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A电子书 > 恐怖电子书 > 薛定谔之猫 >

第2章

薛定谔之猫-第2章

小说: 薛定谔之猫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伙便呵呵地笑,哑巴满嘴的脏水,抬起头来,冲着我们也微微地笑笑。死老头又在我背后细声细气地说道:“雷子,看到没!真的没活物,这兔子也是死的啊!”

  我白了死老头一眼,没有吭声。四哥的话虽然有些粗,但还是在理:咱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么多想法,能多跑出一点儿,就安全一点儿,距离我们带着自由身重新回到外面的世界,又近了一步。

  依然是那么没有目的地往前走着,这次哑巴走在最后,四哥和海波哥走在最前面,我和死老头走在哑巴前面。哑巴时不时地甩开膀子,把手里的刺刀往旁边的树上甩上一刀,似乎他除了和我们一样的劳累外,还有多余的精力需要发泄掉一般。

  就这么没有时间感地埋着头走了很久,天依然没有暗下来的迹象。海波哥和四哥在前面小声地说话,然后扭过头来问道:“你们有没有闻到啥味儿啊?”

  吴球便也站住,说:“是啊!我还以为是我身上的味儿,你们几个闻到些啥没?”

  振振摇摇头,我和死老头被他们一说,便也觉得空气中似乎有那么一丝丝的腐味。大鸟说道:“你们还别说,是有股子味儿啊。”

  海波哥说:“而且好像这味儿就在我们前面。”

  我扭头看了看哑巴,哑巴也正看着我,眼神中好像想要表达些什么一般。我便对海波哥说道:“前面可能有湖啊什么的吧?树叶什么的积在里面的味儿吧?”

  海波听了,想了一下,又扭头看四哥。四哥把手一挥:“行了行了!继续走就是了!雷子分析得在理,走到前面就知道了。正好渴得很,走了一天都没喝水,刚吃了那些生肉,火气也上来了,快赶到前面好好地喝口水去。”

  振振嘀咕道:“老子还要洗个澡,游一会儿去,洗掉这一身的晦气,叫啥来着,洗掉晦气赶小鬼,快快活活好过年。”

  那股子腐味儿便越来越浓了,闻得久了,却似乎觉得是股清新的气味儿般。就像以前在兵营的乌烟瘴气里过久了,偶尔闻到臭水沟里的味儿,便产生一种家乡田埂的味道的错觉。振振又说话了:“雷子!你走出这林子后,第一个要做的事是啥?”

  “还能有啥?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啊!”我没好气地说道。

  “这个是肯定的,我是说最想做的事情,比如说找个女人啊、喝顿小酒什么的?”振振不依不饶。

  吴球插嘴道:“肯定是女人啊!你以为都像你,就惦记着喝酒吃肉。”

  振振白了吴球一眼:“谁问你了,你就一动物,雷子,你说说。”

  我淡淡笑了笑:“说句实话,我最想做的事是去我妈坟上看看。”我老家在苏州,淞沪会战时整个小镇一夜之间被小日本的飞机炸成了废墟。老娘有没有坟,说实话,都够戗!

  振振便瞪眼说:“得!少在这里扮高人了,我就不信你这么孝顺。”

  死老头骂道:“振振,你以为都像你?”

  振振嘿嘿笑了:“行了行了!你们都是圣人。”说完搭着大鸟的肩膀:“大鸟兄弟啊!他们都是圣人,咱出去第一个事就是你陪我喝酒,我陪你玩女人。痛快了后咱还是找机会杀几个小日本去。”

  大鸟也嘿嘿地笑了:“行!咱不和他们这些圣人混。”

  正说到这里,前面海波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嘿!雷子!真的有个湖啊!”说完他和四哥大踏步地跑了上去。

  大家都很是欣喜,跟着他俩稀稀拉拉地往前跑着。振振边跑边脱着战俘营发的那件长袖单衣,喊道:“看我浪里白条发狠来了!”

  一席人疯跑了一两百米,前方豁然开朗,一个大概有三四百平米的小池塘显现在我们眼前。池塘周围漂浮着树叶,中间的水很是清澈,在那里闪啊闪的,而那股腐味儿也格外地浓厚。

  掩不住心中的喜悦,我们都毫不犹豫地跪倒在地上,将头伸进去大口地喝水。振振直接跳了进去,往前面胡乱跑了几步,便一个猛子扎了下去。然后在我们前方七八米远的地方探出头来,狠狠地打了个嗝,哈哈笑道:“奶奶的,我还真以为不见底呢,这中间也就到脖子的高度。”

  大家便都对着他笑,大鸟和吴球也脱了衣裤,往水里游了去。出来这么久,虽然大家都看上去一脸的无畏,但骨子里始终还是提心吊胆的。看到这洼小水塘,似乎找到了一些自由的感觉。我们剩下的几个都喝了个痛快,在那水潭边往地上一躺,感觉很舒服。就哑巴一个人,只喝了几口水,便提着那柄刺刀,到水潭周围四处巡视去了。

  在里面游着的三位,像孩子一样打起了水仗,大声地笑着喊着。四哥便冲着他们发话了:“都很快活吧!小心快活死啊!声音还大点儿呗,怕鬼子找不到你们几个吧?”

