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情 一女n男,完结+副卷-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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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连海东皱起了眉头,听说季离要“嫁”,他脑中出现的就是这个念头,若要问这念头是怎么来的,他可又说不清楚了。
雷蒙不屑地轻嗤一声,这种幼稚的想法,也真符合他一贯的作风。原本还有点指望他来闹闹,说不定会有转机,却原来,只是空想。也是,连海东要是能依靠,母猪都能上树了!看来,还得自己想办法。但是,北堂橙橙和季离的婚事已经迫在眉睫,能有什么办法阻止呢?而且,连海东撇开不论,身边的罗继堂可是个强大的对手。季离和罗继堂,都不是简单能解决的啊
却说罗继堂听了连海东的话,先是一笑,后又沉思起来。这想法,听上去,确实很可笑,在这个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女子只能从一而终的时代,怎么可能有这种逆世之想?而且,在场的人,哪个不是存了独占北堂橙橙的心?就算世间允许女子多夫,但是谁也不想与他人共享橙橙的美好。
但是
看着连海东毫不避人地看向北堂橙橙,罗继堂的心中翻动着不知名的情愫。目前看来,季离与北堂橙橙的婚礼,已经是势在必行,所差的,只是时间早晚而已。其实,在北堂橙橙来颦城的路上特意拐道去仙都山找季离的时候,罗继堂心里就已经清楚,北堂橙橙的决定,只是那时候的他,仍不想放弃,于是骗自己说,只要橙橙一天不松口说“嫁”,他就还有机会。现在,北堂橙橙依然没有说“嫁”,可是她的心上身上却已经标了别人的名字。按理说,这个时候,是他不得不离开的时候了,但是,他的心,却不肯听从理智的吩咐。每看见她一次,就会更想她一分,只要想到让他不知不觉走出阴霾的她,从此以后是别人的专属,他的心,就会不可抑制地疼痛起来,这种痛,丝毫不比当年知道父母要杀他时候的痛少,甚至于,比那更痛。
真的,不想,就这样放弃。
纵使,她已经表明了立场。
再次看了眼连海东,罗继堂的心,像是受到了鼓惑一般想着:
也许,连海东的想法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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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罗继堂、连海东和雷蒙,季离陪着明明心里有事却装着若无其事的北堂橙橙到花园里走走。
北堂橙橙顺手摘了一朵小花,却无心欣赏,手中无意识地撕扯着,直到整朵花只剩下花茎,还被她扭成一团。
季离轻轻取中北堂橙橙手中惨不忍睹的花尸,掏出帕子细心地替她擦去了茎汁,笑着说道:“放过它们吧,本来一年也没能开几天的。”
北堂橙橙也对他笑了笑,无奈地说道:“还是你了解我。”不用说也知道,她有心事。
“在想连帮主的话?”虽是问句,但季离说得很肯定。
“你”北堂橙橙欲言又止,“可有生气?”不是为了连海东希望与他共妻之心,而是为了她因这心而苦恼,甚至犹豫。明知道有了季离就该满足,就该拒绝别人,但直到他们走,她仍然没有纠正连海东的想法,甚至于,连想纠正的念头也没有。她,是不是太贪心了?要求别人一心对她,而她的心,却似乎不止对一人?对于罗继堂、连海东和雷蒙,她都有着顾虑,是她天生不会拒绝人,还是,遗传了北堂谦的花心?明明以前,都不是这样的啊,李九儿拒绝的人,难道还少吗?是从什么时候起,她的心,变软了,变得会妥协,变得不想去伤害别人,变得优柔寡断、婆婆妈妈
不去拒绝,等若给了他们希望,这样,好吗?
在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赌一把,把一生的幸福压在季离身上的时候。
此刻的犹豫,会不会对季离造成伤害呢?
“别为难自己。”季离没有说“有”,也没有说“没有”,只是叹了口气,伸出手抚平了北堂橙橙微皱的额头。连海东的想法,他看得透,罗继堂、雷蒙的想法,他也猜得到,甚至于,远在洛城的那几位的想法,他也知道。
突然想起邢傲然那最后一个要求,季离摇了摇头,他,只怕同自己一样,知道橙橙的身边,不会只有自己一人,所以,才会那样要求自己的吧?是担心,自己知道橙橙分了心之后,就疏远橙橙,甚至于辜负橙橙吗?
