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许我尘埃落定-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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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云说:怎么不是,你连月事都不来了,我刚还听你说现在胃口也不好,觉得人懒懒的提不起精神,有时候还想吐。我跟你说你这就叫孕吐,这是怀孕初期的反应,我当时也这样的,算算你也差不多了,又一直没避孕,不如去找医生检查下。
舒宜听见那个没避孕脸红了一下。她“嗯”了一声,其实她现在总觉得静云太过琐碎。已婚妇女难道都这样吗,但是想一想,其实也没什么不对,一个女人只用的着关心家庭,关心孩子。关心老公地时候那是一种幸福。
承瑾不在家。舒宜也没去医院,只是打了个电话到建议门诊那里问了一下,医生说那你很有可能是怀孕。如果方便的话过来做个B超检查 吧。
她乍然听到这个消息只觉得心被一阵巨大的喜悦给充斥着,盈得满满的,等承瑾回来的时候她就想告诉她,可是上午他出去了一天也没回来,下午好不容易等他回来了,身边带了一队人。
承瑾向她解释说:“这是装修公司的人,我让他们看看这房子怎么弄,正好过段时间我们不是说好了去青岛旅游,到时候就让他们装 修。”
舒宜只是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她也高兴起来说好。领着几个设计师查看房屋情况地时候她忽然指着一个房间对设计师说:“这里能不能改成一间婴儿室?”
工作人员听了她的话走了进去,在里面查看了一翻,承瑾听了她地话却是猛然一呆,他站在门口有点不敢轩昂心的看着她。
直到送走了那队工作人员,承瑾还是没有反应过来,舒宜脸红着拉着承瑾的手说:“承瑾,医生说我可能怀孕了。”
“怀孕?”承瑾
在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彻底地僵在那里,舒宜也说不 样子到底是惊喜还是惊惧,可舒宜已经放开他来,她唇边笑语盈盈。其实她性子冷淡,很少笑,所以无论什么时候笑起来都感觉她有点不好意思,她红着脸,背过身去,一边说:“所以我想把那间屋子改造成婴儿室,其实以后住北京也好,北京地教育对孩子好,我还想在这里摆一架钢琴,这里就放一条纯羊毛地毯,白色的,到时候小家伙就可以天天在这里赤着脚到处跑,承瑾,你说好不好?”
舒宜从小就而没有妈妈,在她再度遇到承瑾之前她甚至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做妈妈,但是原来这一天到来的时候竟是这样美好,她仿佛现在就做好了做一个妈妈地准备。其实舒宜从小就有一个愿望,她没有妈妈,因而她多么希望自己能有一个女儿,那么她一定要像孙美惠待碧岚异样好,而决不留下女儿一个人面对这个世界上的各种险恶与痛苦,她一定会为她撑起一片天。可以说孩子承载了舒宜太多的梦想,仿佛自己过去生命的遗憾她都要从女儿身上讨回来,让女儿再替她活一次那么她才甘心。
她说着这才回过头来看着承瑾,咬着唇,挽了挽鬓边散落下来的碎发,一点点赧然从脸上化开来,她说:“承瑾,这样好不好?”
她难得有主动为自己,为他们安排生活的一天,承瑾看着她这个样子,只觉得头上仿佛有个什么东西重重的敲了一下他,然后他晕晕乎乎的站起来还没回过神,胸口又被舒宜热切的目光看得涩涩的,仿佛有什么东西堵在那里,嗓子里也酸苦得厉害,让他什么都说不出来,最后他说:“你去医院检查了吗?”
这一句话说出来,甚至带着微微的颤抖,变了声调。舒宜只当他是激动,她仍旧红着脸说:“还没有检查,不过我打电话咨询了一下,医生说是极有可能,我本来想让你今天下午陪我去医院的,誰知道你去了装修公司,这样也好,提早装修好,以后房子不会对宝宝有太大的影 响。静云也怀了孩子现在还小,看不出来是男是女,不过我希望我们的是个女孩。”
舒宜难得叽叽咕咕了这么些话,她平时话不多,难得有这样琐碎的时候,承瑾看着她红扑扑的脸,亮晶晶的眼睛,心都要绞起来了,他强忍着喉咙深处那阵酸苦,从她身后抱住她说:“好,生个女长得像你,我们一起好好抚养她章大。”
舒宜也笑了,她靠着承瑾,从来没有觉得她的人生像此刻一样带给她这样的安定感,她的心里真是尘埃落定再也不用去惧怕那些未知的命运。
一旦开始舒宜就真的认真起来,晚上打电话请教了静云好多的事,静云一听,两个人更合拍了,一问一答说了好久,静云最后说:“怎么你想生个女孩啊,那我想生个男孩,他爸爸现在每天又有新的事可干 了,每天拿着本字典翻来翻去的琢磨孩子的名字,什么金木水火土的东西看得我就生厌,我说一切听我的,到时候直接取一个我最爱的小说人物,叫段北尧的,到时候我的孩子也叫北尧,舒宜你说好不好?”
