,本就是件离奇的事情,再加上失忆,就更让人产生亦幻亦真的时空错乱之感。虽然他完全忘记自己以前的生活经历,包括姓名、身世等等,但对于现在的陌生环境,民国二十五年的时间概念,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不知道是哪里有问题。
而且就连自己的名字,黄历也想不起来,尽管他非常迫切地想知道,但这对他来说是件很困难的事情。当然,没有名字也是件很不方便的事情。于是,现在他勉强算是有一个名字了,虽然这名字是一个小屁孩给起的,恶俗得很。叫,叫皇历,黄历,就因为他认识一本破皇历上的字。
坐在椅子上,黄历在暖暖的阳光下昏昏欲睡,或者已经睡着了,直到近在咫尺的一声“咣当”声响过,他才霍然睁开了眼睛。
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摔倒在地,手里的木盆扔到一旁,洒了一地的水。小女孩哇哇地哭叫,一条三尺多长的蛇在离她不远处昂起了丑陋狰狞的烙铁头,吐出了红信子,正要发出快速的一击。
不远处,张老锁已经扔下了菜篮子,惊叫着跑了过来,但毒蛇的头已如闪电般地探出,咬向倒在地上的妞妞,似乎一切都晚了,悲剧即将发生。
说时迟,那时快,一根木棍恰到好处地飞了过来,直接击中了毒蛇的脑袋,毒蛇被打出两米多远,在地上翻了个滚,昂首而起,吐出分叉的舌头,发出了愤怒的“嗞嗞”的响声,再次向前游动。
趁着这个延缓,黄历已经快步走了上来,他的伤还没全好,这几步快走,已经让他的额头上沁出了冷汗。
黄历挡在妞妞身前,微微下蹲,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毒蛇,手自然而然地虚握成爪型,护在胸前。
嗞,毒蛇再次发起了凌厉的一击,蛇头飞快地射向黄历的脸部。然而,比它速度更快的是黄历的手,他的手以不可思议的准确和速度,象鹰爪般猛地抓住了蛇的颈部,瞬间发力一掐一扭,力量非常大。蛇头后的颈部的地方是蛇的三寸,打了三寸后,蛇头部会马上缺血,所以会暂时昏死一段时间。
张老锁跑了过来,用力几脚将黄历甩在地上的蛇头部踩烂,后怕地抱起孙女妞妞,哄着安慰着。
黄历走了几步,费力地捡起刚才打蛇的木棍,那是张老锁给他削的手杖,今天却派上了大用场。
“谢谢,谢谢。”妞妞不哭了,张老锁才想起上前表示感谢。
黄历忍着伤口疼,咧嘴笑了笑,说道:“这没什么,只要孩子没事就好。”
“大兄弟真是好身手。”张老锁很是钦佩地说道:“这种蛇是我们这里最厉害的,又叫七步倒,不仅有毒,而且速度快,一般人是制不住它的。”
这蛇的动作是很快。黄历眨眨眼睛,却又联想到了别的方面。刚才他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反应和动作,这是否能把它们同自己的过去联系起来呢?什么样的过去能使他具有刚才所表现出来的技能?冷静而迅捷的反应,闪电般准确的动作,他是从哪里学到的?
黄历又开始苦思冥想起自己的过去来,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不知道自己的经历,不知道自己要去干什么?这些种种,将他的脑袋搅成了一锅粥,刚才想到的一点眉目,根本没有什么作用。
他的头又开始疼了,这显然不是伤痛的原因。一只手揉着太阳穴,一只手拄着木棍,他蹒跚着向屋内走去。他需要躺下来,他需要安静,他需要再次从随身携带的物品中找到些线索,虽然他已经多次尝试过这样做。
张小锁和珍娘高高兴兴地回到家,却被妞妞和张老锁的讲述吓了一大跳。
“非得再去弄条狗不可。”张小锁用力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有些懊悔的说道:“即便比不上原来的阿虎那么厉害,那么通人性,也总能起个看门望户的作用。”
“妞妞吓着没有?摔着没有?”珍娘象每个母亲一样,忙着检查,忙着询问女儿的情况。
“没事儿,妞妞没事儿。”妞妞到底是山里孩子,虽然也受到了惊吓,但转眼便似乎忘记了,挥舞着小手,笑嘻嘻地说道:“胖叔叔很厉害,一棍子就把蛇打得老远,等蛇再扑上来,他就这么,这么伸手一捏,就把蛇捏死了。今天我还让胖叔叔教我认字,那皇历上的字他都认识呢?”
