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性王爷最爱压-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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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雪收手,看着指尖黄澄澄的一层金色,用大拇指指腹一搓,那金色粉末再又重新掉了下去。
“我大概知道了!”她抬头,穿过氤氲的水汽,目光落在容晴悠超级厚底的鞋上,“鞋子里有一个莲花状的暗格,里面装着金沙,起跳的时候,一旦启动机簧,莲花就能落出来。”
李天佑笑,伸手将傲雪拉起来:“朕的皇后果然聪明!好了,上岸吧!”说着,他的手指在傲雪手上沾了一下,手指一撮,再往水面起舞的容晴悠看时,先前毫无温度的目光如今更是一片冰冷。
季舒玄瞧着李天佑的表情,再往水面看过一眼,只见先前如砂砾般崩塌的金粉,三分之一的部分已沉下水去。
船只很快转了方向,朝着岸边驶去。
李天佑最后再看过湖面之人一眼:“你知道那是谁吗?”
那是谁?傲雪白过李天佑一眼:“这不都是你册封的嫔妃吗?你不会连你的嫔妃都不认识吧?”
李天佑缓缓吐出一口气:“册封之前,我都没见过。册封之后,我也只见了一两个人。再后来,你都知道了。”1daj0。
再后来,就是和傲雪一起回宫,他每日大多来往于太和殿和椒房殿之间,偶有在御书房与大臣议事,关于这些嫔妃,他还真不怎么认识。
“她是容常在,容晴悠。”傲雪答。
话落,只听李天佑一声冷笑:“容晴悠,西宁三省巡抚容浦远之女。”他顿了一下,“看来,他们家的金子有些用不完了,竟用来做这种供人跳舞的莲花!”
看着李天佑眉目间的清冷,傲雪和季舒玄皆是清楚,看来,李天佑上任后的第一场反腐要开始了
湖面上,那个舞姿优美的女子对李天佑的想法却浑然不知,她只知道,皇上坐的那艘船马上就要离开了。
她心里一急,一步落下,只稍稍偏差一点点,原本稳如磐石的木桩,居然朝旁歪去。
急促的“啊”刚喊出口,只听“噗通”一声,整个人就已经掉了进去。
NO。326 怜香惜玉
听得尖叫声起,李天佑等人回头,月光皎洁,湖面上金莲点点,却哪里还有容晴悠的影子?
岸边,只听“噗通”声不断,显是宫人们纷纷跳下去救人。
傲雪用手肘戳了下李天佑:“喂,你怎么不去救人?”理论上,他们离容晴悠落水的地方最近,若要救人,也是他们最方便。
“这么多人在救了,难道还差朕一个?”李天佑看过傲雪一眼,淡淡的,“再说,敢在水面上跳舞,怎能不熟水性?”
果然,李天佑话音刚落,只见容晴悠已顶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从水里钻了出来。只见她朝四周看了看,“皇上,救我!”一句话后,她毫不犹豫的朝李天佑等人的小船游来。
这位容晴悠果然水性不错,很快游到小船旁边,她一手抓住船舷,一手朝李天佑伸了过去:“皇上”
她的声音颤抖,目光里全是祈求,她渴望着,这个男人能近距离拉她的手,将她带出冰凉的湖水。
对于情敌,傲雪虽然讨厌,但毕竟人家已经落水了,她本来很想过去帮忙拉一把的,可是,对方叫的是皇上啊!她犹豫了!
旁边,季舒玄丝毫没有出手帮忙的意思,反而双眸全是戏谑,完完全全看好戏的样子。
至于这场好戏的主角李天佑,他比季舒玄还冰冷,仿佛对方叫的根本不是他,他站在原地,半步不往前移。
“皇上,救救我!”容晴悠又喊了一声。
李天佑这才有点反应,却是侧头,朝艄公打扮的宫人吩咐:“你去拉她一把!”
容晴悠眼底飞快闪过一丝失望,难道说,刚才皇上没有被自己的舞姿折服?!不可能啊,她跳得那么精彩绝伦,特别是水面步步生莲这一招,这世上应该还没人看过!
