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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肉鸽-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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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 
“来二两三鲜的,二两芹菜的,二两猪肉西葫芦的……” 
“雁子不吃西葫芦……”老王突然冒出一句,岳童抬起头的时候,他已经若无其事地拿湿巾开始擦手了。 
闵小雁刚刚凉下去的手心,又噌地冒出汗来。 
“喝点什么?”老王歪过头,笑眯眯地看着小雁。 
“酸奶吧……”闵小雁没敢抬头。 
“你喝白酒还是啤酒。”岳童把菜单扔给了老王。 
“我开车了,不能喝酒……” 
“随便了,那我自己喝……”岳童叫过了服务员,“一瓶啤酒。” 
“两瓶吧。”老王皱了皱眉,“一个人喝酒哪有意思,我陪陪你吧。” 
闵小雁和李彤大眼瞪小眼,看着那两个好像刚从撒哈拉回来似的男人,咕咚咕咚地往肚子里灌着酒。 
桌子上的菜慢慢地没有了热气和光泽,啤酒瓶矗立着,一个一个地围成了圈,好像个城堡。 
“岳童吧,”喝了半天闷酒,老王先打破了坚冰,“在东京学什么啊?” 
“法律。” 
“哦,这个专业就业还好,想熬出头就难啦。” 
“没事,我还年轻。” 
“是啊,年轻也算是资本了,经得起失败。” 
“做事情总不能老想着失败吧。”岳童听出了老王的话外音,“您奋斗了这么多年,觉得最失败的是什么?”   
肉鸽 35(2)   
“婚姻。”老王笑着给自己倒满。 
“婚姻离我们还太远,”岳童瞟了小雁一眼,“从爱情到婚姻,我们还需要时间来克服这个代沟。” 
老王停顿良久,猛地扬头灌下满满一杯啤酒。 
闵小雁度日如年似的夹在两个人中间数着酒瓶子。岳童倒酒的手已经对不准杯子了,李彤去夺的时候,他却突然喊了一声。 
“别动,谁也别动。” 
声音很大,旁边的客人吓了一跳,纷纷向这里看着,岳童的额头有几根青筋暴起,渗出涔涔的汗水。 
老王毕竟年逾40,终于歪了。刚喝完一杯,他的身体突然一晃,急忙用手去扶桌子的时候,酒杯已经掉在了地上,清脆的碎裂声。岳童得意地站起了身,虽然摇晃得厉害,但脸上却带着胜利似的笑容。 
“买单!”岳童抽出了500块钱,打着饱嗝放在了桌子上。 
服务员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手里却捧着一把零钱。 
“这位先生早就把钱留给吧台了。” 
岳童的笑刹那间消失了,桌子上的钱沾了碰洒的啤酒,李彤赶快拿起来,抖去上面的液体,递到岳童手里。 
“……”岳童接过钱,狠狠地揉了揉,塞进了裤兜。 
“走……走吧。”老王那里也站起了身,却踩在刚刚打碎的杯子那里,忽地滑了一下,闵小雁本能地搀住他。 
“李彤,你……会开车吧,带……驾照了吧。”老王哆嗦地掏出车钥匙递过去,看了看岳童,转过了身。他那只胳膊沉沉地搭在身上,闵小雁几乎是被老王架了起来,她扳不动,无助地回头看了一眼。 
岳童站在那里,面色凝重。 
“几点了?” 
岳童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分辨不清白天黑夜,闵小雁一脸怒气地坐在他的身边,正盯着自己,身后的窗台上,晾着洗好的衣服。 
“你自己看吧。”小雁把电话扔了过来,正砸在岳童的腿上。他眯起眼睛瞄了半天,才知道现在是夜里2点半。 
“你喝得挺过瘾啊?” 
“雁儿……”岳童把电话丢在一边,“我是不是不该来啊?” 
“不是……” 
“你还会回东京吗?” 
“为什么不?” 
“那个男人……他就是……” 
“别说了,他和你没有关系。” 
岳童想再说些什么,忽然有股很浓的酒精味从身体里钻了出来,一阵痉挛。 
“哇……”他又吐了。 
“他什么时候走的?” 
“今天早上。” 
闵小雁看了看李彤,默默地拿起纸巾把最后一滴眼泪擦掉,她的心里突然安静了,这辈子从来没这么安静过。刚刚谢幕时观众雷鸣般的掌声过眼云烟似的散在了心里,没有留下一点儿痕迹。 
“李姐,你以后是不是再也不回东京了?” 
“东京是哪里?” 
