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天使非法的梦-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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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靖夙遗憾的摇头抽出一支烟含在口中。
至原低头,嘴唇脆弱的抽动一下。卢尤子抓紧她手,担心的看着她,至原抬头,眼中的泪水退去,陈靖夙注意到她刚才的脆弱表情,感受到一刹那她心里涌起的苦涩,把烟放回烟盒,走到磨咖啡豆的机子边,插上电源。
陆克做了一份牛肉稀饭,一份火腿鸡蛋饭,清淡可口,但至原还是只吃了不到一半,便放下勺子,卢尤子看了一眼她的碗,没说什么,继续低头吃自己的。
是——是——不好吃吗?陆克难过地问,至原看向他,干净腼腆的男孩子,眼光清澈带点羞涩,五官组合的脸有着未成熟的孩子气,但不能算是娃娃脸,而是一种阳光的明朗气息给人孩子般纯真的感觉。
摇摇头,至原一拢额前刘海,很好吃,只是没胃口,下次吧,下次等我心情好了,你煮多少,我就吃多少。说完淘气的冲陆克一笑,陆克被她的笑容感染,咧开嘴,露出洁白的小颗牙齿,不知不觉紧张的心情放松下来。
你们每天都在这你守着,不用上课吗?至原问肖珂。
不是,“wind”一周只有三天营业时间,而且是半天。我们三个轮流值班,逢到没什么事时就喜欢到这里来消磨时间。
明天的篮球训练照旧吗,尤子?陈靖夙手拿去曲谱,铅笔夹在耳朵上,卢尤子吃完饭,起身收好碗筷,当然。说完,拿着东西走进厨房。
陈靖夙哀号一声,抱怨道,林也真是,为什么突然要比赛,那群女人一个劲地吼,吵得人心烦!
连L大情圣陈靖夙都开始抱怨,嘿嘿,肖珂把吸管插进杯子,幸灾乐祸的说,不过要是有一两个像至原和清雅一样漂亮的女孩子冲你吼,你肯定就不会再抱怨。
说着肖珂冲至原一眨眼睛,至原笑起来,两人好笑的看着陈靖夙,只见他眼睛突然一亮,希冀的看着至原,至原,你明天也去吗,去吧,好不好,就算你不看我,只要坐在那里让我看都好,至原行不行呀?
至原手撑下巴,看着向她孩子似的撒娇的陈靖夙,点头,嗯,去的,当然去,我想去看看“拉拉队”都是些什么女人,竟可以把清雅逼到那种地步。最后几个字说出来时,至原的眼睛变得冷厉,她还对清雅受辱哭泣的事耿耿于怀。
卢尤子走出厨房看见至原的表情难过地瞥开头,那不是憎恨,而是一种自我保护的神色,这种神色实在太熟悉,多年来在家里自己不是一直这样面对他们的吗?走到至原身边,卢尤子温柔的对她说,好了,我们这就走吧。至原点头起身。
走了十几分钟后,呈现在面前的是一座欧洲复古式建筑,两层,三百平米左右,在明亮的水银灯光下可以看见,宽大的院落里虽已秋末仍是绿草如茵,鲜花绽放,最多的当然是菊花,红,白,粉,黄,紫,绿,连少见的黑色的龙爪菊都有,除去开得热闹非凡的菊花们,便是数株梅树在这时节长势甚猛,其他诸如玫瑰,月季,兰花,毋忘我,令箭荷花之类不喜寒的花木都已枝叶凋落,虽看去有些凄凉,花木下却没有一点残枝败叶,整洁异常,草坪正中央一个小巧的喷水池,里面彩色观赏鱼自由游荡着。面前的木栅栏上缠满常春藤,奇怪的是这些爬藤植物在这里竟不像在外间那样无章法的乱长,而是整齐划一规规矩矩向一个方向延伸,将整栋建筑物包围。
卢尤子推开木栅栏,轻车熟路拉着至原绕过繁复的花坛装饰,此时房内仅底层客厅灯火明亮,至原被他的急切拉得跌跌撞撞,不明白他为何会如此开心,带着像小孩子急于向别人展示自己最珍爱的玩具时的骄傲神色。
没有敲门,卢尤子拉着至原直接闯进去,屋里的人对他们的突然闯入丝毫不感惊讶,抬头看看两人又埋头做自己的事,至原进屋一眼就看见依偎在张子衍怀闭眼睡觉的清雅,身上盖着白色毛毯,脸蛋通红,张子衍怕惊扰到她睡觉,动作有些僵硬的和叶林下着国际象棋,晶莹透明的水晶棋子在灯光下泛着流光,碧蓝的玻璃茶几里面游鱼悠闲地摆着华丽的尾巴,水藻静静浮动。从茶几看上去,至原这才看到那个女人。
