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情 一女n男,完结+副卷-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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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放弃了挣扎,再痛苦他也愿意承受。
是他的错,不能拖累赐儿。如果他的死,能让北堂谦消气,放过赐儿,那他死得也值了。只要赐儿平安就好,只要赐儿平安就好
可惜,就在他即将安心闭眼的那一刻,耳边又传来北堂谦如恶魔般的声音,“我考虑过了,就算你死,我也不会放过他!”
夏翾“嗖”地睁开眼睛,想要反抗,但此时北堂谦也加大了力量,手中一紧,空气中传来一声“卡嚓”的捏断脖子的声音。夏翾就这样眼睁睁地不甘心地离开了人间。
北堂谦手一扬,没有任何支撑的夏翾瘫软地倒在地上。
对着夏翾的尸体笑了笑,北堂谦走到桌旁,拿起蜡烛点燃了几处窗帷,然后将烛台扔到夏翾的尸体上,掸了掸袍子,潇洒地出了帐房,借着月色的掩护,飞身离去。
据武林史记载:
永安四十三年七月初四,栖霞门主夏翾因长期负债难以清偿,不堪忍受重负,自焚于帐房,事发时乃是深夜,门众均已酣睡,待到发现火起,已然是回天乏力。烈焰绵绵,不止烧毁了夏翾的尸体,也使得栖霞门百年基业毁于一旦。事后,栖霞门众无心再续,四散离开,自此,栖霞门在江湖上就此绝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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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了夏翾和夏翩翩这对奸夫淫妇,北堂谦就想如何解决他们的孽种北堂赐。
家丑不可外扬,夏翩翩本已有病在身,一直卧床,一时病重不治,撒手人寰;夏翾是负债太多而自杀;这都可以说得过去。若是此时北堂家的传人北堂赐又离奇死亡,那便会徒惹许多非议,引来一些不必要的猜测和麻烦,但若就这样把他赶出去,北堂谦又不甘心。
又想起北堂赐曾经对北堂橙橙下药一事,北堂谦心中有了计较。
用寒蚕所吐之碧青丝(一种韧性极强的有毒的细小丝线)将北堂赐的琵琶骨锁了起来,封住了他的武功,然后再将他贬到月茵手下为奴,做那些下等佣人所做的事情。北堂谦压制碧青丝之毒的解药(需每三天服一次)给了北堂橙橙,告诉她若是开心了便他赏几颗,不开心就让他痛上几天再给。
北堂谦本以为北堂橙橙所住的青芷院墙高二十丈,北堂家外围又有巡卫,而且摄于北堂家的威名,当无宵小敢翻墙而入,那里清幽好养病,便没有另外加强对青芷院的防卫。但是连海东的出现,让他意识到了这点。
北堂谦本想让北堂橙橙搬到前院来住,但北堂橙橙却坚持不肯,说别处没那处安静,何况住了那么久,也有感情了,不想搬走。
北堂谦如今只这一个女儿,这点小事自然依她。但为防连海东那样的人擅自出现,就在青芷院的内外侧都加了两班护院。而这些护院也可以同时监视北堂赐,看他是否安分。
可惜,这些安排,北堂橙橙却不领情。
看着窗外那些站立或走动的护院,北堂橙橙极度不爽。当初不在意,现在没了儿子就开始在意她了?还罗罗嗦嗦地安排这些废物值守这里,害她想偷溜出去都不成!
见北堂橙橙再次不甘地叹息,月茵倒了杯百花凝露到她手上,调笑道:“怎么了,现在没办法出去兴风作浪了,便不开心了?”
北堂橙橙没好气地撇了眼月茵,道:“一天到晚被困在这个房间里,连出院子都不行了,烦,烦,烦!”
月茵奇怪道:“老爷并没有阻止你的行动啊,虽说不好翻墙出去玩,出个院子又怎么了?”
北堂橙橙把杯子往桌上一放,指着窗外说道:“看看那些来回移动的讨人厌的家伙,我能有兴致出去吗?更何况,在院子里还时不时地碰到北堂赐!”
月茵叹息道:“说起来,这北堂赐也够可怜了,为了小姐你的一句话,放着好好的少爷不做,弄得沦为奴仆,而且,又被封了武功,中了毒,从此只能看小姐脸色生活哎!”
