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子驸马-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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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恂释然一笑,转身走了。洪欣敛了笑容,抬手让城墙上的士兵们准备,手一挥,巴掌大小的油包尽数投了出去,大大小小地砸在城下硅军头上,未及防,已经莫名其妙地慌了阵脚。再一次的进攻就没有这么好的效果了,盾牌挡了不少,沾到油包的单实也嗅出了不对劲的味道。
“这是油,难道……全军散开,盾牌准备!”
在城墙上的洪欣将硅军的移动都看得清清楚楚,“这会临时想辙,迟了!”
下一批的弓箭手架起了冒着火焰的弓箭,箭如雨发,惹上油星,向恂还未出兵,火攻打头阵,已经赢了个开头彩。
“保护四王子!快保护四王子!”
头一回遇着这种情况的硅军难免慌乱,特别是马儿的鬃毛一旦着火,更加不受控制。单实抬起双剑扫落了迎面而来的箭矢,推开左右举着盾牌来挡的士兵,“将水袋里的水全部浇到身上,给我冲!冲!”
城门自中间打开,蹄踏的马儿早已蓄势待发,向恂一松缰绳,夹住马腹,马儿便似闪电倾笼而出。城墙上洪欣一眨眼的间隙,向恂已与硅军厮杀成一片,两军人马也难分敌我。
洪世昌力大无人能阻,板斧扫过的地方,尽数倒地,好不痛快。向恂单剑直入,提剑割人咽喉,速战难挡,直奔硅军主帅。
向恂挥出的剑被单实的双剑交叉抵住,两军主将战场相见,已经不是第一次。
“向恂,五年前,你还是立志强国强军的泾国太子,转眼间,你却成了原朝的驸马,佳人纵使再美,以皇位换官位,国君变质子,为灭国之敌卖力,你真的甘心吗?!”
向恂抬腿踢开单实架起双剑的手,落回马背上,“单实,五年前,你既然也亲赴边疆学习,就应当知我俩最终会有对战的一天。”
“那倒未必”,单实仰面躲过向恂一剑,不知不觉收了攻势,“我若能助你复国,你说你是会帮我抗原,还是继续替原朝卖命?”
单实的话,四周不少原军,包括泾**队的旧部都听见了。向恂凝神聚气,不曾动心多想,挥剑就逼向单实,“刀剑底下见输赢!”
单实不着痕迹地笑了一下,从马背上腾起,双剑一起从向恂头顶劈下。向恂单剑横过挡住了单实大力贯穿的攻击。
“我所听闻的向恂可不是你这个样子,难道真的是叫原朝小公主迷住了不成?”
向恂皱眉,抬腿踢向单实胸膛,被单实一拳接住,两个人都落回了马背上。比起同根生的硅**队,缺隙是原军最容易出现的问题。向恂名正言顺的驸马身份成了单实的可趁之机,以此来撼动一朝军队之根本——军心。
作者有话要说:战争情节不讨喜吧
第54章 得胜犹困美人关
踩上硅军刺过来的长矛;向恂就势踢向单实的左肩,马扬蹄嘶鸣,单实逞着口舌之快;挨了痛。向恂没给单实喘息的机会,手里的剑即到单实眼前,蹭着单实的鼻尖而过;侥幸避开的单实大松一口气;感受到了向恂的杀气,而非友善。
“单实;你休想动摇我朝军心,”
话落势起,向恂截了士兵手里的刀扫向单实,单实翻身躲开;但是向恂的剑下一刻就袭来,单实一时无措,五招之内未有还手的机会。向恂也完全没有给单实留机会,招招凌厉逼向单实,直让单实纵马而下,落回了地上,被几个就近的硅国士兵围住保护了起来。向恂和单实之间的胜负,一目了然。
硅国主将落马,而眼前的战况是整体优势偏向了原军,和洪世昌对打的硅军将领根本招架不住,加上向恂火攻开战的成效,这一战,硅军损兵折将。
单实在硅国士兵的掩护下重回马背上,看着被四五个人围攻仍然游刃有余的向恂,不再恋战地下了撤退的命令。向恂首战告捷,同时是单实领兵之后的第一场败仗,以后难免再交手,输赢就难说了。
鼓声震天,向恂驱马掉头,于四周的欢呼声中回神,抬头间,城墙上身披白袍的宛茗就落入眼帘,向恂舒展了揪紧的眉心,全身心都放松了。
“傻小子,在这老远的怎么看得真切?快回去,别让弟妹惦念。”洪世昌看见向恂一副痴痴的样子不免嘲笑,帮忙拍了拍马儿,催促向恂回城。
很想要一个拥抱,但是众目睽睽,向恂和宛茗之间只有一个默契的微笑。然而在无法靠得太近的时候,向恂和宛茗的眼中也只有对方,不管距离远近,不管周遭是何状况。
洪欣停在城墙的阶梯上,由上而下地看,旁观者的角度,更发觉向恂和宛茗之间容不下任何人,那样深情的对视中,只有唯一。
一只手放在洪欣肩上,洪欣回头,不知道明宁在身后站了多久,“师傅,我……”
“欣儿,别太苦着自己了”,明宁无声叹息,“给自己时间试着放开吧。”
洪欣在台阶上坐了下来,“师傅,本来我是不该有什么不甘心的,可是……也许我真的还需要时间。”
“傻孩子,没人会逼你,你只记得,别把所有事情都放在心里,那样你一个人会熬不住的。”
按了按眼睛,洪欣舒了口气,“我知道了,师傅。”
庆功宴闹了好一会才罢休,泾原两军逐渐融合的趋势很让向恂和宛茗觉得欣喜,至少能守住一同抗敌的基本了。向恂这一战,偶然必然的因素一块说,扭转了战局是事实,原朝的几位老将免不了对向恂改观几分,敬酒与回敬,向恂都推不掉,好在不曾猛灌,让向恂没那么快不醒人事。
一说到酒,最会来事的洪世昌这回倒给了向恂清静,弄得向恂抱着酒坛子一顿好找,才把洪世昌和洪欣找出来,还有明宁。
“师傅,你和大哥,师妹同时不见人影,未免太偏心了吧?”