她是一个梦幻,一个静谧安详的梦,如水的眼眸像沉静的大海,一切的喧嚣烦扰落在她眼里都会消失不见,在她眼里,这世间的一切都是虚无,都是空,但她却又不是以洞穿世事明了的自大的眼神来看待世人,而是一种怜悯一种慈悲,仿佛在说大家都是被遗弃的受苦之人,大家都是罪人,惟有宽恕,惟有爱才能让我们活得更好,她像一个圣者感化了至原,这样的眼可以拯救一切,至原感觉到,她可以拯救一切,包括自己背负罪孽的灵魂。
至原你怎么啦?听到身边卢尤子的叫喊声,至原这才惊觉自己已泪流满面,扭头看卢尤子,至原忍不住哭出声,我也不知怎么了,尤子,我只是,只是好难过。
卢尤子将她揽进怀里,对坐在客厅中央的那个女人求助,凉子姐,至原,至原她——
没事,名叫凉子的女人起身走向他们,声音甘美,细腻,至原看着她,玉雕般的精致五官因着扬起的淡淡微笑,变得真实可见,娇好的嘴唇,笔挺的鼻梁,长发及腰,泛着幽蓝的光芒,雪白的肌肤让人看不出年龄,腰肢纤细,光着的脚青筋暴出,至原目不转睛的盯着她,随着她的靠近,越发感觉到她的真实存在,她的款款而行,使原本静若处子的人瞬间变得风情万种,至原低头看她的脚步,突然感觉听到一种声音,轻轻的如微风的歌声,她的脚步像是一种舞步,悠扬的,令人心安。
女人走到至原面前,卢尤子放开她,至原情不自禁伸手抱住凉子,心里涌起一股回归母体的安全感。凉子微笑着安慰卢尤子,女人的心,很多时候男人是无法理解的。
凉子将至原绑在身边,把清雅叫醒,三个女人手拉手出去散步,留下三个男人在屋里下棋。之后又回到屋里闲谈到深夜十一点。
尤子,这个女孩我喜欢,好好珍惜她。
卢尤子听话地点头,他对凉子有着深深的依恋,与叶林和张子衍一样,他将凉子看成自己的母亲,姐姐,一个可以依靠的亲人。
凉子揉揉至原的短发,笑着说,至原,姐姐只告诉你一句话,看未来。
至原立即领会这句话的含义,抱紧卢尤子点头。
清雅睁着大大的眼问,凉子小姐以后我们还来看你好吗?
好,小女孩,子衍,连我都不知道怎么疼爱清雅,你可不要让她伤心啊!
张子衍得意地搂紧清雅,凉子姐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的。说完,五个人告别凉子走向门口。
林!凉子突然叫住叶林,叶林诧异的回头,凉子用手语向他说了什么,脸上的笑容退去,严肃地点一下头后回头追上卢尤子他们。
早听人说过凉子小姐呢,没想到会那么漂亮。至原低着头说。
嗯,一般人是见不到她,三年前从日本会来后,就一直住在岛上,校长会同意将“幻岛”交给我们,一半的原因也是因为她。
为什么?
凉子姐是校长的独生女,身上流着一半日本人的血,她母亲是日本某财团的继承人,三十年前到中国留学,与校长相恋结婚,生下凉子姐后,回国去看生病的父亲,再没回来,十三年前她母亲突然回到中国,与校长离婚后带走凉子姐,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和校长离婚,凉子姐也没反抗就跟着母亲走了,直到三年前归国期间十年毫无音讯,回来后虽说校长是她父亲也只向他要了岛上这座房子此后再不见他,听起来很无情,是不是?卢尤子问。
至原摇头,看向已经隐在树林后的那栋房子,不,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尤子?
不知道,凉子姐回国后除了我们三个,谁都不接待,对我们也绝口不提在日本的生活。
凉子小姐结了婚呢。清雅轻声说,她一定有爱人在日本,可是为什么要回来呢?话里含着忧伤,张子衍抓着她的手,没有原因,清雅,在凉子姐身上没有原因,只有终结,
终结?清雅胆颤地问。
不!至原清脆的否定,盯着张子衍,眼睛在黑暗中泛着幽光,不是没有原因,是因为原因是毁灭的证据,子衍,凉子小姐是毁灭之后的重生!
