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恐怖食人案:良家女孩-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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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说什么?!绢子睁大了两眼道,难道你不相信那个疯子会杀我?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印征语气硬硬的顶回了绢子的问题,闷声道,刚才的图象,你我都清楚是PS的,除了发泄对你的憎恨,其他什么也说明不了!
可要是我对你说你刚才看到的只是我最后的发现,你会怎么想,印征?接上了刚才的话,绢子猛吸了口气,又道,那时我刚从那个疯子的D盘里退出来,呆坐在椅子上,看着那些屏保后出现在电脑上的美女,像个傻子一样等待着自己被斩首的画面出现!说到这里,绢子顿了顿,才又冲注视着她,一副洗耳聆听状的印征加重了语气愤懑道,简直就像个傻子,傻子!等待着看自己被人斩首!
嗯——沉吟着嗯了一声,印征回头看了下血红的液晶屏幕,又转向绢子,道,在它之前,一定还有其它的发现让你呆坐在电脑前半天,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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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点了点头,绢子一副鼓起最后勇气的样子起身疾步走到了电脑前拖过鼠标点开了“我的电脑”,进到了电脑D盘里。
都看到什么了,印征?鼠标的箭头在D盘里逡巡着,绢子头也不回的问道。
呈现在印征眼前的D盘干干净净,一如桌面一样简洁。
很干净是吗?见印征没有言语,调头看了眼印征,绢子有些调侃的问道。
是很干净!这回若有所思的印征回答还算及时。
那如果这样呢?点开了工具栏后,绢子依旧头也不回的、暗示味十足的问了一句,印征?
你是说看着鼠标箭头上下滑动的工具栏下的条目,印征沉思着回了句,你的发现是被隐藏的,对吗?
聪明!绢子轻声嘟囔了一句,点了下鼠标,在“显示隐藏文件”的提示前打了个对勾,按下确定后回到了D盘中,眼盯着盘里原本并不存在的一个公文包好一会儿,打开——
密密麻麻的文件夹瞬间占据了整张液晶屏!
就在这时,原本像音符一样在桌面上跳动的鼠标箭头明显有了些犹疑,又过了好阵儿,箭头才点点顿顿的落在了第一个文件夹上,随着两声狠下了决心,几乎要压碎鼠标的清脆的点击,绢子终于打开了第一个文件夹,直起了身,对印征手一指,道,这才是我一开始的发现!想看了,你自己看吧!
眼前打开的文件被绢子调整到了自动浏览状态——
如果说刚才的屏幕是一个血与火的海洋,那么,现在的屏幕,简直就是一个屠宰场!
屠宰女人的屠宰场!
房间里安静到只有电脑发出的嗡嗡声,以至于几分钟后突然响起的绢子的低声呢喃,就像幽灵在叹息:
天啊,那么美的一条大腿!怎么可以像长矛一样被削尖了腿骨插进自己的肚子里呢?!可怜的女人!舌头,印征,你说舌头真的可以被当成领带吗?被人从脖子里扯出鲜血淋淋的舌头,那种情形想一想我都要不寒而栗!哦,真可怕!那个女人眼看着砍刀朝自己的臂膀挥下却无能为力,无能为力啊!我不知道那个女人为什么被人砍掉了头颅,但我真的希望我的头,不要靠着一层就要迸裂的皮肤,耷拉在自己的胸前!还有,还有那个手捧着自己被人从肚子里掏出的肠子的女人,天啊,真可怕,女人
在绢子的低语声中,一幅幅被肢解、被残害的女人图片,间隔着相同的时间,从印征的眼前——
一一跳过!
破损的脑浆四溢的头颅,残缺到只剩下半截胳膊涂满了血污的躯体,脖子被刀划破后清晰可见的抽动的喉管
空气,一时间凝滞的要令人窒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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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些吗?时间漫长的好象过去了一万年,绢子看见点击了几下电脑的印征终于抬起了头,瞥了眼刚才留出的窗帘缝隙,问怔怔站在他身后沉默了许久的自己。
难道这些还不够吗?绢子愤懑道,还不够吗?!你比我更清楚,这些不可能再是PS的吧,印征?!
