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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妄情 一女n男,完结+副卷-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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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出来,挤了半天,才捉耳挠腮地出来一句:“这两天你还好吧?”
  北堂橙橙闻言,笑了笑,她是在自己家里,又不是在龙潭虎穴,怎么会有“不好”一说?“你来,就是为了问这个?”
  “嗯,是啊。”连海东傻傻地点了点头。
  北堂橙橙忍住了笑,道:“我很好,什么事都没有。”出事的是她的仇敌,又不是她,她现在是好得不得了。
  “哦,那就好。”连海东来这里,似乎就为了等她这句话。见识过她那天不同于以往的冷静,甚至于可以说是冷酷,站在门边,冷漠地看着她爹掐住北堂赐的喉咙,看着北堂赐快没有了呼吸,她就像是在看看台上的一出看了很多遍的折子戏一般,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只是静静地等待着这出戏唱到她知道的那个结局为止。如果不是北堂谦发现了他们,她会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北堂赐死亡吗?连海东不知道,他甚至有些不敢去想那种可能。这样的北堂橙橙,不是他一向认识的那个柔弱受欺负的北堂橙橙,可两个北堂橙橙,都一样地让他感到心疼。
  明明当时的北堂橙橙,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可不知为什么,他就是感受到了当时她心中的悲凉,还有那份一点都没有快意的报复后的落寞。他想一直陪在她身边,给她温暖,替她驱赶寒冷,但是,北堂橙橙紧绷的脸,不容他人靠近的疏离,以及坚定的送客行为,逼得他不得不离开。在知道北堂赐的舅舅夏翾(当初赶到书房时,只看到北堂谦开始要掐北堂赐,因此尚不知夏翾是北堂赐的生父)在当夜就自杀身亡的消息之后,少有的直觉告诉他,这并不是简单的自杀,说不定和北堂谦脱不了干系。北堂谦连出轨小妾的家人都开始迁怒了,那说明北堂谦已经是气到快发疯了,这样的话,他会不会也把火撒在怂恿北堂赐揭穿一切的北堂橙橙头上?想到这个,连海东自然就坐不住了,非得亲眼见到北堂橙橙无恙他才安心。
  现在看到了北堂橙橙,又亲耳听到她说没事,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然后,两人又说了几句没什么营养的话。
  管家接了北堂谦的指示,不能让连海东在这里待太长时间,现在看时间差不多了,就问了声:“小姐身体不好,坐这么久也累了,应该早些休息了。”
  坐着也会累,那真是笑话了!但这话,本就是对连海东说的,是一种逐客的暗示。
  可惜的是,连海东本就不想走,对这种暗示便是半真半假地听不懂,最后,还是月茵出面,客气地“请”连海东离开。
  虽不舍,但在这样的情势下,连海东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离开。他一脚刚跨出房门,又回过头来,对北堂橙橙说道:“我还会再来看你的。”才肯离开。
  北堂橙橙不置可否地看着他离开,心中暗叹:
  这青芷院,只怕再也找不回往日的宁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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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章
  “怪,怪,怪,
  二十几年绿帽头上戴,
  为了别人的妻儿却把自己的妻儿害,
  孽种鹊巢鸠占把那家业败,
  无奈,
  卖了亲女偿那亏空债,
  若问这样的蠢材哪里来,
  就在那,洛城北处独一脉!”
  这首最近传得街知巷闻的打油诗,似乎就是为北堂谦量身定做的。不必点明诗中描述的哪个“蠢材”是谁,明眼人一看便知是在说他,而且,这样的半隐半现让人认为是做诗人因惧怕势力庞大的北堂家报复,也更坐实了诗中的内容。
  北堂谦听到这打油诗,第一反应就是连海东传出去的。夏翩翩和夏翾,是决不可能把北堂赐不是他亲生的事情说出去,被监控着的北堂赐也不可能有机会说出去,至于家中知道内情的,都是卖断了终身的信得过的奴仆护院,谁敢不要饭碗不要性命地把话传出去?