洪欣让了位置给向恂坐,瞥了向恂两眼,“看着还没醉的样子,怎么就说酒话了?”
向恂笑着将酒坛摆上桌,“还没和大哥喝,怎么能醉?”
“好兄弟”,洪世昌一掌拍在向恂背上,明宁和洪欣都是一惊,倒是打断了洪世昌原本要说的话,转而问道,“你们都咋啦?”
明宁,洪欣均摇头,洪世昌又盯着向恂看了一会,“兄弟,你身上没受伤吧?怎么大师和小妹这般大惊小怪的?”
向恂也是不解,给洪世昌和自己满上了酒,正要回答,洪欣抢先了,“大哥,她这么金贵的驸马爷,哪经受得住你一掌下去?”
“以前不也都这样吗?”洪世昌不以为意,“我兄弟就看着一副书生骨,实际上厉害得很,那功夫俊的,你们今天是没看到,把那些兵崽子们教训得……哭爹喊娘的!”
洪欣把热腾腾的炖肉夹到洪世昌碗里,顺带给向恂夹上两块,“大哥,你不会说就别学那些说书人讲故事,快吃饭吧,光喝酒不吃菜,都要凉了。”
洪世昌泄了气,去和向恂碰杯,看向恂一小碗酒喝了个底朝天,凑过去低语,“兄弟,你今晚喝点酒不碍事吗?弟妹那……”
“没事,她听我的!”
向恂拍着胸脯说道,洪欣投去了鄙视的目光,“死要面子,一会把你赶出来最好!”
洪世昌也笑了,“兄弟,我还是说你降不住,不是男子汉不男子汉的问题,是你根本就放不下她了,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嘘,嘘”,向恂似醉似醒地制止洪世昌,“大哥,这事不能这么大声地说,她会很为难的,嘘!”
洪欣咀嚼的动作顿了顿,看了一眼旁边的向恂,复又继续低头吃饭,只是难免心想,连喜欢都不能大声说的感情,小心翼翼地维护难道就不辛苦吗?不过也是心甘情愿这四个字。
酒一上头,向恂就比较嗜睡,但是有宛茗在身边,吵吵闹闹的状况是不曾有的。宛茗打发了小舞,坚持自己照料向恂这个醉鬼。
小舞一步三回头,感叹向恂上辈子烧高香的好运,“公主,还记得驸马在陆家庄喝醉的时候吗?没想到您那第一次接手就成了一辈子了。”
“好了,小舞,你去歇着吧。”宛茗替向恂擦了脸,看着脸蛋红红的向恂,忍俊不禁地想,如果真的从此一辈子,那才省心呢!
“啊!任大人,这么晚了,您还来找公主吗?”
听见外面小舞的声音,宛茗放下丝巾,皱起了眉头。
“是这样,军情如火,赢了也不能掉以轻心,我有事找驸马商量。”
“哎哎”,小舞情急之下拦住了任柏水,“大人,奴婢大胆冒犯,公主已经就寝了,实在不方便……”
任柏水一听,更不愿意让醉得七倒八歪的向恂和宛茗共处一室,“小舞,你进去通报,我找的是驸马,不打扰公主休息。”
向恂被外面吵嚷的动静弄醒,动了动身子,半睁开了眼睛。宛茗正好起身,走出了房间。向恂迷迷糊糊,但也知道是任柏水这厮,不明白宛茗理他作甚。
宛茗的声音比起任柏水,轻声许多,明显是不愿吵着向恂,但反而让醒了却听不见只言片语的向恂着急。越等越清醒,向恂待不住,抱着被子坐了起来。
门打开,宛茗好好地回来了,看看坐在床边的向恂,“头疼吗?”