  海波哥微微笑,望着水里的三位,拍拍四哥的肩膀。“让他们乐呵下吧。”然后冲振振他们说,“声音小一点儿就是了,快活完咱还要继续亡命去。”

  大鸟他们仨扭头冲海波哥、四哥傻乎乎地笑笑,在水里站了起来,水深还真只到脖子。振振对着大鸟说:“嘿!这下面是什么玩意儿,踩着软软的,也不像泥,泥比这要滑多了。”

  吴球乐呵呵地说:“像大便对吧!来!哥给你摸一把出来糊你嘴。”说完蹲了下去,估计是真摸泥去了。

  接下来“哗”的一声,吴球头从水里伸了出来,一张脸变得雪白,往我们躺着的草地上发了狂地跑了过来,大鸟和振振不明就里,但也下意识地跟着往岸边跑了上来。我们几个见他这副模样,也都站起来。只见吴球嘴巴哆嗦起来:“下下下面有个人”

  四哥瞪眼了:“球啊!在这胡说吓人,小心我和你海波哥抽你哦!”

  吴球的脸还是雪白,大口地喘气,半晌才似乎缓过神来:“哥!我刚摸到水下面,好像摸到了一只手,真的!”

  四哥“啪”的一个嘴巴抽了上去:“球啊,再胡说弄得大家人心惶惶的,别怪哥我动手哦!”

  吴球抬起手来,手哆嗦着的,指着水潭里面,哭丧着脸:“哥,再叫个人下去摸一下吧,我不知道是不是我今儿一天都太紧张了,哥!真的是一只手。”

  海波哥便扭头对着大鸟和振振说:“你俩去吴球刚才站的地方摸摸,吴球这孙子自己吓自己,给他摸条鱼什么的上来让他压压惊。”

  大鸟和振振刚被吴球吓了一跳,这一会儿便又在笑了,说:“行!球啊!哥俩给你下去摸个女人上来,全裸的哦!”

  说完两个便往水里走去,走了有七八米远吧,还没到吴球刚才站的地儿,两个便往水里探了下去。那种小水潭因为树叶多,在水里睁开眼反正也看不到什么,只能用手去探。

  我们虽然对吴球说的话半信半疑,但那一会儿见振振和大鸟探了下去,还是有点儿紧张。谁知道两人探下去后也没多久,“哗啦啦”地两人都跳出了水面向我们跑来。大鸟还一甩手,扔了个物件到岸上来。

  两人冲回到岸上,脸也都白了。我和死老头忙上前,拍拍他们的背,说:“别急,别急,有啥慢慢说。”

  振振先说话了:“我我应该是摸到了摸到了人的脑袋。”

  大鸟的嘴巴还在抖,啥都说不出,只知道一只手抓着我,另一只手指着地上他扔上来的东西。我们扭头一看,都没了声响,只见地上被大鸟甩上来的东西,竟然是一只黄色的胶鞋,上面粘着的黏黏糊糊的泛白的东西,似乎真是腐烂的人肉。

  海波哥第一个忍不住弯腰“哇哇”地吐了起来。接着是我和大鸟、吴球、振振。死老头头朝下“咕咕”地干呕了几下,一脸的难受。就四哥和哑巴还站在那儿。明显地看得出四哥喉咙翻了翻,然后铁青着脸又吞了下去。哑巴往旁边走了一步,盯着那双军鞋,瞪着眼睛,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大家吐了一些看上去很恶心的兔肉出来后,便都像被放了气的轮胎,一个个扶着旁边的树喘着气。振振骂道:“奶奶的,老子起码喝了两斤这水,太恶心了!”

  海波哥也开始骂娘:“这丫的,是啥屁人死在这里面了,而且不浮在上面好让咱有个心理准备!”