闵小雁笑了笑,但马上收了起来,她感觉自己好像成了一个黑洞,飞速地吞噬着自己的喜怒哀乐。 
“李姐,这个给你吧。”闵小雁递给李彤一个手袋,里面整整齐齐地叠放着那件毛衣。 
“这个是谁送给你的?”李彤打开袋子看了一眼。 
“我明天回长春,这个星期内就回东京。” 
“东京?你做出选择了?” 
看着李彤惊愕的样子,小雁又笑了。 
“语言读完了,我得回东京去上大学啊。”   
肉鸽 36(1)   
蒲生的平静生活让闵小雁有些失望,每次看着电车外开始稀凌的高楼大厦,她都会产生一种幻觉,静静的世界,静静的时间在身边走过,脑子里都是一片寂静,扔掉了令人讨厌的日语,走在蒲生干净的街道上,小雁好像又回到了大连。 
只不过这里没有海风,回家的路上,街边摆满了被风吹雨淋的二手汽车,小雁急促地穿梭在街道里,把路过的一切都忘在了风里。 
是的,回到东京后,仿佛已经再没有了记忆。王露云早就搬走了,她那个男朋友似乎对她还不错,起码养得起这么个喜欢争风吃醋的主儿。杨波和杨澜也离开了,不知道去了哪里,她们的房间已经住进了一伙儿喜欢扯着大嗓门斗气的南方人。刘蒙和柳思琪也搬了,那个曾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地方,只有岳童一个人孤独地享受着。 
曾经,为了自己,岳童只身来到了新小岩,如今…… 
闵小雁轻轻叹了口气,这次回到东京后,她主动找到了岳童,岳童并没有说什么,小雁不知道他是不是明白自己的意思。这个本该用来冷静的夏天却在最后的日子里崩盘了,闵小雁想告诉岳童,她并不是做出了选择才会离开他,她只是想冷静地过一个人的生活,算是弥补一下刚刚过去的烦躁的暑假。 
岳童那天只是把自己送上了电车,就回去了,没有打招呼也没有发短信,电车开动的一刹那,闵小雁紧紧贴在窗上的脸抽动了几下,她张大了嘴,叫着岳童的名字,可被挤在窗上没有喊出声来。 
而岳童头也没回头地离开了。 
他这个时候在做什么?那么孤单的他在想自己吗?小雁有些替岳童担心。 
毕竟自己现在并不孤单。 
乔娜已经成了一个标准的产妇模样,每天只是在家里待着,太阳出来的时候去院子里转一转,中午的时候会有人做好饭放进房间,晚上的时候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她的小腹已经开始显形。有的时候,看到悠然自得的乔娜躺在那里,一手薯片,一手遥控器,闵小雁突然很羡慕。 
可是一想到大江健司的龌龊样子,小雁便赶快赶走了自己不合实际的想法。 
“雁子,你准备好没?”乔娜在客厅里大声地喊着,大江健司是直接从中国回的加拿大,这个townhouse就成了她们两个女孩的家。明天是放送大学的面试考试,闵小雁没有正装,乔娜拿出了自己的一身衣服。 
“怎么样?” 
闵小雁走出来的时候,乔娜禁不住眼前一亮,在日本,年轻的女孩总会把自己打扮得像个蝴蝶一样花俏,只有在不多的正式场合,比如开学典礼,或者面试的时候才会穿正装。日本人对礼仪要求异常严格,从西装领带到裙子皮鞋,款式颜色都要和谐统一,穿着笔挺后的小雁,显得格外精神抖擞,不失俏丽的面庞陡添几分成熟,让乔娜几乎认不出来。 
“这个袖子好像有点长。” 
“因为我个比你高嘛。”乔娜笑着绕着小雁转了几圈,“雁子,你真漂亮,明天的面试肯定没问题。” 
“娜姐,你又开我玩笑,人家面试的又不是光看外表。” 
“呵呵,我要是个男人,光看你的外表就给你打满分了。” 
“你要是个男人,我就嫁给你,这么漂亮的男人哪里找去。”小雁笑着和乔娜扭在一起。 
“小心点,别把衣服弄皱了。” 
“哈哈。” 
“雁子,把烟带着?” 