“是!”艄公接令,放下手中双桨,走到船舷边,一把拉过容晴悠的手。这位专负责划船的宫人,手上倒有几分功夫,抓起容晴悠的手后,微一使劲,就把容晴悠带出水面,放到船上。
水中,游到半路的宫人见容晴悠已上了皇上的小船,纷纷折了回去。
“臣妾容晴悠谢皇上救命之恩。”对于宫中礼仪,容晴悠倒是记得清楚,身子刚上船,忙一转身,朝李天佑跪了下去,额头抵至船板。
“起来吧!”李天佑开口,“朕没有救你,是你自己救的自己。”
“皇上准许臣妾上船,已是救了臣妾。”容晴悠朝李天佑再一磕头,然后盈盈站来起来。
深秋的天气,又刚从水里出来,被凉风一吹,只觉身体更冷。她的黑发完全粘在脸上,脸色异常苍白,嘴唇已冻得发乌,而原本轻盈的纱裙,这会儿贴着身体,勾勒出女性美好的曲线。1dbbW。
容晴悠低垂着头,恰看见自己凸起的胸,盈盈一握的腰,她忽然有种因祸得福的感觉,那么多女人想在皇上面前展露身材,却没想到,最后捡到便宜的是自己!还这么近距离的被皇上欣赏!
想到这里,她不自觉的收了收腹挺了挺胸。
自然,这一小动作没能逃过傲雪的眼,这些女人,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勾‘引她家男人呢!
“艄公,划船上岸吧!”傲雪吩咐。
船动,秋风更重,特别是对于某些全身上下湿淋淋的人来说,身体上上下下更是如针扎似的。
“阿嚏!”急流从胸腔喷薄而出,容晴悠忙掩住口鼻,湖水顺着衣襟滴落,整个人如寒风中颤抖的花儿,怎么看怎么可怜!
按照正常程序,方才容晴悠掉下水的时候,李天佑这个标准男主就该跳下去救人了,他没跳!
再按照正常程序,这会儿容晴悠浑身抖得如筛子般,还打了个喷嚏,正常的只要有点怜香惜玉的男人都该脱件衣服披到美人身上了,可是,李天佑好像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喂,衣服脱了!”傲雪开口,下巴往容晴悠放下一指,“没看见人家冻得快不行了吗?”
李天佑和季舒玄纷纷看过傲雪一眼,季舒玄想:这个皇后娘娘啊,也太口不对心了!就她对李天佑的独占欲,怕是恨不得把这容晴悠撕了吧!
李天佑眸光中闪过一丝好奇,他并没有驳傲雪的意见,很快吩咐那艄公:“把你的衣服脱了给容常在。”
“是。”艄公当即脱下他的艄公斗笠,露出里面太监宫装,然后将斗笠披到容常在身上。
灰色的如同杂草一般的颜色,容晴悠瞬间觉得自己在皇上面前就如杂草一般,不由眼睛一酸。
眼泪还没掉出来,李天佑的声音再次传来,却不是对她说的:“她身上已经湿了,就算给穿上一件外套,里面也是湿的,也会着凉。”他对傲雪阐述为什么没给容常在脱衣服的原因。
“不光是着凉,没看见衣服都贴在身上,很不雅么?”傲雪说。
“现在已经遮住了。”李天佑含笑。
傲雪“恩”了一声,对前面划船的宫人:“划快点。”
容晴悠依然如风中摇摆的杂草中长出来的小花,她低着头,看上去娇弱极了,此刻,她的心里却是悍然大波,皇上和皇后,她只知道皇上宠爱皇后,却没想到宠爱到这个程度!
从上船到现在,不过听了他们区区几句对话,她已觉得不可思议!从小到大,她所受到的教育一直是:作为女人,一定要讨好自己的夫君!倘若有一天,成了嫔妃,则皇上是天,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以皇上为重!可是——
听皇上和皇后说话的内容,说话的语气,她怎么听都觉得是皇上在讨好皇后!
“咳。”季舒玄轻咳了一声,目光落在容晴悠身上,一贯温和的语气有些反讽的寒意,“跳得好好的,怎么会掉下去?”他刚才看容晴悠跳得挺稳嘛,难道又一个信奉“富贵险中求”的人,这种招数,历朝历代都不少。
容晴悠听得季舒玄这个语气,心里一慌,她可不希望皇上误会她是故意落水,忙解释道:“回季大人,晴悠这支水上莲花舞,其实是事先在水里打了木桩,方才晴悠跳得好好的,不知怎么回事,忽然有一根木桩倒了!”虽说她名义上是李天佑的嫔妃,但是,季舒玄在皇上心里什么地位,整个宫廷怕是没人不知道,面对季舒玄的询问,她的语气非常恭敬。
季舒玄笑:“如果舒玄没记错,这是我和娘娘第一次见面吧?”他顿了一下,“娘娘果然是冰雪聪明,功课也做得足。”
话虽只说了一半,容晴悠却听明白了,季舒玄的意思是,他们从前没见过,之后他一直养伤,容晴悠也不可能见过,而此刻,却能一语道破他是谁!分明是之前就知道他和皇上在这里!