重生!!
所有的人震惊了,停下来,至原仰头看深蓝的天空,只有重生的人才会懂得生命的真正含义,才会如此安静的活着。因为懂得了一切最终成空,才不会费尽心思地存活。人啊,上帝,我们的生命到底是恢宏的还是渺小的?
叶林看着黑暗中虔诚望着上苍的至原,感到心疼,她决不是会如此臣服的人,正因为如此,她的灵魂才受到地狱般的煎熬。
怎么了,林?见叶林站着没动,张子衍和清雅停下来问。
嗯?叶林回过神,没事,你们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走走。
至原回头看到转身离开的叶林,低声对卢尤子说,叶林好漂亮。
啊!卢尤子张嘴,当然这不能不算是赞美,可是一个男人被说成是漂亮,多少有点——
冷风拂面,叶林趴在护栏上,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什么人什么事可以牵动自己的心,更不用说灵魂,可是刚才至原仰头问上天,人的生命到底是恢宏还是渺小时,叶林感到了体内灵魂的动摇声,她是唯一可以动摇他的人,可是,凉子,凉子的告诫让叶林感到害怕,她告诉他要看清现实,现实?哼!我手中操控的就是现实!不,不是这个现实,叶林打个寒战,是什么?皱眉,至原美丽的脸浮现,她用她的强硬维护她那孱弱不堪的身体,努力排斥外界侵袭的同时自己本身又从中心开始完全被抽空,她是空的,同时又是实的,空得足以包容下一切,又满得不需要任何东西,因此内心激荡不堪,强烈地寻求平静安宁,而这一点,叶林抬头,湛蓝的天空仅一两颗星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深秋夜晚的寒意甚浓,叶林收拢大衣,而自己是永远得不到这一点的,除非哪一天一切颠倒,毁灭,灰飞烟灭!这或许便是身为人对命运不可违抗的地方,毕竟是人啊!第一次,叶林感到疲惫。
接下来几天,至原每天中午到办公室处理工作,下午到体育馆看卢尤子练习,与“拉拉队”的短暂相处,就算知道清雅与张子衍在一起犯了众怒,但也没想到那单纯的孩子会引出如此深的怨恨,她怎么承担得了呀,该死的张子衍,竟然能毫无察觉,特别是他身边的简洁,摸清了清雅的脾气,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上次至原仅两个眼神已经将她吓得魂飞魄散,这几天因为有她在清雅身边,迫使她不得不有所收敛,但至原也看出来,这种强制压制的结果只会带来更大的反弹,无法想象万一哪一天疏忽,清雅不知会遭到怎样的报复。所以每当张子衍上场,她就把清雅绑在身边,自己要是有什么是离开,也把她交给可靠的人。
至于自己这一方面,至原倒不担心,谁有信心从各方面超过她叱干至原,尽管放开胆子过来,谁有呢?谁都没有。作为L大的“校花”管理学院学生会会长,不管是容貌还是人品,至原都绝对有信心自己能与“精英”任何一位成员匹配,况且她还是上一年度跆拳道比赛黑带六段冠军,谁要是不怕死,只管来惹她管理学院的第一暴力狂,因此,嫉妒的人们都只能把苦水往肚子吞。
哎——至原打个哈切,捂住嘴,无精打采的看着篮球场上飞奔的人们,无聊!真搞不懂那群女人为什么吼得那么厉害,球技一般,你看,大家都打得懒洋洋的嘛,简直是在玩捉迷藏的游戏。
是吗!至原,可我觉得他们都很厉害呀。穿白色薄毛衣,牛仔裤球鞋的清雅手拿矿泉水摇晃着腿说,至原叹口气,那是因为你没看过真正高级别的比赛,清雅,哎,无聊,再这样下去我都快睡着了。
清雅无奈的看着她,拜托,至原,看看尤子好不好,你可是特地来看他打球的。
至原淡淡一扫场中正在运球的卢尤子,一直都在看嘛,不行,不行,我得找点事做,这样坐着实在无聊。
能做什么呢,你又不能上场打球,对了,背包里——
清雅打住话头,因为至原用一种戏虐的眼神看着她,多了层游戏成分,不知道她又想到什么鬼点子,清雅感到担心。
至原没说什么,把清雅拉到在旁边休息看书的郑绮身边,让她坐下,拿过郑绮的手将清雅的手放进去,然后收拢郑绮的手指,做这一系列的动作期间郑绮连头都没抬一下,至原对清雅说,在我和子衍回来以前你就呆在郑绮身边一步不许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