舒宜回答:“你不是说按照你们家乡的习俗,孩子的名字得爷爷取的么,你怎么就自己取了,能管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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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五章
第六十五章
云说:“他早就说了,一切都听我的,我是孩子他妈 啊,对了,舒宜你女儿叫什么?”
静云这一句话问得及其自然,仿佛真的看见了舒宜的孩子站在她面前,然后她问她你孩子叫什么。就是这一句话让舒宜半个晚上没有睡 觉,她抱着康熙大字典不放手,三更半夜还在客厅里看得聚精会神。
承瑾弄完手上的文件,一抬头透过书房的门还看见她盘腿坐在沙发上,一脸的虔诚认真。
他叫了一句:“舒宜?”然后抬手看了一下表。
舒宜模模糊糊的好像应了一句:“嗯。”又没了下文。
承瑾走过去,看着舒宜认真的往手边一个笔记本上记东西,看一点写一点,密密麻麻的。他眼睛里忽然有点酸涩,哽咽了几句才说出口:“舒宜,你别查了,可能不是怀孕。”
舒宜僵了一僵,然后才缓缓的抬起头看着他说:“你怎么知道?”
舒宜过惯了不安定的生活,承瑾曾说醒着的她永远是缺乏安全感 的,却是是这样,很多事没有发生她就开始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她觉得这样的话,一旦最坏的结果真的出现了,那么也不会比预先设想的要 疼,这也是重逢后她一直不敢认承瑾的原因。和承瑾登记后,虽然他被公司缠住了,虽然她知道伍丽珠并没有接受她,但是她已经开始不会运用这中最坏打算的想法,可是现在被承瑾这么轻易的一句话,她所有的害怕又被勾起来了。
那是一种舒宜与生俱来地恐惧感,她抬头看着他。
那双惊恐地眸子里因这一句话而变得受伤的眼神让承瑾心口发疼。让他窒息一样的疼。可他还是决定说出来,他不希望她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她很少会对什么东西抱有这么大的希望,而他很怕看见舒宜失望的样子。
他说:“舒宜,你还记不记得我给夏桐的那个档案袋?”
舒宜仍旧是一脸的疑问,他说:“其实那是你在N市医院检查的全身报告,你还记不记得那次你在街上晕倒进了医院,后来你急着出院连检查报告都没拿,当时检查报告是我签的字,医院里后来偶通知了我去 拿。就是那分,你也见到过。但是后来医生和我说,和我说……”承瑾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对着她的眼睛那样艰难,然而他还是断断续续地把话说完,“医生说你这样的体质根本不可能怀孕。他当时说你再也生不了孩子了,晚上你做饭的时候我再给那个医生打了个电话。他还是说不可能,所以我想……我想……我们是不是再检查一下看看。”说着说着他再也说不下去。
舒宜手中那本康熙大字典“砰”的一声掉下去,字典笨重,掉在地上的声音在这深夜听起来格外的响,就好像听见什么东西轰然坍塌地声音。
承瑾看着舒宜那煞白的脸色吓了一跳。他过去抱她。忽然后悔起自己地这一番话来,他又紧张又焦急的想要挽回自己那一席话:“不过一声说,几率还是有的。虽然很小,但也不是没有对不对,我刚才的意思也只是不确定,我想我们应该去做个检查……不过你下午不也说咨询过医生了吗,他说可能有的……舒宜,舒宜,明天我陪你去医院检查 吧。”
说着她慌乱地低头去看舒宜地脸,舒宜却不肯抬头,她死死的抱着他不肯抬头,良久才传来一句:“我问的那个医生也说不确定,我们还是明天去检查一下吧。”
承瑾直到听见舒宜地声音才放下心来,他说好,明天我们就去。