北堂橙橙斜瞥了眼月茵:“你在为他抱不平吗?”轻轻摇了摇头,北堂橙橙叹息道,“虽然当时说那话是有些试探他的成分,可是,话既已说出口,那便要算数。他既然做到了我提出的要求,将夏翩翩的事情向爹和盘托出,那我也会兑现我的诺言,原谅他之前对我所做的一切。”北堂赐不是笨人,将事情摊开以后他会有什么下场,他不会想不到,但他仍然这样做了。这,决非只是向自己证明他并不贪图北堂家的富贵而已。“爹这样对他并非我所愿等我找到机会出去,我会去找小季庸医,让他帮忙替北堂赐去掉碧青丝,彻底解掉碧青丝上的毒,然后让他自由地想去哪里便去哪里吧。”
但愿,他能走得远远地,离开这令他痛苦的一切,最好,也能忘记这令他痛苦的一切,到这世上任何一个不知名的地方,过他自己的日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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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兄弟帮
下午的闲暇时间,也正是八卦的时间。
朱栩再次发挥他大喇叭的功效,向帮众侃侃而谈最近的大消息——栖霞门主夏翾自杀一事,并发出感慨:
“哎,百年的栖霞门就这样毁在这个败家子手里,可怜夏老门主的一生心血啊”
彭庆听完,疑惑地问道:“就算夏翾死了,他们也可以推举其他人接任门主一职啊?只不过烧了房子,又不是连人一起烧死了。”
“接任?谁肯啊。”朱栩不屑道,“你以为现在的栖霞门还是十几年前的栖霞门啊?栖霞门这几年,一直靠北堂家接济着过日子,夏翾还在外面还不知欠了多少外债。接任门主,那可不是连这些债务也要一并接了,哪个人吃饱了没事干去做这蠢事?!”
“那北堂家就没想过要帮他们解决债务问题?”彭庆继续问道。
“没。”朱栩摇了摇头,道,“据说,事发之后栖霞门派人找过北堂谦商量,不过北堂谦连见都没见,估计是这几年被要钱要烦了吧。”
“”
他们的话音不低,连不远处的连海东和廖叔辰也听到了。
连海东本没有注意这些,但“北堂”两字将他的注意力引了过去,半晌,他突然问身边的廖叔辰:“那栖霞门和北堂家什么关系?为什么北堂家会接济他们?”
“咦,你不知道吗?”廖叔辰感到讶异地说道,“栖霞门刚死的那个门主夏翾,就是北堂赐的舅舅。”
“哦”连海东点了点头,示意了解了,突然又想到什么一般“啊”地叫了出来,惹得朱栩彭庆他们都朝他这边看来。
“怎么了?”廖叔辰问道。
“没没什么。”连海东笑得有些心虚。
廖叔辰叹了口气,道:“什么时候起,你对我都不能说真话了?”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连海东无奈地说道,“我承认,确实是有事。但具体是什么事,我却不能告诉你。”赶在廖叔辰询问之前,连海东就先说了拒绝。
“为什么?”廖叔辰可以不问是什么事,但他想知道原因。
连海东想了想,认真地说道:“她向别人保证过,我决不会透露那件事,我不能让她成为无信之人。”
“她?”廖叔辰挑眉,能让连海东如此看重的,莫非“是北堂橙橙?”
连海东对这个问题倒是没有犹豫,直接点头称是。
算起来,夏翾出事的时间,恰好是连海东上次从北堂家惊慌失措回来的当夜。当时廖叔辰就在想,北堂家究竟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让连海东反常到这样,可惜,从他嘴里却撬不出半个字。
而北堂家出的事,与夏翾自杀的事情,又有没有关联呢?