珍娘摸着妞妞的小脸蛋,故意绷着脸说道:“娘不是告诉妞妞,不要去烦胖叔叔吗?怎么不听话呢?”
“我没有烦他。”妞妞晃着小脑袋说道:“他坐在外面,很发愁的样子。妞妞便去问他,想起来名字没有,妞妞这么小都记得名字的。”
唉,珍娘轻轻叹了口气,童言无忌,可对那个胖家伙,可能又是个刺激。
“我们——是不是应该去谢谢他?”张小锁试探着询问珍娘。
“算了,现在不要去。”张老锁摆了摆手,望着屋子说道:“他可能又想起了什么,就不要去打断他了。等到吃饭的时候再叫他吧,小锁,你再去弄点药,刚才打蛇,动作猛了点,我担心他的伤口又要渗血了。”
嗳,张小锁答应一声,将收拾好的猎物背进厨房,又转身而去。珍娘向黄历住的屋子瞅了瞅,转身进厨房做饭。
两副逼真的塑胶面具,一支带着消音器的USP手枪,一串万能钥匙这些都是他身上那件超薄防弹背心隐藏的口袋里装的东西。黄历一样一样翻看着自己的物品,仔细想着,试图寻找到关于自己过去的线索。可惜外衣在山林中被刮成了碎片,里面的东西应该比这些更有价值,或许有什么皮夹子,证件之类的。
他伸手抓起了手枪,翻弄着,注视着,回忆着,但似乎很失望。停顿了半晌,黄历开始动了,他的手指熟练灵巧地在武器上移动。不到三十秒钟,手枪已经全部拆卸完毕。
这说明什么,说明他的技能之一是对武器具有渊博的知识。黄历愣愣地坐在那里,这个结论并不是今天刚刚得出的,而是他早就有这方面的预感。但即便是这样,对他来说还是没有收获,他无力地向后躺去
黄历虽然沮丧,但因为打蛇救人一事,使得张老锁一家对他的态度更好了起来,而他受过严格训练的强健体魄也使他的康复速度快得令人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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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十里铺
这里是最靠近张老锁家的小村子,但也有十多里地,而这里距峰流镇又有二十多里,正象一个中转站。wWw、
“这里叫十里铺,有三十多户人家。”张老锁笑着对黄历说道:“都是穷苦人,才愿意穷帮穷,我们经常托他们从镇上捎买些东西。”
黄历拄着根手杖,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呼呼直喘粗气,指了指村子,说道:“老,老伯,你们先去,我可得歇一会儿。”
不远处有一个水洼,几个男孩子赤条条地在里面凫水、嘻戏,很高兴、很热闹的场面。
珍娘背着妞妞,只向那里瞟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脸还有些微红。
“也好。”张老锁点了点头,指着村子说道:“村子不大,那有棵大槐树的便是孟老头家,很好找,你歇好了便去。”
黄历抹了把头上的汗,连声答应。
本来张老锁的意思是让黄历在家里休息,可他因为失忆的缘故,总是搞清楚以前的事情。到人多的地方,换个环境,没准能想起什么,基于这种心理,他便非要跟着来。可这身体还没复原,十几里的山路便让他休息了三回,而且现在还上气不接下气。
风轻柔的吹着,天上晴得没一块云彩,黄历慢慢调匀了呼吸,歇得差不多了。
这时,从远处走来一个瘦弱的小孩子,边走边不时低头捡起地上的碎树枝,扔进背后的筐里。慢慢地走到了水洼边,这个小孩停住了脚,天很热,看样子他也很想去水里洗洗玩玩。
几个光腚的男孩子看见了,嘻嘻哈哈地喊叫起来。
“来,小变儿,叫我们看看,又变了没有?”
“小变儿,脱了裤子下水吧!哈,你不敢脱裤子!”
叫小变儿的孩子沉默着,转身走开了,背影显得很孤寂。
黄历笑了,童趣真是让人羡慕,简单而快乐,等到长大了,心思多了,负担重了,也就少有这开心的笑容了。
他慢慢站起来,慢慢地向村子走去。快乐是别人的,自己的,还要自己去寻找。
村东头有个荒废很久的破窑,平常很少有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