原以为,只要自己能在橙橙身边,能在橙橙心中有一席之地,那就满足了,但现在知道了,人的心,始终是不会满足的,得到了自己所求之后,只想要更多,更多
也许橙橙还不知道,她的心中,不止有他。但他感觉出来了,了解之后,他的心,是说不出的难受,就如同剥离了身体,在油锅中翻滚一般。知道橙橙心中有他,尚且如此难受,那当年,看着李如绣毅然决然地嫁给旁人,邢傲然的心岂不是比自己更痛苦十分?
这样的他,都不改初衷地依然爱着李如绣,那自己,又怎能轻言背离?
不是早就打定主意,要想尽一切办法让橙橙幸福的吗?
所以,只要是她所求,他都会竭尽全力去完成。
“别为难自己”季离再次轻叹道,“跟着你心的方向,去做你喜欢做的事情吧。”
北堂橙橙瞪大眼睛盯着季离。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要放弃我不,不会,那眼中浓浓的爱意已经满得要溢出来,还有,那掩藏在眼底的一闪而逝的不安与心痛,原来他没有放弃我他只是,不想束缚我
这样的男子,世间难求。是我太幸运了
鼻中微微发酸,北堂橙橙一下子扑到季离怀中。
“你,就是我的幸福。我会抓得牢牢的,决不放手!”抬起眼,北堂橙橙露出一个调皮的微笑,“所以,你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了,只能乖乖地跟着我。我到哪里,你就到哪里知道吗?”
季离心中一暖,伸出手帮北堂橙橙整了整头发,温柔地笑道:“是的,你到哪儿,我到哪儿”
永远,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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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四
见连海东垂头丧气地回来,廖叔辰已经大概猜到是什么事情了。
“我说的没错吧?”廖叔辰叹了口气,上前拍了拍连海东的肩膀,“到这个地步了,你还不放弃吗?”
月茵笑嘻嘻地从一旁出来:“我早知道是这个结果啦,你怎么可能比得过医神季离呢?撇开其他名望地位什么的虚名不谈,他和小姐,可算是青梅竹马的呢!”
“别想太多了。”廖叔辰道,本来想跟月茵说,不要太刺激连海东了,不过转念一想,这样的刺激,如果能让他早点清醒,那也无不可。以前的鼓励,只是因为不知道北堂橙橙身边有那么多人守侯,加上北堂橙橙又心意未明,他们几个都有机会,自然不能轻言放弃,可是现在,北堂橙橙与季离成亲已经是指日可待的事情,再纠缠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要不,你先回洛城去?”继续留在这里,只会更加伤心而已。
连海东没什么精神地看了廖叔辰一眼,摇了摇头:“其实,橙橙也没有否认我的想法,只不过”突然一股烦躁涌上心头,连海东奋力地甩了甩头,道,“我也说不上为什么,总觉得有些事情很渺茫,就算是我想”说到这里,脸上一红,然后神色又黯淡下去,“也不知道橙橙心里是怎么想的。”说着,不管廖叔辰,自言自语地朝自己房间走去。
月茵迷惑地看着连海东远去的背影,侧头问廖叔辰:“他刚才说,小姐没有否认他的想法,是什么想法啊?”
廖叔辰想到连海东那个荒谬的想法,无奈地摇了摇头,将连海东之前对他说过的话娓娓道来。
月茵听完,“扑哧”一声笑出来,道:“哎,这世上,只怕也只有他能想出这种惊世骇俗的东西了吧?怎么,为了和小姐在一起,他还不介意做‘小’啊?真是够赋有牺牲精神的。但是,就算他肯‘牺牲’,小姐和季姑爷还未必肯呢。”抬眼见廖叔辰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月茵心中一颤。其实当时廖叔辰向她求婚的时候,她心底有一丝疑惑和不安,担心廖叔辰是为了他所在乎的帮主而不惜“牺牲小我”地娶她,为的是让她在小姐面前帮连海东说话。但是,廖叔辰是她第一个喜欢的人,极有可能也是唯一一个喜欢的人,纵使有疑惑,她也想赌一把,哪怕输了,也当是自己做了一个甜美的梦。如今,这梦就要醒了吗?
尽量做出一个最完美最自然的笑容,月茵试探地问道:“要不,我帮你们家帮主去探探小姐的口风?”