边说边走到向恂面前,宛茗抬手刚想给向恂揉揉太阳穴,就被向恂抓住了手。向恂将宛茗拉近,抬起头不情愿地问道,“他来找你做什么?”
宛茗从向恂掌心挣开手,指尖放在向恂额头两侧轻揉,“你没听见吗?他是来找你的。”
“哼!借口!醉翁之意不在酒!”喝醉了的向恂有着比平日里更丰富的表情,就是眼下这般气恼的时候,瞪着眼睛又撅嘴,霸气地带了点幼稚的可爱,逗乐了宛茗。
“你还笑?”向恂的眉毛成了倒八字,环住宛茗的腰不松手,“他居心不良,我不喜欢他来找你,也不喜欢你见他!”
宛茗哭笑不得,沉浸在向恂胡搅蛮缠的小模样中,捏了捏向恂的鼻子,“你怎么这么霸道?”
“你是我的女人,归我管!”
宛茗弯起了嘴角,无言以对。看着宛茗的浅笑,向恂松开了眉头,心里因为不速之客任柏水而产生的一股闷气消散了,换上一种暖暖的气息。
“你醉了,好好休息吧。”看向恂许久都不再说话,宛茗便以为向恂是累了,却不知向恂是因某人而痴醉。
不听宛茗的话,向恂没有好好躺下,手上用了劲让宛茗在身边坐下。向恂十指相扣握着宛茗的手,侧身看着宛茗,眨了眨眼睛,良久才开口,“新婚那夜,我是应该这样看着你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原谅我当时,即便是那样想的,也没有那样去做。”
宛茗目光柔和,“我懂,来日方长。”
似乎就会在这样的深情中溺亡,向恂本能地想做点什么。倾身往前,凑近了宛茗。单手扶在宛茗腰际,向恂抿住了宛茗的唇角,柔软亲昵的触感在心间蔓延,宛茗的手搭在向恂肩头,舌尖相碰,贴合的缠绵,难舍难离。
宛茗渐渐抓紧了向恂的衣襟,向恂的喘息声在耳边,更加烧红了宛茗的脸庞,偎在颈间的亲吻,给宛茗带来了无法招架的酥麻感。一颗心似钟鼓在捶,向恂全身发热,宛茗既能缓解,也是在加重向恂心里的焦灼。
有意或无意,解开了宛茗衣裙的丝结,向恂抬眼看着宛茗明眸皓齿,似水的容颜,压制住慌乱沉重的呼吸,与宛茗额头相抵,鬓角已被汗水浸湿。
向恂的一个吻印在宛茗眉心处,对视间,千万句话,两相无言。
作者有话要说:赤果果的诱惑
第55章 一举成名远扬传
清晨睁开眼;宛茗轻浅的呼吸近在咫尺,向恂看着宛茗阖眼熟睡时细长的睫毛;心生怜爱却不再轻举妄动;所有复杂的心情化作一声叹息。躺在床上的这一晚,比熬夜更让向恂觉得疲惫。
真的喝醉了;不醒人事反倒好;偏偏所作所为,所说的,所听到的;甚至宛茗细小的神情,向恂都记得一清二楚。那样一副浓情蜜意的画面,此时想起,向恂依旧觉得轻飘飘的;只可惜……
又是一声叹气,向恂的眉头皱得不经意,试图轻轻地拿起被宛茗枕着的手臂,打算出去透透气,虽然外面冰天雪地,还是太阳升起前的一片漆黑,向恂却顾不了那许多。宛茗细吟了一声,睫毛动了动,向恂一再放轻动作,还是惊扰了宛茗。
宛茗放在向恂腰际的手搂紧,躺在向恂臂弯里呓语,“天还没亮,怎么醒这般早?再躺下睡会。”
平常小夫妻的温馨,向恂怎么会不留恋不眷恋?只是向恂心里有她自己的苦闷。
“宛茗,我……”
宛茗的指尖覆上向恂的唇,声音还带了困意,粘软无力,“别走,你走了,我睡不好。”
向恂无奈地看着宛茗,握好宛茗的手,重新放进温暖的被子里,轻轻蹭着宛茗的额头,哄着,“我不走,我还想就这样陪你一辈子。”
“恩。”睡梦中的宛茗弯了嘴角,满足依赖的模样牵走了向恂的一整颗心。
说树倒猢狲散也许不太合适,但冷虎山确实越来越冷清了。平常的日子中没有发觉洪世昌的领导能力,现在离了洪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