  吴球苦笑道:“半辈子下来,还真给喝了口人肉汤来,真把我给恶心坏了。”

  四哥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神色,看着我们折腾完了,说道:“都吐开心了吧!该要喝的还是要去喝几口,要不晚点儿再想喝水不知道又要多远。”

  我们面面相觑,都愣在那儿。半晌,海波哥骂道:“已经一身晦气了,也不在乎这点了!”说完真走到那水潭边,象征性地又喝了两口。我们互相看了看,也都咬牙,跟着去喝了点儿。

  死老头站在后面,他没吐出啥,便也没去喝水。他盯着水看了一会儿,然后说道:“这恐怕就叫死水吧,以前我们那一个传教的老毛子说过这种水,里面有啥玩意儿比较重,啥扔进去都沉到底,浮不上来。”

  吴球便问道:“啥玩意儿比较重啊?不会有毒吧?”

  “有毒也给喝了,要死咱就死翘这里死成一排,反正从出来当兵扛枪开始就准备着死在战场,不差这么个不同的死法!”振振骂道。

  哑巴反正还是那么没任何声响地,直溜溜地走到地上那只鞋面前,捡了起来,对着自己的脚比画了一下,然后脱了衣裤,下了水。我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大个子下水,往前走了去。然后他一猫腰,往水下面摸了去。半晌,他抱了团东西起来,依稀是个已经腐烂的人形,身上穿的是套伪军的制服。四肢啥的只能通过衣裤来分辨,头上的面目勉强能分个大概,都泡得白得吓人。

  哑巴面无表情地把这尸体抱了上来。我们心里已经对这一场恐怖有了准备,便也没之前那么乍惊的狼狈了,但都不敢靠前。只见哑巴把腐尸的衣裤给剥了下来,然后伸手去脱尸体的鞋,一只脚上的鞋摘了下来,另一只脚被压在尸体后面,那脚上的鞋应该就是大鸟给扔上来的那只。谁知道哑巴把尸体一翻,另外一只脚上也有一只鞋。

  我们倒抽了一口冷气,这意味着水里不止一具尸体。哑巴抱上来的和大鸟抓了只鞋上来的应该不是同一具尸体。

  四哥长吁了一口气,咬咬牙,也把衣裤给脱了,往水里走去,半晌,他也抱了具腐尸上来。四哥脸色铁青,看得出他也犯着恶心,但都应该强压着,把尸体弄上来,放在地上,剥起了衣裤来。

  我们几个互相看了看,最后都往水里去了。死老头在我身后迟疑了一会儿,也跟着下了水。

  我往前走了几步,脚下开始还感觉应该是稀泥之类的,然后踩到的好像是实物了,左右一看,哥儿几个也都像吞了只苍蝇般的表情,都咬咬牙,弯腰下去。我双手一探,居然探到了三只在一起的手,而且好像下面的尸体还不止这么几具,重重叠叠地码着一般。我一咬牙,抓住其中的两只手往上一提。尸体并没有因为腐烂而被我直接提得散开来,反而是真让我直接提出了两具不同的尸体出来。我感觉胃里一阵翻涌,但一咬牙还是忍住了,拖着两具尸体便往岸上走去。

  一共被我们弄上来十具腐尸,一时间,岸边腐臭味儿恶心到了极点。奇怪的是这么恶臭,也没见蚊子苍蝇之类的远道而来。我们都没有说话,心照不宣地选了和自己身材差不多的尸体,剥着衣裤。应该都是伪军的军装,但似乎和我们平时在战俘营里看到的伪军穿的有点儿不同。死老头便吱声了:“这都什么年月的兵啊,这军装应该有个几年了,居然还没烂掉。”

  四哥已经整了一套和自己身材差不多的衣裤,拿到池塘边狠狠地搓洗着。哑巴已经搓了个干净,然后把自己那套囚服认真地叠好,把湿漉漉的死人衣服穿在了自己身上,他换上的那套衣裤应该有点儿小了,手脚都露出一截在外面,样子有点儿滑稽。

  忙活了半晌,哥儿几个也都效仿着哑巴,把衣裤给换上,互相看着,又觉得好笑的模样。海波哥对着四哥说:“这水潭也是奇怪,尸体沉到底也就算了,这衣服怎么还这么紧绷绷的,好像质量没一点儿变化。”

  四哥冲海波哥微微笑了笑:“还是之前的老话,这些咱都懒得想,有换上的衣服是最好,起码真遇到在山里采药的、打猎的,咱还可以上去喊一声老乡,要人家带个路什么的。”

  海波哥呵呵笑着说:“确实!确实!只是这点儿水喝得确实有点儿恶心。”

  四哥点点头,扭头对着又提着那刺刀站在一旁的哑巴说:“哑巴!你以前是干吗的?看你样子以前在这种林子里待过吧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