夜色虽然下来了,但是盛夏的东京却依旧热得像个蒸笼,乔娜和闵小雁光着脚丫坐在天台上闲聊。 
“把烟点着一支吧。”乔娜把那包Mild Seven扔给小雁,“我现在不能抽烟,闻闻味儿就当过瘾吧。” 
乔娜说话的时候,却没有看着小雁,她的眼睛直直地望着远方,蒲生没有钢筋铁泥,坐在四层楼的顶上已经可以望得很远很远了。璀璨的灯火遥映着东京繁华的夜生活,不过那已经不属于这里了。 
闵小雁突然记起了从前在新小岩的天台上,乔娜也是这样,坐在自己的身边,告诉自己不要老是问为什么。一晃半年过去了,当年那个傻傻的小丫头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接触过那三个字了。为什么,在东京没有为什么,因为没有人对自己的生活,对自己做过的事情,能够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   
肉鸽 36(2)   
小雁抽出一支烟,摩挲了下洁白的烟竿,点着了。 
那份味道已经被身体接受,畅快地在五脏六腑里穿行一圈后又从鼻孔宣泄出来,带去了炎热堆积在毛孔里的烦躁和不安。 
乔娜愣了愣,片刻后凑到小雁身边,撅起鼻子在那团烟雾里深深地吸了吸。 
“娜姐,你第一次抽烟是因为什么?” 
“第一次……”乔娜低头想了想,“第一次也是一个晚上……几年了,我还是忘不了那个晚上……” 
乔娜把头压了下去,闵小雁知道自己或许已经犯了个错误,可她现在惟有聆听下去。 
“那个男人叫黄放,比我大两岁,岳童应该和你说过吧,我们一起来的日本,那时候他是个很好的男孩,作为一个上海男生,他个头很高,为人直率,聪明能干,却又不失上海男人对女人的体贴入微。我现在依旧记得这个名字,是因为刚到东京的日子里,他曾经给过我很长时间的感动。那份感动如此之深,使得我一直深信不疑,即使是在他刚背叛我的日子里,我还像一个吃惯了蜜糖的小女孩一样,用舌尖咂摸出从前的甜蜜来麻醉自己心头的苦涩。” 
“直到有天晚上,我像以往一样呆呆地坐在家里等他回来,我知道他会和以往一样不会回来,但我依然执拗地等着他,哪怕是等到第二天一个拙劣的理由,我也一样会等。可是我等到的是一个陌生的电话,电话那边是一个叫大岛由美子的日本女人,她的口气仿佛在和我谈一件商品的买卖一样从容平淡。她告诉我黄放已经是他的男朋友了,希望我能够和他分手,让黄放到她那里去住。” 
“我像疯子一样在电话里骂着,可那边却像念课文一样流利地告诉了我她的地址,她说黄放正在洗澡,如果不相信可以按照地址到旅店去找他们,她说我可以当面去问,让黄放在我们两个人中进行选择。” 
“我去了,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过去的,没有梳洗打扮,我披头散发落魄地赶到了那里,黄放开的门,那个叫大岛的女人甚至连床都懒得下。我推开黄放,冲进屋里,那个女人像一堆肉一样铺在床上,我浑身颤抖地指着她问黄放,他竟然会因为这样的女人而抛弃我,我不相信。” 
“可我错了,在这个男人的眼里,我的美丽已经一文不值,在他看来,只是一个混迹在东京的小留学生,一个身无分文的中国人,我没有价值了。他没有半点犹豫地把我推出了门,倒垃圾还要扔到垃圾筒里,我却连垃圾都不如。” 
“我用力地砸着门,我问黄放,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可没有回答,里面传来的是大岛夸张的呻吟声,那个男人正在卖力地冲他的主子献媚,我的声音最后小到连我都听不到了。我瘫软地回到街上,还在固执地问自己,在街头流连到天色发白,我还是没有答案,我想或许我错就错在太固执,在这里没有简单的爱情,而我却一直不肯相信。回家的时候我开始发疯地收拾房间,扔掉了所有和他有关的东西,只留下了这个。”乔娜拿起了那个ZIPPO,冷冷地笑了一下,“其实这个打火机也是我买给他的,抽烟的男生总把这个东西看得像命似的,这是他来日本的第一个生日我送他的礼物,那时候他还像个孩子似的高兴地跳了起来,信誓旦旦地说要一直随身带着。” 
“那个打火机攥在手里,冰凉地像我的心。我知道已经没有希望去挽回什么了。在楼下的自动贩卖机,我买了包烟,我不知道为什么想抽烟,我只想做一件事情,让我能体会到自己的呼吸,让我知道我还活着。烟点着的时候,我看到那团曾经让我厌恶的气体从我的身体里飘了出来,随着我的呼吸在我的头顶盘旋,变幻着样子,张牙舞爪地扑在我的身上,揪痛了我。”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抽光了那包烟,一个人躺在房间里,不停地呕吐。黄放再没有回来,他给岳童打了电话,让他来看我,岳童来的时候我已经筋疲力尽,说不出一句话来。他背着我去了医院,我才知道,我怀孕了……” 
“从那以后,爱情和我绝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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