这些倒不是!印征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长出了口气又道,你刚才说什么,还不够?够什么?这些,说着,他指了指依旧在跳动的图片,道,我也可以从网上下载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几天前——绢子对印征忽然的糊涂真的有些怨恨了,提醒道,报社有个女记者被人分尸!
你是说印征问绢子道,你怀疑是他?
是!而且不是怀疑,是肯定!
肯定什么?肯定这些图片里就有那个遇害的女记者,你就是想告诉我这些,对吗?
难道没有吗?绢子直起脖颈反问道。
这个印征说着回头看了眼依旧不紧不慢变换着图片的电脑,别开了话题,问绢子道,你喜欢聚会吗,王太太?
什么聚会?一时间绢子被印征问的一头雾水,茫然道,你究竟想说什么啊?
就是属于你们——说到你们时,印征加重了语气,道,你们那个圈子里的聚会。
我们——回味着印征语气的变化,绢子忽然扬了扬头,忘记了自己刚才的狼狈,语气里甚至有些得意道,当然,我喜欢那样的聚会!
那——沉思着,印征问道,你还记得今年夏天的一次聚会吗?
几月,绢子矜持道,难道你忘了夏天有几个月吗?那季节,我可是几乎每天都有聚会呢!
七月!印征提醒道,而且地点应该是在“凌波庄园”!想起来了吗?
那次嘛——拉长了调子,绢子的脸色忽然黑了下去,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满,嘟囔道,我没有参加!
哦,为什么?印征挑挑眉道,难道庄园的主人,王董事长的弟弟,会忘记邀请他这个新科嫂子吗?
他敢!绢子不屑中夹杂着悻悻,嘟囔道,要不是我老公,他现在还什么都不是呢!是我自己不想去的!
为什么?印征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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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我计划好是要去的!绢子想也没想张口就道,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本来对聚会根本就不感兴趣的疯子像鬼一样从平房里钻了出来,对站在院子里的我和他爸爸说他也要去,所以我就不去了。
就是说那次聚会王飞去了,是吗?印征盯住了绢子,确证道,“凌波庄园”那一次?
对!也不知道疯子吃错了什么药。说去就去了!绢子怨恨的看了眼印征,愤愤道,其实那次我都准备好了!知道吗,我的一条腿都搭进车里了啊!疯子!
那你也不知道那次聚会都有谁参加了,是吗?印征没有理会绢子话里的愤愤不平,又追问了句。
当然不知道了!绢子悻悻的吊了吊脸,道。
后来你也没问,笑了笑,印征问道,那次他为什么非去不可吗?
没有!绢子一口道,反正就见他那个唯恐得罪儿子半点的老爸回来后脸上跟朵花开了一样,一阵喜一阵悲的。
你没问原因吗?印征问。
没问!绢子道,没那个兴趣!倒是后来他自己忍不住对我说了。
都说了些什么?印征问。
那老东西说他总算见儿子和陌生女人搭话了。可——可了半天,脸上透出股幸灾乐祸样的绢子打住了话语,强忍住笑反问印征,你能猜出来老东西担心什么吗?
什么?印征追问道,〃可〃什么?
笑死我了!原来那老东西担心自己儿子有恋母情结,给自己找一个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老女人!哈哈!说完,绢子满足的打了个小哈哈,忽然脸又红了,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印征,不再言语。
那就是说和王飞搭腔的是个比他年龄大很多的女人,对吗?印征忽略掉显然想起自己其实和王飞也相差不了几岁的绢子脑海里闪过的有关“恋父情结”的尴尬,问道。
肯定了,绢子点点头,道,肯定是那样一种女人,要不老东西也不会担心了啊!
他——印征眼睛死死盯在了绢子的脸上,过了阵儿,才对一脸莫名其妙看着自己的绢子道,你老公,也就是王先生,有没有告诉过你,那个和王飞交谈的女人,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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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看着对面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自己,仿佛自己会曝给他一个什么天大秘密一样的印征,加上了一句,我也没问!谁稀罕他和哪个女人说话啊,我看啊,也就老东西自己把那个疯子当宝贝一样,瞎操心!