正思忖间,连海东已经在旁边坐立不安了,片刻,连海东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一般,对廖叔辰说了声:“我出去一下。”就要往外走。
至于连海东去哪里,廖叔辰不用问也知道,定是北堂橙橙那里。
“还是打算翻墙而入吗?”赶在连海东离开之前,廖叔辰试探性地问道。若是北堂家无事,连海东继续以前的路线,倒也没什么;若是北堂家真的出了事,而此事不巧连海东也目睹,甚至参与其中,也就是说,他与北堂家的其他人打了照面,那么,为了北堂橙橙的名声,她的住处必是加强了防备,或者她干脆换了住处,此刻连海东若仍以以前路线冒进的话,对他对他们的未来,都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的。
连海东似乎没有想到廖叔辰会问他这个问题,想了一想,连海东坚定地摇了摇头,道:“从今往后,我都会从正门进去。”连海东可没有廖叔辰想得那么复杂,他只是觉得,既然已经被北堂谦看见了,如果再翻墙,有点说不过去。
廖叔辰闻言,笑着点了点头,这回答,说明了两点:一方面,证明连海东虽然单纯,却不蠢,好歹还知道些利害轻重;而另一方面,却也说明了北堂家确实发生了大事。
只是不知道,这件事情,对连海东而言,是好,还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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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门房来报兄弟帮的连海东帮主求见北堂橙橙,北堂谦没有一口回绝,却开始沉吟:
上次见识到北堂橙橙那挡在连海东面前,替他保证的样子之后,北堂谦就找人着手调查这连海东。
发生这么多事,北堂谦开始调整北堂橙橙的婚姻政策。本来,是要将她嫁到门当户对的人家家里,可现在,北堂橙橙是他的唯一传人,他不会将她嫁出去,而是要找人入赘。如果是入赘,自然不可能找门户相当的另外三大世家,毕竟,他们各自也只有那一个儿子,怎可能送来改姓北堂?
这连海东,好歹是一帮之主,而且,还是白手起家的一帮之主,又能在得罪北堂家之后没有在其他帮派的排挤下跨掉,这就足以证明他有一定的能力,而更重要的是,女儿北堂橙橙似乎对他也颇为属意,至少,是颇为看重的。
只是,调查结果中,他那稍显幼稚单纯的性格,能否在将来支撑起北堂家呢?
对于连海东,北堂谦需要一段不短地时间去考察他的可塑性,看看他到底是未经雕琢的璞玉,还是一块顽石。
在这段时间,对于他和北堂橙橙的交往,北堂谦的打算是:不阻止,但是必须在他的监控下见面交谈。
所以,思考一阵之后,北堂谦就给他放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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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管家,领着连海东去的青芷院,领到目的地之后,管家也没有离去,径自站在一旁。
见院子内外或站或走的两班护院,同来的管家,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连海东感到浑身不自在,似乎连话都说不舒服了。
而更令他不舒服的,是管家叫来的倒茶人怨恨的目光。
连海东感到奇怪,定睛向那人看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任他做梦也想不到,这人竟然是北堂赐!
管家轻咳了一声,示意北堂赐不要怠慢连海东这个“客人”,但这两天来一直老实的北堂赐却一反常态地动也不动,甚至是有些倨傲地站在原地。
管家正要开口提醒北堂赐记住自己新的身份,北堂橙橙先一步对他说道:“你先下去吧,这里有月茵伺候就行了。”
北堂赐有些诧异地看向北堂橙橙,她,这是为了避免他的尴尬吗?她,这是在为他着想吗?想到这些,北堂赐的心中有着莫名的激动,可是,他却只看见北堂橙橙说完后看也不看他地撇开眼去。
刹时,北堂赐只觉得一盆冷水从头浇下。是啊,在他和他的母亲对她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情之后,又怎能奢求她对他会有关心呢?能不怨恨他,已经是极至了吧?他还在奢求些什么?
其实,为奴算什么,没有武功算什么,中毒又算什么?现在这种可以每天看见她的日子,不是已经比以前好太多了吗?
现在的他,是不是应该满足了呢?
可是为什么,心底还有一丝不甘呢?
抬眼见管家已经在瞪他了,北堂赐道了声“是”,心不甘情不愿地退下了。
见北堂赐离开,北堂橙橙松了口气。这次与连海东见面的气氛本来就已经够诡异了,要是北堂赐继续留下来,那就更诡异了。而且,再怎么说,让北堂赐给连海东端茶送水,怎么看怎么别扭,只怕连海东自己还不习惯呢。
“连帮主此来,所为何事?”虽然被人盯着说话很不习惯,但一直这样沉默更不舒服。所以北堂橙橙先开了口。
连海东只说了个“我”字,就说不下去了。本来有满腹的话要问的,问她这几天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哪里不习惯什么的,可是在这种压抑又有人监视的情况下,真是说不出来,挤了半天,才捉耳挠腮地出来一句:“这两天你还好吧?”
北堂橙橙闻言,笑了笑,她是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