  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个外人——连海东。
  如果真的是他做的,那么就算是北堂橙橙爱惨了他,北堂谦也会亲手把他送上西天。
  可巧,这个隔三差五就会过来臭小子,今天刚好在青芷院。
  稳了稳心情,北堂谦板着一张脸,朝青芷院走去。
  ●◎●◎●◎●◎●◎●◎●◎●◎●◎●◎●◎●◎●◎●◎●◎
  青芷院
  管家脸上写满了“你们聊,你们聊,我就站在这里看看。”,然后当自己是这房中的摆设一般杵在那里不挪地方了。
  北堂橙橙暗自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北堂谦是安了什么心,居然对连海东这样一再的造访不多加阻拦,而连海东,也食髓知味地越来越明目张胆地来北堂家找她。
  瞧瞧,这都是第三次了。
  不得不说,连海东的适应能力还真不是一般地好,从第一次的不知说什么,到今天已经几乎快把护院和管家当作不存在了。
  要知道,连她自己,都还不能太适应那批活动的“摆设”,每当午夜梦回,透过窗户瞥见院子里那些移动的黑影,仍不免被吓一跳。
  “其实我觉得老待在这里,也挺闷的,最好能出去走走,散散心。不过你的身体不太好,那就麻烦了”好久不见地爬了爬头,连海东继续道,“要不雇个车或轿子”
  连海东还在说着,突然觉得厅中一暗,抬眼望去,却是北堂谦出现在门口,挡住了阳光。
  连海东站起身来,唤了声“伯父”。
  北堂谦“哼”了一声,摆了摆手,示意北堂橙橙不必起身相迎,对连海东说了句:“你跟我出来。”就转身走了出去。
  虽只是短短一瞥,但北堂橙橙见到了北堂谦一脸凝重,还有他看向连海东眼神中的一丝狠戾和决绝,这让她有种不好的感觉。
  到底是什么事情不能让她知道的,还要把连海东叫出去说话?
  透过窗户,可以看见北堂谦竟然挥退了那两班护院,那么现在院子里,就只有北堂谦和连海东了?
  偷眼看了看让杵在房中的管家,北堂橙橙暗道:还真是爹的心腹,爹一个眼神,就让他留下来看住自己。但是爹越这样做,她就越想知道他们之间到底谈什么。
  呵,这管家毕竟还是个人嘛,还有些好奇心,见她若无其事地喝着凝露,就开始拉长了耳朵,往门边靠了一点。
  趁此时机,北堂橙橙也不着痕迹地往门边挪了挪,再近一点,再近一点,好,以她的武功,在这个地方就可以听得到了。
  像是吃准了北堂橙橙不会武功又在屋内,北堂谦也没有刻意地压低声音,双眼死盯着连海东,不放过他任何一个表情,开门见山地说道:“‘怪,怪,怪,独一脉!’,这首打油诗,可是出自你连大帮主的手笔啊?”
  连海东本不知道北堂谦为什么叫他出来之后,突然对着他念诗,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对劲了。这打油诗为了传诵方便,所以内容十分地浅显易懂,饶是不善诗词的他,也听得出这是对北堂谦的讽刺,尤其是最后那句“洛城北处”明显是指北堂谦,毕竟,洛城的北城就是北堂家的势力范围。虽然对这个所谓的北堂家主没什么好感,尊重他也仅仅因为他是北堂橙橙的父亲,连海东觉得自己没必要在这里受他这种带着讽刺的家长式的训斥,没有讨好般地急于解释,连海东平平地说道:“这不是我干的,我没那闲工夫写这种东西。”他会写诗讽刺别人,那可真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了。
  北堂谦心中暗道:你当然没本事写这种东西,只是“那消息是不是你传出去的?”
  连海东听了这话,不由得火起,他是那种没事到处传人是非的无聊人吗?厌恶地看了看北堂谦,连海东口气不太好地说道:“没有!”
  北堂谦何曾让人这样顶撞过,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他还没把女儿嫁给他呢,居然敢这样对他说话!哼,不管此事与你有没有关系,你以后休想进北堂家,休想见橙橙一面!而且,这事不能他说一句“没有”就算完!“哼,不是你还会有谁!”北堂谦已经开始怒不可遏地把罪名加到连海东头上了。
  “你这老头怎么这么不讲理?”连海东捋袖子开打的心都有了,说出口的话也开始不分长幼尊卑起来。
  “你说什么?!”北堂谦怒目圆睁,这小子,非要好好教训一下不行了!
  正在此时,一阵“哈哈”大笑声由远及近地传来,然后一个藏青色身影从天而降,直直地落在连海东面前。“你这小子,说话我爱听!”