哦!不引人察觉的长长的呼出口气,印征的眼睛从绢子身声挪开,环顾了一下和外屋一样被昏暗的顶灯照得影影绰绰,黑白里泛出股阴森的里屋,又问道,王飞,他经常回家吗?
不经常。绢子说完,想了想又道,以前经常不经常回家我真的不知道,可至少在我成为大家嘴里的王太太后,就没见他回过几次这个家!有时候就算回来了,也就一个人窝在他这个死人窝里!
也不经常在宿舍,那印征轻声自言自语了句,沉思了会儿,抬眼问绢子道,除了这里,你知道王飞他还有别的什么栖身地吗?比如说,在有垂钓园的地方,或者那种园子的附近?
才懒得管他呢!绢子懒懒的回了一句,谁关心那个疯子在哪里睡觉自己才有病呢!再说了,我也从来就不是个好打听是非的人!
是啊,你从来都不是那种人!扫了眼液晶屏上那个鲜血汹涌的世界,和血海中时隐时现的断头女人,印征点点头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又透过窗帘和墙壁之间的那道缝隙朝窗外看去——
对接上印征目光的瞬间,不远处平房门前的灯鬼使神差一样“刷”的亮了,打在门前空地上镜子一样雪亮的空地上的那道刺眼的白光令印征眼前一阵晕眩!
而几乎就在同一时间,院子里那些可以看到的路灯景观灯,还有那些鬼知道藏在什么地方的备用灯也亮作了一片,在看似漫无边际的灯光的辉映下,窗外原本黑乎乎透着股荒凉的院子,一时间竟然变得明晃晃的,亮如白昼!
灯光如此明亮狂野,以至于印征甚至能看见窗外不远处一课大树上,刚刚被狂风从枝条上呼号掉的一片残叶,在寒冷至极的夜空中划出一道绝望的堕落轨迹,从窗外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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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步并作两步,印征冲绢子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后,像豹子一样奔到门旁一伸手盖住了顶灯的开关。
怎么了你?绢子看了眼窗帘,低声嘟囔了句,怪里怪气的!说完,又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一扭脖子冲背对着自己站在门边的印征喊道,你说垂钓园,哦,我知道了!,前段时间你们就为记者那事去查过垂钓园!那你现在也一定在怀疑那个疯子了,对吗,印征?!那些图片里一定有张是那个女记者的对吗?哎你跑什么啊?回答我!是不是啊?!
“啪”的一声,绢子话音刚落,一声清脆的响声过后,里屋瞬间暗了下来,一时间绢子眼前一片黑暗,只能隐约看到外屋的灯倾斜在门内地板上的一片光晕。
到底怎么了你印征?为什么要关灯,你想干什么?!身子一紧,绢子离画面闪烁的电脑远了些,稍微提高了些音量,质问着不管不顾冲出门去的印征道。
把电脑关掉!几乎是和绢子的话语同时,从外屋传来了印征压低了嗓门的命令声。
哦!绢子懵懵懂懂的答应了声,一伸手握住鼠标,小心关掉了电脑。
等直起身后绢子一回头才发现,外屋的灯也被关掉了!
到底怎么了这是?!这样想着,绢子调头又看了看窗帘,突然从印征刚才没有拉严的窗帘缝隙中透进的一道光束,在黑暗里,结结实实的刺痛了她的眼睛。
心里一惊,绢子循着那道光摸到了窗后,透过缝隙朝外看去——
天啊!右手闪电一样压在了自己的嘴唇上后,绢子低呼了一声,绝望的发现原本黑沉沉关掉了所有灯的院子,现在几如白昼一样的,亮亮堂堂!
怎么会这样!她不禁慌乱起来,心道,是谁让他们开的灯!难道,难道想着想着绢子不禁浑身像筛糠一样抖动着,脑子里一片混乱的想道,难道是他回来了吗?
厉绢!站在灭掉灯后漆黑一片的外屋,印征低低冲里屋呼唤了声。
黑暗里里屋没有一丝回音。
厉绢!又叫了声,印征从包里拿出微型电筒,拧亮,极力把灯光压在地板上走进了里屋。
一眼看去,刚才厉绢站立的地方空空荡荡的,而整间里屋,已是杳无人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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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征手