晚上承瑾搂着舒宜的时候又决定她背后的那块蝴蝶骨仿佛更小了一点,搂上去非常烙人,他怎么也睡不好。仿佛他一直担心自己睡着了舒宜会睁开眼睛来,他很怕她会一个人睁着大眼睛独自面对这深黑的夜 空,她独自一人面对一直都是承瑾最深切恐惧的事情,因此这一整个晚上他都没有睡。
舒宜却睡得好好的,她抱着他的手,唇轻轻的触着他的胸口,呼吸平稳而祥和。
第二天舒宜起来的时候面色正常,倒是承瑾看起来有点疲惫,两个人吃过早餐本来是决定到大医院的门诊去,可是舒宜忽然坚持说:“没关系,区医院就行了也不是什么大的检查。”
挂号的时候
道该挂哪个,舒宜坚定的说:“肠胃科。”
承瑾担忧又小心的看着她,她脸上仍旧是一脸的平静,她坚定的 说:“肠胃。”
是一个老医生给她做的检查,问了这个,又问问那个,最后开她开了一副药房,承瑾的脸青了又红,红了又青,到最后也没说其他的。当然舒宜也很镇定,不镇定的倒反而是承瑾,他在舒宜身后说:“医生,她这是……”
医生头都没抬说:“慢性肠胃炎!”
说着又拿了一个药房给舒宜说:“去买药吧,遵照说明书吃,”然后转而对门口的护士点头,那意思就是“叫下一位”。
承瑾支吾着还想问:“医生……”
医生疑惑的抬头看着他,舒宜却拉着他走了,出了门,承瑾讷讷的说:“舒……我们妇产科检查一下吧,这里也说不得准的。”
舒宜的脸色已经是一片灰白,但是她死死的咬着唇,说:“不去 了。”
承瑾心里又难过又心疼,他很想劝她去妇产科,但是又想现在已经出了诊断到时候到妇产科如果不是,只怕是会让她更难过,所以他也不敢坚持,走在舒宜的身边,一低头看见她薄薄的肩膀立在空气里特别的无助,他想去抱她,但是又不敢,只好脚步不停的跟上她。
回到家里,舒宜一个人“砰”地把门一关,然后一整天都没有再出来过一步。
承瑾在外头,舒宜在里头。
他在门外徘徊了又徘徊还是没敢抬手去敲门,心里更加懊恼昨天的冲动,不过如果昨天不告诉她,那又该怎么办呢,这件事迟早都要面对的。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但命运又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们呢,舒宜这一辈子,想着想着他的心又灰起来,舒宜在里面呆了一整天,甚至连口术都没出来喝。然而舒宜在房间里呆了多久,他就在沙发上枯坐了多久,两个人都没吃饭。
晚上的时候承瑾开门进去,舒宜已经躺在被窝里睡着了,透过床头那盏淡淡的台灯模糊中可以看见舒宜尖尖的下巴,还有苍白的嘴唇,发丝有点散乱,承瑾心里一疼,他低下头叫她:“舒宜,舒宜,你起来吃点东西,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
舒宜轻轻的睁开眼,看着承瑾的眼睛都红了,她对他歉然的笑了一下,也很配合的起来了,其实她现在哪里还有心思吃饭,只是不想让他担心。走到客厅,她连走路都有点飘飘的,不稳,看见承瑾在冰箱里翻东西,她有气无力的说:“承瑾,给我做碗面条就行了。”
承瑾当年一个人在美国留学,面条自然难不倒他,很快就做好了,舒宜肠胃不好,因此他做得比较清淡,连辣椒都没放,不过上面飘着几段鲜绿的葱,甚是好看。舒宜对他微笑了一下,接过筷子吃起来,她头一直埋着,吃得很快,她知道承瑾在看着她,她也不想让他为自己担 心,但是吃着吃着,她的眼泪就掉下来了,掉在面碗里,一滴一滴,涟漪散开来。
承瑾叹了一口气,他说:“舒宜,不想吃就不要吃了,你想吃什么我再给你做。”
舒宜拼命忍着,拼命忍着,听到他这一句话终于爆发起来,嚎啕大哭,承瑾也难过,坐在她身边轻轻一拉,她就倒在了他的怀里,直到靠在他的怀里她才抽抽噎噎的哭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