  连海东傻傻地看着眼前这个人,刚毅的五官,拼凑出一张虽不俊美却阳刚十足的脸,刀砍斧凿般棱角分明的轮廓,在在昭示着这个人坚韧的性格。“你是谁?”连海东问道。
  那人没有回答,北堂谦却替他回答了。
  “邢邢傲然!”说不出是激动还是害怕,北堂谦的声音明显地抖动。别说十几年不见,哪怕就算化成灰,他也认得他!这个从他与李如绣相遇伊始就缠着他的梦魇,这个横亘在他和李如绣之间拔不掉的硬刺,他怎有一刻能或忘?!
  “是我。”邢傲然看向北堂谦,双眼射出无数恨意,似乎就想这样扑上去拆他的骨,饮他的血!
  “你来干什么?!”北堂谦全身备战,又惊又怒又恨地戒备着。
  “来讨债。”邢傲然握紧的拳头,听得到“卡卡”的骨关节移动声,“讨回你当初欠如儿欠我的债!”。
  “不许你那样叫如绣!”北堂谦失态地吼道。这样亲昵的称呼,怎可出自别人之口。
  “而你,连叫如儿名字的资格都没有。”邢傲然森冷地说道,“你根本不配!”
  “你!”北堂谦充血的眼半眯了起来,手中暗自蓄力。他不想跟这个人再说下去,他们的恩怨,还是用武力解决最好。
  邢傲然似乎根本不知道北堂谦已经打算对他出手,也无意对北堂谦出手,冷哼了声,讽刺道:“为别人养孩子的蠢材,那首打油诗是我做的。”
  “什么?!”北堂谦一惊之下,忘了聚力,“你怎么知道”
  “呵”邢傲然不屑地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家那点丑事,根本瞒不过我的眼睛。”
  “看来,你盯我已经盯了很久了。”北堂谦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等了这么久,就是在等让我身败名裂的机会吧?!现在,你终于可以如愿了。”
  “还不够!”邢傲然恨声道,“这样还不够”眼角余光瞥见管家从房中偷偷地挪向院门,邢傲然勾起了嘴角,去吧,去搬救兵吧,来得人越多越好!若有似无地扫过北堂橙橙的房门,不意外地看见北堂橙橙和月茵半隐在门后的脸,狠下心不去看北堂橙橙脸上的表情,邢傲然对北堂谦说道:“还记得,让你女儿嫁不出去的那个‘勾魂魔女’李九儿吗?”
  北堂谦不清楚邢傲然为什么会突然转移话题,心中戒备不减地说道:“记得又怎样?不记得又怎样?”
  “她现在可是全江湖的风云人物啊,把白道三位世家公子迷得团团转不说,就连黑道修罗宫和阎王谷的掌权人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更别提她以前的那些辉煌战绩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北堂谦不耐烦地打断道。这个害她女儿声名受损的妖女怎样的风光,他根本不想知道!
  邢傲然见北堂谦这个样子,似乎非常愉悦,笑道:“你别急啊,这就说到重点了。你知道吗?这‘勾魂魔女’可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好徒弟呢”
  北堂谦听他这样说,嗤笑了出来:“也只有你,才能教得出这种荒淫无耻的女徒弟!”这样的女子,邢傲然居然引以为傲,真是可笑。
  听北堂谦这样评价李九儿,邢傲然不怒反笑:“真是少见,居然有人骂自己的女儿荒淫无耻!”
  “什么?!”北堂谦大惊,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骂的是你的徒弟,又不是我的女儿”说到这里,北堂谦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邢傲然不是个无事生非的人,他这样说,难道是不,不可能,他怎么会连自己有几个女儿都不知道呢?他只有一个女儿,那就是北堂橙橙,还记得小时候,橙橙的身体差到多走几步都喘得厉害,她怎么可能会
  虽然这样想,但北堂谦还是克制不住地朝北堂橙橙的房间望去。却看见北堂橙橙正缓慢却坚定地朝这里走来。“你出来干什么,快回去!”北堂谦皱了眉训斥道。邢傲然是寻仇而来,橙橙没有武功,不要被他伤了才好。
  北堂橙橙恍若未闻,直直地走了过来。脸上的表情,无悲无喜,平静地就好像戴了木制面具一般。
  北堂谦快走几步,想要拦下北堂橙橙,就算拦不住,好歹也要挡在她和邢傲然中间。
  北堂谦只觉得一晃眼,眼前近在咫尺的女儿突然不见了。北堂谦大骇,莫非是被邢傲然捉了去?
  侧过脸朝邢傲然原先站的地方望去,却看见令他惊讶的一幕:
  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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