廖叔辰摇了摇头,道:“你是我的妻子,不是兄弟帮的密探。帮主和北堂小姐的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好了。”
月茵松了口气,道:“既然要他们自己解决,那你当初为什么还要管那么多闲事?”
廖叔辰道:“哎,当初是我太自负,以为能帮上忙,让帮主少点痛苦,谁知道非但没帮上他的忙,反而把自己搭了进去。”说到这里,一把把月茵搂了过来,“一个不小心,陷到你的陷阱里面了。”
“去你的!”月茵一把推开他,“我什么时候挖过陷阱了?是你自己像个傻兔子一样往木桩上撞!”
“是,是,是。”廖叔辰赔笑道,“是我自己往上面撞的。不过我撞的不是普通的木桩,是能走能跑还能跟我斗嘴的月茵牌木桩。”
月茵听他把自己比做木桩,一时火起,用力地扭了一下廖叔辰的胳膊,然后重重地踩了一下他的脚,满意地听到几声哀叫,哼了一声,趾高气扬地走了。也不想想,最先用木桩来形容的,不是她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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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就是橙橙经常来的地方吗?站在天涯酒楼某一雅间门口,季离暗中捏了捏手上烫金的请柬。
这是罗继堂命人送来的,邀他一聚的请柬。
如果不是修罗宫有人得了难治之症请他帮忙,那么他跟罗继堂之间唯一的交点,就是北堂橙橙了。这请柬写明了希望他一个人来,那也就是不希望橙橙知道的意思啰?总不见得,罗继堂为了得到橙橙,想先杀了他这个绊脚石吧?
两人的武功在伯仲之间,虽然罗继堂略高一筹,但两人要见分晓,至少得五百招以后,要取他性命,更是不可能。如果罗继堂用毒,哈,那不是撞到他的枪口上吗?想来,罗继堂也不会做那么傻的事情。
那么罗继堂找他,又是为了什么呢?
季离暗自摇了摇头,与其站在这里猜测,还不如进去问个清楚。
“咿呀”一声推开门,季离见罗继堂戴着吃饭用的半副面具,正坐在那里等他。
“季大夫,请坐。”罗继堂伸出手,邀请季离坐在他对面的位子。
季离依言坐下,有些诧异地见桌上堆满了五颜六色的小点心,还有一壶——极品铁观音。
罗继堂替季离倒了杯茶,道:“这些东西都是北方最有名的点心,还有这天涯酒楼独有的密制点心,季大夫不妨尝一尝。”
“罗宫主什么时候对这种东西感兴趣了?”季离笑着问道。记得当初邢傲然带罗继堂上仙都山的时候,他可是对这种东西不屑一顾的。甚至于,任何美味,在他眼里,都只是填饱肚子的工具而已。纵使时世变迁,但人的本质是不会变的,是什么原因,让他对食物的观感产生了变化呢?
罗继堂抿了口茶,道:“上次我来这里,橙橙便是点了这些东西。”罗继堂一边说,一边看着季离的反应。
季离轻轻一笑,拿起茶杯,放到嘴边,既不喝,也不放下。罗继堂这话,是在挑衅吗?向自己表明,在橙橙那些没有自己的生活空间里,有他罗继堂的存在?
缓缓地放下杯子,季离笑道:“确实,橙橙最喜欢这些小点心了。”突然,盯着手里的茶,季离目光一顿,敛了笑,问道:“这茶也是橙橙点过的?”
“是啊。”罗继堂对季离突来的紧张有些不解。
“当时她心情不好吗?”季离皱了皱眉,心情不好拿自己的身体撒气,这是橙橙经常会犯的毛病,有时候是故意不吃药,有时候是忌什么偏吃什么,就好像这茶该死的,茶会解药,她不知道吗?都已经发过一次病了,还不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吗?她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这么让人放心不下!
“你怎知道?”罗继堂听了这话,吃了一惊,他怎会如此了解?
季离叹了口气,道:“橙橙身子不好,想必你也有所耳闻。”
罗继堂一怔,他所看见的,无论是李九儿,还是北堂橙橙,都是健健康康活力四射的,原先还以为是北堂橙橙为了隐藏李九儿这个身份,故意传出身体虚弱的谣言,可是听季离这样说,那就是北堂橙橙确实身体不好啰?
见罗继堂带着些许疑惑地点头,季离继续说道:“你看到的橙橙,之所以那么健康,都是靠长年药物以及她那相宜的内功辅助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