作为嫔妃,创造条件和皇上偶遇本无可厚非,可作为帝王,却是最忌讳自己的行踪被人掌握!
思及至此,容晴悠“咚”的一声跪了下去:“皇上明鉴,臣妾今夜只是在此练舞而已!不巧碰到皇上和皇后娘娘!至于季大人,臣妾虽没见过,但却曾听父亲描述一二,今日得见,也是大胆猜想!”
“好了,先起来吧!刚才那舞不错,待会儿回宫后好好洗个热水澡,别着凉了!朕明日宣你父亲进宫看看你。”李天佑说。
“谢皇上隆恩!”容晴悠磕头至船板。不知何故,李天佑明明说的是体贴的话,容晴悠只觉一阵寒从心起。得月回回你。
小船很快靠岸,一大帮宫人簇拥着李天佑和傲雪,伺候容晴悠的宫人忙抱着厚实的毛皮大氅给容晴悠披上。
“来人,去看看水里怎么回事?”季舒玄淡淡吩咐,立即有宫人“噗通”跳下湖水。
容晴悠心头一紧:季舒玄是皇上最大的心腹,他依然不信她!
李天佑却并没有多说什么,一手揽了傲雪,并同季舒玄,就往椒房殿方向走去。
“皇上。”大概走了十来步,季舒玄停下脚步,“当日舒玄重伤,承蒙皇上接进宫中照顾,如今舒玄已大好,在住在皇宫就不合适了!”后宫之中,嫔妃众多,他一个正常男人住在这里确实不合适。
“无妨。”李天佑伸手,在季舒玄背上轻拍了两下,“今天时辰也不早了,反正你明日就要启程,这会儿回去,又是一阵人仰马翻,索性再多住一夜。”
季舒玄并未推辞:“多谢皇上。”
李天佑笑,很随意的:“你打算带多少人?”
“舒玄一人已。”月光下,季舒玄似笑非笑,目光飘向远方。眸光中,有说不尽的悠远,与疏离。
李天佑久久的看着季舒玄,终叹了口气,点头:“那你小心点。”
“明日一早,舒玄就不来向皇上和皇后娘娘辞行了。”季舒玄笑。
听得这话,李天佑哪会不明白他在暗指什么,笑道:“朕现在早起,每日早朝。”
季舒玄笑容促狭:“那就不占用皇上和娘娘早朝之前的时光。”
*
一夜,很快就过了。
第二日一早,季舒玄一袭白衣,坐在一匹棕红色大马上,鞭子高高扬起,飞快往宫外驰去。
NO。327 叫太医过来
一路往北。
深秋的风吹在脸上,带了些刺骨的寒意。
季舒玄骑马骑得很快,乌黑的长发在脑后拉起一条长线。衣袂飞扬,路人眼里无疑是一道俊美的风景线。
目的地是风云堡,西凉和轩国交界处往东30里的风云堡。
这一路,他偶尔也会想起那个人,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轩国的边陲城市,那一夜,李天佑重色轻友抛下他一个人回西凉,他醉眼迷梦推开伺候在旁边的少女,却遇到夜宿在青楼的戚昊厉;
他们第二次见面是在禁锢前太子回京的路上,戚昊厉带人营救,他设计让营救的人走错房间;
第三次见面是在武林大会,他一袭白衣,那人一袭黑衣,他走到哪里,那人的目光就跟到哪里;
紧接着,便有了第四次,第五次,紧接着,便好似狗屁膏药一般,他在哪里,那人就在哪里!
雷雨夜,他有旧疾,那人便搂着他;他想打人了,那人便由着他打;他被抓了,那人便百里追袭,拼着和面具灿,和李胤骏闹翻,也要将他救出
他一度以为,那人也是有几分真心的。
再之后,那人要,他便给,或缠绵的吻,或猛烈的做
他也曾想过,他和那人,来自两个阵营的人,本身就不大可能,他也曾以为,他和那人之间,他从来不曾交付真心。
却没料到,真的到那一剑刺进去的时候,会那么痛,那么痛!
他与那人,终究是他先动了心,他输了!
输了
这一路,季舒玄每每想到自己输了,嘴角便会扯过一抹苦笑。原来,这个世界上,真有无法用理智控制的事情!
他输了!还好,他还活着!
或者,付出的真心拿不回来,但至少,他输的这一剑,他还能讨回来!
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